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些話涉及到個人**,在一番交涉後年輕律師開車帶著關靜嫻來到一處早餐店。


    “這裏環境還不錯,籠蒸包味道也很正。配上一碗熱豆漿,那滋味絕對美妙。關姐,要吃麽?”年輕律師替關靜嫻拉開一張椅子,自己在對麵坐下來。


    關靜嫻扡了扡嘴角,沒有話。神情有些木然,誰都知道她此刻心神不在此。


    年輕律師撇撇嘴,抬手打了個響指,後麵跟上來一個服務員。


    “先生有什麽需要麽?”服務員彎下腰湊到年輕律師身旁道。


    “先來兩杯熱豆漿。”隨後年輕律師問道:“關姐喝原味的還是加糖的?”


    “原味的……”關靜嫻淡淡回應一聲。


    “ok。一杯原味的,一杯加糖的謝謝。”年輕律師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答應一聲轉身走開了。


    “有什麽話你就直吧,我想早回學校,今天還有課。”關靜嫻道。


    “好的,關姐。”年輕律師整理了下思路。道:“雖然事突然,金老板並沒有留下什麽遺囑之類的。但您畢竟……”


    “他不是我父親。我沒他那樣地父親。他不配!”關靜嫻絲毫不留情麵地叫喝一聲。引得周圍人們紛紛側目。


    “對不起……我失態了。”關靜嫻道。


    “沒……沒有關係。”年輕律師道:“話雖這樣。不論您和金老板之間有什麽嫌隙。法律上您還是他地女兒。這一不可否認。我國刑法有規定。按照法律程序來辦理。金老板地遺產將由您來繼承。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幹涉地。另外。因為金老板生前有辦理過人身保險之類地。您知道……金老板地事也屬於意外。所以保險公司也會賠償您一份高昂地賠償金。”


    “如果你想讓我繼承那家夥地遺產。我勸你還是不要費力氣了。我是不會要他一分錢地。我早已和他斷絕了關係。我和你來這裏隻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了。我有自己地生活。我不想和他沾上哪怕一地關係。還有……他身後地事就拜托你了。謝謝你地豆漿。再見。”罷關靜嫻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年輕律師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關靜嫻居然會是這種反應。來地時候他就聽同事過了關靜嫻和金老板鬧得很僵。現在看來何止是僵。簡直是水火不容。遂張口道:“請等一下關姐。您知道金老板地遺產有多少麽?每年金店地分紅是多少?那些保險金地賠償是多少?等等這些我還都沒呢。”


    “不論多少。都和我沒關係不是麽。”關靜嫻扭過頭來笑道。


    “您知不知道您剛才的決定會導致什麽結果?您將一份龐大的資金丟棄了,如果您不接受,那麽這份龐大的資金將會收歸國有。”年輕律師道。


    “那樣不好麽?還能為國家做貢獻。這是他應償還。也算補償他的罪孽。”關靜嫻道。


    “您要是這樣……那我無話可了。但有件事您要知道。”年輕律師一改口風,語氣變得沉重了許多。


    “什麽事?”關靜嫻道。隱約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了一份沉重感。


    “要知道昨天和金老板一起死的還有一位女傭。她是一位單親家庭的母親,膝下還有一雙兒女。試想一下一個單親家庭的梁柱塌了砸傷地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的孩子,在往後的日子裏那兩個可憐地孩子將如何生存?而她也是在工作過程死亡的。按法律程序來看這筆帳最終會算到您的頭上來。法官會責令您賠償給那對孩子撫養費等賠償款項的。如果您繼承了金老板的遺產那麽這些賠償對您來都不是問題。但是如果您不接受的話,那這份賠償對您來那就是天文數字。”“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在苦在累我也會憑借自己的雙手將賠償一分一毫的還上。別想讓我拿那家夥一分錢。”關靜嫻道。


    “哈……是麽。看來這對您來是一種堅強的表現。我對您這種堅毅地性格表示崇敬。但是……很可能因為您的這份決定而導致1o6個孩子從此斷掉生活資助,最終他們是會被社會遺棄還是再次被人要挾走上不歸路那就不得而知了。”年輕律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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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麽意思?”關靜嫻詫異道。


    “這裏有一份資料您看一下。這是幾年來金老板資助的1o6個孩子的資料。”著年輕律師將一份資料表拿出來。


    關靜嫻愣了一下走過來拿起那份資料表看了幾眼,最後越看越心驚。因為在那上麵所描述的如果都是真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在那上麵的被金老板資助的1o6個孩子都沒有一個健全的。他們大都是傷殘兒童,而且他們地來曆卻也不凡,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他們大都是來自街頭乞討的“丐幫”的人。


    關靜嫻也聽過類似的傳聞,就是一些專門販賣人口的人將一些兒童拐賣給一部分人,而那部分人正是“丐幫”的高層,所謂“丐幫”實際上就是一些以乞討為營生的人組織起來的組織。他們通過收購人口販子販賣地兒童。將他們收購回來後將其致殘致傷,弄得那些兒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因為越是弄地淒慘無比,越是能乞討到更多的錢,外人根本無法想象他們有多麽地凶殘,已知的有將三歲男童摘除睾丸;割皮斷肢,挖眼燒毀麵容等行徑的。還有一些在孩腦下體注射藥物使其喪失神誌的。


    前些日子任雪剛剛破獲一起“丐幫”案件,因為關靜嫻和任芸芸的關係所以她知道這些。而那些傷殘的兒童一部分被國家收養,一部分被送還親生父母身旁。還有一部分恐怕就隻有放任不管的了。


    而金老板這些年來收養的這些傷殘兒童正是這一部分被遺棄的兒童,可憐他們被傷殘的程度太深已經無法做到生活自理,如果沒有人管他們等待他們的將是疾病與死亡,就算把他們救助回來,除了消耗外他們不會產生任何回報。不明白金老板為什麽要救助他們,因為任何事情,哪怕他們自己動手吃喝拉撒睡對他們來都是一種奢侈的行為。在他們麵前任何事都不可能,所有人也都確信他們做不成任何事情。完全是個累贅。連讓人給他們一鼓勵希望的興趣都沒有。或許也隻有金老板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關靜嫻看完那些資料後,哼笑一聲。冷冷的道:“還真是他的作風。任何事都相信奇跡的生。不論別人如何想如何,隻要是被他認定的事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這讓關靜嫻想起了金老板不管妻子女孩毅然決定調查“禁地”尋求解惑的事來。明知不可為仍要去做。


    最後害的自己的母親過早的去世,難道這都不能夠讓他清醒過來,現在又出現了這樣荒唐的事來。


    你到底要證明什麽?奇跡麽?


    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你卻要反其道而行非要證明可行。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傻得一塌糊塗的人,你到底要多久才能明白過來!關靜嫻在心中呐喊道。


    “我也覺的奇怪,金老板在投資方麵一向很有成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那麽令人難以琢磨。但結果卻往往出人意料的好。但這件事……連我也想不明白金老板救助這些無用的孩子的用意是什麽。”年輕律師道。


    “我答應你。”關靜嫻忽然開口道。


    那青年律師似乎早已料到這種結果。也不什麽,臉上一表情都沒有。


    “但你要明白,我不是為了他的資產才決定繼承的,我是為了那1o6個孩子,我會繼續替他贍養那些孩子,但不是為了他那什麽可笑的奇跡,而是要證明給他看,他的理念是多麽的荒唐。我要證明給他看,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錯誤的,包括和我母親結婚並且生下我,我不想看到他那副自詡救世主的嘴臉,自以為給別人帶來了希望,卻往往不經意間將更大的痛苦施加在身邊的人身上。”著關靜嫻走了出去。


    那青年律師望著關靜嫻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對不起金老板我若不用激將法,您的女兒如何能接受您的遺產。在您生前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您,但在您死後恐怕這是我唯一能為您做的一件事了。”


    原來那個青年律師來時早就揣摩好了套路方案,巧妙的利用金老板父女間的矛盾製造衝突,利用兩父女間的理念不同,逼的關靜嫻非要接受這份遺產不可。可見效果非常顯著,隻是沒想到金得利金店居然會暗藏這樣的牛人,有如此助臂也難怪金老板能在黑白兩道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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