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聽完薛仁貴的話身體有些顫抖,又聽範文程這麽一說,又冷靜下來。


    韓馥雖然擔心,耳根子也軟,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袁紹根本沒有派人監視韓馥。


    這是打從心底就沒覺得韓馥會給他惹出麻煩來。


    一個無用之人。


    但危機也不小。


    韓馥很快就有了決定。


    “二位,今日我就要離開鄴城,不能再等下去了!”


    範文程大喜道:“主公明見!我與薛將軍不好追隨在主公左右,還請主公收拾好行囊,喬裝打扮一番,我與薛將軍會在鄴城北城門接應主公!”


    韓馥瞥了眼薛仁貴,冷聲道:“薛將軍,我與範司馬有事情商議,還請薛將軍暫避。”


    薛仁貴點點頭,跟韓朗退到了一樓大廳。


    韓馥追上去看薛仁貴沒有偷聽,這才拉著範文程的手說道:“文程,潘鳳為何沒死?”


    範文程躬身道:“主公,我本來已經安排了潘鳳為先鋒攻城,誰知道沮授直接打開城門投降了,這才錯失機會。”


    韓馥惱火道:“廢物!早知道如此,當日就該毒殺了他!


    現在潘鳳在邯鄲,我若是去了,他對我不利怎麽辦?”


    範文程也是無語。


    你韓馥想殺潘鳳,人家潘鳳還想著手刃了你呢。


    不過他故作姿態,冷冷道:“主公,潘鳳又不知道您要殺他,您不說臣也不說,等到邯鄲您重掌兵權,再想辦法結果了潘鳳,這不是一樣麽。”


    韓馥歎息道:“隻好這樣,便宜了他,讓他多活幾日罷了。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


    範文程低頭應諾。


    第二天。


    範文程跟薛仁貴按照約定在北城門外的小樹林等待韓馥出城。


    韓馥將冀州牧的位置和平讓給袁紹的好處就是鄴城並未戒嚴,袁紹也沒有下令嚴查各城門出城進城的人員。


    甚至袁紹剛剛接手冀州,都不知道潘鳳已經帶著七萬大軍入駐邯鄲城。


    他跟之前的韓馥一樣,一直派使者去巨鹿郡尋找大軍蹤跡,還以為薛仁貴潘鳳帶著大軍在太行山繳賊。


    韓馥十分順利地出了城。


    隨行隻有他們一家人,約莫十二三人的樣子。


    拖家帶口的,足足有三輛馬車。


    薛仁貴皺了下眉頭,這樣上路,兩天都到不了邯鄲城。


    要是被袁紹發現了,不到半天就得被抓回去。


    不過韓馥已經出了城,他再想回城就沒那麽簡單了。


    “主公,我們必須乘快馬離開魏郡,這幾大車能都不要麽?”


    韓馥厲聲喝道:“我全部身家都在此處,豈是你說扔下就扔下的?”


    薛仁貴搖搖頭轉過身去對著手底下的士卒下令道:“讓幾匹快馬給主公跟公子,婦孺不能騎馬就由你們護送他們到邯鄲城。”


    韓馥怒道:“我未曾下令,看誰敢動!若是怕被袁紹發現,走些偏僻小路就是了!”


    範文程怕在這裏二人就撕破了臉,趕緊勸阻道:“主公,冀州匪患猖獗,到處都是黑山軍,要是在偏僻的地方碰上黑山軍恐怕隻有薛將軍可以脫身,我們都要死。


    還是請主公忍耐一日,鄴城離邯鄲不遠,快馬一日就能抵達。


    婦人們就乘坐馬車走大道,即使袁紹追來,把她們俘獲,在知道主公手下還有七萬大軍的時候,也會乖乖的派人護送婦人們回來。”


    還是範文程說話管用。


    韓馥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


    在薛仁貴眼裏,韓馥已經是個死人,他能忍耐著沒動氣,就是為了把韓馥的這條狗命留給潘鳳處理。


    範文程趁著幾人換馬的功夫,偷偷看了下,發現車上除了一些行李,全都是裝滿重器的大木箱。


    他沒打開箱子看。


    估摸著應該是些金子還有貴重的物品。


    銅錢在亂世不值錢,隻有金子還有糧食才是硬通貨。


    範文程了解了後,走到薛仁貴身邊耳語道:“薛將軍,韓馥一家人可以放棄,這幾車東西必須送到邯鄲。


    如果送不到邯鄲去,最好就近找個地方掩埋,回頭我們再派一支百人小隊過來拉走。”


    薛仁貴眼睛一亮點頭表示理解。


    然後又跑去交待了那些留下來的士卒。


    範文程看到這一幕歎了口氣。


    他也不想的。


    韓馥的家人看來是沒辦法離開這樹林了。


    韓馥家裏男丁極少,就隻有兩個兒子,然後他還帶了三個仆人。


    知道留在後麵十分危險,韓馥也冷血的很。


    隻帶著自己兩個兒子騎快馬趕路,仆人跟女兒還有妻妾都留了下來。


    此乃亂世。


    雖有所為也有所不為。


    恪守品德雖值得被人稱讚,可能成事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


    就這樣,一行人朝著邯鄲而去。


    至於那些婦孺仆人是怎麽安排的,uu看書 ww.uukansh.co恐怕隻有薛仁貴跟留下的幾名士卒知曉。


    範文程在路上的時候多嘴問了幾句。


    他覺得自己還是要保持一些良心,活著才有人性。


    結果薛仁貴的回答讓他感覺自己才是壞人。


    “嗬嗬,範司馬莫不是以為我把那些人殺了?


    我隻是讓留下的士卒將韓家婦孺都送回鄴城,然後再就近掩埋那些箱子。”


    範文程聞言愣道:“可要是那些士卒貪墨了那些財寶,你該如何。”


    他還是想著挖掘出薛仁貴內心的黑暗之處,這才能讓他心裏舒服一些。


    薛仁貴搖了搖頭。


    “我沒想那麽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句話是我兄長說給我聽的。


    如果那些士卒能因為一些財寶背叛我們,那日後在戰場上也有可能第一個做逃兵。


    現在他們離開反倒是好事。”


    範文程不理解,繼續爭辯道:“可你這是在釣魚,故意拿那些財寶誘惑麾下士卒。


    當利益或威脅遠遠大於他們的損失時,任何人都會心動!”


    薛仁貴譏諷道:“範司馬莫要說了,這件事不是你要我做的麽。


    另外範司馬心中這麽想,日後若是我兄長失勢,你恐怕會是第一個背叛的!


    以後我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背叛,我薛禮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擊殺你!”


    範文程啞口無言。


    果然壞人隻有他一個。


    不過想想,薛仁貴少造了一些殺孽也是好事。


    可潘鳳要是在這裏,他會殺了那些婦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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