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魚和陳風交談之後就已有些疲憊了,不過李觀魚並沒有立刻回到屋中休息,反而讓李玉函、柳無眉攙扶著他與三位老朋友淩飛閣、蕭石、帥一帆見了一麵。


    淩飛閣、蕭石、帥一帆聽完李觀魚的想法,個個神色或多或少有了一些變化。


    淩飛閣皺眉道:“攝魂大九式的確是妙絕天下的劍法招式,可這也絕對是天下間一等一難練的劍法,即便陳風這小子天賦驚才絕豔,也難以在短短兩三天時間之內能練成的。”


    蕭石、帥一帆不約而同點頭,他們的想法也是這般。


    蕭石苦笑道:“話雖如此,不過這也是眼下唯一的法子,除非這小子改變主意不去神水宮,否則。”


    帥一帆搖頭歎息道:“這小子和薛衣人一個脾氣,認準了的事就絕不回頭,因此誰也是勸說不住的,不過觀魚兄,你叫我們來不僅僅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事嗎?”


    淩飛閣、蕭石也望向李觀魚。


    李觀魚點了點頭,又咳嗽了幾聲,隨即才說道:“陳風是否能練成攝魂大九式,一方麵自然要看陳風是不是有這個天賦機緣,還有一方麵則需要看三位老友了。”


    “我們?”淩飛閣皺眉道:“我雖然知曉一些攝魂大九式的劍法,可若讓我傳授這些法門給他,簡直就是誤人子弟,李老頭,若要傳授攝魂大九式的法門,最好的人選豈非是你?”


    蕭石哈哈一笑,對淩飛閣、帥一帆道:“你們應當誤會觀魚兄的意思了,他不是讓我們傳授攝魂大九式的見解給陳風,而是要我們給陳風喂招,觀魚兄,我沒猜錯吧?”


    “不錯。”李觀魚點頭:“雖然我對攝魂大九式有一些見解,但那隻是我的見解,並不太適合陳風,因為攝魂大九式是和天下所有劍法都截然不同的劍法招式,我沒有法子指點他,我們唯一能幫他的地方就是實戰。”


    帥一帆笑道:“這不是問題,上一次敗給他之後我便一直不太服氣,想要找個機會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讓他知道什麽叫前輩,因此我完全同意。”


    淩飛閣也冷聲冷氣道:“我也沒意見,和他交手或許還能從他的身上學會如何應變,提升自身的劍術修為。”


    蕭石則苦著臉歎了口氣道:“你們說得這麽輕鬆,隻不過是因為你們敗給了人家,可我就不一樣了。”


    淩飛閣冷笑道:“因此你不敢?”


    蕭石歎了口氣,道:“我的確不敢,因為我害怕若勝了他,你們見到我之後自慚形穢。”


    李觀魚聽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對李玉函、柳無眉道:“你們兩個也一樣參與此事。”


    李玉函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見。


    柳無眉也無話可說。


    屋中,心念通達的陳風再沒有什麽遲疑,李觀魚剛一離開,他便迫不及待翻閱起了手中薄薄的攝魂大九式劍譜,他很想知道這本最多不過二十七八頁的劍譜,怎麽記載了足有七百二十九招的攝魂大九式。


    剛看不久,陳風就已入神,他一般仔細研究劍法,一邊在腦子中演練這套劍法。


    這攝魂大九式的確正如李觀魚所言,是一套前所未有的非凡劍法,的確有資格名為天下第一劍法,實在精深奧妙,非凡絕倫。


    瞧見攝魂大九式劍譜之後,陳風甚至感覺如同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他甚至生出原來劍法還能如此來用,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空靈之境,已完全忘記了時間。


    第二天清晨,李玉函給陳風送來早點,發現陳風居然還在研究這門劍法,昨天睡覺之前,李玉函便來找過陳風一樣,他對陳風懷揣愧疚之意,因此想對陳風有些補償,但發現陳風完全沉浸於劍法之中,故而沒有打攪,因此便離開了。


    李玉函瞧著還在全神貫注研究劍譜的陳風,一時之間有些愣住:難道陳兄參研劍譜,一夜未眠嗎?“


    正午十分,帥一帆、淩飛閣、蕭石不約而同找陳風喂招,他們還沒有進屋,就瞧見門外的柳無眉、李玉函,他們剛要開口,李玉函已走到他們麵前說道:陳兄還在研究劍譜。


    帥一帆、淩飛閣、蕭石不約而同望向屋中。


    帥一帆皺眉道:“他這樣已經多久了。”


    李玉函沉吟苦笑道:“或許從昨天開始就已經這樣了。”


    三人神色大變,蕭石皺眉道:“傳聞萬妙無方,攝魂大九式這門劍法具有魔性,難不成陳風入魔了?”


    淩飛閣沉吟,道:“或許他是因為太過投入,以至於忘記了時間,我們可以找李老頭問一問。”


    “你們不必擔心。”說李觀魚李觀魚就到了,李觀魚微笑道:“當年我研究這門劍法的時候也是如此,隻不過這小子比我更投入,看來他和這門劍法的確有緣分。”


    眾人陳風如此,也不好打攪陳風,相繼離開,隻是留下李玉函、柳無眉看著。


    陳風這期間視線極少離開劍譜,看書 .ukahu偶爾收回視線,也都陷入沉思之中,神情也時而發生變化。


    一直到晚上李玉函送飯的時候,陳風才收回心神,不過陳風一句話也沒有說,吃過送來的飯菜,又繼續參悟劍譜。


    第三天正午的時候,陳風才終於合上劍譜,深深吸了口氣。


    這個時候李觀魚、柳無眉、李玉函、帥一帆、淩飛閣、蕭石都已在門口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此際李觀魚也有些看不準陳風是太入神還是走火入魔了,甚至商議要不要將陳風從這種狀態中拉出來。


    李觀魚一臉好奇望著陳風,道:“怎麽樣?”


    長時間的研究,腦子也不知道轉了多少次,此刻陳風雖然有些疲憊,但卻也異常興奮,麵對李觀魚的詢問,陳風不假思索回應道:“攝魂大九式的確是一套極為精妙的劍法,晚輩對這門劍法有了一些體悟。”


    帥一帆忍不住著急問道:“你到底領悟了多少?”


    陳風道:“晚輩已經將七百二十九招劍法全部推演出來了。”


    帥一帆失聲道:“因此你練成了這門劍法?”


    陳風沉吟了一下道:“應當不算練成,隻能說略有領悟而已。”


    “很好。”帥一帆一把拉住陳風的手,笑道:“既然略有領悟,那麽便來實戰一番,讓我看一看觀魚兄吹捧為天下第一劍法的攝魂大九式到底有何等威力。”


    陳風在體悟出攝魂大九式之後,早就想試一試這門劍法的威力,如今帥一帆這般說了,陳風自然不客氣,提起寶劍便隨著帥一帆來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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