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武臉色難看至極，除了惱火之外，心底還忍不住浮現出了幾分被謝長夜戳中的緊張。
但是畢竟在軍營之中曆練多年，薑長武掩飾的極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破綻。
“七王爺，就算要查案，似乎也該由大理寺來詢問，您既然作為嫌疑人，又怎麽能夠親自詢問。”
“誰說本王要親自問了。”謝長夜看向了林舟，“林大人，你趕緊開始吧。”
林舟點了點頭，很快，當天在軍營附近值守的士兵還有將領便被傳喚了過來。
謝長夜和謝無逸這是由人安排了椅子，十分舒服的坐在一旁，甚至，謝無逸還讓人端來了幾盤瓜果和點心，放在了謝長夜身邊。
周圍站著的朝臣們看著這一幕，一個個的，心頭哇涼哇涼的。
七王爺這嫌疑人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些。他們好歹也兢兢業業當了這麽多年的官了，皇上怎麽就不知道關心關心他們，至少來把椅子也好啊。
林舟餘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看著麵前的將領和士兵們詢問道。
“在薑臨將軍被殺當日，七王爺離開之後，你們是否看到有人進入過薑將軍的營帳？”
眾人都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
“林大人，你這麽問怎麽行呢，人嘛，最喜歡的就是隨大流，見到身邊人搖頭，就算自己真的知道些什麽，恐怕也未必會說出來，隻會跟著一起搖頭。”
謝長夜一邊吃著橘子，一邊開口。
“七王爺，您剛才不是說，不會親自問嗎？”薑長武站在一旁，冷聲開口。
“本王的確說了不會親自審問，可是本王可沒說過，不會指導一下林大人如何辦案。”謝長夜笑眯眯的開口。
說完之後，沒有理睬薑長武，而是又對林舟開口：“林大人，讓他們排好隊伍，一個一個的上前回話，這樣的詢問才有效果。”
林舟看向謝長夜，“七王爺，軍營之中人數過多，這樣一來，恐怕要耗費不少時間。不如，分開盤問，然後若有問題的話，再各自匯報？”
“還是一個一個的來吧，本王親自看著，比較安心。就按照身份的大小高低，先詢問一眾將領們，然後再是士兵。”
說著，謝長夜將剩下的橘子吃完，隨手又拿起了一把瓜子。
“而且反正今天時間也還早，慢慢來，不急。”
在場眾人，看著謝長夜這模樣，心頭都無語非常。
就算七王爺真的懷疑有人看見了些什麽沒有稟報，但也沒有這般審問的道理，這不是浪費時間嗎，簡直就是拉著這麽多人陪著一起胡鬧，皇上難道都不管嗎？
林舟雖然神色間沒有多少變化，但還是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謝無逸，“皇上，這……”
“按照七王爺說的做。”謝無逸不容置喙的開口，說話間，將剛剛剝好的栗子遞給了謝長夜。
瞧著二人這模樣，似乎根本就是來軍營裏麵度假的。
“是。”林舟點了點頭。
既然謝無逸已經發話了，林舟自然也隻能按照吩咐辦事。
很快，將領們便盡數排成了隊，然後一個一個，上前回話。謝長夜還特意安排了小林子帶著一個小太監，在林舟旁邊記錄下每個人的姓名和軍職。
而在莫家軍軍營之中鬧出了這麽大的陣仗，雖然一開始莫澤並沒有跟著謝長夜他們一同前來，但是審問進行不久之後，莫澤也到了軍營之中。
此刻，正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鬧劇。
薑長武走到了莫澤身邊，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謝長夜買通的那個士兵的身上，開口之時，將聲音壓得極低。
“將軍，七王爺這麽做，一定是為了讓待會兒被買通的那個士兵的證詞更加可信一些。”
哼，這般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無非是想要演得更加逼真。
莫澤看著悠哉悠哉的謝長夜，下一刻，收回目光，心底突然多了一抹擔憂。
“你真的確定，謝長夜除了收買了士兵之外，沒有了其他的舉動？”
“屬下確定。”薑長武點頭，“將軍，您就放心，我們隻需要好好的等著看，她是如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莫澤又看了看一種士兵，還有明顯竟是不耐煩之色的朝臣們，“但願如此。”
不知為何，他心底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將領們一個個上前，林舟詢問的也還算仔細，隻不過已經盤問過了十幾個人，得到的答複都一樣，在當天沒有看到過任何異常。
跟隨前來的朝臣們，仿佛在看著一場異常無聊的重複表演，一個個的，臉上盡是枯燥之色。
而謝長夜則是繼續吃著東西，順帶看著麵前的詢問。
等到一個穿著黑色鎧甲，麵容還算俊朗清秀的將領上前回話後，小林子旁邊的小太監突然看向了謝長夜。
而一直隻看熱鬧不開口的謝長夜，看向了那將領，“你剛剛說你叫什麽名字？”
那將領比起其他被問話的人，神色間少了幾分不耐煩，整個人看起來內斂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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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王爺，末將楊竟。”
“楊竟……”謝長夜挑了挑眉，“什麽職位？”
“七王爺，此人乃是末將身邊的校尉，有什麽問題嗎？”薑長武開口道。
“原來是楊校尉，本王看著你這模樣，倒不像是個武將，更像是個讀書人，你會武功嗎？”謝長夜一臉疑惑的問道。
楊竟對著謝長夜抱拳拱手，“回稟七王爺，與其他同僚比起來，末將功夫的確平平。”
“你倒是挺謙虛。”謝長夜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竟，看著他那身穿的好好的鎧甲，又道，“不過，既然能夠做到校尉，想來還是有些本事的。隋風，你和楊校尉比試比試，看看誰能贏。”
“是，王爺。”站在謝無逸身後的隋風應聲走了出來。
“七王爺這是做什麽。”薑長武立刻開口，“既然是問話，為何好好的又要來什麽比武！”
謝長夜歎了口氣，“每個人翻來覆去都是不知道，本王都聽煩了，來場比武熱鬧熱鬧。”
“七王爺，您莫不是真的忘了，您可是嫌疑人！”薑長武沒好氣的開口。
“本王自然知道，但本王就是想看。”謝長夜勾唇冷笑，“皇兄和莫將軍，還有林大人都沒說什麽，薑副將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幾個朝臣們看著被噎的不行的薑長武，紛紛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七王爺想一出是一出，誰能管得了呀，好好的站在一旁當個看熱鬧的啞巴就行了唄！
但是畢竟在軍營之中曆練多年，薑長武掩飾的極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破綻。
“七王爺，就算要查案，似乎也該由大理寺來詢問，您既然作為嫌疑人，又怎麽能夠親自詢問。”
“誰說本王要親自問了。”謝長夜看向了林舟，“林大人，你趕緊開始吧。”
林舟點了點頭，很快，當天在軍營附近值守的士兵還有將領便被傳喚了過來。
謝長夜和謝無逸這是由人安排了椅子，十分舒服的坐在一旁，甚至，謝無逸還讓人端來了幾盤瓜果和點心，放在了謝長夜身邊。
周圍站著的朝臣們看著這一幕，一個個的，心頭哇涼哇涼的。
七王爺這嫌疑人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些。他們好歹也兢兢業業當了這麽多年的官了，皇上怎麽就不知道關心關心他們，至少來把椅子也好啊。
林舟餘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看著麵前的將領和士兵們詢問道。
“在薑臨將軍被殺當日，七王爺離開之後，你們是否看到有人進入過薑將軍的營帳？”
眾人都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
“林大人，你這麽問怎麽行呢，人嘛，最喜歡的就是隨大流，見到身邊人搖頭，就算自己真的知道些什麽，恐怕也未必會說出來，隻會跟著一起搖頭。”
謝長夜一邊吃著橘子，一邊開口。
“七王爺，您剛才不是說，不會親自問嗎？”薑長武站在一旁，冷聲開口。
“本王的確說了不會親自審問，可是本王可沒說過，不會指導一下林大人如何辦案。”謝長夜笑眯眯的開口。
說完之後，沒有理睬薑長武，而是又對林舟開口：“林大人，讓他們排好隊伍，一個一個的上前回話，這樣的詢問才有效果。”
林舟看向謝長夜，“七王爺，軍營之中人數過多，這樣一來，恐怕要耗費不少時間。不如，分開盤問，然後若有問題的話，再各自匯報？”
“還是一個一個的來吧，本王親自看著，比較安心。就按照身份的大小高低，先詢問一眾將領們，然後再是士兵。”
說著，謝長夜將剩下的橘子吃完，隨手又拿起了一把瓜子。
“而且反正今天時間也還早，慢慢來，不急。”
在場眾人，看著謝長夜這模樣，心頭都無語非常。
就算七王爺真的懷疑有人看見了些什麽沒有稟報，但也沒有這般審問的道理，這不是浪費時間嗎，簡直就是拉著這麽多人陪著一起胡鬧，皇上難道都不管嗎？
林舟雖然神色間沒有多少變化，但還是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謝無逸，“皇上，這……”
“按照七王爺說的做。”謝無逸不容置喙的開口，說話間，將剛剛剝好的栗子遞給了謝長夜。
瞧著二人這模樣，似乎根本就是來軍營裏麵度假的。
“是。”林舟點了點頭。
既然謝無逸已經發話了，林舟自然也隻能按照吩咐辦事。
很快，將領們便盡數排成了隊，然後一個一個，上前回話。謝長夜還特意安排了小林子帶著一個小太監，在林舟旁邊記錄下每個人的姓名和軍職。
而在莫家軍軍營之中鬧出了這麽大的陣仗，雖然一開始莫澤並沒有跟著謝長夜他們一同前來，但是審問進行不久之後，莫澤也到了軍營之中。
此刻，正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鬧劇。
薑長武走到了莫澤身邊，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謝長夜買通的那個士兵的身上，開口之時，將聲音壓得極低。
“將軍，七王爺這麽做，一定是為了讓待會兒被買通的那個士兵的證詞更加可信一些。”
哼，這般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無非是想要演得更加逼真。
莫澤看著悠哉悠哉的謝長夜，下一刻，收回目光，心底突然多了一抹擔憂。
“你真的確定，謝長夜除了收買了士兵之外，沒有了其他的舉動？”
“屬下確定。”薑長武點頭，“將軍，您就放心，我們隻需要好好的等著看，她是如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莫澤又看了看一種士兵，還有明顯竟是不耐煩之色的朝臣們，“但願如此。”
不知為何，他心底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將領們一個個上前，林舟詢問的也還算仔細，隻不過已經盤問過了十幾個人，得到的答複都一樣，在當天沒有看到過任何異常。
跟隨前來的朝臣們，仿佛在看著一場異常無聊的重複表演，一個個的，臉上盡是枯燥之色。
而謝長夜則是繼續吃著東西，順帶看著麵前的詢問。
等到一個穿著黑色鎧甲，麵容還算俊朗清秀的將領上前回話後，小林子旁邊的小太監突然看向了謝長夜。
而一直隻看熱鬧不開口的謝長夜，看向了那將領，“你剛剛說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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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王爺，末將楊竟。”
“楊竟……”謝長夜挑了挑眉，“什麽職位？”
“七王爺，此人乃是末將身邊的校尉，有什麽問題嗎？”薑長武開口道。
“原來是楊校尉，本王看著你這模樣，倒不像是個武將，更像是個讀書人，你會武功嗎？”謝長夜一臉疑惑的問道。
楊竟對著謝長夜抱拳拱手，“回稟七王爺，與其他同僚比起來，末將功夫的確平平。”
“你倒是挺謙虛。”謝長夜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竟，看著他那身穿的好好的鎧甲，又道，“不過，既然能夠做到校尉，想來還是有些本事的。隋風，你和楊校尉比試比試，看看誰能贏。”
“是，王爺。”站在謝無逸身後的隋風應聲走了出來。
“七王爺這是做什麽。”薑長武立刻開口，“既然是問話，為何好好的又要來什麽比武！”
謝長夜歎了口氣，“每個人翻來覆去都是不知道，本王都聽煩了，來場比武熱鬧熱鬧。”
“七王爺，您莫不是真的忘了，您可是嫌疑人！”薑長武沒好氣的開口。
“本王自然知道，但本王就是想看。”謝長夜勾唇冷笑，“皇兄和莫將軍，還有林大人都沒說什麽，薑副將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幾個朝臣們看著被噎的不行的薑長武，紛紛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七王爺想一出是一出，誰能管得了呀，好好的站在一旁當個看熱鬧的啞巴就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