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的謝長夜一噎。
她想過段清霜可能會有的疑問，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一點。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段清霜，“段小姐，這話你之前問就算了，現在問是什麽意思？”
如果說之前自己身份沒有暴露，段清霜又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斷袖之好，來問她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倒也正常，可是現在……
難不成真的被謝無逸那烏鴉嘴給說中了？段清霜發現自己是女的之後，突然改變了喜歡的取向……
“七王爺，你別誤會！”段清霜立刻開口，“我是喜歡男子的，就是，這又是斷袖之癖，又是女扮男裝的，實在把我給搞糊塗了。你是喜歡男子的，對吧？”
聽到段清霜這麽說，謝長夜才鬆了口氣，笑著點頭承認：“是。”
“太好了！”段清霜心頭一喜，“那你有沒有心上人，要……”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大哥”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段清霜就聽到謝長夜開口。
“有，我喜歡謝無逸。”謝長夜神色坦蕩，目光之中透著笑意。
段清霜心中措辭措了半天的撮合之語，就這麽砰的一下，煙消雲散。
其實想想，好像皇上對七王爺的確也很是不錯，而且知道了身份還能夠處處維護她。隻不過，大哥怎麽辦啊……
“怎麽了？”看著段清霜皺眉的模樣，謝長夜開口問道。
段清霜看著謝長夜詢問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衝著她搖了搖頭。
既然現在七王爺都已經喜歡上皇上了，她說再多也沒什麽意義，更何況就算真的要說的話，那也應該是大哥自己親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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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霜沉默著沒有開口，謝長夜正了正神色，對著她說道：“隱瞞身份的事情，歸根究底，的確是本王有些對不住你。”
段清霜歎了口氣，“其實我也能明白，七王爺你有你的苦衷，隻不過說實話，一想到被騙了那麽久，我心裏麵還是有點不舒服。”
謝長夜挑眉，“那如果我告訴你，連小林子和隋風他們都不知道的話，你心裏麵會不會舒服點？”
段清霜愣了一下，“他們現在還不知情？”
畢竟，他們是一直跟在七王爺和皇上身邊的人。
“是，他們不知情。”謝長夜笑著開口，“而且還有滿朝文武，也通通不知道，甚至……包括先帝。”
段清霜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突然……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話也算是說開了，還說了自己一定會替謝長夜保密，段清霜便準備離開房間，不打擾謝長夜休息。
可是在出門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七王爺，你是真的很喜歡皇上嗎？”
謝長夜靠在床上，嘴角輕輕上揚，“是啊，我很喜歡他。”
語氣之中，透著笑意，同時，也透著滿滿的堅定。
而此刻，院中，隋風看著貌似隨意的靠在牆邊，實際上正偷聽著房間裏麵的對話，而且笑的嘴都快要咧開的自家皇上，心裏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光天化日，在臣子的府邸裏麵，皇上居然聽牆角，還笑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莊重了。
更重要的是……居然還下令讓他站遠點，不許聽！
七王爺和段小姐到底說什麽了，皇上能笑成這樣，他真的好好奇啊！
……
謝長夜傷得並不重，加上韓玦的藥效果極好，所以隻在丞相府中住了一日，不過卻沒有回皇宮，而是直接回了七王府。
堂堂七王爺當街遇刺的事情，而且刺客盡數被滅口，這件事情著實不算是小事，大理寺和府衙同時奉命調查，而不少官員們，也都殷勤的去七王府探望。
“莫將軍，您裏邊請。”小林子引著莫澤走進了後院，“煩勞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請七王爺。”
莫澤點了點頭，站在院中，看著小林子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過了一會便又快步走了回來。
“莫將軍，真是不巧，王爺現在正在沐浴，不如您現在這院子裏麵稍等片刻。”
莫澤微挑了挑眉，“無妨，看來是本將軍來的時間不湊巧。”
頓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石桌，莫澤又開口道。
“不知本將軍可否在這院中等等？”
“自然。”小林子連忙笑著說道。
等到莫澤在桌邊坐下之後，小林子便站在旁邊，看樣子是想守在這兒。
看著小林子這架勢，莫澤唇角勾起，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不知林公公，可否給本將軍上杯茶？”
“當然！”小林子提高了聲音，對著院子外麵喚道，“來人，上茶！”
隻不過連喚了好幾句，院子外麵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皺了皺眉，小林子看了看莫澤，又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猶豫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莫將軍稍等，奴才這就去給您上茶，很快就回來。”
說完，便腳步匆匆地出了後院。
而等到小林子離開之後，莫澤站起身，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了窗邊。
房間之中，隱隱約約傳來水聲，莫澤輕輕的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隙，往房間裏麵看了過去。
從窗戶的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屏風後麵的浴桶。
人坐在浴桶之中，墨發散開，遮住了大半個背影，沒辦法看清楚。
莫澤皺了皺眉，下一刻隻聽到房間中傳來謝長夜的聲音，“小林子，給本王再提桶熱水進來。”
見到無人回話，謝長夜又喊了幾聲：“小林子，小林子？剛才不是還在院子裏麵嗎，現在跑哪去了！”
似喚不到人，有些不耐煩，下一刻，浴桶之中的人站了起來。
雖然仍舊看不清臉，但看上半身，已經知道絕對是男子。
莫澤目光微沉，眼見著人要從浴桶中走出來，又輕輕地合上了窗戶，重新走到了石桌旁。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從裏麵打開，謝長夜穿著中衣，披著外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頭發散下來，還有些微濕。
看了一眼莫澤，謝長夜皺了皺眉，“怎麽讓莫將軍獨自等在這後院，實在是不知禮數。”
“無妨，是本將軍來的唐突了。”莫澤麵色平靜含笑。
可一雙狹長的眼睛卻微微眯起，雖然此刻的謝長夜頭發散下，臉頰微紅，看起來著實雌雄莫辨。但是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情形……看來真的是那舞姬再胡說八道！
她想過段清霜可能會有的疑問，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一點。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段清霜，“段小姐，這話你之前問就算了，現在問是什麽意思？”
如果說之前自己身份沒有暴露，段清霜又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斷袖之好，來問她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倒也正常，可是現在……
難不成真的被謝無逸那烏鴉嘴給說中了？段清霜發現自己是女的之後，突然改變了喜歡的取向……
“七王爺，你別誤會！”段清霜立刻開口，“我是喜歡男子的，就是，這又是斷袖之癖，又是女扮男裝的，實在把我給搞糊塗了。你是喜歡男子的，對吧？”
聽到段清霜這麽說，謝長夜才鬆了口氣，笑著點頭承認：“是。”
“太好了！”段清霜心頭一喜，“那你有沒有心上人，要……”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大哥”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段清霜就聽到謝長夜開口。
“有，我喜歡謝無逸。”謝長夜神色坦蕩，目光之中透著笑意。
段清霜心中措辭措了半天的撮合之語，就這麽砰的一下，煙消雲散。
其實想想，好像皇上對七王爺的確也很是不錯，而且知道了身份還能夠處處維護她。隻不過，大哥怎麽辦啊……
“怎麽了？”看著段清霜皺眉的模樣，謝長夜開口問道。
段清霜看著謝長夜詢問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衝著她搖了搖頭。
既然現在七王爺都已經喜歡上皇上了，她說再多也沒什麽意義，更何況就算真的要說的話，那也應該是大哥自己親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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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霜歎了口氣，“其實我也能明白，七王爺你有你的苦衷，隻不過說實話，一想到被騙了那麽久，我心裏麵還是有點不舒服。”
謝長夜挑眉，“那如果我告訴你，連小林子和隋風他們都不知道的話，你心裏麵會不會舒服點？”
段清霜愣了一下，“他們現在還不知情？”
畢竟，他們是一直跟在七王爺和皇上身邊的人。
“是，他們不知情。”謝長夜笑著開口，“而且還有滿朝文武，也通通不知道，甚至……包括先帝。”
段清霜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突然……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話也算是說開了，還說了自己一定會替謝長夜保密，段清霜便準備離開房間，不打擾謝長夜休息。
可是在出門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七王爺，你是真的很喜歡皇上嗎？”
謝長夜靠在床上，嘴角輕輕上揚，“是啊，我很喜歡他。”
語氣之中，透著笑意，同時，也透著滿滿的堅定。
而此刻，院中，隋風看著貌似隨意的靠在牆邊，實際上正偷聽著房間裏麵的對話，而且笑的嘴都快要咧開的自家皇上，心裏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光天化日，在臣子的府邸裏麵，皇上居然聽牆角，還笑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莊重了。
更重要的是……居然還下令讓他站遠點，不許聽！
七王爺和段小姐到底說什麽了，皇上能笑成這樣，他真的好好奇啊！
……
謝長夜傷得並不重，加上韓玦的藥效果極好，所以隻在丞相府中住了一日，不過卻沒有回皇宮，而是直接回了七王府。
堂堂七王爺當街遇刺的事情，而且刺客盡數被滅口，這件事情著實不算是小事，大理寺和府衙同時奉命調查，而不少官員們，也都殷勤的去七王府探望。
“莫將軍，您裏邊請。”小林子引著莫澤走進了後院，“煩勞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請七王爺。”
莫澤點了點頭，站在院中，看著小林子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過了一會便又快步走了回來。
“莫將軍，真是不巧，王爺現在正在沐浴，不如您現在這院子裏麵稍等片刻。”
莫澤微挑了挑眉，“無妨，看來是本將軍來的時間不湊巧。”
頓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石桌，莫澤又開口道。
“不知本將軍可否在這院中等等？”
“自然。”小林子連忙笑著說道。
等到莫澤在桌邊坐下之後，小林子便站在旁邊，看樣子是想守在這兒。
看著小林子這架勢，莫澤唇角勾起，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不知林公公，可否給本將軍上杯茶？”
“當然！”小林子提高了聲音，對著院子外麵喚道，“來人，上茶！”
隻不過連喚了好幾句，院子外麵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皺了皺眉，小林子看了看莫澤，又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猶豫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莫將軍稍等，奴才這就去給您上茶，很快就回來。”
說完，便腳步匆匆地出了後院。
而等到小林子離開之後，莫澤站起身，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了窗邊。
房間之中，隱隱約約傳來水聲，莫澤輕輕的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隙，往房間裏麵看了過去。
從窗戶的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屏風後麵的浴桶。
人坐在浴桶之中，墨發散開，遮住了大半個背影，沒辦法看清楚。
莫澤皺了皺眉，下一刻隻聽到房間中傳來謝長夜的聲音，“小林子，給本王再提桶熱水進來。”
見到無人回話，謝長夜又喊了幾聲：“小林子，小林子？剛才不是還在院子裏麵嗎，現在跑哪去了！”
似喚不到人，有些不耐煩，下一刻，浴桶之中的人站了起來。
雖然仍舊看不清臉，但看上半身，已經知道絕對是男子。
莫澤目光微沉，眼見著人要從浴桶中走出來，又輕輕地合上了窗戶，重新走到了石桌旁。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從裏麵打開，謝長夜穿著中衣，披著外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頭發散下來，還有些微濕。
看了一眼莫澤，謝長夜皺了皺眉，“怎麽讓莫將軍獨自等在這後院，實在是不知禮數。”
“無妨，是本將軍來的唐突了。”莫澤麵色平靜含笑。
可一雙狹長的眼睛卻微微眯起，雖然此刻的謝長夜頭發散下，臉頰微紅，看起來著實雌雄莫辨。但是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情形……看來真的是那舞姬再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