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嶺聚靈峰


    一眾弟子都聚集在一起,這是蘇南淵第一次主動召集弟子,所在留在泰安的弟子全部到齊,張萬林帶頭站在聚靈峰廣場之中。


    蘇南淵走到聚靈陣中心,對著眾弟子道:“天降流星三日,從此江湖多事,今天我想將今後太初的發展安排一下”


    首先,成立太初學宮,張萬林負責籌建,擔任第一任太初學宮的院首,分外院和內院,對外招生,隻要符合條件都可以報名,外院弟子,主要是為了其他各產業的發展而培養,後天圓滿即可結業,內院弟子從外院弟子中選拔,先天圓滿可以結業,各類技能是主修,武藝是輔修,用來解決太初各產業無人可用的問題。


    建太初寶庫,太初藥坊、太初寶坊、太初器坊,相互分離,各自經營。


    “靳冬羌負責太初寶庫,今後太初門中所有的靈草靈鐵靈木和各類寶物都由你負責保管。”一個腦袋圓圓的男子聽到蘇南淵讓他負責太初寶庫,激動跪下道:“遵命”


    蘇南淵看著靳冬羌道:“你可要管好,師傅所有的家當都在你這裏,今後所有的出入庫都要付對等的錢財,具體怎麽兌換,你們幾個師兄弟拿出一個計劃”


    “太初藥坊林夏負責,太初器坊韓立負責,太初寶坊汪寒負責,坊主沒有月俸,年終拿總收益的十分之一”林夏不在泰安,隻有韓立和汪寒在,看著眼前兩人道:“今後若是想離開太初,建立自己的產業,為師大力支持,將那一年太初收入的八成送給你們”


    說完韓立和汪寒,蘇南淵對阮雄說道:“太初衛訓練的怎麽樣?”阮雄唯唯諾諾的答道:“經過挑選,現在有三十個小娃娃在受訓,可是籌建的事我不擅長,現在我們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蘇南淵自然知道阮雄將太初衛建成了什麽樣子,對著阮雄說道:“我給你指派一個人負責內務,你就隻負責訓練,怎麽樣?”


    阮雄晃動著大腦袋說道:“那太好了,一天雜七雜八的事可愁死我了”蘇南淵對著一個瘦小的男子道:“向天問,你去幫阮雄吧,你負責後勤”


    向天問和靳冬羌都是這一段時間跟在蘇南淵周圍,兩人練武資質不高,可是心思縝密,對待事務處理反而很有一套,讓兩人各自負責一頭也是趕鴨子上架,實在沒有可用的人。


    “龍闕”蘇南淵喊道,一眾弟子的眼睛看向站在最外圍的一個男子,一身粗布衣服還打著補丁,自小父母雙亡,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龍闕所有的錢都用來養活妹妹,有些師兄弟出錢幫助,龍闕從來沒有要過,自尊心極強,極為內向,所以和眾位師兄弟來往的並不密切。


    “你組建監察衛,人員可以從各處選調。”蘇南淵對著其餘人說道:“隻要當事人願意,所有人不得阻攔。”


    “至於你們這些弟子,在太初一天,就要遵守太初的規矩,先天之上是外罡,外罡之上是洞天,洞天之上還有神海”蘇南淵緩緩說道:“作為我的弟子,成就外罡的秘法之前都傳過你們,先天不圓滿就不要晉升外罡,至於洞天秘法就要你們用貢獻來換。”


    蘇南淵環視了一圈道:“具體貢獻度怎麽獲得,我會製定一個章程,到時候會給你們公布的,你們可要努力了,一個境界就是雲泥之別,以後江湖風雲起,我可不一定能照顧的了你們。”


    蘇南淵轉身要走,眼神掃過,一個微胖的木訥少年站在人群外,“隆罡,路修的怎麽樣了?”,嶽隆罡聲音傳來:“修了一段路,隻是龍嶺各處地形我還沒來得及查看”


    看著嶽隆罡後天竅穴隻開了280處,距離先天遙遙無期,蘇南淵也是無奈道:“修路不用修的太精細,這聚靈峰上的石階你都在上麵刻了花紋,以後你隻要在普通人過不去的地方開路就行,不要耽誤了修煉。”


    嶽隆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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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安城外,兩匹馬沿著管道飛馳而來,兩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騎在馬上眉頭緊皺,駿馬狂奔之下,滿天的雪花迎麵打在臉上,雖然不疼,視線卻很受影響。


    “王兄,泰安城還有多遠?雪下的越來越大了”


    “應該快了,我隻來過一次,對這裏的路也不熟”


    兩人在馬蹄聲中交流著,這兩人一個叫王隴,一個姓吳陶,在河間城相遇,因為共同出手,阻止了一個當街縱馬的盲流而結緣,結伴行走江湖,聽說蘇南淵在泰安城建天下布武碑,江湖人士紛紛聚集泰安,這兩三個月在泰安地界引發了不少江湖爭鬥,王隴沒有來過泰安,心中好奇,便要求吳陶陪同前來。


    吳陶在威遠鏢局某了一個差事,剛好有一封加急的信需要送到泰安,吳陶接了鏢,騎著快馬就和王隴向著泰安趕來。


    兩人說著話,遠處就隱約出現了一座寬大的城牆,顯然是泰安城到了。


    到了城門口,兩人牽著馬就進了城,雖然是大雪,青石板鋪過的主街道卻沒有多少積雪,顯然有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清掃一番。


    “王兄,我需要先將鏢送到,讓我找個人問一問信上的位置。”


    “哎呀!天都快黑了,走了一路,身上都濕透了,要不我們找個客棧住下,泡個澡,明早去送”王隴穿著濕衣服很難受。


    吳陶也覺著身上難受,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我先去送,你找一個客棧住下,我送完來找你”


    王隴雖然看著不像江湖人士,可是骨子裏卻比一般人仗義很多,聽到吳陶這麽說哈哈一笑,“我和你一起,怎麽著也不能讓你受凍,我在被窩裏睡覺”


    兩人看路問人,沿著信上的地址來到城南柳樹巷,叫停了一位頭頂雪花的滄桑中年人問道:“大哥,麻煩問一下,張土虎家在哪?”


    中年人聽到張土虎三個字,臉色一變,問兩人“你們找張土虎幹嘛”,王隴看道了中年人的神情,“我們隻是受人之托,給張土虎送一封信”


    中年人仔細的打量了兩人道:“張土虎不在這裏住了,搬到了城西,在城西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問,都知道青龍幫張堂主的宅院。”


    看著中年人遠去的背影,王隴雙手抱懷,對著吳陶說道:“看來這個張土虎還不是一般人”


    吳陶眼裏的佝僂背影逐漸消失,神色黯然,似乎想起了什麽,歎息了一聲道:“威遠鏢局的加急乙類鏢一般人用不起,很貴。”


    正如那個中年說的一樣,在城西,青龍幫張堂主的住宅每一個人都知道。


    一座巨大的庭院出現在兩人眼前,要不是威遠鏢局的鏢必須送到本人手裏,兩個人連大門都進不來,走了三進,還沒有走到正廳。


    在客廳等候的兩人看到一個穿著蠶絲睡衣,身披黑色披風的大漢走進正廳,滿臉橫肉,圓滾滾的肚皮仿佛懷胎六月,但是配上高大的身軀,卻意外的顯得很協調。


    “哪位小哥有信送來?”洪亮的聲音宛如鍾鳴。


    吳陶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個絲織袋子,這是雪蠶絲編織而成,水火不侵,從裏麵掏出一封信,讓其查驗過信封,確認無誤,交給了張土虎。


    張土虎看到信上署名,大千兩個字,知道必然是妻弟來信。


    吳陶和王隴交了鏢就要告辭,張土虎看著兩人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便出言挽留,讓兩人留宿,吳陶準備走,可是王隴卻謝過張土虎,留在張府過夜。


    安排了兩人食宿,uu看書ww.uukansh 張土虎回到後宅,一個麵容秀麗的女子正在臥室繡花,一副魚翔淺底的畫麵呼之欲出。


    “大千來信了”張土虎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妻子,這女子正是徐大千的姐姐,張土虎不識字,但是徐姐在徐父的教育下,讀書寫字還是不成問題。


    看過來信,徐姐擔憂的說道:“大千說他在江州九龍城住下了,如果沒有意外,以後會在九龍城定居”


    看著眼前的丈夫,徐姐的眼淚刷刷的流,“你說這兩年大千來信,都說過得挺好,可是一個人漂泊在外,怎麽會過得好呢”


    張土虎心疼的摟著妻子說道:“你可不要哭,你掉眼淚,我心裏也酸,大千應該過得挺好,江湖龍虎榜,大千進了前十了”


    徐姐嘴裏嘟囔道:“你說的我不懂,那些排名和過得好不好有什麽關係?”張土虎沒有在言語,隻是心中默默說道:“那些排名太重要了”


    天色漸黑,客房外的走廊上被仆人們掛上了照明用的燈籠,王隴和吳陶用了晚餐,換過幹淨的衣服,王隴躺在床上和吳陶閑聊:“這個青龍幫的堂主沒有我想的那麽可怕,還挺有禮節。”


    “最起碼省下了一晚上的住店錢”吳陶慢悠悠的說道,看到吳陶摳摳搜搜的樣子,王隴氣不打一處來,抽出頭底的枕頭就扔了過來。


    第二日兩人在張土虎的陪同下,吃了早飯,離開張府,在泰安城閑逛了起來。


    這幾個月,蘇南淵刻在天下布武碑上的通竅秘法早就被傳抄傳遍天下,隻是江湖傳言天下布武碑藏有武道真意,有緣者可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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