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嘴裏叼著煙實在是輕鬆得很,有了吉爾做保鏢,他在古堡裏,就像在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吉爾也不問什麽,默默地跟在宋凡背後下了二樓,再次來到畫室,從旁邊的門進去來到樓道,宋凡走在前麵,剛走兩步突然砰地一聲從旁邊的窗戶裏跳出一隻喪屍犬,周圍碎玻璃渣撒了一地,見它飛撲而入;站定昂頭,渾身上下血琳琳的好像被人撥了皮一樣,血管和肌肉骨骼一目了然,咧著嘴露出慘白的牙齒,尖銳的虎牙露在外麵,樣子看上去很結實,似乎連鋼筋都能咬斷一般,讓人忍不住渾身打個冷戰。


    宋凡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當其衝站在最前麵的他,冷汗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然而更可怕是,緊接著在後麵又撲進來一條喪屍犬。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眼神,甚至姿勢,還有凶殘。似乎它們對宋凡兩人誌在必得。


    宋凡站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眼睛跟隨著第二條喪屍犬飛撲的動作移動著,突然耳旁炸響,緊接著眼角餘光瞥見一團火光,隨後見那飛撲而入還沒有落地的喪屍犬突然從空中炸開,鮮紅的血液以及紅嫩的碎肉被炸做無數塊好像破碎的冰塊一樣撒的到處是。


    宋凡似乎早知道結果一樣,並沒對此太過驚訝,隻是朝著第一條喪屍犬淡笑一下。


    那喪屍犬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驚呆了,也許是狗類天生對爆炸聲敏感吧,扭頭望著剛才爆炸的地方,那條喪屍犬呆住了。而與此同時,原本在窗外的第三條喪屍犬一開始緊緊跟著第二條喪屍犬進來的,可惜它前半身子剛從窗戶外麵露出來,第二條喪屍犬就被炸死了。和第一條喪屍犬一樣,它整個也呆住了,更不濟得是,它卡在窗戶上,一半身子在裏麵一半身子在外麵。


    吉爾咚的一聲,將火箭筒卸下立在身旁,從炮管裏冒著的陣陣青煙,不難猜想剛才的爆炸,就是她用火箭筒引起的。輕輕撫摸著火箭筒的筒身,吉爾不免想到死去的隊友們。隻是表情沒有表露出來,很隨意的從腰間槍套裏掏出搶來,在那兩條喪屍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槍打爆了卡在窗戶上的那條喪屍犬的腦袋。與喪屍不同的是,喪屍犬的腦殼非常的硬,想憑借普通槍械打爆它的腦袋似乎不太可能,吉爾是一槍打中喪屍犬的眼珠從內部破壞才打爆它腦袋的。


    這時,第一條喪屍犬也反映了過來,怒嚎一聲,便朝宋凡撲來。


    砰!


    一聲槍響過後,那條喪屍犬也已經魂飛天外了,在空中飛撲時就已經斃命,隻是由於慣性,在跌倒在地滑到宋凡腳下才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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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凡深深吸了口煙。吐出煙氣。然後大步朝走廊盡頭地庭院大門走去。


    來到庭院借著微弱地燈光可以看到鏽跡斑斑地欄杆和陳舊地水泥地麵。更多得是爬滿了欄杆地爬山虎。不僅如此。古堡地牆上也爬滿了為數不少地爬山虎。從外麵上看去似乎像被人荒置多年一樣。院子地另一邊欄杆上破了幾個大洞。正對著剛才他們受襲時地窗戶。看來那三條喪屍犬就是從那裏進到院子然後又撲進房子裏地。


    宋凡走到水池旁邊。那裏有一個很大地地下水源管道。粗大地管子也是鏽跡斑斑。在微弱地燈光下呈現出暗紅地顏色。好像斑斑血跡。


    吉爾站在宋凡身後一邊主意周圍情況。一邊看著他。她不明白這裏有什麽好看地。既沒有機關。也沒有路可走。隻是一個空闊地院子。最明顯地就是這水池子。可這裏能有什麽。


    宋凡擄了擄袖子。然後彎下腰俯下身子在水池子裏撈什麽東西。很快就聽嘩啦一聲。宋凡從水中抽出身子。手裏麵還拿著一袋東西。一臉興奮地樣子。


    吉爾愣了一下。難道他搞了半天就是為了拿這東西?仔細一看那袋子上地標注。差沒把吉爾鼻子給氣歪了。


    原來宋凡手裏拿的那東西,居然是一袋除草劑。搞了這麽半天,費了這麽大勁,浪費了兩顆子彈,一火箭彈,就為了一袋除草劑,換做誰不生氣都不行。


    宋凡似乎注意到了吉爾臉上的不悅,淡笑著道:“不要看這除草劑,如果沒有它,我們將打不開通往前程道路的大門。”


    吉爾雖然心中懷疑,但仍是選擇了沉默。


    宋凡看到吉爾沉默不語也不解釋什麽,將除草劑收好。然後離開了庭院,直奔中央大廳而去。吉爾跟在他後麵,時刻警惕著注意周圍情況。


    兩人穿過中央大廳在宋凡的帶領下,來到食堂大廳,而後又穿過食堂來到第一個喪屍出場的樓道。遠遠地宋凡就撇見了樓道拐角處躺著的那具屍體,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撇過臉去,宋凡扭身朝對麵標注著酒吧的房間走去。


    不能不設計古堡的人是個天才,古堡的布局幾乎包含了外麵世界大部分的事物,隱然形成一個封閉式狹的世界。從衣食住行娛樂全部都有。看著酒吧裏櫃子上陳列的各類酒水,雖然看不懂上麵標注的牌子,但宋凡知道那些一定不是便宜貨。單單是酒吧的布局裝飾,以及名貴的桌椅;價值不菲的鋼琴;柔和的燈光就已經華麗的不成樣子了,能配得上這些裝扮物的酒水能差麽?


    宋凡嘀咕一聲生活真糜爛,隨後走到一處牆角,敲了敲立在牆角的貨物架。出梆梆的響聲。他記得先前吉爾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辨別有沒有暗格的。


    “又是暗道麽?”吉爾瞧著宋凡怪異的動作詫異的問道。


    “哪有那麽多暗道啊,嗬嗬,我隻是隨便敲敲。”宋凡笑道,隨手從貨物架子上取下一個本子。那是一本樂譜,宋凡不用看都知道,他這樣做無非是讓吉爾看到罷了。


    “樂譜?”吉爾看清宋凡手裏拿的本子上標注的樂譜。


    “嗯,是貝多芬的月光曲。”宋凡翻過本子看著那本子上的標注,其實他一都看不懂上麵的標注。純粹是因為以前玩過這遊戲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你倒是悠閑,還有雅興欣賞樂譜。”吉爾道。


    “不止如此,我還想聽一聽呢。不知道你會不會彈鋼琴?”宋凡道。


    吉爾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開玩笑吧?現在?”


    宋凡頭。


    吉爾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免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宋凡朝吉爾遞了遞樂譜,示意她開始。


    吉爾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接過了樂譜,直到她拿過樂譜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答應宋凡近乎於無理的要求。不再多想便朝架在門口的鋼琴走去。


    “如此良辰美景,不彈奏一曲,豈不太可惜了。”


    吉爾聽罷白了宋凡一眼,很不情願的擺上樂譜,又看了宋凡一眼這才拉開架勢雙手放在鋼琴鍵盤上,從慘白的鍵盤音鍵上傳來一股冰冷的氣息,吉爾有些心緒不寧,停頓了好一會,待到安頓好心態才開始了彈奏。


    宋凡也不催促她,隻是坐到一旁抽著煙。很快酒吧就響起一陣陣柔和優美的旋律,如同一幅娟麗的畫卷讓人心曠神怡,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暴風雨中的陣陣巨浪壓下,將宋凡和吉爾心中的不安平複。宋凡從來沒有覺得音樂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頭一次,他因為聽音樂激動地差哭出來。不僅如此,他對生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正在兩人沉寂在這段優美的旋律中的時候,對麵的牆壁突然傳來陣陣響動,隨後哢嚓一聲緩緩升起,露出裏麵的暗道,與畫室的暗道不同的是,裏麵是敞亮的。從外麵看去一目了然。同時,隨著吉爾看到房間的變化停下手中的動作,那段優美的旋律也跟著嘎然而止。


    宋凡暗歎一聲可惜,無奈之下隻好朝那暗室走去。吉爾愣了一下,猛地站起來跟在宋凡身後,兩人朝那間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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