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我和小虎的談判成功了,我和它算是冰釋前嫌,重新做回好朋友了。可突然,小虎俯下身子,一個縱身迎著我躍了過來,滿嘴的狼牙一下就咬斷了我的脖子。


    “啊……”


    我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脖子。還好,頭還在,脖子也還完整。


    待意識慢慢的清醒之後,才確信剛才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我回家探親,和小虎談判,最後被小虎咬醒。


    關於小虎在我家的種種和小虎三番五次的施救,我似乎都在剛才的夢裏找到了答案。但這畢竟是個夢,這夢要是實現了呢?我倒不是擔心自己的脖子被小虎咬斷,而是擔心老家年邁的雙親,該如何敵得過狼群的複仇。


    擔心著,我摸下了病床,打開房門想出去走走,可剛跨出門一隻腳,門口站著的一個衛兵麵對著我敬了個禮:


    “報告陸副隊長,請你在病房休息吧,外麵還在戒嚴。”


    剛才睡的夠長,我都忘記了醫院已經清場,現在正被征用搶救昏迷的丁懷仁。


    “哦,好的。保隊長呢?丁總司令怎麽樣了?”


    “保隊長正在前麵安排警衛,總司令的情況我們不大清楚。請問你有什麽吩咐?”


    “哦,見到保隊長的話請他過來一下。”


    “是!”


    我退到了病房裏,隨手把房門關上。


    ……


    呂正海一行人沿著車轍印追出了餘裏地,發現前麵的車正離開特區,開往二爺鮑慶祥的地盤。


    呂正海越走心裏越明了。這證實了他此前的一度猜想。


    起初,他肯定丁楚琀的失蹤一定不是特區的人幹的,因為特區沒人有這個膽。


    第二,丁楚琀的失蹤似乎跟陸剛的刺殺有關。也就是說,幹不掉陸剛,對方才選擇丁楚琀作為目標。


    第三,對方要致陸剛於死地,還不是因為毒.品加工廠被端。那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鮑慶祥派人幹的了。


    一定是鮑慶祥派人綁架了丁楚琀。看,前麵就是鮑家的地盤,綁架楚琀的車一直往裏麵開去。


    這是一條非常隱蔽偏僻的小道,快到邊界的時候,呂正海命令秦楚、蔣波下車查看有沒有對方的巡邏兵。


    二人附近摸了一圈。呂正海命令繼續往前跟。


    “隊長,深入虎穴?”秦楚握住方向盤問道。


    “不見到楚琀,絕不收兵。”呂正海回答。


    “快走吧,秦楚。時間越長咱們越難跟上了。”蔣波在後座上催促著。


    ……


    一個人的病房相當的無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去走走,還被門口的衛兵攔著。


    正在我抓耳撓腮的時候,門口突然想起了保銳的聲音:


    “陸副隊長,怎麽樣了?”


    “他剛剛要出來活動,被我勸住了,現在正在房裏。”門口的衛兵見保銳過來問話,立正回答道。


    “嗯。陸副隊長,醒了沒有?”話音還沒落,病房門就被保銳推開了。


    “保隊長,請進。早醒了。你那邊怎麽樣?丁總醒了沒?”


    “剛才來過一趟,看你睡著了,也沒叫醒你。叔父已經醒過來了,觀察了一會,醫生說沒什麽大礙。現在準備回家調養,醫院安排了張露醫生跟著回家照顧,我過來通知你一聲。”


    “啊,讓張露去丁總家?”


    “嗯,這是醫院安排的,叔父還要調養幾天,這幾天就派張露醫生跟著。”


    “丁總不是有私人醫生的麽?怎麽會派張露去呢?”


    “哈,你舍不得啊?放心吧,這次多虧了張露啊,否則很難醒過來了。”


    “哦,好吧。”


    “我要先走了,送叔父回去。完了我要去找楚琀妹妹,這邊你自己搞定了。”


    “我也差不多好了,我出院和你去吧。”


    “你再養兩天,我摸清情況,到時請你支援。”


    “好,一定告訴我。”


    “嗯,走了。”


    保銳起身出了病房。幾分鍾後,我聽見醫院的大堂嘈雜一片,想是大夥護著丁懷仁回家了。


    又過了一會兒,各個病房的病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呻吟聲、嚎啕聲和醫生護士的嗬斥聲再次想起。


    ……


    呂正海、蔣波和秦楚三人將吉普車車牌卸了,一直跟著前麵的車轍印進入了鮑慶祥的地盤腹地。


    天快亮了,三人不敢跟得太近,隻能遠遠的看到前麵的車繞山繞水,最後進入了一片叢林。


    三人隻得將車停在一個隱蔽處,用一些枯枝末葉偽裝好,每人帶上單兵作戰裝備,順著前方車子消失的方向摸索前進。


    蔣波在前麵開道,秦楚斷後,三人形成了一個作戰單元。


    穿過一片叢林,前麵突然出現了一條河。看著規則的河床和渾濁的河水,呂正海一眼就判定這是條人工河。再看數米寬的河對岸,儼然是一座剛剛新建的城堡。城堡利用人工河與外界隔開。即使采用船筏渡河,也很難蹬上數米高的寨牆。


    三人繞著河觀看了大半圈,才發現通往城堡的唯一通道----吊橋。但橋頭兩邊都有地堡和雇傭.兵把守,要想直接衝進去,估計要一個連的兵力。可現在哪裏找這麽多人呢?


    “隊長,用竹筏吧。”秦楚建議道。


    “上不去啊,那麽高。”


    “咱們繞回去剛才那兒,用竹筏渡到對岸牆角邊,你兩掩護,我摸上去先看看動靜。”呂正海看看秦楚,再看看蔣波。蔣波也點了點頭。


    “好吧,走。”


    三人返回到剛才遠離入口的城堡背後,快速地紮了一隻竹筏,隻秦楚一人借著黎明前的黑暗摸到了對岸牆角邊。呂正海和蔣波則各選擇一個狙擊點做掩護。


    秦楚選了一處有利的攀爬點,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牆頭,用望眼鏡往牆裏觀察。


    此時,在黑蜘蛛營地裏,丁楚琀正被雙手吊在一個行刑柱上,黑蜘蛛成員韓國人宋宗基將一瓢冷水潑在丁楚琀頭上。丁楚琀緩緩地醒了過來,嘴裏呻吟著。nikita走了過來,拉起丁楚琀濕漉漉的頭發,低聲問道:


    “好妹妹,還記得我麽?”


    丁楚琀看著眼前這位一身戎裝,腰間別著匕首,大腿上還綁著一個腿槍套的紅頭發女子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


    “你不記得我這個姐姐啦?哦,也難怪,上次見麵,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為什麽要綁架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我們隻想知道一件事。陸剛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為什麽要搗毀毒.品加工廠?”


    對方剛一問完這個問題。剛還嚇得迷糊的丁楚琀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原來是為這件事。看來對方是鮑慶祥的人無疑了,把我綁架到這裏,無疑是想查出搗毀鮑家毒.品加工廠的真相。我得保護陸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覺得我這個弱女子能搗毀什麽加工廠麽?陸剛是什麽人,我不知道。”丁楚琀稍微地振作起來。


    “放屁!”nikita隨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了丁楚琀的臉上。可憐丁楚琀白嫩的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


    “宗基,諾。”nikita扔掉了丁楚琀,向宋宗基示意。


    “麽麽噠。”宋宗基會意,色迷迷地走了過來托起丁楚琀的下巴,另一隻手開始在丁楚琀的上身撫摸起來。


    “畜生,放開我。”丁楚琀掙紮著,嘬了一口痰吐在了宋宗基的臉上。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秦楚看在眼裏。他雖然是呂正海的部下,但看到對方這樣的淩辱丁楚琀,秦楚牙咬得緊緊的,真想衝過去一槍結果了這些人。


    秦楚快速的掃視了整個營地的結構和兵力部署情況後撤了下來,劃著剛才的竹筏退到了河岸。


    呂正海和蔣波靠攏過來,急切地詢問偵察情況。


    “隊長,這是個雇傭.兵訓練營地。為首的是鮑慶祥的女兒nikita和手下的幾個老外。對方的火力配備和兵力都很強,我們三個人攻不進去的。”


    “我是問你丁楚琀,楚琀在裏麵麽?”呂正海最關心的還是丁楚琀的下落。


    “在,u看書ww.uukanshuom她……此刻正關在營地左邊的房間裏。nikita正在審問她,有點……”


    “有點什麽,說啊。”


    “時間有點緊迫,咱們必須快點想辦法救她。”秦楚不敢把看到的情形如實告訴呂正海,否則,呂正海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進去救她。


    “隊長,這樣吧。咱們繞回去,在橋頭那裏佯攻一下,先打草驚蛇,然後再回去從長計議。”


    秦楚是想利用這種辦法引對方注意,暫時放棄對丁楚琀的拷問和折磨。


    “咱們直接衝進去救人。”


    “不行,對方火力太猛,就是咱們偵察隊全都來,也不一定能成功。”


    “好吧,走。”


    三人又再次繞到了橋頭。蔣波選擇好有利地形,用手裏的槍狙掉了正在橋頭來回行走的巡邏兵。呂正海和秦楚則將身上帶著的手雷一齊扔到了橋頭的地堡裏。頓時,黑蜘蛛營地的大門口炸開了鍋。


    槍炮聲一響。nikita和宋宗基立即停止了對丁楚琀的施虐,二人提著槍從房間裏衝了出來,隻留下丁楚琀一個人在行刑柱哭喊。


    “來人,發生什麽事了?”


    “captain,像是有人劫營。”美國人tony跑了過來。


    “tony,你帶人守在這裏。小王子、‘鬣狗’、宗基和‘小越南’跟我來。”


    nikita帶著人衝到了橋頭。秦楚三人見計劃成功,便撤出了陣地,一頭紮回到叢林裏。nikita看對方人數不多,隨即查看了傷亡情況後,命令“鬣狗”和宋宗基繼續往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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