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瑟芬迪斯扭投到橫掃成功,看似不少動作,其實它用的時間非常短,剛才如果不是陸離喊話,飄零就很可能反應不過來。


    第二次橫掃!


    瑟芬迪斯大屁股一扭,整個“人”掉了個方向,利爪對準陸離從左到右狠狠的來了一家夥,可見他對這個一直窺伺他菊花的男人多麽的憤恨。


    疾風步!


    叮的一聲無敵生效,陸離一絲血都沒掉的扛了下來。


    “加快輸出速度,爭取早點把這個階段打完,一次把它過了!”陸離鼓舞士氣。


    一次過?


    眾人精神一震,為什麽不呢?


    他們不會去追究陸離對副本這麽熟,他們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陸離的指揮精準的令人發指,任何一個小細節似乎都在預料之中。


    這種精準讓他們的信心無限膨脹。


    尤其是蔚藍海風這樣的老隊員,甚至包括一直清清冷冷的花底離情,陸離已經不止一次刷新他們的認知。


    此前的那些首殺,哪一次不是在創造奇跡。


    受到這種激烈,他們全都打起了精神,全神貫注的打怪,聽指揮,原本就已經驚人的效率竟然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如果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大呼不公平。


    石爪山脈,滾石峽穀。


    作為曾經抵抗燃燒軍團的戰場,滾石峽穀一片荒蕪,除了石頭和黃土就沒別的東西,不過這裏刷新的20~22級石頭怪,由於刷新快刷的多,很適合大團隊練級。


    今天,榮耀之都宣布包場。


    峽穀外圍密密麻麻都是榮耀之都的精英團,就連山頂上也有人,感知比較強的玩家甚至能夠發現這裏影影綽綽活動著不少盜賊。


    對數據比較敏感的人數了數,無語的發現,這張小地圖上至少有數千榮耀之都的玩家。


    太奢侈!


    包個場而已,用得著這麽誇張嗎,普通玩家心裏一致狂吐槽。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滾石峽穀的一處空地上,整個地圖的怪物隻要一刷新都會被拉到這裏來,小小的一片地方始終保持著幾十上百隻怪。


    五個法師一起使用暴風雪,幾十秒鍾就把一堆怪物掃空。


    魔法值空了的話,其中四個會立刻退組坐到一邊恢複,立刻有人替補上來瘋狂釋放技能,空地上的技能就沒有一刻停息過。


    按照曙光的規定,參戰玩家都可以享有團隊經驗。


    這是當前最主流的代練方式,有錢人大多這麽玩,遊戲公司一點也沒有幹涉的意思。


    這世上不存在絕對的公平,有錢人出錢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並不過分,這樣的練級速度很快,卻又不至於破壞平衡。


    更何況他們這樣玩遊戲,也為其他人提供了賺錢的機會。


    而且它和陸離的炸彈升級完全沒法比,他那是近乎bug的存在。


    “老大,要不你休息一會,”令普通玩家聞名喪膽的大盜賊血匕小心翼翼的湊過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是對眼前這法師狂熱的崇拜。


    沒錯,不是尊敬,也不是敬畏,而是崇拜。


    榮耀之都的會長大人頭也不回,繼續對著石頭怪釋放技能,他釋放的暴風雪總能恰到好處的將要打的怪囊括進來,而且技能的釋放節奏不快不慢,很少做無用功。


    “老大,你已經這樣練五個小時了,兄弟們都很擔心,”血匕咽咽口水,硬著頭皮說道。


    “想當初,我在《幻界》的時候曾經創下了連續刷四天怪的記錄,實在困了就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倒頭睡,算一下都很多年了,”蕭莫一邊打怪一邊說。


    “十一年了,那時候咱們還什麽都不懂,還是遊戲小白,”血匕被勾起回憶,一臉的欷歔。


    “是啊,從《幻界》開始,一個又一個的遊戲玩過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對個人的實力產生了懷疑,”蕭莫將最後一個技能釋放出去,後退兩步仰頭灌了一瓶法力藥劑。


    高級法力藥劑,市麵上從未流通的高端商品。


    “老大你別這樣說,咱們榮耀之都能走到這一步,遊戲第一公會,都是您的功勞,”血匕由衷的說道。


    雖然也號稱百年老字號,但是榮耀之都和江南貴族他們真心沒辦法比,起起落落好幾次,最慘的時候已經名存實亡,蕭莫在最危急的時候接過榮耀之都的大旗,昔日的翩翩少年,用了十年最美好的光陰,締造了一個網遊公會傳說。


    “一個盜賊,”蕭莫苦笑:“曾經的第一法神,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擊殺了。”


    其實,蕭莫並不像自己表現的那樣無所謂,隻是為了穩定公會人心,他隻能表現的雲淡風輕。


    蕭莫不喜歡那種死亡的感覺,即便是遊戲中也拒絕接受,所以他建立自己的勢力,有無數人願意為他出生入死。


    隻是沒想到那麽嚴密的保護之下,居然還有人能靠近他,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人的身手強的可怕,在他沒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就將他擊殺了。


    像殺一隻雞那麽簡單。


    昨夜,蕭莫枯坐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開始瘋狂練級。


    “大哥,我無能,還是沒查出來究竟是誰?”血匕一臉的慚愧。


    “也不怪你,那人真的很古怪,他怎麽會知道夜畔?”蕭莫回想了一下,至今心裏還滿是寒意。


    如果這世上有個人很了解你,這並不奇怪,大家都有親人朋友,但是如果有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了解你如此之深,那就驚悚了。


    “我問了夜畔,他也不知道,”血匕低聲道:“要不要我找人安排進菊爆大隊,總覺得夜畔最近在疏離我們。”


    “那倒不用,夜畔說不知道必然就不知道,他這人從不說謊,”蕭莫搖搖頭。


    “那……會不會是夜色?”血匕這次問的更加小心翼翼。


    蕭莫的臉先是僵了一下,然後便浮現出一種複雜難明的神色,他甚至連技能都不施展了,就這麽怔怔的看著前方。


    夜畔的存在,知道的人不超過十指之數,如果這裏麵有一個人能做出什麽事,那就一定是夜色。


    說起來,那也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夜畔、蕭莫、還有血匕,這三個人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夜色是夜畔的妹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蕭莫對這個兒時玩伴的妹妹產生了好感。


    不過他是個內斂的人,又一心公會,從未表白。


    後來,夜色最好的一個閨蜜喜歡上了蕭莫,被拒絕之後傷心欲死,自殺未遂,遠走國外,從此以後夜色就恨上了蕭莫。


    可憐的遊戲大神,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一場心事付諸流水。


    “我找人關注一下她吧,她一個人在光明陣營那邊,也不是個事,”血匕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對了,殺你的人是哪個,查出來了嗎?”蕭莫歎了口氣,怏怏的轉移話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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