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來酒樓並不算小,大廳裏十來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人。


    他已經好久沒有拉過這麽熱鬧的地方,現在回過頭想一想,應該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自從他獲得《天一神功》後就很少出去,偶爾出去溜一趟,也是匆匆來,匆匆走,隻買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至於其他的時間,他都在修行,沒有辦法,修行就是這麽的吸引人。


    餘修一邊閑逸的品著茶,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大廳中形形色色的人員,通過觀察來推測他們的身份,這既是鍛煉自己的推理能力,以及收集情報的能力,初次之外,也算是一次難得的放鬆了。


    坐在餘修左側的一桌,應該是一位走南闖北的小商人,他在南北之地來回行商,這一次應該運送的應該是南方的絲綢,現在他的絲綢應該已經賣完了,正在和其他幾個同伴一起開慶功宴。


    坐在右側的是一群士子,他們正在推杯換盞的展望前景,說是吃完這段飯後便啟程去參與鄉試,而後便是相互的祝福,說是願某某兄,能夠金榜題名,從此之後官運亨通。


    鄉試也就是考取舉人功名,考上之後雖然算不上官,但是也算是官員後備役,杜秀才當年念念不忘的,就是想要考取這個功名,隻不過做了惡事,被李顯活著火化了,隻能下地府參加考試了。


    想到這裏,餘修又想起了錢捕頭父女,錢捕頭這個老油條自然不必說,沒什麽好想念的,倒是錢雲婷這個妙齡女子,之前對杜昌一往情深,現在杜昌人設崩塌,也不知道她現在會是怎樣。


    不過很快餘修便將這縷情緒拋之腦後。


    “不過是過路人罷了”


    而後一桌身穿道袍的幾個年輕人,吸引了餘修的注意力。


    這夥人腰佩寶劍,目光有神,看其筋骨身形也知道是練過武的,尤其是其中最年長那位大概二十出頭,餘修敏銳地感覺出他已經凝練出了真氣。


    這夥江湖兒女的打扮,正是餘修心中所想的江湖之路,出於好奇,餘修不由自主的側耳傾聽,想要了解他們談論的話題。


    “閆師兄,這裏距離白雲觀還有多遠啊!我們這次可是下山了很長時間,本以為能遇到懲奸除惡的戲碼,當一個人人讚頌的女俠,沒想到這一路竟然什麽都沒有碰到,真的是太無聊了。”四人中唯一一位女性開口說道。


    這個少女不過雙十年華,聲音如同黃鸝鳥一樣婉轉悠揚,雖然不施粉黛,但依舊顯得嬌俏可愛,總體來說是個青春無敵的美少女。


    “白雲觀就在這泰安郡北方的龍昌縣,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是在元華山上,等一會我們再找人打聽一下,反正沒有多遠,最多也就一兩天的路程。”


    聽到閆師兄這樣講,這個美少女一臉無聊的趴在桌子上,這個獨特的造型,讓她身上多了幾分鹹魚的氣質。


    “啊!這也就是說,我們這趟遊曆基本就算是結束了啊!一句話總結起來,那就是太波瀾不驚,一點刺激感都沒有。”


    那位閆師兄看到這柳師妹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幾皺:“師妹啊!咱們在宗門裏怎樣都行,可是這出門在外,還做出這種行為,要讓武林同道看見了,會丟我們太乙的臉的。”


    “再者說了,這次隻不過是個簡單地送東西的任務,隻要東西送到了白雲觀,交給師傅的好友白樓前輩就算是圓滿完成了,隻要不故意去找人懲奸除惡,怎麽會像你想的那樣遇到各種事件。”


    閆師兄的教誨好像並不頂用,這個柳師妹任舊懶洋洋的趴著。


    “可是為什麽連個山賊,強盜,小偷都沒有碰到,這樣一來還怎麽顯出我的本事。”柳姓少女一轉頭,看著閆師兄說道。


    閆師兄臉上露出苦笑,而後解釋道:“我們走的都是官道,是大路,而且我選路的時候還特意避開了有山寨,匪窩的路線,這種道路要是還能碰到劫匪,那隻能說我們太倒黴了。”


    “還有那小偷,到底的多眼瞎,才會去偷身配刀劍武者的東西,這要是碰到個性子烈的,恐怕抓到就要直接殺了,能活著長大的小偷都沒那麽蠢,蠢成這樣的小偷沒長大就死在了路上。”


    少女聽了閆師兄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嬌蠻:“既然這麽平平淡淡,那我還不如在宗門裏修煉,至少還可以逗小師弟玩,現在出來跑那麽遠,風餐露宿,連我的皮膚都曬黑了幾分,都怪你們,拉我出來。”


    聽到少女這指責的話,閆師兄笑笑不說話,倒是他對麵和餘修年歲相仿的小道士,憋不住了開口吐槽:“柳師姐,這次任務本來師傅根本沒有提到你,是你聽到能夠遊曆江湖,對著師傅軟磨硬泡,最後他才同意放你下山,現在怎麽又說起我們的不是了?”


    “沒有這個道理”


    少女聽到這話,直接坐起身子,朝著後者一瞪眼:“小春子,你是說這是我的錯了。”


    少女身上的那股氣勢實在是非常,嚇得後者支支吾吾:“本來...本來...就是....”


    他剛吐出幾個字,就被一旁的同伴拉住了胳膊,這個同伴壓低了聲線提醒道:“別說了,你忘記之前武吉師兄的事情了嗎?武吉師兄那次在演陣台,說的這位姑奶奶下不了台,uu看書 ww.uuknshu.om 結果被報複的淒慘模樣了嗎?”


    這位名字裏帶有春字的小道士,回想起武吉師兄的慘狀,知趣的改了口風:“都是我們沒做好,才讓師姐這麽無聊,現在出門在外不方便,等到回了宗門,肯定給師姐做些小玩意解解悶。”


    小道士很直接的認了慫,不認慫沒有辦法,畢竟對於一個在煉丹上頗有建樹,研製出膚色變色藥,氣味隨身膏的師姐,不認慫的下場就會名聲掃地。


    “武吉師兄那麽強大,那麽豪爽,仍被柳師姐貼上了個特製氣味膏,結果被各種雄性動物求愛,持續了整整十天,甚至還有好多次雄性動物互毆,就想在他表現求得交配權,這已經成為整個太乙山的笑料。”


    “現在這個已經成為了他的禁忌,現在隻要看見動物發情,他都會給對方一個教訓,直到打掉對方的發情狀態,若非常年學習清靜經,恐怕早就心理變態,大開殺戒了。”


    這個小道士不能想象,若是自己被折騰到這個地步,還有沒有臉出來見人。


    少女很滿意師弟的做法,得意的“哼”了一聲後,撇過臉不再去看他,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閆師兄,我們到底送的什麽東西啊!神神秘秘的藏得那麽結實,一路上都不讓人家看一眼。”柳師妹折騰完師弟,而後繼續去煩師兄。


    不過聽到這話,閆師兄臉色一沉:“這裏人多嘴雜,不要談論這些話題,等到了地方自然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對於大局,柳師妹還是很知道輕重的,識趣的閉上了嘴,不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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