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上天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溶洞地貌複雜,裏頭岔路眾多,慕初晴又有摸一摸岔路口就能預知他們會否經過這裏,什麽時候經過的天賦,這天賦拿來玩躲貓貓,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反正那群可憐的家夥兵分兩路,完全就被他們在裏頭耍的團團轉,好幾次慕初晴和王恂就眼睜睜瞧著他們“失之交臂”,甚至就隔著一點點距離,藏在溶洞他們的光線照不見的黑暗裏,冷笑著瞅著那些傻瓜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找。


    又躲過了一波追兵,心知能有一段休息時間的慕初晴偏頭看了一眼王恂:“現在他們分成兩路了,你又怎麽打算?”


    “首惡一定要……”最後那一個字他沒說,但森寒的眸光,卻已經表達的明白。


    “死麽……”慕初晴代他說完,她倒是沒那個忌諱,想了想點了點頭,“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嗯,我也讚同你。”


    王恂笑了起來,昏暗裏,臉上卻偏偏因為她的認同而顯出了一抹少見的陽光:“慕慕,我想你了……”


    喂喂喂,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撒嬌賣萌什麽的真的好麽?


    敵人就在外頭g有木有?王恂你發情不看地點的麽?不要撲上來啊喂!


    她心裏的叫聲如此尖銳,但偏偏所有的一切阻止和理智,在他終於將她摟進懷裏,將嘴唇顫抖著貼上來的那一刻,完全瓦解,冰雪消融。


    幾乎是覺得腦際裏“轟”的一下,在兩唇貼合的那一刹那,她再想不了任何別的事情,隻是專心體味著這一刻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的溫存。


    但哪怕是他的嘴唇幹裂,甚至吮.吸的她的嘴唇發痛,這一吻在這一刻,卻依舊美好的不可思議。


    這麽多日子以來,她不是不想他的。她不是沒有後悔過,在她懷孕乃至後來生產的日子裏,她都逼著這個男人吃素做和尚的。


    她很清楚他想要,夜裏頭她感覺到過他的渴望,可是她為了保胎,為了保證這個物種不同“雜交”的胎兒不能有所閃失,無視了他所有的需要。


    她無數次的後悔過,他們的回憶還不夠多。


    慕初晴最後隻是被動的微微分開了嘴唇任他將舌頭伸進去探索,吸著她的舌頭貪婪的汲取著她唇間的蜜液,身體幾乎要倚靠他的支撐才能戰力,甚至被親到腿間都開始感覺有了潮意。


    忽然之間,王恂扶著她站穩了,眼眸往轉角的暗處一掃,在這一吻之後格外燦亮的眸子盯著那暗處的一雙冷瞳:“不速之客,也不必做這樣偷窺的事情吧!”


    聽到他的這一句話,慕初晴這才慌忙站穩了身體,順著王恂的目光看過去,她忍不住的攥住了王恂的手,從他的手裏汲取了溫暖和支持。


    牆角的不是人---隻是一顆後頭拖著長長內髒和血肉的人頭!就這麽裸著浮在空中,頭發披在腦後懸空,目光惡毒而毫無人性。


    慕初晴還是第一次看見泰國降頭師們飛降時候的樣子,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倒退了一步。


    是阿讚堆,他終於忍不住了,再忍不住自己的手下在洞中徒勞無功的尋找,親自用了飛降,來尋找血肉的所在!


    而方才,他就這麽靜靜的在那個轉角,看著他們擁抱和親吻!


    王恂看了一眼卻微笑了起來:“你終於敢在我麵前用降頭了,”他的脊背挺得筆筆直直,再沒有了先前被疲憊和詛咒困擾時候的些微傴僂。


    仔細打量了兩眼,王恂居然對著那冷冷盯著他們的頭樹了樹大拇指:“不愧是阿讚堆,你這飛降的功力,比你師傅也不差了吧?內髒已經收的七七八八了,”他看了一眼旁邊浮現出困惑之色的慕初晴,笑吟吟附耳到她身邊解釋道,“飛降練得好跟不好,主要是看後頭拖著的內髒。內髒要是多了呢,這出去找血食,就容易被人抓住要害。你瞧他這人頭後頭,隻餘下那麽一小團,這要是戰鬥裏頭要抓住他的小尾巴,可難得很呢,所以我才誇他。”


    他的態度輕鬆寫意,慕初晴不知怎的就慢慢鬆了一口氣,聽他戲謔的說‘小尾巴’,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邊阿讚堆被他們這種態度氣的七竅生煙,頭顱前後一動,立時就張開了嘴往前撲。


    慕初晴還沒來得及反應呢,王恂神色一肅,反手就將她攬在了自己身後,那頭顱瞧見他在前方,也沒再繼續往前飛,而是在半空裏一張嘴,就是一道黑氣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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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氣滾滾,中間翻翻滾滾的也不知是什麽,一看就叫人惡心的很,這地方很是狹窄,王恂便是想要變身也不便,這會兒偏又要全然護住慕初晴,當下竟是有些束手束腳。


    兩人鬥來鬥去鬥了好一會,本是有來有往,互有輸贏,但王恂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拍手就往後一跳:“不玩了!”


    “!”玩!誰在跟你玩!


    阿讚堆顯然氣的不輕,那頭在空中上下顫抖,慕初晴瞧著,這要不是內髒完全縮了,怕是有一口血好吐。


    她卻已經明白了王恂的意思,也是“嘻嘻”一笑,反手抱住了王恂的胳膊:“打手來了。我們休息。”


    後頭,王恕的身影慢慢浮現,他神色嚴肅而慎重,反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龍族秘製的,專門用於除去邪祟的匕首。


    銀光閃閃,映亮了他本就英氣十足的臉龐。


    這之後的事情,就幾乎沒有什麽懸念了。


    睚眥本就是主戰份子,也是好戰瘋子,在龍族裏頭就是沒人願意挑戰的戰力榜no.1,這會兒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倒是鬧的慕初晴忍不住的抱住了王恂的臂膀,笑嘻嘻的跟他開玩笑:“你二哥比你厲害多了!”外行看熱鬧嘛,她可看不出威力大小,隻是瞧著這戰況一邊倒,王恕應付的遊刃有餘,就忍不住的戲弄王恂一句---反正這貨也不像在乎這個的。


    王恂笑吟吟攤一攤手:“能者多勞嘛。所以我先前遊鬥,就是在等他來啊。二哥愛打架,要是沒架給他打,他才要出幺蛾子呢。”


    “……”你居然真的好意思說!


    慕初晴感覺自己再一次的被刷新了下限。


    王恂卻已經開始氣定神閑的纏著她撒嬌賣萌:“老婆,我們家兜兜還好麽?他會叫人了沒?沒太辛苦你吧?”


    慕初晴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這會兒想到你還有個兒子了麽?”先前一句不提,她還以為這貨都快忘記這回事了呢。


    王恂忍不住的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才笑吟吟的說道:“他要是不乖呢,做爸爸的回家打他屁股,嗯,要是會叫媽媽不會叫爸爸的話呢……媽媽和他一起都該罰!”


    “……”臥槽!慕初晴心裏隻蹦出了這麽一句話,先前心中滿溢的柔情蜜意,這下一瞬間全部轉成了“這貨真的好欠抽啊我為什麽要千裏迢迢冒險趕來這裏找他”的懊悔。


    她嘟嘴還沒嘟完呢,那邊阿讚堆和王恕的打鬥已經分出了結果---王恕手裏頭托著一堆灰燼,看了半天,“噗”的一口氣完全吹散,那一堆紛紛揚揚灑下的塵灰,就是阿讚堆留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證明。


    那是他最後存在的痕跡。


    王恕將匕首插回腰間,輕輕一抹立刻消弭不見---否則他們是怎麽過的海關?


    慕初晴瞧著對方一戰打完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再看一眼在自己身邊扮演忠犬的王恂,簡直是覺得自己嫁了個名實不符的廢柴,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自己到底是怎麽把這貨當做是精英頂尖人士的?果然是老夫老妻了才看清楚真麵目啊!


    她忍不住捏了一把王恂的腰間:“你哥這才是狂霸酷帥吊炸天啊,你這麽疲遝,對比一下愁死個人了。”簡直就是廢柴好嘛?你又不是不能打,為什麽這麽懶惰!


    王恂忍不住笑起來:“抱歉,貨物既出,概不退換。一早嫁了我了,孩子都有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說著湊到她耳邊:“我吃下去的東西,可是絕對絕對不會吐出來的哦,作為一隻喜歡財寶的貔貅……你才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珍寶啊。所以我既然已經吃下去了,就絕對不會再讓你跑掉了的。”


    兩個人在那邊融融細語,王恕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掃了一眼----他心裏的呐喊小人已經羨慕的淚流滿麵了,但以他的習慣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小九跟老婆的關係親密的叫他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好嘛:“剩下的那些人怎麽處理?”


    這會兒用完了哥哥做苦力還開始嫌棄他妨礙二人世界夫妻親密的貨想了一想:“除了阿讚堆是極為堅定的排華種族份子之外,其他那些人不過都是小嘍樟恕6粵耍乙換嵐淹饌返拿曰暾舐月砸桓模緩笏薔汀隕悅鳶傘!


    這簡直比殺了更惡毒好嘛!


    慕初晴無語的偏頭看了他一眼---都說睚眥必報,其實這隻貔貅論心狠手辣,根本沒比那王恕好到哪裏去啊!


    王恂這會兒已經伸手攬上了她的腰:“老婆,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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