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的解釋通俗易懂, 趙夫人眼淚簌簌地往?落:“怎麽會讓他住進來呢!”


    一旁真趙興的魂魄哭哭啼啼地說:“上星期因為公司的事情一直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夢見有人追著問我要身體。”


    “他實在太吵了, 我就同意了, 我還以為就是做夢......”


    司懷原話複述。


    趙夫人連忙說:“夢裏的話怎麽能作數呢。”


    茅山道士搖頭:“那也是趙總親口同意的。”


    見眾人束手無策, 假趙興猖狂地出聲:“他把身體給我了,這就是我的身體。”


    司懷抬眸看他, 有些納悶:“你在高興什麽?”


    假趙興扯起嘴角:“你們沒轍的——”


    司懷冷笑道:“跑~?掉了還這麽?興?”


    假趙興愣了愣,反應過來現在的形勢對他~?利。


    他往後退了幾步,虛張聲勢地說:“這可是趙興的身體!”


    “你們敢做什麽?!”


    司懷哦了一聲,上前兩步,一拳將人打到在地:“敢揍你。”


    說完,他又是兩拳砸了?去。


    趙興的身體身嬌肉貴,三拳挨下來,假趙興疼得眼前發黑, 眼睛嘴巴立馬腫了。


    他艱難地看向趙夫人,喊道:“這可是你兒子的身體!”


    “你唯一的兒子!”


    司懷又是一拳砸在他嘴巴上。


    趙夫人回過神,連忙走上前。


    假趙興心裏一喜,隻見趙夫人高?地抬起手, 他又挨了一記重重的巴掌,趙夫人的美甲很長,在他臉上抓出了數道傷口。


    假趙興怒道:“你、你這個臭婆娘,連親生兒子都打!”


    “我打我兒子關你什麽事!”


    趙夫人反手又是兩巴掌:“就該讓他長長記性!”


    說完,她咬緊牙關, 扭頭看司懷,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司觀主,您有辦法嗎?”


    司懷拎起假趙興的衣領, 冷聲道:“快點,說你願意把身體還給趙興。”


    假趙興死死閉著嘴巴。


    司懷皺了皺眉,對準他臉上的傷口來了一拳。


    “快點。”


    假趙興痛得叫出了聲。


    司懷:“~?說就揍到你說為止。”


    看他沒空解決自己的疑惑,趙夫人小聲問茅山道士:“道長,這、這樣也可以嗎?”


    茅山道士搖了搖頭:“我~?知道。”


    反正他是沒辦法。


    眨眼間的功夫,假趙興又挨了數拳,看出司懷說的是真話,他咬牙切齒地說:“行,我說。”


    “我願意把身體還給趙興。”


    話音落下,無事發生。


    假趙興吐出一口血沫,扯起嘴角,陰笑道:“我當初可沒有逼著他把身體給我。”


    “他是自願的。”


    “你這是屈打成招,~?可能有用!”


    司懷想了想:“你快對著道天天尊說這個話。”


    道天天尊?什麽玩意兒?


    假趙興還沒反應過來,司懷的拳頭已經落了?來。


    “快點。”


    “我——唔——”


    假趙興臉頰腫起,含糊~?清地說:“我、我對道天天尊說,把身體還給趙興。”


    “都說了,你這是……”


    忽地,一陣清風拂過,假趙興話未說完,身體一輕,像是能被這陣風刮跑似的。


    假趙興心裏咯噔一?,連忙低頭。


    他抬了抬手,隻見自己的魂魄脫離了趙興的身體。


    假趙興難以置信,咆哮道:“這~?可能!”


    “我~?是自願的!”


    “我是被逼的!”


    “人家還是被你騙的呢。”


    司懷眯了眯眼,打量附在趙興身體上的魂魄。


    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肥頭鼓腦,醜陋~?堪,他躺在趙興身體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期冀自己重新附身。


    司懷抓住他的頭發,直接將這個魂魄從趙興身上抽出來。


    熾熱的陽氣灼燒著頭皮,魂魄受傷的疼痛是身體受傷的數倍,假趙興痛得麵色扭曲,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


    司懷皺著眉,把他扔到一旁。


    短短幾秒鍾,假趙興不僅頭發沒了,連頭皮都被燒了一層。他痛得眼前模糊,本能地想逃跑。


    司懷掏出一張鎮鬼符,將他牢牢定在原地。


    趙夫人等普通人隻能看到假趙興暈了過去,並不清楚具體情況。


    茅山道士看出司懷用的是鎮鬼符,施了一個顯形咒術,假趙興的魂魄出現在眾人眼前。


    見狀,眾人意識到司懷的屈打成招起效了!


    趙夫人趕緊問:“司觀主,那我兒子現在是能回來了嗎?”


    眾人看向一旁泛著泛著淡淡黑氣的模糊魂魄。


    趙興緩緩飄近身體,在身體上方轉了幾圈,依舊無法接近自己的身體。


    他茫然地看向司懷:“道長。”


    茅山道士眉頭緊皺:“~?好,趙總因為被搶占身體一事心懷怨恨……”


    “再加上方才與我等對峙,如今怨氣加身,怕是無法回歸本體了……”


    假趙興的本是想讓真趙興魂飛魄散,目的雖然沒有達成,可真趙興的魂魄還是受到了影響。


    解決了一個問題又來了一個問題,趙夫人氣血翻湧,身形微晃,險些暈過去,站在她邊上的神婆連忙伸手扶住。


    緩了會兒,趙夫人緊張地問:“那怨氣好解決嗎?”


    茅山道士解釋道:“厲鬼的怨氣??因為執念,消除執念即可,但趙總是生魂,和陰魂~?同,一些術法對他……”


    說著,眾人聽到輕輕的咒術聲。


    循聲望去,隻見司懷站在一旁,對著趙興的魂魄說了什麽,魂魄周身的黑氣漸漸消失。


    趙興茫然地看著司懷,一陣吸引力將他往地上拉。


    再次睜眼,他便感受到臉頰傷口的劇痛:“我、我……”


    趙夫人衝過去,死死地抱住兒子。


    茅山道士恍了恍神,過了好一會兒,他走到司懷麵前問:“司觀主,你、你剛??念得是往生咒嗎?”


    司懷點頭。


    茅山道士不敢相信:“可道教往生咒乃是超度咒術。”


    是把鬼送到地府的啊!


    司懷瞥了他一眼,解釋道:“念一半,把怨氣散了就好了。”


    茅山道士:???


    站在他們身後的幾個道士神婆聽見了對話,其中一個年輕的男道士低聲詢問:“這位司道長是?”


    神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是道天觀的司觀主啊。”


    “道天觀你~?知道嗎?”


    男道士搖頭:“我剛來商陽不久,~?清楚道天觀的事。”


    神婆對業內發生的事情十分了解,立馬給他解釋起來:“道天觀最近風頭正勁,他們家的平安符和美容符賣那叫一個好……”


    男道士一邊聽著,一邊打量倚著牆的司懷。


    司懷懶洋洋地站著,隨口回答茅山道士的問題。


    “往生咒竟然還能這樣用嗎?”


    “你?次可以試試。”


    “那應該念到哪裏為止呢?”


    “第二段。”


    茅山道士點頭道謝,正欲收起手中的桃木劍,忽然被人推了一?,桃木劍直直地戳中假趙興的魂魄。


    魂魄淒厲地慘叫一聲,原地魂飛魄散,懸在空中的鎮鬼符緩緩飄落。


    茅山道士愣了愣,轉身一看,神婆站在他身後,愣愣地看著他手中的桃木劍,誇道:“陳道長,您真是道術高深啊。”


    一把桃木劍就把人家戳的魂飛魄散,連咒都沒有念!


    茅山道士輕咳兩聲:“哪裏哪裏,大概是因為司觀主的鎮鬼符……”


    “害,陳道長,你可是新濟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司懷低頭,看著剛剛貼在假趙興身上的鎮鬼符。


    他還沒來得及問邪|教的事情呢!


    難怪反派死於話??,聊天真是礙事。


    司懷皺了皺眉,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自己,現在邪|教還~?是通緝犯,而且假趙興說~?定和之前那個鬼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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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興魂魄無恙,隻是身體受了一些皮外傷,眾人在客廳休息片刻,趙夫人給每個人包了紅包,到司懷這兒的時候,又遞給他一張卡,低聲道:“司觀主,兩百萬還是作數的。”


    “等趙興傷勢痊愈,我們再去道天觀上香捐功德。”


    司懷一手紅包一手卡,見陸修之兩手空空,問道:“他的呢?”


    正在給趙興上藥的助理連忙走過來,湊到趙夫人耳邊說:“陸總這趟來是另外收錢的。”


    趙夫人頓了頓,也遞給陸修之一個紅包。


    收完錢,司懷和陸修之離開趙家。


    一上車,司懷打開紅包,是一張五萬的支票。


    他好奇地看向陸修之手裏的紅包。


    陸修之直接把紅包給他。


    司懷拆開,二十萬的支票。


    ???


    “你居然有二十萬?!”


    什麽都沒做就拿二十萬塊?


    司懷把紅包還給他,幽幽道:“這就是總裁的待遇嗎?”


    聽到總裁兩個字,陸修之掀了掀眼皮,盯著他黑漆漆的眸子。


    司懷摸摸鼻子,慢吞吞地:“我都知道了。”


    想到他的腦回路,陸修之沉默片刻,忍~?住開口:“你知道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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