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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賊是誰?倪昆又是誰?”


    重要使者李秀寧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擄走,還眨眼就沒了蹤影,想追都不知道該往哪邊去追,趙敏一時震怒不已,俏臉含煞,又莫明驚詫。


    “那賊子是方士徐福!”


    李秀寧家將史萬寶也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怒道:


    “他曾在我家唐國公府上做客卿,倍受我家國公禮遇。哪知那徐福包藏禍心,竟於所煉丹藥之中暗藏後手,欲圖不軌,多虧倪昆倪公子當場揭穿他的真麵目……”


    “等等!”趙敏抬手作暫停狀:“你剛才說……那賊叫‘徐福’?”


    史萬寶張口結舌,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梅超風在旁接口說道:


    “就是那個曾經騙過始皇帝許多錢,還騙走了一支船隊、五百童男童女的徐福。”


    趙敏瞪大雙眼:


    “這如何可能?徐福怎可能活到現在?”


    你家始皇帝不一樣重生歸來了?


    梅超風心裏嘀咕著,麵上卻不露分毫,隻說道:


    “這世道,無論誰突然跳出來都不奇怪好吧?


    “不過這個徐福,好像和曆史上的徐福很不一樣。


    “不僅有不死之身,還強得離譜,直有陸地神仙之能。”


    陳玄風沉聲說道:


    “當初在陽直,他試圖蠱惑三娘子服食摻了料的丹藥,多虧倪昆出手,才將他逼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趙內史,還請速將此事上奏始皇帝,求始皇帝陛下派遣高手、軍隊,前去營救我家三娘子。”


    “此事不妥。”趙敏家將阿大沉聲說道:


    “小姐,陛下命你接待李閥三娘子,卻被賊人在你眼皮底下將三娘子擄走。若將此事上奏陛下,陛下將如何看待你?


    “更何況那華山東峰屬下去過,山勢極其險峻,山崗陡直如削,有數十丈高,上麵僅有幾個在崖壁上鑿出的石窩,兩旁又無樹枝藤蔓可供攀援。


    “常人想要上去,隻能手腳並用往上爬,一不留神,就要跌落山崖,粉身碎骨。隻有武功高手,才能以輕功相對安全地上下。


    “以東峰地形,縱陛下派出千軍萬馬,也絕無可能派上用場。


    “所以上奏陛下無濟於事,我們得自行想辦法解決,先將李家三娘子解救出來之後,再向陛下請罪。”


    “自己想辦法?”梅超風雙手環抱胸口,冷笑道:“不是我小瞧你們,可咱們這些人加一塊兒,都不是那徐福的對手。”


    “徐福真有這麽強?”趙敏難以置信。


    雖然徐福剛才鬼魅一般現身,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擄走李秀寧時展露的輕功,確實讓人望塵莫及,但輕功好,還真不一定就特別能打。


    而她手下的阿大阿二等人,都是能獨當一麵的一流好手。


    神箭八雄武功雖然隻能算是二流,卻都有一手神射,佩上強弓重箭,八人聯手,等閑一流高手也能射殺。


    而李秀寧這幾員家將,那史萬寶本就是知名的長安大俠,一流高手。


    陳玄風、梅超風也武功高強,不在史萬寶之下。


    那身披紅甲、相貌平平、沉默低調的女將“倪小白”,氣息也難以測度,當也是一位大高手。


    這麽多高手加一塊兒,居然還不是那徐福的對手?


    “徐福確實強得不可思議。”史萬寶苦澀道:


    “其種種手段,已經脫離了武功範疇,已是神通法術一流。”


    趙敏還是不解:


    “既如此強大,他為何沒對我等出手?隻抓了秀寧妹子就跑,難道不是害怕被我等圍攻?”


    史萬寶搖頭道:


    “徐福不懼圍攻。他可以用一種詭異手段,控製所有人的心跳,令人徹底喪失抵抗能力。在他麵前,人數毫無意義。”


    梅超風則是尋思一陣,以一種不怎麽自信的語氣說道:


    “也許……徐福膽小,害怕始皇帝,不敢在長安城中,對大秦官吏出手?”


    陳玄風點頭:


    “徐福確實有些膽小,當日被倪昆逼走時,徐福明明未露敗跡,但卻莫明其妙一副被嚇壞的樣子……


    “不過雖然膽小,但徐福實力屬實強大,全力出手之時,我等恐怕連他勁力散溢的餘波都無法承受。”


    “連勁力餘波都承受不起?有這麽誇張?”趙敏半信半疑,皺眉道:“照此說來,就算我拉下臉麵去求石觀音出手,也未必是徐福對手?”


    史萬寶沉聲道:


    “久聞秦皇駕前,第一女高手石觀音大名,但她武功再高,恐怕也不是徐福對手。除非始皇帝陛下親自出手,否則偌大長安,恐無人能在徐福手下,強行救出我家三娘子。”


    “陛下出手?”阿大冷哼一聲:“此事絕無可能!”


    趙敏也不悅道:“事事勞動皇帝,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做甚?”


    史萬寶急道:“可是我家三娘子……”


    “勿急。”趙敏這時已經鎮定下來,搖搖頭,緩緩說道:


    “事已至此,情急無用。


    “那徐福點名要見倪昆,在見到倪昆之前,秀寧妹子當不會有事。


    “既然那倪昆當日能在陽直逼走徐福,為何不能再請他出手一次,去將秀寧妹子救回來?”


    史萬寶無奈道:


    “可倪公子乃隱修高士,行蹤無定,我們上哪兒去找他?


    “陳兄,梅姑娘,你們是倪公子故交,知道他現在何處麽?”


    陳玄風、梅超風默然搖首。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東方白忽然淡淡說道:


    “我來試試吧,或許能找到他。”


    聽她這麽一說,史萬寶頓時大喜。


    陳玄風、梅超風則一臉古怪地瞧著她,尋思倪小弟身邊跟著的,都是些絕色美人,以倪姑娘你的相貌,不至於跟倪昆有什麽親密交情吧?


    難道因為都姓倪,所以悄沒聲息的,就跟倪小弟攀上交情了?


    趙敏則欣然說道:


    “既然倪將軍能找到那位倪公子,那便請將軍出手,速將倪公子請來。


    “若能救出秀寧妹子,敏敏不吝以萬金相酬!”


    東方白心中哂笑:萬金?我家小弟豈會貪這等俗世財物。


    他若想出手,什麽都不要,看我麵子也就出手了。


    他若不想出手,你縱是奉上百萬金,跪地相請,他都會無動於衷。


    麵上卻不動聲色,對趙敏淡淡一點頭,又對史萬寶、陳玄風、梅超風略一頷首:


    “徐福膽小,又誌在倪昆,在倪昆現身之前,他不會輕易傷害三娘子。


    “諸位稍安勿躁,我這便去尋倪昆,很快就能有消息。”


    聽她這麽一說,梅超風詫異道:


    “難道倪小弟就在長安?”


    心中一時很是不解:大家都是今天黃昏時才來長安,倪小白也一直跟在李秀寧身邊,未曾離開,她如何能確定倪昆就在長安的?


    東方白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笑意,也不解釋,身形一閃,飛掠而去。


    趙敏目送著東方白遠去,待她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轉頭詢問陳玄風、梅超風:


    “這位倪將軍,與那位倪公子,是兄妹還是姐弟?”


    梅超風搖頭:“倪昆孑然一身,無已血緣親屬。兩人隻是恰好都姓倪罷了。”


    趙敏點點頭,又好奇問道:“那位倪公子,究竟是何等樣人?”


    梅超風嘻嘻笑道:“是個長得很俊俏的少年公子哥。”


    陳玄風不爽地瞪她一眼,梅超風吐吐舌尖,連忙挽起師哥胳膊,作乖巧狀。


    陳玄風這才輕哼一聲,對趙敏鄭重說道:


    “倪昆亦是陸地神仙。能眼神殺人,可禦使飛劍,彈指就是漫天刀光。若始皇帝陛下不出手,偌大長安,能敵徐福者,恐怕就隻有倪昆了。”


    聽他這麽一說,趙敏頓時興致盎然:


    “世上竟還有如此高人!不知倪公子可願出仕?”


    陳玄風搖頭:“他拒絕了二公子,和我家三娘子的招攬,不願出仕做官。”


    趙敏無聲一笑,心中自語:那隻是因為李閥勢薄,沒機會爭得天下罷了。我大秦可就不一樣了……


    就在趙敏琢磨著,該開出怎樣的價碼,招攬倪昆之時。


    東方白已在滿城搜尋倪昆。


    因那枚芥子戒,她對倪昆有特殊的感應。


    隻要倪昆出現在她一定距離內,她便能感知他的存在。


    黃昏時,剛剛踏入長安城,她便靈機觸動,知道倪昆就在長安。


    雖然無法得知他的具體位置,但刻意尋找,還是不難將他找出。


    當下她全力發揮絕世輕功,身形宛若一道淡不可察的輕煙,在長安城中螺旋走位,依感知清晰、模糊的變化規律,很快就排除了大部分區域,漸漸向著倪昆所在靠近。


    隻用了小半個時辰,她便已大致鎖定倪昆所在。


    又過片刻,便來到一座門道邊有著兩棵高大紅豆樹的大院之中。


    到了這個距離,她已能徹底鎖定倪昆具體位置,進入大院之後,直奔中庭而去,很快就來到一座四周環繞著綠樹修竹的三層閣樓前。


    她已步入天人化生門檻,實力比起大宗師還要更勝一籌,氣息已可完美化入天地之中,與身周環境渾成一體,不用眼睛去看,單憑靈覺,很難察覺到她的存在。


    因此她在院中穿行,直奔中庭那座閣樓時,正和聞采婷、白清兒一起,與綱手搓著麻將的祝玉妍,以及在旁觀戰的小青,都未察覺到她的到來,讓東方白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閣樓前。


    到了樓下,她本待直奔倪昆所在的房間,忽聽那房間之中,隱有細若簫管、如泣如訴的輕吟傳來。


    心中好奇之下,她輕盈躍至閣樓三層,來到花廳外的陽台上,無聲弄破窗紙往裏一瞧,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這家夥真是荒淫……這種花樣都玩得出來!唔,這一定是陰癸妖女的錯,我家小弟天真純良,定是受了陰癸妖女誘惑,才變得如此荒誕……早提醒過他陰癸妖女不簡單,個個吃人不吐骨頭,他偏偏不聽……”


    東方白又羞又惱,腦子裏又情不自禁浮出“商女不知亡國恨”這一句古詩,旋又暗啐一口,心說倪小弟若敢這麽對我,我非咬死他不可。


    再往裏瞧了幾眼,東方白好懸才按捺住放飛針射死那放蕩妖女的衝動,悄沒聲息回到閣樓下,雙手捧著自己臉頰,默運玄功,直至臉頰不再發熱,方才傳音入內:


    “小弟,姐姐我來了!”


    此聲一傳進去,閣樓三層隱隱傳來的種種異響頓時停了一刹,接著便更加激烈地響起。過了好一陣,方才再次安靜下來。


    東方白抱著胳膊,腦子裏回想著方才看到的畫麵,一時又是羞難自抑,身子都忍不住微微發熱起來。


    這時,閣樓三層陽台門推開,倪昆披著外衣,隻草草係了一下腰帶,前襟還大敞著,露出愈發雄壯剛健的雄膛。


    他大步行至陽台欄杆前,徑直翻過欄杆,一躍而下,快要著地時,身子奇跡般懸停在離地數尺的空中,然後若一片落羽,輕盈著落在東方白麵前。


    “小白姐姐!”他哈哈大笑著,一把擁住東方白:“你怎麽也來長安了?多日不見,小弟甚是想念……”


    “哼!”東方白嬌嗔一聲,沒好氣掙脫他懷抱,似笑非笑地瞧著他:“我來的似乎有點不是時候?似乎打攪了你的好事?”


    倪昆嗬嗬一笑,牽起她柔軟小手:


    “姐姐這話說的……小弟這裏,無論什麽時候,姐姐都是想來就來,小弟也無任歡迎!來,快隨我進屋說話。婠兒,起來給我小白姐姐沏茶。”


    “好的公子。”閣樓裏傳來婠婠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淡雅,毫無異常。


    我什麽都聽到了,還看到了,掩耳盜鈴作甚!


    東方白暗哼一聲,抬手道:


    “不必了,我這麽晚來找你,可不是閑來無事,有事要你幫忙呢。”


    倪昆肅容道:


    “姐姐有事,小弟義不容辭。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竟連姐姐都無法解決?”


    東方白歎了口氣:


    “徐福又現身了。”


    “什麽?”倪昆詫異道:“徐福那老苟居然還敢現身?”


    東方白點點頭:


    “不僅現身,還當眾抓走了李秀寧,指名要求你去華山東峰見他,否則就殺了李秀寧。”


    倪昆把臉一沉,有種被打臉的惱火。


    當日在陽直逼走徐福後,他可是對李世民、李秀寧兄妹說過,隻要沒聽到他死了的消息,徐福就不敢現身,讓他兄妹倆不必過多擔心徐福報複。


    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半個多月,徐福居然就又跳出來搞事情了,還抓走了李秀寧,還點名要我去見他!


    他怎麽敢?


    誰特麽給了他這膽子,讓他敢打我大倪昆的臉?


    倪昆心裏惱火,沉著臉問道:


    “徐福帶李秀寧去了華山東峰?”


    “是的。”


    “那我這就去宰了徐福。”


    倪昆衣服都懶得換,就要召喚夢魘魔馬,直奔華山東峰宰掉徐福。


    “不急。”東方白卻抓住他袖子,沉聲道:


    “上次你們雖逼退徐福,可他始終未露敗績,退得有些莫明其妙。


    “此次他既敢再次現身,挑釁於你,必然不會像上次一樣,莫明其妙就虛了。


    “你若趁怒而去,萬一中了他暗算怎辦?


    “所以需得做好準備,帶齊幫手再去會他。


    “至於李秀寧,也無需太擔憂她的安危。徐福既擄她為質,在見到你之前,當不至於傷害她。”


    倪昆想了想,覺得東方白所言在理。


    徐福那老苟素來膽小。


    黑掉不死藥之後,明知秦始皇活不了那麽久,還是一躲幾百年。


    慘敗給武無敵之後,也是苟在極地冰山之下,幾十年不履江湖。


    甚至還因此生出心魔,連武無敵的武功都見不得,宛若驚弓之鳥一般,被倪昆等人造詣遠遜武無敵的十強武道嚇到逃走。


    以徐福那極端愛苟的性子,這次居然膽敢踏入祖龍盤踞的長安,當眾擄走李秀寧,指名要見他倪昆,必然是有所恃仗。


    若草率過去,還真有可能被他陰到。


    倪昆雖然不怕死,但壽命寶貴,一千年、一萬年都不嫌多,都更況他現在剩餘的壽命,攏共也才不到百年?


    所以能不死的話,還是盡量不要死的好。


    冷靜下來後,倪昆對東方白道一句:


    “姐姐在此稍候,我先去換身衣裳。”


    隨後進了閣樓,叫婠婠幫她穿衣,同時意念溝通正在看人搓麻將的小青。


    小青接到他意念傳訊,微微一怔,對眾麻友說道:


    “主人說要去宰徐福,叫我們速去與他匯合。”


    賭癮最大的綱手立馬抬手把麻將攪亂,肅然道:


    “正事要緊,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打!”


    說完麻利地起身離桌,往倪昆所在的閣樓奔去。


    嗯,她輸得很慘,本以為三個剛學會打麻將的新手又有何懼?還不是要被她大殺特殺?


    結果打到現在,她已經輸得快要當掉底褲了。


    不過她還是不服,心裏碎碎念著:


    “這次隻是意外,賭場新手,一般都會運氣超好。所以我隻是輸給了她們的新手運氣而已。等她們新手期結束,下次一定能贏回來!”


    祝玉妍則略顯遺憾地看一眼自己馬上就要和牌的清一色牌麵,搖了搖頭,對聞采婷、白清兒說道:“公子有召,都快過去吧。”


    帶著聞采婷、白清兒,與小青一起往閣樓那邊行去。


    很快,換好了衣裳的倪昆,便與臉頰還殘留著絲絲紅暈的婠婠一道步出閣樓,在東方白引路下,與他的團隊一起前往典客署方向。


    看看自己身邊的團隊,倪昆不禁又回想起了歐陽克的團隊。


    二十四匹純色白駝,二十四位白衣姬妾,胡漢都有,這還隻是歐陽克龐大戰隊的一部分……


    再瞧瞧自己身邊的陣容,人數遠遠比不上歐陽克,甚至連他帶出來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雖然可以用質量作自我安慰,可心裏還是有點微妙的不爽。


    “修行之人,當以道途為重,怎麽能在這種事情方麵跟人比較,心態失衡呢?”


    久未露麵的小天使,渾身綻放著神聖光輝,在他腦海之中,發出當頭棒喝:


    “等你長生不死,悠遊萬界,自有無窮時光,任你搜羅萬界絕色。到時候跟六指惡魔烏黯主君一樣,拿出一整個位麵,建一個大大的水晶宮,每天開無遮大會,講經說法,研究詩詞樂器,豈不美哉?”


    倪昆遭此棒喝,心頭陰霾一掃而空,用力點頭,心中對小天使一揖到地: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吾當‘棄燕雀之小誌,慕鴻鵠以高翔’。道友,謹受教!”


    小天使、小惡魔齊齊頷首,欣然一笑:“道友悟到了……”


    一番拷問心靈,倪昆自覺心境又上層樓,心靈又剔除幾許塵埃,變得更加晶瑩無瑕。


    連“過去彌陀經”的修為,都不覺隱有提升,腦海之中那尊金身大佛的輪廓線條,變得更清晰了一點。


    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典客署前,遠遠看見了正自等待的趙敏一行。


    望見那身著白衣男裝,梳著男式發髻,手持象牙折扇,素手比起象牙更顯潔白晶瑩,英姿颯爽又嬌美無倫的趙敏,心境更上層樓的倪昆,心中已然毫無波瀾,隻略略一掃她那男裝亦無法遮掩的曼妙身段,便將目光投向老熟人陳玄風、梅超風,衝他倆微笑頷首。


    陳玄風、梅超風也微笑點頭,以作回禮。


    趙敏眼神則有點古怪。


    首先,確如梅超風所說,倪昆確是一個俊俏年少的公子哥。


    身姿挺拔,五官如刻,俊美無儔,瀟灑倜儻,卻又絕非那種弱柳拂風的娘炮,身形高大,肩膀寬闊,行止之間,自有一股陽剛矯健、龍行虎步的氣魄。


    其次,怎麽帥哥都這麽好色啊?


    歐陽克姬妾成群,平時出行都要帶上二十四人,都夠組成一支先登戰隊了。那位倪昆倪公子,居然也一口氣帶了六位女子隨行。


    其中四位都是紗巾蒙麵、身姿婀娜、眼神清澈、舉止端莊,儼如世家閨秀的白衣女子。


    另兩位,一個是胸圍傲人、五官精致,隱有幾分世族貴氣的金發“胡姬”,一個是身著胡服衣甲的水蛇腰、大長腿,貌似清純,行止之間卻予人妖嬈嫵媚之感的青衣“妖姬”。


    所以這又是一個歐陽克一般的花花公子?


    趙敏不喜花花公子,對倪昆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雖然他那比歐陽克更加俊朗挺拔的外表,那歐陽克絕對沒有的氣魄,讓趙敏在第一眼見到他時,有過那麽一刹那的心跳加速,可看到他身邊的姬妾團隊後,所有的好印象,就迅速煙銷雲散、蕩然無存了。


    不過表麵上,趙敏還是非常禮貌客氣的。


    見到倪昆等人過來,趙敏當即帶人迎上前去,隔著老遠便嫣然一笑,uu看書 .uukansh拱手作揖:


    “倪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小女子敏敏特穆爾,漢名趙敏,現為大秦治栗內史,因李閥三娘子之事,不得已勞煩倪公子,小女慚愧無地。”


    倪昆微微一笑:


    “趙內史客氣了。小白姐姐與我姐弟相稱,她親自出麵相邀,我自是義不容辭。


    “更何況,李秀寧乃是因我之事,方被徐福擄走,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閑話少說,華山距此可是不近,我等是否該出發了?”


    趙敏微笑道:“倪公子仁義,小女子佩服。馬匹已經備好,皆是來自西域的大宛良駒,通行令牌亦已請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倪昆一頷首:“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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