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林家俊他們打牌的時候,皇馬的賠率又出現小幅度上漲,上升至1:7。


    根據現場媒體拍攝到的畫麵,皇馬的主力左後衛,羅伯特卡洛斯在下午的熱身訓練中一度受傷倒地不起,被隊醫抬下場。


    雖然皇馬沒有明確對此消息進行認證,但是外界紛紛傳聞,卡洛斯有傷病在身,晚上很可能不會列入首發陣容,即便勉強上場,能否發揮實力還是個未知數。


    這麽一來,原本後防線就有些華而不實的皇馬再失一員可攻可守的大將,在外星人朗那度麵前,顯得更加脆弱。


    消息真的假的,誰都無法確定,但是賭球如股市,信心很重要,這類負麵新聞很容易就造成‘市場波動’。


    “我靠,不對吧,皇馬和巴薩都是頂尖球隊嘛,就算有差距,也不可能達到1:7的程度,這樣的差距比我和張學友唱歌差距還要大!”


    長途賭王果然很長途,輸成這個鬼樣子竟然沒有半點準備離場的意思,反而很認真的分析球賽,


    摸著下巴問陳金城:“陳老板,你消息最靈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賭局賠率啊?先說好,我錢雖然多,不過可不是冤大頭!”


    陳金城嗬嗬一笑:“基哥,你若是不放心,不如直接賭皇馬贏,說不定能爆冷,大賺一筆。”


    “有道理!”


    長途賭王認真的點點頭:“不過呢,我這個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這次我偏偏賭巴薩贏。服務生,五千萬巴薩。”


    “是啊,大家早就看到了,基哥你的確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剛才我大佬兩次小牌,你抱著三條2都不阻攔,果然讓人大開眼界啊。”


    一直老老實實跟在林家俊身後的林中發忽然開口,陰陽怪氣的說。


    基哥掃了他一眼,冷笑說:“現在這些小的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家教,剛才被趕走一個,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是不是真的當陳老板的賭船上沒有規矩啊?”


    林家俊回過頭,微微皺眉:“這裏什麽時候有你插嘴的餘地?”


    林中發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擠出一個無力的微笑:“嗬嗬,俊哥我……”


    “我什麽我啊?出去,吹吹海風,清醒一下啦!”林家俊揮了揮手。


    “哦。”


    “做小的嘛,有時候想在老大麵前表現一下,可以理解。”陳金城笑了笑,“你們兩位,有沒有興趣下注?”


    “球嘛我不懂,不過既然大家都買巴薩會贏,我也跟著買五千萬好了。”林家俊說。


    “我也一樣。”阿king說。


    立刻有賭場小弟過來記錄下二人投注數目,另外有個保安不動聲色的離開了賭廳,跟上剛才離開的林中發。


    “喂,怎麽回事,剛下了注,信號就出問題?”基哥忽然指著大屏幕問。


    大屏幕上畫麵閃爍不定,在幾個台之間來回跳動,


    居然還跳到了成人頻道,出現咿咿呀呀的奇怪聲音。


    阿南正要通過對講機詢問負責信號接收的手下,忽然畫麵一閃,重新恢複了正常。


    與此同時,在公主號的船尾的天線信號接收處,兩個船上的保安同樣被打暈在地,龍九一手拿著電棍一手持槍,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好了沒有?”


    化骨龍撅著屁股從控製台下鑽出來,說:“好了好了好了!我靠,這種高科技我還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這麽先進,連成人頻道都可以接收的到,以後有福了,可以天天免費看大片啊。”


    龍九無語:“讓你做事,不是讓你假公濟私,用警方最高端的設備來入侵成人頻道,虧你做得出!”


    化骨龍笑嘻嘻的晃了晃手中的接收裝置:“九姐你放心啦,一切搞定,一旦皇馬真的領先,就會切換頻道,播放假球賽。”


    龍九這才滿意點頭,又看了下時間,微微蹙眉:“這個林中發怎麽還不來?!”


    “九姐,我看你身手這麽好,一個人就能搞定了吧?阿發來不來沒關係的,而且你不知道,阿發這裏這裏……”


    化骨龍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一臉同情的說:“他這裏有毛病,精神分裂的,為了養老婆孩子,供小朋友上學,一把年紀頭發都白了還要出來拚命,真的好可憐。”


    ……


    化骨龍和龍九正在說話的時候,林中發已經從貴賓廳來到了頂層的甲板上。


    和白天喧囂熱鬧截然不同,晚上的海風猛烈,沒有溫暖陽光,頂層的甲板並不適合休閑娛樂,所以早就熄燈,月光照亮海麵和泳池,反射出幽幽的光,配合上海風嗚咽而過,顯得有些陰森。


    月黑風高夜,惡靈出行時!


    沒有了賭場中各種風水陣和供的各路神仙的壓製,沒有人多時候陽氣煞氣的壓製,在這樣又陰又寒的地方,大喪就像餓了很久的蒼蠅終於找到一坨大便,終於有了發揮餘地!


    媽的,堂堂惡靈,到處被人搞,時時刻刻被人看不起,嚇不了人,害不了人,連炒股賭錢都不如普通人,麵子幾乎要丟光!


    鬼就不需要鼓勵,不需要認可了嗎?


    鬼鬱悶久了,也會有心理問題的好不好!


    即便是鬼當警察,也是想做出一些成績的!


    今日終於找到機會,如同脫韁野狗一般,黑暗中背光打得十足,七竅流血,荔枝眼狂翻,恨不得化成天下最恐怖。


    跟上來的陳金城小弟,趁著黑,悄悄摸摸的靠近留給他一個背影,趴在欄杆上好似很憂愁的林中發,


    哪知道林中發忽然就這麽一轉頭,衝他咧嘴一笑。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好像阿king那樣色盲,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林家俊那樣整日見鬼見死人,即便是膽大包天的李睛彤,不怕鬼更多還是因為有林家俊和友哥在身邊,之前還打了預防針。


    拿這個考驗保安,哪個保安他媽受的了!


    “額……”


    一下子,當場雙眼泛白,兩腿一蹲,暈死過去。


    “咦,這麽簡單就搞定了?”林中發緊緊的握著從泳池邊隨手摸的一隻酒瓶,很緊張的問。


    “靠,這個人滿身衰氣,運勢正衰,身上三把火搖搖欲墜,不要說我堂堂惡靈出手,便是一隻隨便路過的野鬼,稍稍一亮相,也能把他手腳發涼,大小便失禁。”


    大喪昂著頭,得意洋洋的說:“我陰氣這麽重,隻是把他嚇暈而已,簡單,輕鬆,完全沒有挑戰性。”


    林中發這才籲了一口氣,說:“認識你這麽久,總算幹了件人事。”


    “靠,不要羞辱我啊,什麽叫做幹人事,我明明是鬼。”


    “行了行了,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快點去找龍九化骨龍他們匯合,要辦大事!媽的,當鬼還這麽多廢話嘰嘰歪歪……”


    “我靠林中發,我發現自從我不能搞你老婆之後,你就變得很吊啊!”


    “怎樣,我現在是警察來著,跟著最惡刑警混!你唬我啊?”


    “靠,我也是警察……”


    兩人一邊精神分裂般拌嘴,一邊朝船尾走去,和龍九化骨龍匯合。


    ……


    ……


    vip賭廳之中,阿king隨手丟出一個小順子,再一次炒了深港澳長途牌王4倍,


    “霍!”廳中發出一陣低呼。


    卻不是因為牌局,


    大屏幕上,比賽進行到上半場42分鍾,巴薩前鋒朗那度一記看起來必進的單刀球被皇馬守門員勇猛撲出,‘帶傷’上陣的皇馬左後衛卡洛斯搶到球,好像開啟了火箭模式一般,一路狂奔到前場,下底後一個傳中,皇馬前鋒勞爾半空接球,一個頭槌擺渡,皮球直掛死角入網。


    皇馬1:0。


    “我靠,怎麽回事?”


    長途牌王嘴角一抽抽:“不是說卡洛斯腿壞了嗎,怎麽還跑得和兔子一樣?還有啊,這個勞爾個頭小小,媽的我上場都能壓住他,巴薩那些後衛吃屎長大的,居然被他搶到頭球?!”


    阿king隨意的看著自己的牌,“基哥,不要著急,你是長途賭王嘛,現在才進行到一半而已。”


    長途賭王臉有點綠。


    牌局進行到現在,陳金城和阿king是贏家,兩人分別贏了500多張牌和400多張,


    林家俊勉勉強強保本,


    除了之前那一次大牌,之後基本一直在輸,阿king的技術比起陳金城看起來相差不大,但陳金城畢竟年齡更大,經曆更多,更加老辣,


    此時牌局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阿king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幫助林家俊做牌。


    唯獨長途牌王一家輸。


    “說起打牌,你是不是出老千啊?!”長途牌王斜著眼看林家俊:“為咩每次到關鍵時刻,你好像都能看清楚我的底牌一樣?”


    這個事怎麽說呢,


    整場牌局,林家俊隻用了兩次讀心術,全是對陳金城,


    可是陳金城心思深沉,毛都沒有讀出來,


    第一次就讀出一串省略號;


    第二次讀出‘媽的尿漲,年紀大了真不行,前列腺越來越差’然後去上了一次衛生間。


    鑒於此,林家俊就放棄了這種小手段。


    至於長途牌王呢,真的隻能說他運氣差,牌技臭。


    “三條三。”


    陳金城隨手打出一副三張,不動聲色的說:“林警官,看起來你今天的牌運一般般,你覺得這場球,誰能贏到最後?”


    “pass。”林家俊輕輕敲了敲桌子,隨手把手中已經記清楚的牌收攏起來,淡淡說道:“球賽也好,牌局也好,誰能贏不重要,關鍵是,贏家到底下了多大的賭注。”


    “有道理。”陳金城點點頭:“賭場規矩,賭錢賠錢,賭命賠命。”


    林家俊眼皮一番:“怎麽,陳老板有興趣,再賭上一條命?”


    “我年紀大了,uu看書 ww.uukansu 一條老命不值錢,倒是林警官你,年輕有為,大好生命若是白白浪費在賭局中,實在很很可惜啊。”


    陳金城嗬嗬一笑,然後又歎了口氣:“全世界的海洋麵積要遠超陸地,沒想到啊,我躲到公海來,還是不得安生,想要討一口茶飯吃,真的好難。”


    “若是連陳老板你討生活都很艱難,其他人豈不是都不要活了。”


    林家俊聳聳肩:“說起命呢,我這條命才叫做真的不值錢,一個月辛辛苦苦賺三萬塊錢薪水,買不起房,炒不起股,所以才要冒險來公海搏一搏。”


    “搏一搏,嗯,年輕人有誌向是好事,不過呢,當年和我一樣想著搏一搏的年輕,能活到今日的,隻剩下我一個。”陳金城說。


    話音剛落,大屏幕裏傳來哨聲,上半場比賽結束,


    皇馬1:0爆冷領先。


    “喂,你們講什麽,怎麽好端端的又要賭命?拍電影啊?”長途牌王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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