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不爽,易興也不會在乎。


    以以他現在的身手,就算打不死林世遠,也能把他打爬下。在青陽慘敗在他手上的那一個仇,到現在他還耿耿於懷。


    “好吧,不過,無論你是研究生,還是博士生,我和茗兒話好像都和你無關吧?總不能因為你們那八字還沒撇的關係,你就認定茗兒是你的私人物品了!茗兒是一個有獨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這是她的自由!別茗兒還沒和你訂婚,就算你們已經訂婚了,也不代表茗兒就一定屬於你了!而你,堂堂林家的公子,卻像一塊橡皮糖一樣死纏著茗兒不放了,真沒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林世遠冷冷道:“易興,別以為我一再忍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易興哈哈一笑,“這麽,你想打架?好,我奉陪,不過最好不要在這裏!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在這裏無論你打傷了我,還是我打傷了你,影響都不好,不如我們約個時間,約個地方?”


    林世遠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這是……在向我挑戰麽?”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


    林世遠的臉上爬上一層危險的笑意,“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易興道:“這也正是我想的!而且,我們這一戰最好再加兒彩頭!”


    “哦,什麽彩頭?”


    “誰輸了,誰就放棄茗兒!永遠不得再糾纏她!”


    “興,不要!”範茗大驚,連忙阻止道。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林世遠的實力的,而且前次兩人交手,她也是全程目睹,易興可以是完敗。她不認為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易興就有戰勝林世遠的能力。


    而且這個混蛋,他的賭注竟然還是自己。如果你真的輸了可怎麽辦?


    易興忽然輕輕摟了範茗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茗兒放心,沒有人可以連續打敗我兩次!管他是什麽星星還是太陽都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易興的笑容,再被他這麽一摟,範茗又立即就相信了他。


    或許他真的可以做到。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產生這種想法了。第一次還是在青陽一高的時候,易興和大洋馬打賭,他的臉上就是洋溢著這種笑容,那一次,她相信了他,結果易興贏了。


    第二次是在青陽的那次夜宴上,他和張順對賭,臉上也是洋溢著這種自信的笑容,那一次,她又相信了他,結果易興又贏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對手是強大的近乎可怕的林世遠,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範茗就是突然對易興有了信心。


    也許,他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底牌吧!又或者,這個混蛋又想到了什麽損招了。範茗心裏這麽想著。她不由想起了在青陽的那個晚上,易興在應付張順的挑戰的時候,使出的那一記絕望撩陰腿。


    如果……林世遠也被來上那麽一下,那豈不是……沒有辦法和自己……


    啊呀,我在想什麽呢?太下流了!


    範茗連忙把這個想法拋出腦海,但臉上卻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一抹嫣紅。


    林世遠自然是不知道範茗心裏想什麽的,他隻看到範茗被易興這麽輕輕一摟,非但沒有反抗,臉色反而紅了,就好像羞不自勝一般,不由妒火中燒。當下也顧不前次和易興交手時出現的奇怪一幕了,“好,我答應!可如果事後你後悔了怎麽辦?”


    “誰要反悔就是狗!”


    “噗嗤!”


    範茗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哪像是打賭?簡直就像孩子過家家。


    林世遠怒道:“修煉者之間相互挑戰,並且相互約定賭注是極為嚴肅的事情,你這算什麽狗屁的約定?”


    易興道:“那你怎麽辦?”


    林世遠道:“我們找個人做個見證。”


    易興道:“這可就難辦了。你找的人我不相信,我找的你你未必相信,我們又沒有共同認識可以信任的人,找誰做見證?”


    林世遠冷笑,“連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修煉者是怎麽來的!這還不好辦?世家議事會就有這樣的組織,叫做誓約司,就是專門處理修煉者之間相互挑戰事宜的。修煉者之間的對賭,隻要在誓約司備了案,就不容更改,任何一方違約,都會受到誓約司的嚴懲。你既然打算挑戰我,又定下了賭注,那我們就到誓約司備案,到時候誓約司就會派人人全程跟蹤,確保任何人都不得反悔。這樣如何?”


    易興一愣,他還是頭一次聽世家議事會竟然還有這樣的組織,不過起來還挺人性化的。畢竟,對於修煉者來,世俗的法律是約束不了的,這一,早在李黛羽第一次對他執法的時候就已經過了。


    世俗的法律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世家議事會才是真正管束修煉者的組織。隻是沒想到世家議事會中竟然還有專門處理這類事務的組織。


    易興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道:“你是超級世家林家的人,誰能保證誓約司的人不會向著你?”


    林世遠輕蔑的看了易興一眼,“看來,你是真的不了解什麽叫誓約司啊!我實話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不公正,唯獨誓約司的人不可以不公正。”


    易興傻傻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範茗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易興拉到一邊,悄聲道:“因為凡是能夠在誓約司任職的人,都自願被種下了一種名叫‘皆’的蠱。如果他們處事不公的話,‘皆’蠱就會立即反噬,令他們死於非命。”


    “皆蠱?”


    範茗道:“不錯,皆蠱,據是從上個時代遺留下來的一種神秘蠱術。被種下這種蠱的人,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有兒類似我們平常所的第六感——直覺。這種感覺會告訴他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如果他們能夠依照這種感覺,公正的處理事情,那麽戰鬥力會無限增強,甚至有可能越過人元境的強者。但如果他們處事不公,戰鬥力則會大幅削弱,甚至會要了他們的命。所以誓約司的人通常被認為絕對不會撒謊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皆”字,易興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世界得到的那個“列”字。兩者之間似乎有種神秘的聯係。難道,這種名叫“皆”的蠱蟲,也承載著某種規則的碎片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神妙了。


    不過,範茗這麽一,易興倒放下心來,“好,就依你!咱們找誓約司的人做個見證!”


    “很好!”


    著,林世遠從身上取出一塊玉石,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那玉石立即散發出黃色的光芒,林世遠鄭重道:“我林世遠決定接受易興的挑戰,與之對賭,如果我林世遠戰敗,則永遠放棄對範茗的追求,以此立誓!”


    話音剛落,黃色光芒中立即出現了一個拇指大的人兒,和林世遠一般模樣,隻是了無數倍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林世遠把玉石拋給易興,“現在該你了!你該不會連誓言石都不知道吧?”


    範茗是知道易興底細的,解釋道:“這種誓言石是誓約司專用的,專門用於收集誓約雙方的誓言,隻要滴入鮮血,再對著誓言石出誓言,誓約司那邊就會知道。”


    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玄妙的事情,易興感覺自己大開眼界了。


    不過既然範茗都這麽了,想來是真的了,易興立即也劃破手指,出了誓言,黃色光芒中,一個的易興也出現在其中。而易興了感覺自己和這塊玉石產生了某種玄妙的聯係。


    誓言完,那塊誓言石便一下一分為二,林世遠輕輕一招,其中一塊便回到了他的手裏。


    “好,誓約已經立下,不可更改,我們三天之後,在後山見!”


    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世遠的後山,易興是知道的,就是近海大學後麵的蓮花山。


    不過對於為什麽是三天以後,卻讓易興有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範茗知道他不懂,再次解釋道:“誓約司接到誓約後,大約要用三天的時間安排人手,所以林世遠要定在三天以後。他現在肯定是去誓約司在近海的分部那裏通知挑戰地去了。”


    原來是這樣,易興明白了,臉上浮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他約戰林世遠,看似魯莽,實則大有深意。


    和林世遠的這一戰,可以利用他練練手,盡可能的熟悉一下林家的戰法。他雖然底牌眾多,在有些情況下卻是無法使出來的,最起碼的一條,近海決戰的時候,他總不能用南明離火劍直接把對方幹掉吧。


    而不用南明離火劍,他的戰力要下降一大截,提高熟悉一下林家的戰法,無疑是有好處的。要知道,林世遠也是林家三星之一啊,是絕對的嫡係,他的打法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林家年輕一代的打法。就算不完全一樣,也有跡可尋。


    就在易興和林世遠定下誓約不久,不知名的某處。


    “難道我們什麽都不做,就這麽輕易的把那子放回去了?”一個聲音頗有些不滿的問道。


    另一個聲音道:“我們不是什麽都不做,我們是做了的。那子看上去沒什麽,但卻被我在身上下了追蹤蠱,無論他在哪兒,無論他在幹什麽,都逃不出我的掌控。”


    第一個聲音,“這似乎並沒有什麽卵用!左右不過是一個連六級都不到的輩而已,追蹤他能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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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聲音嗬嗬一笑,“那可未必,最起碼我就知道,林世遠剛剛和一個叫易興的人訂下了誓約,三日之後,他們要進行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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