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陸文軒氣的呼吸不暢,鬱悶的關了電腦,躺在床上發呆。想睡上一覺,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淡淡的煙霧從門縫裏飄進來,顯然是小貓在生火。


    陸文軒拿被子蒙住腦袋,迷迷糊糊的也沒睡踏實,天色漸晚的時候,從床上起來,來到客廳,沒看見人影,連程春燕也不見了。客廳裏煙霧已經散盡,淡淡的熱氣從牆角的爐子裏撲麵而來。


    陸文軒推開安舞陽的房門,看到劉銀閣和小貓都湊在電腦前,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猥瑣的笑容。再往電腦顯示器上一看,陸文軒臉上立時也出現了猥瑣的笑容。“呦嗬,大師也對‘禦宅伴侶’感興趣啊?”


    劉銀閣看了小貓一眼,道:“看到沒?陸兄這就叫本事。一眼就看出我在玩什麽了。”玩了一下午的《尾行》,劉銀閣玩膩歪了,此時剛剛把《禦宅伴侶》安裝好,也剛剛開始玩。


    小貓憨憨的笑了一聲,讚道:“厲害。”


    陸文軒走上前,拉著劉銀閣道:“讓我玩會兒。”


    “去去去,想玩自己下載去。”劉銀閣抓著電腦桌不肯離開崗位。


    “切。”陸文軒本來對這種遊戲也沒有多大的興趣,讓他去辛苦下載,他就更沒興趣了。伸手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問道:“程春燕走了?”


    “嗯。”小貓應了一聲,回頭仰看著陸文軒,道:“她走的時候哭了,好可憐。”


    “可憐個屁,整個一白癡。”陸文軒道。


    “白癡?”小貓不明白陸文軒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評價。“頂多算癡情吧?”


    “癡情?”陸文軒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在我看來,就是白癡。”


    小貓歎口氣,搖頭道:“你沒談過戀愛,不懂愛情。”


    陸文軒啐了一口,道:“老子談戀愛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嗯?咱倆年紀差不多吧?我穿開襠褲的時候,你……”


    “老子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談戀愛了,不服氣啊?”陸文軒又習慣性的摸了摸小貓的腦袋,說道:“走,給我幫下忙。”


    帶著小貓來到客廳,陸文軒道:“切點蔥花和薑末。”


    “現在不還早嘛?”


    “不早了,待會兒就出去擺攤兒。”


    “哦,幹夜市啊。夜市好,沒城管。”小貓笑道。


    陸文軒笑了一聲,開始和麵糊。邊打著麵糊邊奇怪的說道:“這都幾點了,舞陽怎麽還沒回來?該不會是遇到流氓了吧?”


    “怎麽可能,他又不是女人。”


    “怎麽不可能?就他現在這樣,乍一看不就是個美女嘛。也許有醉鬼眼神不好,把他當成女人強*奸了呢。”陸文軒邊說邊笑,轉眼看向小貓,說道:“晚上沒事兒別一個人出去。”


    小貓無聲的笑了笑,說道:“知道啦。”


    劉銀閣從房間裏走出來,誇張的伸了個懶腰,看著陸文軒的小推車,道:“重操舊業啊?”


    “你不是說這是神龍上太虛之路嘛。”陸文軒笑道。


    劉銀閣嘿嘿一笑,說道:“我算了一下,今天你小子出門大吉啊。”


    “何謂大吉?”


    “沒有凶險,是謂大吉。”劉銀閣笑道。“你這時候和麵,今晚上就出攤?”


    “嗯。”


    “幾點?”


    “十點吧。”


    “嘖嘖嘖,陸兄果然出手不凡。十點……人家收攤你出攤,你這可就是獨一份生意了。”劉銀閣笑嘻嘻的說著,不知是奚落還是誇讚,說罷,眼珠一轉,樂了,“我明白了。”


    小貓不解的看著劉銀閣,問道:“明白什麽?”


    劉銀閣沒有理會小貓,對陸文軒道:“離十點還早,打牌吧。”


    陸文軒隨口應了一聲,把一切收拾停當,便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跟劉銀閣和小貓一起打牌。其實陸文軒不太喜歡跟劉銀閣一起玩牌,主要是因為陸文軒對劉銀閣的牌品很不放心。劉銀閣這小子打牌不老實,不是偷牌就是藏牌。打牌的技術又爛,是有名的“牌屎”。


    九點鍾的時候,一直小心謹慎的陸文軒終於逮到了劉銀閣偷牌。根據臥龍崗八虎以前定的規矩,偷牌者,就得大喊三聲:“我是賤貨,我不要臉。”劉銀閣常常偷牌,也常常被逮到,所以也常常喊“我是賤貨,我不要臉。”喊得多了,竟然習慣了。毫無愧色的很快喊完了三聲自損的話,又要繼續玩牌。


    陸文軒這回不願意了,他覺得這個處罰太輕。正在跟劉銀閣爭執要不要換個處罰方式的時候,安舞陽神情憔悴的回來了。


    安舞陽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穿歪了,褲子的拉鏈更是沒有拉上,看起來頗為狼狽。怎麽看都讓人覺得他剛被人強*奸過。麵無表情的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三位好友,安舞陽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舞陽!你……”陸文軒話未說完,隻聽“砰”的一聲,安舞陽關上了房門。陸文軒苦笑了一聲,看著劉銀閣,道:“這小子又怎麽了?”


    “誰知道。”劉銀閣兩手一攤,說道。


    安舞陽又打開了房門,嘴裏叼著一根煙,來到沙發邊坐下。未說話先歎氣:“兄弟們,哥哥我有難了。”


    其餘三人都沒有說話,靜等安舞陽繼續說明狀況。


    安舞陽又連著歎了兩聲氣,才道:“公豬把我給玩兒了。”


    “嗯?此話怎講?你倒是說明白點。”陸文軒道。


    安舞陽苦笑著搖著頭,懊悔的說道:“我就是個混蛋!”


    “我早知道了。”陸文軒有些著急,“你今天又怎麽混蛋了?倒是說啊。”


    安舞陽看了陸文軒一眼,才歎氣連連的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快下班的時候,被安舞陽一直稱作“公豬”的頂頭上司對安舞陽說要去某某酒店見一個客戶,要求他一起陪著去。安舞陽推脫再三,公豬要求再四。安舞陽本來也不是個死性子,見公豬執意要他一起去,便隻好依她。當時安舞陽也打定了主意,要是公豬再像上回一樣騙自己,就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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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豬領著安舞陽直接來到了那家酒店的客房裏,並沒有見到客戶的影子。安舞陽要走,公豬卻說客戶出去了,要他在這等著。安舞陽無奈,隻好坐下來等著。沒成想公豬忽然獸性大發,撲在安舞陽身上要來強的,還一把抓住了安舞陽的要害部位。


    安舞陽說到這裏,已經是悲憤不已。“我真他媽的混,竟然沒有經受她的挑撥。”


    被青春傳說折磨了那麽多天,安舞陽定力大減,麵對公豬如此攻勢,如何吃得消。沒多久,意誌力便徹底潰散,翻身把公豬壓在身下……


    安舞陽在描述的時候一直用“公豬”的稱呼來講述,讓陸文軒等人腦海中不禁老是出現一幅幅另類的景象。即使是想象力豐富的陸文軒,也無法把“公豬”帶入到一個女孩子身上,哪怕這個女孩子長得像安舞陽描述的“沒上大糞的黃瓜”那樣。


    “沒想到她看起來挺單純,其實包藏禍心。”安舞陽又異常憤怒的說了一句。


    就在安舞陽欲發泄一番的時候,讓安舞陽詫異的是,公豬竟然忽然正經起來,一把推開安舞陽,說什麽“你別亂來,我喊人啦。”之類的話。安舞陽當時也昏了頭,根本不理會公豬的反抗,一門心的要釋放壓抑了許多天的欲火。或者說當時他也氣懵了:明明是她勾引自己,這時候倒正經起來了?這不扯淡嗎?


    期間公豬不停的反抗,甚至哭了起來,十足的被人強*奸的模樣。


    安舞陽直到一瀉入注,腦子才冷靜下來。慌亂的從公豬身上爬下來,想道歉,卻又想著是她勾引自己,沒有道歉的必要。再加上心慌意亂,便也沒說別的,胡亂的穿上衣服就跑了。心情煩躁之下在公園裏坐了很長時間。後來公豬打來電話,說了一番話,安舞陽又驚又氣的差點吐血。


    公豬說:“我把錄像剪輯了,也保留了證據。你最好乖乖的好好待我,我也不會虧待你。不然我告你強*奸!”


    安舞陽把經過說完,看著大眼瞪小眼的陸文軒等人,苦著臉感歎道:“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首已百年身。”小貓說道。


    三個男人齊刷刷的麵無表情的朝著小貓看來。


    小貓愣了一下,道:“不對嗎?這是清代魏子安的《花月痕》,我沒有接錯吧?”


    陸文軒抽了一下嘴角,道:“沒錯。”


    安舞陽懶得理會小貓,說道:“我……你們說我該怎麽辦?”說罷眼睛盯著陸文軒,道:“文軒,你素有鬼才之稱,幫我想個主意吧。”


    陸文軒表情很淡然,這並不是表明他很冷靜。他隻是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才適合現在的氣氛。看著安舞陽懇求而期待的目光,略一思付,陸文軒道:“幫你也不難,隻是……”


    “其實,我覺得吧。”劉銀閣忽然插話道:“那個‘公豬’,挺有個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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