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給做了一些創口的清洗,然後上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而這便是當前情況下,江年能夠做到的最好的醫療救助了,剩下的,便是希望能夠幫助這家夥熬過來。


    “到底是個劇情人物,而且,似乎還是女主,應該夠命硬,能熬過來吧。”江年想到,


    不過他也不確定。


    因為,他敢肯定,如果是按照原定的劇情,這家夥肯定不會遭這般的苦難,


    心中轉著念頭,一邊盡心的照顧著這八十萬銀幣,


    也是到天明,太陽剛爬過地平線,開始釋放光和熱,玄心公子便幽幽醒轉了過來。


    隨後的,便是看到了守在床邊的江年,


    但馬上的,她便是被渾身上下,不斷傳來的陣陣痛楚給疼回神來,


    恐怖而又模糊的記憶開始在心頭浮現上來,


    “嗬,兄弟,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草垛上,然後草垛著火了,”玄心公子笑道,


    江年目光微閃,“那不是夢,”


    “那我這是死了麽?”


    “我救了你,你還活著,不過還要修養一陣子才能恢複了,”


    玄心公子麵部肌肉動了動,似乎想要做一個什麽表情,但馬上,便是被痛的停止了動作,


    短暫的沉默。


    “我現在怎麽樣了?”玄心公子問道,


    “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能夠恢複過來。”江年老實的說道。


    “我不是在問這個,”玄心公子說道,


    稍稍沉默,


    “背上被燒的厲害,不過還好,沒有燒透,應該能夠恢複過來,臉上和屁股上也是,”


    又是一陣沉默,


    “你看過了?”玄心公子問道,


    江年點頭。


    “好看麽?”玄心公子問道。


    “燒的厲害,可以說很難看,”江年誠實的回到,


    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玄心公子目光轉動,望向江年,“為什麽你沒事?”


    她記得清楚,江年丟下她跑出去的時候,可是直接被人澆了一身的火油,整個人直接的成了一個火人,她當時還聽到這家夥的慘叫了,


    叫的可慘了,印象深刻,


    按道理來說,這家夥就算是沒死,現在也應該比她更慘才對,


    “秘密,明年,恩,不後年吧,後年再告訴你,”江年說道,


    玄心公子嘁了一聲,緊著又是一陣沉默,


    大致理清楚了一些情況,玄心公子突然的感覺有些寂寥,


    了無生趣,感覺什麽都沒意思的寂寥,


    想她天潢貴胄,生下來便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如今卻也被燒成這般死狗一般,


    雖然沒看到具體情況,不過她不用想,就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慘。


    有多難看,


    “嗬,你不是說我值十萬金幣麽?現在我值多少,”玄心公子問道,


    “依舊是十萬金幣,一個銅子都不少,”江年說道,


    玄心公子一下有些意外,但隨即的,似乎又有所了然,


    “嗬,你要我跟你,那我就用現在這樣子跟著你,等我恢複了,我就依舊是大殷三公主,這樣你也願意?”玄心公子像是譏笑到,


    “願意,你之所以值十萬金幣,是因為你是你,和你是男是女,是美是醜,都無關,”江年認真的說道,而玄心公子聽了卻是一陣反胃,惡心,一下的,不想和跟前這變態說話了,


    細心的照顧了三天,在不吝惜各種好藥的情況下,玄心公子多少的被拉回來了,


    身上的傷勢逐漸的趨於穩定,接下來要的便是靜養了,


    隻是情緒也是異常的消沉,


    想也是,原本多好看的一張臉,多嬌貴的一具身子,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


    江年沒有過多的安慰,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感覺安慰能有什麽作用,


    倒還是玄心公子有些忍不住,


    在稍稍恢複,掙紮著起身,看了一下身上的情況,又照了銀鏡之後,


    “我這一身,還能恢複回去麽?”玄心公子問道,


    似乎是因為照了鏡子之後,有些懷疑人生,和江年說話,都有些不敢對視著了,


    隻側著身子,對著病床裏間,不讓江年多看她的臉,


    “應該可以,不過我們的情況不同,我也不敢打包票,”江年認真的說道,


    這當然是謊言,


    長生酒的效果,他自己是體驗過的,六杯長生酒下肚,他整個人全身上下,多少沉屙舊疾都被清除出去,弄好了,對方身上這些燒傷,有長生酒的話,自然也不在話下。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江年也確實的沒有說謊,


    因為長生酒在他手中,對方如果不是他的女人,他又憑什麽將這般寶物交出去?


    就憑對方現在被燒成這般鬼樣子的麵孔麽?


    瞬間,玄心公子整個人的氣勢以肉眼可見的,被染上了絕望的氣息,


    見著這家夥這個樣子,


    沒過多搭理,隻是順著將另一邊開在明麵上的藥鋪關了,將薑妍也接了過來,一起照顧著,


    一個沉默寡言的傷員,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再湊上三兩仆役,再加上一個通人性的破鳥來回傳達消息,日子忙碌,樸實,而詭異的過著。


    這一次江年出去,對薑妍說,名義上是去質問那薛連紅當年薑家堡之事,


    而此刻江年回來之後,卻並沒有多提,隻是將她接到這宅院來,讓她好好養胎,


    又說,等孩子生下來,就再回到飛雲城,再做打算。


    這般的動作,雖然江年口中幾乎沒有透露出什麽明白話頭來,但放出來暗示的信息卻也已經夠多了,在薑妍看來,恐怕江年已經將事情調查清楚了,而當年,薑家堡慘案的事情,恐怕也就真的是如當年江年所說的,是自己那三叔父鐵青崖所為,


    心中不禁微微有些苦悶,隻是又在江年的照顧之下,很快的恢複了過來,同時的,對於江年的動作,薑妍也並沒有過多的懷疑和過問,她現在一顆心,算是都掛在江年身上了。


    特別是經此一事,她算是徹底的放下了當年,江年對她做的一些事情的芥蒂了。


    由此,甚至連口中那些要回去報仇的話語,也說的越發的少了。


    而也在這般之中,晃眼,半個月時間過去,林晟那邊,最終的還是做出了決定,


    其實這家夥,在得知薛連紅所在之後,第二天,就尋到了地方,然後將寶丹拿到手了,


    那薛連紅也倒真是條漢子,在確認了林晟確實是其人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將丹藥交了出去,


    也沒要一聲謝謝,報酬更是不用說了,倒是林晟陪著喝了些酒,這一場在江湖上鬧得風風雨雨,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事頭,就這樣,在荒僻的幽穀之中,算是了了一個句號,


    當然,句號隻是對於薛連紅心中的交代來說的,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卻也是這般,


    沾惹上了,就不要想甩脫,


    可以料想,在這之後,就算是林晟以混元武者的姿態出來,證明寶丹確實是被他吃了,但沾惹了一身仇怨的薛連紅此後,卻也休想安生了。


    死了多少人,便有多少冤孽賬記在薛連紅頭上,而這賬,也總歸是要償還的,


    至於道理,uu看書 .uukanshu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伯仁不是你所殺,卻應你而死,冤有頭,債有主,老子要報仇,柿子挑軟的捏,牆倒眾人推,砍得了誰,就砍誰,砍死了對方,叫報仇,沒打贏,被人砍了,那就往對方頭上添一筆新的爛債,反正為複仇而死,不虧欠,


    混跡江湖多年的薛連紅知道麽?


    他當然是知道的,


    在他出來混江湖的頭幾個月,他便有些清楚,這江湖是個怎麽回事了,


    不過和其他尋常人有些不同的是,他覺得人活在這世上,求得當是一個痛快,


    而什麽人最是痛快?


    秉持心中的信念,說一不二,循著心中的正義和俠義,持劍縱情,縱橫,這樣人,這樣的事,便是他所認為的世間頭等的大痛快,


    而他也正是這麽做的,至於生死性命,世間榮辱,他已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他活著,隻為了自己,隻為了自己痛快,所以他能將槍神舍利,完美寶丹,宛如珍寶一般收入懷中,又能將其宛如糞土一般,隨意的交出去。


    倒是林晟這邊拿到了寶丹之後,繼續龜縮著,躲了半個多月,這才冒頭出來,


    這半個月,說是他在躲什麽人,倒不如說是,他在和自己天人交戰,


    寶丹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物,更是他通往混元武道的門票,不管是意義還是價值,都非同小可,而另一邊則是不清楚底細的神秘人物,還有那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的不死藥,


    如果能夠拿到手,那麽這交易無疑是劃算的,


    但就怕拿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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