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劇組在城關中學拍攝了將近一個月,基本上結束了一些人數不多的情景劇戲份,剩下的就是校園生活的一些戲份。因為需要描繪整個學校生活,一直等到開學了,才有機會拍攝。


    不過,難得有電影劇組來肥北縣拍攝,在肥北縣政府的暗示下,城關中學決定舉行一次隆重的開學典禮,邀請縣市各級領導前來學校觀禮。同時校長也派了張老師,再三邀請白雨涵在開學典禮上發表講話。


    白雨涵可是城關中學百年難出一位的名人,也是肥北縣自五代十國的吳王楊行密之後,名氣最大的一位老鄉了。現在不僅僅是中國最知名的導演,也是亞洲最致命的導演之一了,盡管電影沒在國外上映,但是dvd和網絡視頻,早已經影響到了日韓東南亞等地。


    而且,白雨涵本人更是兩家大公司的創始人,萬合天宜和互動之星,那都是未來上市就能暴利的潛力股。萬合天宜是與華誼兄弟相提並論的國內大型民營娛樂公司,互動之星是僅次於bat的互聯網公司。


    這樣的傳奇人物,今年隻有二十七周歲,到哪都是座上賓,都是話題人物,視覺焦點。


    班主任相請,又是母校,白雨涵推辭不過,隻好讓助理廉夢,為他安排了一篇稿子,用來在開學典禮上講話。


    9月5號才舉行的開學典禮。


    這一天,白雨涵出錢新建好的草皮操場上。彩旗招展,學生群集。市裏來了分管文化事業的副市長,和教育局一幹領導,縣裏的書記縣長都過來了。主席台坐滿了領導們,如果不是要校長主持開學典禮,恐怕連校長的位子都沒有。


    學生代表講話,老師代表講話,校長講話,教育局領導講話。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輪到了今天的重頭戲。白雨涵上台講話。


    在全校三千多學生的掌聲中。白雨涵起身來到話筒前。


    “今天我特別榮幸,也特別感動。我坐在位子上思考,當年我也和你們一樣,第一天新生開學。老師講話。校長講話。學生代表講話,但是我們都是聽熱鬧,相信的隻能有10%。我想我那時候和現在的你們,想法是一樣的,兩個詞,扯淡!”


    白雨涵說完,台下的學生們爆發了滿場的大笑,主席台上的老師們和領導們,全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白雨涵怎麽突然就把他們給繞進去罵開了。


    頓了頓,白雨涵繼續說:“但是走過以後,到了社會上,回過頭再來看,這些是對的。有的時候人生是肯定會犯錯的,犯錯更像是一種嚐試,如果大家沒有嚐試過,你永遠覺得老師們說的話是聒噪。我也犯過很多錯,如果你們認識我,就知道我念書的時候,抱著的想法就是讀書無用論。”


    “我當時在想,看多少有錢的老板,僅僅是小學文化,混到最後開著豪車住著別墅。我為什麽要累死累活的讀書考大學,當老板跟你的文憑高低,有幾毛錢關係呢!沒關係對不對!你們覺得我想的對不對?”


    台下的學生有的回答對,有的回答不對,沒一個統一的答案。


    “後來我畢業了,因為我父母是開照相館的,他們看我學到頭來,什麽都沒學到,就把照相館交給我經營。說實話,我當時非常得意,因為我把我家的照相館改成了影樓,生意非常好,這恰恰證明了我的想法,讀書無用。”


    “可是有一天,我感覺到了茫然,因為我不知道我要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我小時候有夢想,要當大明星,大導演。我開個小影樓,連個三流演員都見不到,更別說導演了。我後來想成為大老板,但我不知道怎麽把小影樓做成公司。”


    “如果我所期待的人生,就是守著小影樓,過著平淡的日子,以後再找個差不多的女人,結婚成家,再生個小孩,送他去讀書,重複父輩所過的生活。我沒必要茫然,那麽今天,我也就不會站在這裏,跟你們說這番話。”


    “我不甘心,我想你們也同樣不會甘心,我們都有一顆懷著遠大理想的心,這是人類的共性,因為有追求,文明才會發展。那時候茫然的我,開始了另一條道路,我拿起攝像機,拍片子了。”


    “你們知道拍一部6分鍾的視頻,需要做多少準備工作嗎?”白雨涵忽然提問了一句。


    沒人回答。


    白雨涵自己回答:“我也不知道,我當時興衝衝的就幹起來,設備買來了,劇本寫好了,演員都找好了,臨拍了,忽然就蒙了。拍什麽呀,怎麽拍呀,什麽樣的鏡頭效果才算過關,該怎麽給演員說戲,怎麽安排走位,怎麽協調劇組?我沒考上藝校,沒學過這些。”


    “還好我夠聰明,我花錢從明星藝校請了一位導演係的學生當助理。我明麵上是導演,暗地裏我偷師,哎,不久之後,我差不多就琢磨透了。我拍了幾部好玩的視頻,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但是隨著我掌握的劇組越來越大,壓力越來越大,因為我的知識不夠用了。”


    “我那段時間,每天拍一整個白天的戲,晚上寫完劇本,還要強迫自己看書,看各種到眼淚的書籍。事實證明沒老師教你,自學真的,怎麽說呢,挺扯淡的。所以,我後來去讀了魔都戲劇學院,回爐從造。”


    “……現在你們要問我,我最後悔的是什麽,我肯定會說,以前念書沒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考一所好大學。大學以前的知識,除了語文和英語,還有物理,基本上很少被以後的日常生活用到,但是這不代表我們不需要他們。”


    “因為我們這些學生,以後是需要從事各行各業的工作,每個行業所需要的基礎知識都不一樣。我高中是美術生,我如果美術學得好,我以後就不需要花那麽多時間,去鑽研分鏡頭腳本怎麽畫了。如果你未來是個作家,那麽你語文肯定要學得好,你是翻譯家,你英語也要學得好,你是科研工作者,你數理化一定得行。”


    “我認識很多我以前拿來證明自己觀點是正確的,那些有錢人,沒文化的有錢人。然後我發現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對自己的子女教育問題上,特別嚴格,比普通人家庭甚至更嚴格。我沒問原因,不需要問,因為我知道他們吃過沒知識的苦,就跟我都畢業好幾年了,還去上戲讀書一樣。”


    “很多知識,我們年少的時候覺得沒意義,走進社會了才豁然發現,它們是無價之寶。以前總覺得老師管著自己,太討厭了,走上社會了,就會覺得好遺憾,沒認真聽老師講課。”


    “我們誰都會犯錯,還會一直犯下去,吃一塹長一智,不吃一塹不長一智。我們能做的就是少犯錯,怎麽做才能少犯錯,很簡單,聽媽媽的話,聽老師的話。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你的人,她都是為你好。老師教授你知識,學到的都是你今後人生的財富。”


    “好了,你們不是小孩子了,大道理不用我多說。今天很高興,看到這麽多母校的小師弟小師妹,可愛的笑臉,祖國需要我們來建設,趕緊茁壯成長吧!”


    講話結束。


    全場雷動的掌聲。


    不管有道理沒道理,起碼白雨涵講的聲情並茂,這一刻仿佛能夠感動同學們,恍然明白一些,以前沒注意到的道理。


    ……


    開學典禮的講話過去了幾天,拍攝了一些補充的鏡頭,白雨涵就把剩下的導演工作,交給了執行導演,提前去布置接下來在廬州和京城的拍攝場地。然後,七忙八忙,就忙不見了人影。


    據說是因為海外片商,看上了《催眠大師》的改編權,紛紛爭購版權。其中不但有韓日片商看上了,還有好萊塢電影公司也看上了。白雨涵打算親自跑一趟美國,看看有沒有機會收購,或者成立一家好萊塢電影公司,從事中美合拍片投資製片業務。


    但實際上,白雨涵飛去了新加坡。


    李金名已經到了預產期,隨時都可能生產,白雨涵想要陪著她,看著自己的孩子誕生的第一刻。


    鷹閣醫院,豪華產房。


    白雨涵坐在床邊,削著蘋果皮,想要削成一條線,但是轉兩下就斷了,一個蘋果削下來,蘋果皮斷成堆,蘋果也被削的凹凸不平。


    “嚐嚐,小白飛刀出品,必屬精品。”捧著削成醜八怪的蘋果,白雨涵獻寶似的遞給了李金名。


    肚子高挺圓潤的李金名,懷孕期間倒也能吃能睡,每天都要吃很多,而且胃口也一直很好,最關鍵的是,心情一直很開朗,沒有別人說的那種緊張焦慮神經等各種產前綜合征。


    “削的好醜呀。”


    “這叫個性。”


    “可還是好醜哦。”


    “醜是外在,內在是誠意,孩子他媽,趕緊吃吧,這可不是一般的蘋果,是包含著我的濃濃愛意的蘋果,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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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嚐嚐……嗯,味道一般般嘛。”


    “怎麽會,我挑的可是水晶紅富士,80元一斤,一斤就一個。”


    “你嚐一口。”


    哢嚓咬開,味道好極了。


    好吃的不是蘋果,是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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