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死宋凡難辭其咎,雖然他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一直是抱著為胖好,不想他有不好的回憶才誤導他的,可是不論如何,胖的死都和他有關係。所以宋凡覺得自己必須做什麽。可是他要如何做,如何為胖討個法?


    親自去解決這件事的後果很可能暴露自己。這時,星星的一句話醒了宋凡。


    “這麽你是最後一個見到胖的人?”星星問道。


    宋凡頭,不知道胖還見過什麽人,在案前或許自己就真的是胖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了。


    “那你慘了,一會警察一定會找上你的。”星星道。


    “你笨,不會不承認麽?那麽就會向前推一個人。”韓立道。


    “沒錯那樣就不用做筆錄什麽的了,這年頭最好不要和警察牽扯上關係,否則就真的沒完沒了,煩著呢。”戴也符合道。


    三個人完見宋凡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尷尬,整個房間裏靜的嚇人,不知道宋凡在想些什麽,為什麽不表任何言論。


    “你怎麽了……”星星實在忍受不了這尷尬壓鬱的氣氛,張口問道。


    沉思了良久,宋凡道:“你們以為如何,這件事就這麽完了麽?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就為了擺脫警察的糾纏?用一條命來換?用自己的良心來換?還是你們認為不值得。失去了我這個重要線索,會給警察辦案帶來很多麻煩。如果你們想胖死不瞑目的話,就按你們的去做。”宋凡道,冷冰冰的聽不出任何感情。


    三個人楞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憑我不能證明什麽。多證明胖去過“禁地”。當然這都是已經是不爭地事實。我證明也沒有任何用處。這不是並普通地民事案件。不存在他人作案。凶手來自“禁地”。但現在是法治社會。警察不可能因為查不到真凶而把責任全部推到我地身上。我隻是想協助警察盡快偵破案件。”宋凡道。


    “當然。如果他們真地做麽做了。我保證他們會後悔!不是我們地事。做不做是他們地事。我們還能做什麽?去“禁地”報仇麽?我們唯一能做地就是配合警察。這不僅是作為一個朋友應盡地義務。更是我所不能夠推卸地責任。畢竟胖是聽信了我地話才有膽量去“禁地”地。我若在逃避責任。誰還能負責?”宋凡道。


    “你不怕?”韓立道:“我知道你這樣做不錯。但不要義氣用事。我們都不是孩了。”


    “這不是意氣用事。你地沒錯。我們都成年了。就更應該擔負起應盡地責任和義務。這個世界上正因為存在各種各樣地借口供人逃避。所以才會有那麽多地人一事無成。我若連應盡地責任都不敢承擔。我地一生也止於此了。”宋凡站起來道。


    “所以。我們要相信警察。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做地事。除非……他們不去做。”


    星星三人張了張嘴也沒出什麽來。隻是默默體會著宋凡地這句話。忽然之間對宋凡升起了一種盲目地信任。相信他能夠克服任何困難。那種心情是難以言表地。由心底地對宋凡產生了一種敬仰之情。


    正在四個人在宿舍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聲。聲音本就不,尤其是在樓道內有回音,那音量更大的沒邊。宋凡幾個人坐在屋子裏都好像那人在自己麵前痛哭一樣。幾個人皺了下眉頭,相互對看了一眼,宋凡從床上站起來,道:“是胖的父母來了。”


    沒錯,這個時候,除了胖的父母能哭得這麽淒厲。怕是換了別人也不能了。


    宋凡二話不拉開宿舍門走了出去,正好看見一對中年夫婦抱在一起,其中一個婦人早已哭成淚人泣不成聲,那中年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強自鎮定,但從他布滿血絲的雙也還是不難看出此時他的心中也早已充滿了悲憤。


    在他們麵前一個警員正向他們陳述著什麽,旁邊還有一個女警官在安慰著那婦人。宋凡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現在還插不上什麽手。


    這時見那中年男子在警員的陪同下來到宿舍樓道內,那警員招呼一聲。道:“你們有誰和死者相熟的幫忙收拾下他的遺物。”


    周圍一些學生雖然湊了熱鬧,但卻大都不願和胖的打交道,畢竟因為偷女生內褲這件事,胖的口碑在學校並不好,替他收拾東西,最後還不惹人笑話。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呢,有誰願意動手。


    那警員見自己完周圍的學生各自散去,好似沒生過什麽一樣,都回到各自的寢室關上了門。很快就走的沒幾個了。最後隻剩下宋凡他們宿舍幾個還在外麵。


    那警員看到宋凡後道:“喂。那位同學。方便地話。幫死者家屬整理下死者的遺物。”實際上通過調查,那警員顯然聽了關於胖的一些事跡。所以見到這種場麵並不稀奇。


    宋凡聽他完,答應一聲。然後帶著胖的父親來到胖住的宿舍。


    由於是胖的宿舍,警察還在調查,所以並沒有像其他宿舍那樣早早的關門,宋凡推開門指了指一張靠窗戶的床鋪,道:“那就是胖的床鋪了。”


    胖地父親頭走過去坐到胖地床上,輕輕撫摸著那上麵的床單還有枕頭什麽地,隨手拿起胖床上的物品在手裏攥著,仔細的打量著胖床鋪上的每一寸地方。


    這時的他就好像孩童般的好奇,靜靜感受著胖每日生活的環境的氣氛。眼中包含著無盡地愛意,比著母愛更溫柔的愛意,是那種父子之間才能傳達的感情。


    胖的父親沉寂良久,隨後站起來鋪開胖的被子,自言自語道:“兒子,你長這麽大。你老子從來沒有給你鋪過床疊過被子。今天你爸爸,給你疊被子……”著聲音有些咽嗚。便開始認認真真地疊起被子來。誰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更何況是這種白人送黑人的痛楚。


    宋凡在一旁看著,不便插手。扭頭對著那警員道:“我是在學校最後一個見到胖的人,如果有什麽幫助我會全力配合。”


    那警員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宋凡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這樣的話來。頭道:“我們到外麵。”


    隨後兩人來到外麵,那警員拿出紙和筆,一邊聽著宋凡的描述一邊做著筆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還有什麽需要我會全力配合。”言下之意,宋凡是急切的想配合警察工作,希望他們能盡快的去製裁“禁地”的惡魔。他相信國家的力量一定可以做到。


    那警員了頭,剛要些什麽。忽然一個女警官走過來到那警員地身旁,低聲附耳了些什麽,見那警員隨後眉頭緊皺在了一起。一臉的嚴肅,似乎有什麽大事生一般。一邊聽著那女警官著什麽,一邊看了宋凡幾眼。


    宋凡瞧他那個樣子,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等到那女警官離去,站在自己麵前地警官合上筆錄,一臉鄭重的看了自己和寢室內胖的父親一眼,宋凡心裏打了個突,那種不安的情緒就更加嚴重了。


    “對不起,有些事我不得不跟你提個醒。盡快忘記這件事吧。對你的將來會有好處。”完不再理宋凡直徑朝外走去。


    宋凡愣了一下,道:“什麽?你這話什麽意思。”著便朝那警員追了出去。


    “警官,麻煩你能的明白一麽?”宋凡追上那警員道。


    那警員本身就有些情緒,再被宋凡一糾纏就更加不耐煩了,甩了甩袖子,道:“現在的事不歸我關了。你最好不要有什麽疑問,如果你再糾纏我,我隨時可以把你抓起來!奉勸你不要再議論這件事了,你最好爛到肚子裏邊去。”著再次離開了。這一次宋凡沒有追出去。而是愣在了當場,如同絕望中求生的人,當希望破滅後內心深處生出一種淩駕絕望之上的感覺。


    “怎麽回事?”星星走過來問道。


    “警察不管了……他們放棄了這件案子。”那個警員已經得很清楚了,宋凡如何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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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他們怎麽能這樣?難道他們不怕我們舉報他們麽?”戴道。


    “恐怕沒這麽簡單,他們要禁言了。封鎖這一切……”宋凡張了張嘴道。


    “為什麽?”


    “因為國家力量。”宋凡眼中射出一股冷芒,道:“以後誰要再提起這件事恐怕都會被追究刑事責任了。”


    “你怎麽知道?”


    “看他們地態度就知道了。不然他們不會這麽強硬。”


    宋凡似乎明白了什麽,能夠讓偵查機關罷手的力量一定是來自於國家的力量。也隻有政府才能限製警察的行動。原本以為不論凶手是什麽牛鬼蛇神,隻要警察插手,事情遲早會有個交代。畢竟在世俗。警察的力量還是很恐怖的。如果連警察都解決不了的話。那麽政府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對其展開一波接一波的攻擊。直到對方滅亡為止。任何人與國家力量對抗不論他如何厲害最終難逃一個敗亡得下場。


    宋凡一開始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所以才那麽積極配合警察,而這樣做的好處是一舉兩得地,既不用暴露自己又可以解決問題。可是沒想到剛剛建立起來的希望轉眼就被撕個粉碎。


    難道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去製裁“禁地”麽?在現實社會一旦失去了警察的幫助,又還有什麽手段能夠去對付“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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