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箏這兩年肆意妄為,黑粉如山。


    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私人營銷號【淨時】,說是營銷號但他寫文章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不接廣告不接洗白,粉黑隨心,但專注黑秦思箏。


    他看到小風箏_個站發布的那條抓床單,沒幾分鍾後一刷新就沒了,隨即連夜寫了一大篇長文,字字珠璣噴得秦思箏黑粉從頭爽到腳。


    【淨時】也直接衝上了熱搜,文章點擊率高達千萬,轉發率也超百萬,將風向硬生生扯了回去,還帶了“抓床單”的節奏,江溪氣得直罵人。


    紅雪霏霏是秦思箏的大粉,圈子裏名聲很響,在秦思箏那種時候都公開表示不會脫粉,相信他依舊是那個赤誠的少年。


    她跟淨時兩個人勢同水火,一個極致黑一個親媽粉,遇上就掐架,三天兩頭互撕。


    紅雪霏霏直接點名淨時,讓他出來battle。


    有了她的領頭,小琴弦們慢慢再次團結起來,再加上秦思箏對她們的回應,也讓他們在麵對黑粉的時候有了勇氣反擊。


    秦思箏這幾天稍微適應了一下這個新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差不多,科技沒有特別發達也不落後,所以不太吃力。


    他讓江溪買了個沙袋放在家裏掛著。


    拳擊技巧雖然沒有忘,但新身體的靈敏度完全不行,反應也慢很多,他甚至連洗完澡出來還會被門檻絆倒。


    他對這個世界不熟悉,對娛樂圈更是一無所知。


    除了徐釗叫他出去之外就悶在家裏練拳,上一世習慣光膀子練,但他一看到那兩個紮過孔的紅豆就頭皮發麻,隻好找件寬鬆的t恤套上眼不見為淨。


    他才練了半個小時手機門鈴就響了,江溪推門進來,“哥,我們走嗎?”


    “你等等,我換個衣服。”秦思箏收拳,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豔麗的少年麵容上添了一絲野性。


    江溪忍不住咽了下唾沫,耳根一下子紅了,不敢再看。


    江溪其實比秦思箏還大一歲,隻是娃娃臉比他還要顯小。


    徐釗對臨時找的人不放心,問過他會不會開車,索性就讓他全權負責出行和日常。


    徐釗找的私人健身房接待的多半都是圈子裏的人,私密性很好。


    他找到更衣室換衣服,忽然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秦思箏下意識回頭。


    隻一眼他就認出眼前之人是誰,原著中的主角攻,陸羨青。


    是原主“秦思箏”暗戀在心口難開,為了他打這麽多洞,還偷偷玩自己的男人。


    男人手按在門上,漫不經心地抬眼。


    他頭發微濕,有些淩亂地搭在額前,耳朵上掛著一隻耳機,汗珠順著形狀漂亮的鎖骨沒進背心,按在門上的那隻手肌理漂亮充滿力量。


    秦思箏不由得看呆了,好漂亮的身材!


    他打拳擊多年,見過太多身材,可都沒有一個像他這麽勻稱漂亮的!


    每一塊肌肉都長在了合適的地方,不會過分虯結也不會幹癟,簡直是完美!


    “秦思箏。”男人忽然開口。


    他眼底含著一絲玩味,說話時喉結微動,漆黑眸光裏藏著一股幾不可見的陰鬱和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


    “您、您好。”秦思箏偷看被抓現行,臉頰微紅地向後退了一步。


    您?


    陸羨青朝他走過來,狹長眼眉微垂,落在了秦思箏的上半身,指尖虛虛在上頭點了兩下。


    “玩兒挺大。”


    秦思箏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打完乳/環之後的孔赫然在目。


    他臉一下子紅透,“不是……”


    陸羨青比秦思箏高出許多,這個姿勢像是將他困在衣櫃與懷中,被那道眸光盯住的時候秦思箏沒來由地有一瞬間慌亂。


    常年打拳擊賽,他對危險的敏感度極高。


    被他盯住的時候渾身寒毛都反射性豎起來,仿佛那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秦思箏本能攥緊拳,在心裏估測幾拳能將他打倒。


    按照他的身形,他用全力的話打兩拳應該夠了吧?


    一不小心打死就糟了。


    秦思箏捏著拳,估測出拳的時機。


    他要是敢動手動腳,那他就一拳將他打倒,但要計算好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的界限,不能失手。


    陸羨青看見他捏緊的拳頭,強迫自己從那雙手上收回視線,退而求其次落在了他紅潤飽滿的耳垂上,“小朋友,身上這麽多洞能用啊。”


    秦思箏抱著衣服擋在胸前,麵紅耳赤地瞪他,“我、我喜歡!”


    陸羨青眉梢一挑,“喜歡打啊,環兒呢?喜歡怎麽沒戴。”


    秦思箏剛想說關你什麽事,下一秒耳朵一疼,被人捏住了!


    他一世就不太習慣跟人親密,被這麽一捏呼吸一下亂了,哆嗦了下牙齒磕在下唇上,壓出一個小月牙。


    他反射性出拳,“砰”得一聲落在陸羨青的眉骨上,霎時愣了,反射性收回手,一副犯了錯的表情,“對、對不起。”


    陸羨青也倏地鬆開了手,整個人都愣了,從來都沒人打過他,連重話都沒人敢對他說,但他今天挨打了。


    這一拳毫不留情,他眉骨都要斷了。


    秦思箏咬著嘴唇,眼睛都急紅了,緊張地睫毛直顫。


    “你沒、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陸羨青眉骨通紅,在偏白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秦思箏暗自在心裏懊惱,他不應該這麽衝動的,怎麽就收不住拳。


    他一看就不太耐打,會不會打出腦震蕩啊?


    “那個……要不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好嗎?”


    陸羨青一直盯著他,少年昳麗麵容上全是可憐和小心翼翼的後悔懊惱,怎麽著?打完人就裝可憐?


    秦思箏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委屈低頭認錯,“對不起,我隻是有點順手了。”


    陸羨青看著他低垂的眼睫,一路落在緊攥的拳頭上,壓下波動的情緒,淡淡又說:“嗯,順手了,所以就打我?”


    秦思箏默默腹誹,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大不了讓你打回來好了。


    “好疼。”男人輕吸了口氣,眼圈都紅了。


    秦思箏知道自己力氣大,打這一下肯定不輕,所以越發內疚,便想問問他能不能補償,男人卻先開口說要個解決辦法,他立刻點頭,“您盡管提,我可以補償您。”


    “我提了你就答應?”


    秦思箏點頭,心說你要是提過分的我就再打你一頓。


    “幫我揉揉就算了,不然我要報警了。”


    秦思箏一愣,啊?揉、揉揉?


    男人看著他,“怎麽?要報警?”


    秦思箏咬咬牙,他這個身份要是報警的話,恐怕還要給徐釗惹麻煩。


    “不、不要報警!我幫您揉!”


    男人垂下眼,輕“嗯”了聲,“揉吧。”


    秦思箏屏氣,伸出手碰到他的眉骨放到紅腫的地方,手勁兒極輕地揉了揉,感覺到那裏仿佛有脈搏跳動一般震懾他的指腹,讓他緊張地呼吸都接不上了。


    男人長得真的很好看,長眉入鬢眼如點漆,淺淡眸色帶著一股讓人深陷的魔力,也讓他覺得有些慌,像是小動物麵對天敵那樣。


    他揉了三下,感覺差不多了,眨著眼睛詢問:“行,行嗎?”


    男人伸手將他的手腕拉下來,好像順勢捏了下他的指骨,但鬆開太快秦思箏也沒在意,隻見對方眼尾輕壓涼薄一笑,“聽說,我晚節不保了?”


    秦思箏一愣,倏地收回手。


    陸羨青看著他紅透了的臉頰,撚著手指回味額頭上殘留的軟嫩指腹觸感,眸光淡淡看著他,“嗯?我晚節丟哪兒了?”


    冤家路窄,他還又剛打了人。


    秦思箏心虛得不行,攥緊的掌心全是汗。


    “不是我的粉絲麽?據說我的每一部電影都看了,覺得我這個獎拿的名不副實?”陸羨青傾身壓近他,聲音又輕又淡,但危機感蛛絲般纏縛而來。


    “嗯?”


    秦思箏站在原地,絞盡腦汁想措辭。


    他又不能說,這些洞不是我打的,是另一個“秦思箏”打的,按照他們倆在原著中那個勢同水火的對家看,那他死得更快。


    陸羨青捏住他下巴抬起來,眸光落在他的眼睛裏,含笑,“小朋友,蹭熱度可以,不要拿我的晚節說事兒,懂了嗎?”


    秦思箏亟欲擺脫他,於是用力點頭,“知道了陸前輩。”


    陸羨青用手指背拍拍秦思箏的臉,聲音壓成氣聲靠在他耳邊,“我老嗎?”


    秦思箏又不是活膩了,哪敢說他老,拚命搖頭,“您不、不老!”


    要死了,徐釗不是說問題不大嗎?三五年之內不可能跟他產生交集嗎?


    為什麽他出來擼個鐵都能遇到他!他還管不住手打了人。


    秦思箏懊惱完,再抬起頭的時候陸羨青已經走了。


    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後背黏黏的幾乎濕透了。


    為了知己知彼,陸羨青的電影他的確全補了一遍,尤其是第一部,他拿影帝的初作《戮生》。


    他演了一個紋身師,眼底的陰鬱厭世一瞬間就將秦思箏拉了進去,他在泥濘罪孽中掙紮,後來有一天生命中突然照進了一束光。


    “四哥”第一次感覺到光來擁抱他,雖然很痛,但他還是學著怎麽去照射陽光,想要跟對方一同站在陽光下。


    他的作品開始有色彩、有生命,偶爾也會牽動嘴角作出一個不太熟練的笑。


    秦思箏看他對著鏡子練習笑的時候,心都揪起來了。


    然而事與願違,對方是個騙子,那些陽光溫柔和刻意接近都是有預謀的,裝乖、討巧,都隻為來騙取他的技巧。


    “對不起,我沒有愛過你,我不想再騙你。”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男人低垂著眼,睫毛覆蓋下來時落下一小片陰影,慢條斯理地戴上醫用手套,發出“啪”地一聲。


    木架上綁著一個樣貌精致的清俊少年。


    “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好的作品。”四哥低下頭,撫摸過他的眼睛,溫柔至極道:“你是最好的畫布,我們一起完成它,好嗎。”


    少年拚命掙紮,瞳孔之中全是恐懼,“不、四哥,四哥不要!”


    “不要動,我不想傷著你,乖啊,乖。”四哥溫柔地撫摸他的臉,他拿過筆,在細膩皮膚上詳細描繪為他設計的花紋。


    少年掙紮,花紋一下子畫歪了。


    “你是個瘋子!瘋子!”


    四哥眼神一沉,隨手摸了一把鋒利的刻刀過來,在鎖骨處輕輕一按,立刻利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少年發抖聽身後的溫柔嗓音傳來,“不乖?”


    “我不動,不動了,四哥不要……”


    四哥很滿意,用了整整三天才將這幅作品完成,每一針都傾盡心血,上了色的部分還在滲血,他溫柔又眷戀地低頭拭去。


    少年直抖,那種感覺比死亡還要可怕,恐懼緊緊扼住他的喉嚨,甚至連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他哭著,“四哥……饒、饒了我吧,求求你,我不想死……”


    四哥靠在他的頸窩裏,嗓音含著無限眷戀溫柔:“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脖子一疼,少年拚命掙紮起來,頸動脈被劃破的痛苦無法忍受,鮮血噴濺而出,很快便陷入休克、再到死亡。


    四哥描摹著他的臉,“你現在好乖,可惜你摸不到這麽好的畫布。不過沒關係,我會署名為你。我說過會讓你成為最好的紋身師,我愛你。”


    他將作品拍照上傳,自己坐在那個親手打造的籠子中央,為自己戴上枷鎖,然後在手腕上劃了長長一道,淡漠地看著鮮血汩汩湧出。


    這時陽光從氣窗照進來,他抬起頭看著汙濁的陽光,睫毛顫了顫,如同蝴蝶羽翼。


    他笑著,眼角滑過一滴淚的同時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此時電影戛然而止。


    他因為這部電影封神,也因為太深入人心,所以留下了“四哥”這個稱呼直到現在。


    秦思箏上一世初中都沒有讀完就去打拳了,對於藝術更是一竅不通,但陸羨青的演技將他死死地抓住,看完電影覺得臉癢,一抹才發現是眼淚。


    他都這樣了,那原主會喜歡他,似乎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不過,下巴好痛!


    這人捏他的時候一點沒留情,肯定是報複自己打他那一拳!


    作為原著隻能活一萬字的炮灰,他不想就這麽下線,攥著拳給自己打氣,“珍愛生命,遠離陸羨青!”


    連念了三遍給自己打氣。


    做完了心理建設,昂首挺胸去了徐釗給他安排好的單人訓練室。


    生命這麽美好,他才不要跟陸羨青扯上關係!


    搞事業不香嗎?


    門外的陸羨青,“?”


    怎麽著,遠離他生命就美好了?


    不過,這小孩兒琉璃般的眼珠子充滿靈氣,一副打不倒的模樣,一邊說珍愛生命遠離他一邊握拳給自己打氣。


    這麽有活力,陸羨青想了想,在心裏想了個類比:像……馬戲團團長,掌管一群像他一樣的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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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箏雄赳赳氣昂昂走到健身教練麵前,先問了句:“這些都可以用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哼哧哼哧擼鐵擼得特別有勁兒,一邊擼一邊念叨:“珍愛生命!遠離陸羨青!”


    健身教練本想先教他認器材,話抵到舌尖才發現完全不需要,他用得比自己還熟練。


    徹底淩亂了。


    說好的手無縛雞之力呢?這雞是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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