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吳主事的挨了一百大板,近些年來用主家的銀子養著自己的吳主事的被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吳主事的那女兒則是受了五十大板,她怒罵連連,如癲似狂。冬青大怒之下,又加了她十大板,更是陰測測的告訴她,再敢對小姐出言不遜,直接打死。少女見冬青不像是在說謊,這才不敢再說。


    至於吳主事家的,冬青看的出她並非對主家不敬,但是這些年來她的縱容也是有錯在身。算計之下,隻打了她二十大板。莊子裏其餘的人則是每人罰了一個月的工錢,以示懲戒。


    經此一事,莊子裏的人也終於意識到他們的主家,是蘇家!更明白夫人好惹,小姐可是萬萬糊弄不得的。


    顧含笑對冬青做出的懲罰決定毫無異議,她隻是在琢磨著自己的計劃是否可行。


    “小姐,剛才那個神出鬼沒的人,您是從哪裏找來的?實在太厲害了!您看沒看見,那些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冬青忽然想起剛才那個突兀的出現,又詭異的消失的黑衣人,頓時雙眼冒光。


    顧含笑嘴角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苦笑,她身邊哪裏來的這等高強的暗衛?這是穀梁修在吉康的時候總跟她分開行動,特意放在她身邊護她周全的。回了京之後他也沒把人帶走,她就順便再使用一番罷了。


    “對了小姐,那些證據您是怎麽收集到的?”冬青也沒在乎剛才顧含笑沒回答她的問題,事實上她還有更多的問題想要問。


    顧含笑垂下眼瞼,淡然道:“我擔心這莊子母親已經這麽長時間沒來管理會出岔子,一直讓人暗中注意。收集了一段時間,方才收集到那些。”


    其實,收羅那些證據的,仍然是穀梁修的人!顧家雖然也有暗中派了人,但是跟穀梁修的人比起來卻是差了一截。在她離京之前,穀梁修就命人暗中護著四房一家。若是四房的人遇上生死危機,他們才會出現。這也是回京之前穀梁修無意中說起的,不然她如何會這麽快就能將證據拿到手!


    說起來,她欠了穀梁修好些個人情。這讓她心中微微有些憋悶,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一旦回京之後就要跟他保持距離,為何又處處承了他的情?最讓她煩悶的是,現在她不得不又主動上門,再次承他一個人情!


    她已經欠了他太多,她確實有些擔憂了。牽扯太深,到最後如何能夠割舍的幹幹淨淨?


    看來,沒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實在是不行!等這一次事了,她一定要開始組建屬於她自己的力量!


    可是,在此之前,她隻能再依靠他一次!


    “勞煩轉告殿下,就說顧含笑有事相求。”顧含笑暗歎,卻不得不對一旁的虛空說了一句。


    無人回答,甚至連波動都幾乎感覺不到。但是顧含笑就是知道,一直隱在暗處的暗衛已經聽從了她的吩咐,她的話很快就會傳入穀梁修耳中。


    “小姐,我們可要回府?”冬青又問道。


    顧含笑本想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老禦醫在何處?我想先與老禦醫商議一番,聽聽老禦醫的意見。”不管寧老禦醫是否喜歡她,是否受人之托才不得不來,但是,在母親和衡哥兒出事的時候,唯有他是第一個趕到的外人。這份恩情,她牢牢放在心上。


    冬青這才猛然想起自家夫人和少爺可都是輕易不能移動的,連忙應了下來,扶起顧含笑去拜見寧老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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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穀梁修這一邊,他與顧含笑分開而行後,壓下那種淡淡的煩躁感,直奔宮門而去。


    皇帝早就得了信兒命人在宮門前守候,命他可直接騎馬入宮。


    穀梁修也沒拒絕,騎著馬直奔禦書房。


    “兒臣叩見父皇!”禦書房內,穀梁修叩首行禮。


    “快免禮!”原本端坐在寬大龍椅之上的皇帝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穀梁修跟前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穀梁修謝了恩之後這才站了起來。


    “修兒辛苦了!”皇帝對這個為人沉穩,做事穩當的大兒子一直都很滿意。隻要修兒肯安心輔佐太子,他相信北武將會進到一個盛世年代。


    “為國為民,兒臣不敢居功,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穀梁修進退有度,從不會居功自傲。


    皇帝暗暗點頭,對這個兒子又是滿意了一分。


    “先坐下說話!”皇帝賜了座。


    待穀梁修坐下之後,同在禦書房的另外兩人才有時間與他見禮。


    “大哥!”穀梁卓看到穀梁修安然歸來,同樣發自內心的歡欣。隻是想起顧含笑,心中略微有些疙瘩。


    “見過大皇子殿下!”顧乘風抱拳行禮。他身為安康侯,見到皇子自然不用跪拜。


    穀梁修拍拍穀梁卓的肩膀,又朝顧乘風微微頜首。看出顧乘風眼底的擔憂,主動解釋了一句:“四小姐安然無恙,說是前往莊子先去拜見侯爺夫人,探望幼弟!”


    顧乘風明顯鬆了口氣,再次深深行禮:“小女不會武,又從未出過遠門,這一路定然勞累殿下費心了!多謝殿下!”


    “侯爺無需多禮!”穀梁修上前一步,扶起顧乘風,“四小姐聰明過人,一路上出謀劃策,倒是讓我輕鬆許多。侯爺的謝意,愧不敢當。”他現在對顧含笑的感情正是最為複雜的階段,卻隱約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想受顧乘風這一禮!一受了禮,就仿佛他跟顧含笑之間就生分了似的。


    顧乘風聽他誇讚自己的女兒,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眼底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喜悅之色。


    “大皇子殿下謬讚,小女如何敢當?殿下一路費心,他日我定當設宴感謝,不知到時大皇子殿下可否賞臉?”顧乘風很認真的邀請道。


    皇帝和穀梁卓忍不住哂笑!跟顧乘風相處這段時間,他們也看明白了,顧乘風雖然進入朝廷,有些圓滑起來。但是在很多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書生氣,單純的可以。像這話,若真是尋常大臣,誰敢當著皇帝和其他皇子的麵說出口?畢竟,皇子之間的相爭多的是,諸位大臣自然也會選擇自己想要支持的人。這一邀請,豈不是在告訴眾人,他是支持大皇子稱帝的?


    可事實上,皇帝和太子卻是知道,顧乘風的邀請,完全是出於感激之心,想要答謝穀梁修罷了。


    倒是穀梁修微微一怔,還不及回答,穀梁卓就笑著問道:“侯爺,不知到時候我可否一同上門討杯酒喝?”


    顧乘風一臉的理所當然:“自然可以,求之不得!”


    見皇帝和穀梁卓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穀梁修也頓時明白過來,不免有些無語。


    為何女兒鬼精鬼精,當人家父親的這一位,居然這般單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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