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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簡慈的記憶的確是在與沈卿來越來越頻繁與和諧的親密活動中逐漸恢複得**不離十的,除了顧書凝的部分記憶偶爾還會在她淺眠時入夢擾她,其他時候她安順且愉悅一如從前,或說比從前更安樂。<-》


    國內外權威的精神科醫師、心理醫生等多人,多次為她作了檢查與評測,結果一致――她幾乎將催眠效果自行完全解除了。自那日她與沈卿來商議過後,她既未打針也不吃藥,卻能恢複得如此好,醫者們欣喜之餘也難免好奇。問起原因,她暗自滴汗,支吾再三,隻能感慨老天有眼和多謝沈大總裁的悉心照料……醫者們麵有惶惑,卻也不好再多逼問。簡慈瞅著他們暗自好笑,可不是要多謝沈卿來的“悉心照料”麽?


    一個作家曾說:往事總是被深夜的月光照亮。


    簡慈現在除了帶好兩個孩子,偶爾親手下廚伺候沈卿來的胃,少量地進行文字創作工作之外,做得最多的就是回想往事――在他偶爾出差或因她月事來訪,不能拉著她做床上運動的夜晚琰。


    記憶的脈落越來越有序,片段越來越清楚,她近三十年的人生經曆,真可以著成一部引人入勝的長篇小說了。那一幕幕過往在腦海裏如水流過,她回憶當初麵對那些時的情緒,甜過,苦過,痛過……然而這時候留在她心裏的卻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感恩與喜悅。她感恩在如花的年歲與那樣一個男人相遇、相知、相愛,她感恩人生在經曆顛簸起伏後終是能與他相依相守。哪怕他與她都曾“忘記”過對方,可他們一直駐守在彼此的靈魂深處,從不曾背離過對方一步。那樣一個男人,叫她在迷茫時不失清明,在惶惑時不失勇氣……


    如今,時光過境,歲月安好。這,該是她修來的福氣罩。


    不知是不是因為雙胞胎的緣故,兩個小家夥在睡夢中的行為也驚人的默契。右邊的虎頭小子從趴睡的姿勢翻了個身,一隻胖腿“咚”地一下搭在她腹上,她被驟然打斷思緒,微驚,轉臉看過去,左邊蔥白似的一條小胳膊又“叭”地一下突然扣在她的胸脯上……她哭笑不得地左瞅右看,不過三個月而已,自己在這兩個小人中間還真成了個多餘的人。


    輕輕將兩個孩子的小腿小胳膊挪開,幫他們裹了裹被子,又調整了睡姿,她披了睡衣輕手輕腳地下床去。幹脆還是回自己的臥室睡,不湊他們的熱鬧了。


    客廳裏有微光,是大門處的頂燈,一排溫暖的橘色,柔和地照亮了門廊。


    他出差的日子,她總會在夜裏將那些燈亮起,為的是他夜航回來的時候不至於摸著黑進門。他的出差行程從來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答應她的歸期也從不拖延一天,卻是偶爾會讓她欣喜地提前回來……


    簡慈凝著那燈光,唇角輕輕揚起。他原說是明晚回來,今晚,會不會又給她個驚喜?


    回了臥室,簡慈輕緩地趴上床,臉朝向男人常睡的那一邊,手攀上他的枕,那枕上,他好聞的氣息若隱若現,讓她心生安寧,她享受地閉起眼睛。


    一切,似乎都越發好了起來。


    遠郊的別墅男人三年前就買了,卻是空置著,也沒有裝修。他告訴她,那是在她失蹤後,他為她買的。他一直在等她回來,要與她一起入住。


    沈卿來,青瓷集團董事長兼co,那樣神通廣大的一個人,再加上沈臨風與簡離這樣兩個神一樣的幫手,卻敵不過一顆嫉恨滿胸、抱著玉石俱焚心態的絕望女人心――顧書凝在他養父鋃鐺入獄之前,用盡了她所能支配的他的所有財富與資源,盤下了太平洋上那座荒無人煙的荒島,僅僅是為了關住她,要叫她孤苦伶仃、半人半鬼的活一輩子;更要報複那個叫沈卿來的男人,讓他一輩子也得不到他最愛女人的消息,叫他生生受著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簡慈的掌不自覺撫上小腹,停在那枚月芽疤痕的區域。若非她腹中那兩個寶寶、若非那個替顧書凝關著她的人良心尚存,她也許真的會在那島上渾渾噩噩地困上一生。


    三年,她消失了三年,那棟別墅就空了三年,直到她回來,兩個月前,別墅終於按著她的設想開始裝修,他說,那即將成為他們的家,一家四口的家。


    家,多麽令她向往又情怯的字眼。


    她命裏似乎親人緣單薄,親生父母在她不懂事的時候就離世,而在她記事不久就被迫與外公和親哥哥分離……養母與養父,算得上是她無意“偷”來的福份了。媽媽,爸爸。在內心裏,她還是這樣稱呼他們的……


    她記起了他們。


    真好。


    她的眼角漸漸浸出濕意。


    沈卿來告訴她,一年前,一直積極接受著治療的媽媽終於找到了配型成功的骨髓,手術後沒有任何排斥現象,身體已經逐漸康複起來。而這幾年間,她從未停止過尋找自己的兩個女兒――當初她被一架飛機送走,此後音信全無;顧書凝隨著一架飛機跌落深崖,搜捕隊卻說,崖下除了飛機殘骸與遇難的駕駛員之外,沒有其他的屍體……媽媽肯積極接受治療的原因,正是


    相信她的兩個女兒都還活著,她要守好這副身體,期待有一天能為這兩個被她虧欠了半生的孩子做些什麽……


    兩個月前,就在這房子裏,她見到了媽媽。媽媽顫抖著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末了,跪在她麵前泣不成聲,緊緊抱住了她的雙腿……她心疼,同樣跪在媽媽麵前,曾經的母女,隔了八年再度心無芥蒂地相擁……她釋然,伏在她耳邊輕聲喚:“媽媽……”


    說起來那年媽媽和爸爸獲救,是簡離出於對自己兩個妹妹的考慮――他知道她舍不得他們受苦,接受不了他們出事;他亦知道,顧書凝最終會因為自己傷害了親生父母而懊喪終生,哪怕,她嘴上可能永遠都不會承認。


    簡離。


    簡慈想到他,便會有些心疼。她一直也不明白,為什麽父母會給他那樣一個名字?


    離……


    隔了三年的時光再聚,簡離比從前更沉寂,目光中卻多了很多溫暖的東西,她想,是因為那個女子吧?


    他告訴她,女子叫曲荷兒。她便笑了,點點頭。


    離,或者原就是為了合。


    隻是陳小溪……她無奈地笑著皺眉。那個女漢子,在她失蹤的三年間,為了找她,與簡離接觸得不少,這一來一往的,居然對簡離暗生情愫,可是如今這種狀況……她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態度明白了告訴她:此生怕是無緣讓她做她的嫂嫂了。女漢子在qq那端沉默良久,發來個惆悵的臉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他不喜歡我這類爺們兒型的,隻是沒想到他身邊已經有了具體對象。


    話說,因為近來裝修的緣故,她常常去別墅守著,與陳小溪已有兩周沒怎麽在網上聊天了,不


    知道那位漢子同學近來心情怎麽樣,等天亮了,她得打個電話問問。


    “阿來,你今天會不會回來……”她忘著他的枕頭,困意漸深,眨了兩下眼睛,“晚安……”


    眼皮終是闔上了,她絲毫沒有察覺臥室的門把輕輕一響。


    男人怕吵醒女人和孩子,連拖鞋也沒有趿。


    臥室的門沒有合上,客廳裏還有門廊燈的微光湛了些進來,借著微弱的光源,他伏下身子,近距離凝著這嬌憨如小寵物的女人的睡顏。


    淡淡的體香充盈著他的嗅覺,他貪戀地用力嗅了嗅,終是忍不住,輕吻上她的嘴角。


    “阿來……”


    他微訝,難道她沒睡著?


    她卻隻是混沌地嘟囔了一聲,咂咂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輕笑,伏在她耳邊耳語,


    “嘿……我回來了……”


    她在夢裏皺了皺眉,覺得耳朵癢,伸手就抓。他一怔,臉往上抬了躲開她的爪子,旋即伸出大掌輕握在掌心。


    “小壞蛋!”他低笑著叱她,輕輕的一口咬在她精細的小指頭上,她眉一皺,嗖地抽回手,不耐煩地拍在身前。


    他輕笑,為她拉了拉被了,轉去了客臥。


    兩個孩子睡得四平八穩,一人兩個吻,他親在他們的兩頰上。


    沐浴後擦著頭發回到臥室,一瞥,床上的女人又換了睡姿,一條修長的白腿大喇喇地伸出被子外,毫不客氣地夾著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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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還有兩章左右就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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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親愛的們,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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