剛才碼字困得腦袋撞鍵盤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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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猛然震動了一下,隨即恢複了正常。


    許多坐在包廂內,一如既往的望著眼前的棋盤靜靜的思考著。


    從一開始的緩慢下棋到後來的運棋如飛,如今許多卻像是走過了一個循環一樣,手中拿起棋子並落定的動作竟然再一次變得緩慢起來。


    伽羅現在已經變得不再像當初剛剛被許多救下時那般充滿疑惑並戰戰兢兢了,似乎在這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內,他已經逐漸成為了一個非常合格的“仆從”。


    一位真正的老貴族家裏才會有的優秀仆從。


    他不一定有高強的實力,不一定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一定有一顆波瀾不驚的心和麵對冷刃都毫無畏懼的勇氣。


    “第幾次了?”


    許多突然出聲問道,但是雙眼的視線沒有抬起分毫。


    “上路以來,這是第七次了。”


    伽羅毫無遲滯的回答道,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還真是沒有料到啊。”


    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之上,看起來這塊地方的衝突似乎遠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一片看起來滿是老實人的地界上竟然無緣無故衝出來這麽多好像有著不死不休仇恨的家夥,實屬意外。


    車廂的頂部又震動了一次,聲音不小,引得整個車體都有一些輕微的搖晃。


    不過這沒有讓車廂內的人們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甚至包括了在遠處靜靜等候著的女仆。


    不多時,庫茲卡茲走進了包間,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十三個人。”


    “注意休養。”


    許多坐直了身體,手中出現了一瓶藥劑,隨手扔了過去,後者單手穩穩的接住,隨即便點點頭離開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巨大的馬車外,一地屍體殘缺不全。


    自從許多在那個鎮子出發之後,一路上竟然招惹來了無數想要偷襲的家夥,他們的身份實在是太好辨認了,手腕上的那抹紅色的標記實在是太過明顯的表明了他們的身份,這些所謂的“反加隆”信徒們真的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讓人感到厭煩,卻又無可奈何。


    許多很像知道,到底是什麽讓他們如此的記恨自己?僅僅是因為自己成為了那群無知信徒口中的“使者”?


    如果是這樣,他真的是有些懷疑這群人的智商。


    但是麵對這一群有一群的襲擊者,許多根本沒有辦法一次性將他們消滅幹淨,索性就不再去管,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輛馬車上的血跡似乎已經成為了標致性的東西——尤納和格魯爾殺死了任何一個想要接近這輛馬車甚至想要衝進去的家夥,超過上百具的屍體倒斃在了這一條通往斯迪克行省的寬大路麵上,沒有人去收拾。


    對於異教徒,信徒們從來不會體現自己的仁慈——而魔神加隆更是從來沒有教導過所謂對敵人的“仁慈”——那本遺留下來的典籍當中滿滿的都是教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教義,當中一條就是要殺死一切的異端。


    異端,又是異端。


    許多皺了皺眉頭,第一次感覺這個大路上的信徒比蘭巴斯教廷的那些人來說實在是相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在印象中,蘭巴斯的幾個人物許多隻能想到主教貝琪、聖騎士瓦伊還有那位身居高位的裁決者默克爾,他們無一不是性格溫和而絲毫沒有這種極端情緒的人,難道環境的惡劣也讓人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這些問題讓許多覺得自己即將麵對的那位傳說中的“黑暗信使”阿斯頓伯爵似乎是一件讓他有些心中忐忑的事情。


    這個稱呼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不是恐懼,而是許多對於“神祇”兩字的認識遠比一般人要深刻,真正能擁有神祇的仆人的這種美譽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而眼下即將麵對的這位傳說中的人物似乎就是其中一位。


    神仆?


    沒有見過神祇的許多覺得自己似乎是想的有些多了。


    馬車依舊在輕微搖晃著,許多靜靜地坐著,隨即突然間抬起了自己的手。


    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這是使用了瞬間移動後的深淵惡魔,不用說,第十四波襲擊到來讓一直沒有出手過的許多做出了動作。


    短劍距離許多的脖頸隻有十厘米,不過這個動作卻如同被永遠冰封的冰雕一樣凝固在了原地。


    輕輕取下這柄短劍,許多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站起身過,他甚至沒有抬起頭去看這位拚死想要攻擊自己的家夥,隻不過將那柄看起來質量還算上乘的短劍輕輕拿下,握在了手中。


    冰冷,堅硬,卻異常的脆弱。


    這柄用最好的鐵胎鍛造而成的短劍在許多手中閃爍著寒澤,卻是伴隨著他手指的輕輕一敲而瞬間像是瓦解的冰川一樣碎裂成了一塊塊碎片,在落地的瞬間成為了塵埃。


    脆弱,一如他們的信仰,經不起推敲。


    目睹眼前這一幕的刺殺者雙目圓睜。似乎是想說什麽話,但是許多沒有興趣聽他去高呼什麽口號了,麵對這些敵人,殺戮雖然不能停息一切,但是示好一樣不會得到尊重。


    從門外進來的尤納根本沒有任何停頓的走到許多麵前將這個刺客伸手提走,看起來像是拿走無關緊要的貨物一樣,旁邊的幾名女仆靜靜地看著許多在那裏不發一言的重新望向了棋盤,眼中閃爍著不知道什麽樣的光芒。


    崇拜?


    或許在她們眼中,眼前的人才是真正需要信仰的吧。


    尤納一聲不吭的將刺客拎走,默默地走出車廂外,腰間的短匕出鞘,抹喉的動作沒有將一滴鮮血濺在自己的衣服上,無力而僵硬的屍體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了路旁,翻滾幾下,了無生息。


    殉道者?


    曆史需要勝利者來書寫,這些無名的刺客隻能是像是塵埃一樣將這肮髒的曆史鋪墊的更顯厚重而已。


    ……


    又是一個烈日的酷曬之後,馬車停在了斯蘭克行省的直屬城市“薩默”,這座處處透露著宗教氣息的城市讓許多無緣無故想起了自己一直沒有去過的蘭巴斯教廷。


    所謂的宗教,就是這樣麽?


    馬車平穩的駛入了寬闊的大道,一瞬間從土路的顛簸變成了平坦的石板大道,和一般的石板不一樣,這裏的石板似乎都是一塊塊精心磨製的,平坦的如同光滑的鏡麵,雖然無法像鏡子那樣反射光芒,但是摸起來卻是絕對如同冰麵一般。


    黑色的城池不像是索隆那樣由格布組成,看起來隻是一些經過處理的石塊來構建的城牆,但是這個四方形的巨大城市還是讓許多感歎這座城市的曆史。


    至少有三千年。


    麵積大是其次,通過一瞬間的感知,許多將這座城市的所有輪廓都看了個大概,其中的七次很明顯的擴建痕跡讓他相信這座城市一定有著一段悠長而複雜甚至一些不為人知的曆史。


    城牆很高,黑色的色調在黑夜中透著一種詭異的沉默和肅靜,城牆上的士兵安靜而沒有多餘的話語,不少人在值守的時候默默的翕動著嘴唇,看起來是在做著禱告。


    虔誠的城市?


    許多不知道怎麽形容,在經過審核並進入這座城市之後,一路走來,許多能感受到四周都是加隆的信徒,他們穿著那種特有的素色袍子,雙手微微握在胸口,見麵的時候都是禮貌而恭敬的問好,說話客氣而尊敬,看起來這座城市已經在魔神加隆的影響下而成為了一座真正的“信仰之城”了。


    滿是血跡的馬車引來了不少信徒們的駐足觀看,他們停下腳步,默默地祈禱著,不知道是為那些死者哀悼還是感歎這輛馬車裏的人犯下的罪孽。


    許多走出馬車的時候,迎麵便走來了一支看起來威武不凡的軍隊。


    超過兩百人的排場沒有攜帶著任何軍隊所應該帶著的殺氣,相反的,許多從他們的情緒中體會到了一種稱之為“崇敬”的東西。


    看起來,自己那個子虛烏有的名號也是非常快捷的傳到了這個城市了。


    列隊之後,一位長官樣子的深淵惡魔邁著恭敬的腳步走上前來,在許多麵前十米處直接單膝下跪,像是平民麵對教區主教那樣深深地低下了頭。


    這其中的意味自不必說,沒等他說什麽,許多便點點頭走上前去,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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