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麽,真的沒什麽,不就是一隻手嘛,聖主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隨時拿去,又何必在意這隻手呢。”


    “快說,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張仙師,我先要給你說聲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害你和小乞丐落入如此境地,如果可以得到你的原諒,我想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朋友。”


    “朋友?嗬嗬!本仙師闖蕩這麽多年最不缺的就是朋友,別給我提這兩個字,有的時候真的一文不值,你還是拿回去和那楊叔好好的交個朋友吧!”


    “楊叔?等等楊叔是誰?”


    “怎麽成為聖主的狗腿子了,這記性也變差了,來我給你提醒提醒一下,棺材鋪棺材門木子楊楊叔。”


    “你也知道棺材門?”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也有個缺點,就是記性比較好,這棺材門的陳年往事也知道那一星半點,就是沒想到這棺材門怎麽也冷落到和你們一丘之貉了,說實在的現在我對你這聖主越來越好奇了。”


    “好奇是容易死人的,姓張的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聖主你最好是別打聽也別去招惹,乖乖的聽你老祖的話有多遠就離多遠,別到時候小命丟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好、好好,那就不提不提這聖主了,你就告訴我蘇晨和金蟾怎麽樣了?他倆少一根汗毛我都跟你沒完。”


    “說起這小啞巴你就放心吧,本來就不關他什麽事,算起來是被你拖下水的,現在怕是要苦了你的癩蛤蟆了,這也是我為什麽拚了命也要來找你的原因。”


    “金蟾?我的小可愛怎麽了?你該不會真的和你的聖主給我燉了吧?”


    “放心,我對這蛤蟆湯可沒什麽興趣,可被你那癩蛤蟆吞掉的七雲紋珠和陰陽珠,聖主可是勢在必得。”


    “不對!要我的小可愛吐出來找我要不就行了,不要忘了我體內還有九魂奪魄丹呢,再說蘇晨還被你們弄成啞巴了,何必自己勞心勞力的呢?”


    “該不是又對我的小可愛起了什麽心思吧,快帶我去別再傷了我的小可愛。”


    “帶你去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聽我的,不然誰也救不了你,更不要說小啞巴和金蟾了。”


    “好,走!別那麽多廢話!”


    宗初一摸了摸臉上的半截麵具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想要說點什麽又沒開口,轉身鑽進了旁邊的山洞裏。


    這細微的動作沒有逃脫張仙師的雙眼,想著蘇晨和金蟾心裏一橫也跟了上去。


    這山洞裏漆黑一片一點光都沒有,隻能伸出手來一點一點的向前摸去。走在前麵的宗初一則是如履平地一般,悠閑的向更深處走去。


    “姓宗的你等……”


    這等字還未出口,砰的一下,張仙師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


    “哎呦我去!姓宗的你就不能吭一聲嗎?啞巴了,撞死本仙師了。”


    “別出聲,我們快要到了。”


    張仙師回轉頭望了望,這也沒走多長時間就要到了?


    “姓宗的你沒搞錯吧?”


    “跟著就是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張仙師隻能忍氣吞聲的乖乖跟在後麵,小聲的嘀咕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依然是漆黑一片,不耐煩的張仙師正準備罵人,一隻大手突然出現,把他整個人拉著向左一拐。


    在左邊出現了一個長長向下的台階,台階的端頭一絲絲微弱的火光倔強的照了進來。


    “姓宗的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這一頭撞上去還不來一個滿臉開花啊!”


    自從踏入這黑暗中,宗初一就像啞巴了一樣,惜字如金始終是一字不發,現在完全不理會一肚子嘮叨的張仙師了,抬腿就向下走去。


    “姓宗的你他娘的什麽意思?真聾了還是啞巴了?”


    宗初一回過頭瞪了一眼張仙師,又是一字未發緩緩的走了下去,那長長的台階也慢慢的在火光中露出本有的麵目。


    突然停住腳的宗初一,又一次被匆匆忙的張仙師撞到了腰,一個踉蹌撲了出去,撲倒的宗初一順勢一滾就消失在張仙師的視線中。


    “姓宗的嘛呢幹嘛呢?想在我這兒碰瓷呢?哎!說話呢等等、等等我。”


    急匆匆的張仙師加緊了腳步跟了下去,眼前豁然開朗,搖曳的火把,把一個不小的空間照的大亮,一陣陣鬆香撲麵而來,緊急的捂住口鼻四下裏尋找了起來。


    不遠處的宗初一就像壁虎一樣貼在石壁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前麵向上的台階。


    張仙師不屑的搖著頭還是躡手躡腳的貼了上去,目光一掃突然被牆壁上的火把給吸引住了,一個骷髏狀的大石球在火把的底端滴溜溜的轉動著,一股無形的氣體滋滋的向外噴著。


    剛想伸出手研究的更仔細一點,被一隻大手拍了下去,宗初一示意到不要動,貼著牆壁蹭了上去。


    此時的張仙師望著一直緊張兮兮的宗初一,也規矩了很多,那股無形的壓力也慢慢的滲透了過來,恐怕這聖主就在附近了,蘇晨、金蟾我來了。


    趴在一塊兒凸起的石頭後麵小心的探出頭,眼前一大群人圍著一個大圈,在人群的頭頂一股黑氣緩緩的環繞著久久未散去。


    人群中間位置一個三足青銅鼎穩穩的矗立著,無情的火苗一下一下舔著鼎底,一股股白色的氣體在劈裏啪啦聲中打著漩兒融入到那黑霧中。


    鼎的四周對應著八個方位各有一個小小的氣孔,一股股黑色氣體緩緩的向外吞吐著,首位相連在鼎的四周圍成了一個氣圈,相互糾纏著翻滾著。


    張仙師騰出手來拉了拉宗初一問道:“姓宗的!蘇晨呢?金蟾呢……”


    宗初一壓低了聲音輕聲的問到道:“張仙師你是先救蘇晨呢?還是先救你的蛤蟆?”


    “都要救!”


    “隻能先救一個!”


    “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聽好了,蘇晨呢在那邊的地牢裏,金蟾呢就在那大鼎裏,先救哪個你自己選吧。”


    沉默了一會兒的張仙師長長的歎了口氣,哎!小可愛你皮厚就先堅持一會兒,我先把蘇晨給救出來,你一定要堅持住哦,堅持就是勝利我的小可愛。


    “姓宗的,我先救蘇晨。”


    “好!小心點兒,現在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那蛤蟆呢,蘇晨那邊得手的機會肯定要大很多,走這邊。”


    順著宗初一指的方向,一個隻能放下一隻腳的樓梯在那拐角處呈現了出來。


    貓著腰宗初一領先鑽了進去,張仙師回過頭看了看那咕咕冒著煙的銅鼎,心底裏默默地祈禱了一下低著頭跟了上去,旋轉向下的石階根本站不穩,稍不留神就會滾下去。


    左腳踩著右腳一步挨著一步,左轉右轉終於到了地麵,整個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當踏上地麵那一瞬間,整個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了下來。


    稍微晃了晃腿,望著前麵氣定神閑的宗初一,這無名之火從心底蹭蹭的冒著。


    宗初一回轉頭打了一個手勢,張仙師隻好乖乖的跟了上去,偷偷的探出頭望了過去,在轉角的盡頭兩個麵具男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看不到任何表情,看著神態是完全沒把關在裏麵的蘇晨放在眼裏。


    宗初一看了一眼張仙師小心的比劃了一陣,用力的咳了幾下走了出去。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聖主廢了的宗上使,怎麽有空來這兒轉悠呢?是不是來接替我哥倆的?這看人的好事我哥倆真的是幹的夠夠的了。”


    “哈哈,有了宗上使那我哥倆就舒服多了,哈哈……”


    “嗬嗬,現在這風氣有點不那麽理想嘛,姓宗的怎麽什麽蝦兵蟹將都沒把你放在眼裏?”


    “你說什麽呢?宗上使是誰?這可是大人物我們的眼睛實在是太小,想放可真的是放不下,哈哈……”


    “你是誰?”


    “我啊!和你們一樣也是來痛打落水狗的。”


    “哦?感覺怎麽樣?”


    “這感覺,uu看書.uukanhu.cm 你們剛剛不是已經嚐到了嗎,一個字爽,兩個字……”


    砰砰兩下,兩個麵具男就像軟腳蝦一樣癱倒在地上。


    “蘇晨、蘇晨別怕,師兄來了,快過來蘇晨。”


    看到這熟悉的身影,蘇晨早已打著轉轉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蘇晨別怕有師兄在,這姓宗的咱也別怕,有沒有傷到哪兒,讓我看看一會兒就找他們算賬。”


    蘇晨望著親切的師兄,又小心的偷偷的瞄了幾眼宗初一焦急的比劃了起來。


    “沒事、沒事的蘇晨,我已經知道小可愛在哪兒了,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去救我們的小可愛。”


    三人小心的貓著腰向外走去,張仙師臨走還不忘用腳踹了踹躺在地上的麵具男,突然停了下來。


    宗初一納悶的回轉身,隻見張仙師麻溜的扒下了其中一個麵具男的衣服,熟練的戴好麵具衝著蘇晨做了一個鬼臉。


    再一次用盡全力踢在被扒光衣服的麵具男身上哼道:“長的真他娘的惡心,我呸!”


    宗初一錯愕的看著這一切,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走了上去,戴著麵具的張仙師不倫不類的拉著蘇晨跟了過去。


    “哎!蘇晨你要不要也來上一個?”蘇晨雙手和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哈哈……好吧!我們去救我們的小可愛吧!”


    “咦!姓宗的你看見了吧,這鬼麵具到底有什麽好處,看把蘇晨嚇的。”


    “嘿嘿,張仙師你先戴著吧,慢慢的你就會發現它的魅力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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