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燈,陸文軒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栤梘,才將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透明的液體,淡淡的腥味兒……陸文軒經常與這種液體打交道,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竟然被一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做出如此不堪的行為,還被弄上如此惡心的事物。是可忍,孰不可忍!試問,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如此遭遇?盡管這種事跟胡醫生的遭遇相比,差距太大。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前些天自己還在嘲笑著胡醫生的悲慘遭遇,沒想到今日竟然輪到自己了。


    怒火終於變成了咆哮,陸文軒忍無可忍,聲嘶力竭的怒吼:“混蛋!!!”


    栤梘被這一聲炸雷似的吼聲驚醒,猛然睜開眼,看到陸文軒青黑憤怒的臉,嚇得趕緊坐起來,語無倫次的驚問:“我……你怎……怎麽了?”


    “我……我他媽的……”陸文軒伸出食指指著栤梘的鼻子,渾身顫抖,氣的說不出話。幹脆用手指著保暖內衣上的一灘惡心的東西,怒道:“你自己看!”他又開始慶幸於今晚上是穿著衣服睡覺的,不然隻怕菊花不保!


    栤梘愣愣的看著文軒衣服上那灘東西,征了好大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尷尬的歉笑一聲,“對……對不起。”


    正說著,忽然有人拍門,安舞陽急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怎麽了怎麽了?快開門。”他聽到隔壁的吼聲,就立刻驚醒過來。安撫了同樣醒來的孟潔,便披上衣服下了床過來看看究竟。


    陸文軒怒氣衝衝的拉開門,安舞陽閃身進來,隨即又關上門,開口低聲說道:“小聲點兒,咋回事兒啊?”


    陸文軒覺得有些氣悶,喘氣很困難,說話都覺得累得慌,幹脆抬起大腿,給安舞陽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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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陽一轉眼看到了坐在床的一角,驚慌失措的栤梘。眉頭一皺,一巴掌打在陸文軒大腿上,把他的大腿打開,嘟囔道:“別擋道。”徑直走到栤梘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關心的問道:“難道文軒對你……”說著一把掀開被子,看到了栤梘**的下身。


    衣衫不整的女人,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因為施暴不成而惱羞成怒的男人……這一切,說明了什麽?猛然轉身瞪著陸文軒,安舞陽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沒有大聲嗬斥,而是努力壓低聲音憤怒的說道:“姓陸的!你怎麽能對她做出這種事!她可是你的好朋友!!!”


    陸文軒怔了一下,他明白安舞陽是誤會自己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那灘少了許多的東西。怒極反笑,抬眼看著舞陽,咬牙切齒又陰測測的說道:“你不覺得你手上有什麽東西嗎?!”


    安舞陽一怔,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手指,立時感覺到了一種粘兮兮的感覺。攤開手掌,看到手掌上有一片汙跡,一時沒看明白是什麽玩意。鼻涕?膠水?還是……


    栤梘怕兩人因為自己再打起來,趕緊解釋道:“對……對不起啊。我……我……晚上起來的次數太多了,老是要褪衣服,我覺得太麻煩,就幹脆脫下來沒穿……我不是有意弄你腿上的……就是……就是做了個夢……”


    安舞陽秀氣的俊臉青一陣、白一陣,他明白了自己手上這些汙跡是什麽。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可以理解栤梘。霸道的青春傳說所帶來的欲火的強大,他有深刻的體會。以他的毅力忍著都覺困難,更不用說栤梘了。睡夢中失控……他也常常差點如此。


    此時的陸文軒反倒是消了氣了。他就是這樣的人,自己倒黴了就會很不爽,要是有人陪著自己倒黴,他就不會覺得太不爽了。如果對方比自己更倒黴,那他就會有些幸災樂禍了。與自己衣服上被沾一些髒東西相比,舞陽弄了一手,顯然更倒黴。


    忍了幾下沒忍住,陸文軒終於噗哧一聲失聲笑了起來。


    安舞陽臉色更難看了。他在想:這小子剛才把大腿抬起來,八成就是故意給自己摸那髒東西的。老子好心好意的來看你們發生了什麽事,你竟然還陷害老子?這時候又看老子笑話?太……太不是東西了!得了,跟這種人渣計較個屁!


    安舞陽不言不語的陰著臉朝門口走去,路過陸文軒身邊,轉念一想:不行!看著這小子那一副賤笑就不爽!想到此,一個邪惡的念頭忽然萌動。安舞陽沒有猶豫,立刻執行了自己邪惡的想法。張開手掌,一巴掌捂在了陸文軒臉上。


    “我操!!!”陸文軒正在幸災樂禍,沒有防備安舞陽這一損招,氣的差點吐血。盛怒之下,他也顧不得惡心了。用手在大腿那灘汙跡上一抹,抬頭便又抹在安舞陽臉上。


    兩個好友立時扭在一起,互相抹了一臉髒東西之後還不解氣,又試圖往對方嘴裏進攻……


    張栤梘傻愣愣的看著用邪惡的武器互相攻擊對方的陸文軒和安舞陽,好大一會兒,才拉起被子蒙住腦袋,嘴裏低聲嘟囔:“天呐……”


    ……


    陸文軒和安舞陽在衛生間裏輪流嘔吐完了,又扒了衣服一起洗澡。兩個人的臉都陰得可怕,誰也不跟誰搭腔。以以往的慣例來看,沒有三五個小時,倆人是斷然不會和好的。


    有些發燙的水淋在兩個**的年輕人身上,衛生間裏騰起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兩具赤條條的身子站在水龍頭下,各自清洗各自的身體。


    陸文軒無意中看到了安舞陽直挺挺的下身和潔白細膩的身體,麵部肌肉抽*動了兩下。忽然說道:“舞陽。”


    “幹什麽。”安舞陽沒好氣的問道。


    “我們陸家祖上曾經流傳下來一門高深的硬功夫,一直是我們陸家人才知道的秘密。向來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江湖上雖然常有此功的傳說,但都是些旁門左道從我陸家偷學的,並未掌握其中精髓。你想不想見識下?”


    安舞陽莫名其妙的看了陸文軒一眼,沒有吱聲。他倒不認為陸文軒是想揍他,仍舊自顧自的洗著身子。


    “我給你演示下。”陸文軒說著忽然拿頭往牆上撞。砰的一聲。“這招就是傳說中的鐵頭功。”


    安舞陽的嘴角抽了好幾下,才說道:“胡說八道,鐵頭功是我們安家的獨門武藝,你那根本就不是正宗的鐵頭功,看我的!”說著也拿頭往牆上撞。


    “狗屁!我們陸家的才是正宗。”陸文軒又拿頭撞牆,“看,多標準。”


    “我這才標準!”砰!又一聲。


    “胡扯!”砰!


    衛生間裏砰砰砰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聽起來別有一番趣味。也許,有些壓在心底的難以名狀的情緒,必須以這種拿頭撞牆的行為才能得以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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