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樓的入口隻有一個,他們沒有防毒麵具,想要攻入大樓除非等我把催淚彈打完。我們有大約100發催淚彈,按每3發子彈能產生10分鍾的阻止效果算,這些催淚彈至少能阻擋他們5,6個小時。


    我跑回房間時,張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後麵射擊著,他們每人腳下已經有3,4顆彈殼了。


    我曾和萬景隆槍戰過,知道近距離槍戰的心理壓力是非常大的。和人槍戰的壓力,遠遠比麵對喪屍要大得多。連張炬這樣沉著的人,現在都是一臉掩飾不住的緊張,蘇眉和許諾能堅持著頂住,讓我非常欣慰。而曲澈的表現,真是讓我跌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奮,每打一槍都怪叫一聲,就像一隻發情的母貓。


    我在以前喝酒時曾聽一個打過越戰的老兵說,有一些人在戰鬥中會產生性衝動,甚至還有人在開著槍時就射了,我很懷疑曲澈現在是否也是這樣。


    蘇眉忽然尖叫一聲蹲在地上,我貓著身子跑過去把她抱在懷中,感覺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我以為她中槍了,還好,隻是一顆步槍子彈打穿了外麵的防暴盾牌,將第二麵盾牌擊裂了。


    透過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壇下,隻在射擊時才露出腦袋。


    我叫道:“我打催淚彈熏死這些狗日的。”


    張炬一邊裝彈一邊叫道:“等等。我了解朱歡這個人,不真刀實槍一下子把他打服氣,他會沒完沒了的。現在他們都防著這個房間,咱們到西邊的房間,打他們屁股。”


    這是個好主意。張炬這麽一說,我忽然明白,其實我們的布置是完全錯誤的,都集中在一個房間裏,我們五個人應該分散在五個房間裏交叉火力去射擊。


    我們兩個跑到最西邊的房間,遠遠望去,他們果然沒人防備這個方向,有三個人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我們的視線裏。也不用遮擋,我和張炬推開窗子,踩著窗沿,每人將霰彈槍裏的五發子彈都用最快的速度噴射出去。


    下麵傳來數聲慘叫,應該至少****了一個人。也不去看戰果,我們又跑回原來的房間。蹲在地上裝著子彈,張炬叫道:“哈哈,朱歡,還要再打嗎?”


    下麵有人叫道:“是誰在喊你大爺的名字。”


    張炬叫道:“是你大爺張炬。”


    下麵一陣哈哈大笑:“原來是熟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個討債的什麽時候成了警察了?”


    張炬笑道:“你個殺人犯成了獄警,我怎麽當不得警察?”


    那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我們趕上好時代了。現在獄警有二十多個,警察好像隻有四五個人。”


    這是威脅了,不能示弱,我叫道:“你想進來就趕快來,要走呢,我提醒你也趕快點,我馬上要打催淚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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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那人叫道:“誤會一場,我們這就走。你們不要打冷槍。”


    張炬叫道:“好說,都是兄弟。”


    那人叫道:“走了,張兄弟,有緣再見。”


    張炬叫道:“朱兄好走,不送。”衝外麵喊完了,張炬又對我們低聲說道,“等會兒,我說打,大家就一塊開槍,爭取再撂倒他們5,6個人。”


    我愕然道:“這樣好嗎?”


    張炬笑道:“對付朱歡這種人,不用講什麽信義,隻有比他更狠更無恥,他才怕了你。梁子已經結了,大家注意,都瞄著朱歡打。”


    下麵二十多個人都站了起來,朱歡顯然有防備,讓好幾個人站在他身後擋住身子,他們都舉著槍麵瞄準著我們,倒退著退去。


    在他們退後了十多米,在前不著花壇,後不著傳達室時,張炬叫道:“打。”


    我們五人居高臨下像空曠院子中的人群射去,一陣槍聲過後,倒下了2,3個人,剩下的人飛快地打開大門跑出去了。


    張炬站起來笑道:“下去看看戰果。”


    我道:“等等,小心埋伏。”


    張炬道:“放心吧,他們知道我們是硬角色,肯定死心了,現在天已經快黑了,晚上在喪屍橫行的街道前進那就是不要命了,他們要急著找地方過夜了。”


    拿著兩條腳鏈下了樓,我和張炬出了大門張望了一下,果然人都走光了,隻有嗅到血腥的喪屍在四周圍了上來。我們用腳鐐把大門重新鎖上。


    一切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院子裏一共有7具屍體,但一支槍也沒留下。這麽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居然以我們大獲全勝告終。


    看著地上的屍體,我有些悲傷,這些人逃過了疫情,卻死在我們這些同類手中。在末世,人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麽奇怪,有些本來不會有什麽交往的人,忽然就能生死相依了,比如我和蘇眉許諾,張炬和曲澈,有些本來不會相識的人,莫名其妙就會生死相搏了,就像我們和這群囚犯。


    我對張炬道:“我們在這裏占有天時地利,若再碰到他們,麻煩就大了。”


    張炬笑道:“天大地大,哪有那麽巧。”


    我道:“希望如此。”


    當我們把屍體收集起來堆在一塊時,天色已經黑了。


    我們從樓上扔下一些木製的家具,將屍體丟在破碎的家具上麵,我用打火機點燃了下麵的木頭。這麽做一是要燒掉這些屍體,一是製造火光,把院子照亮,防止有什麽東西趁著黑暗進來——剛才開燈沒有亮,電力斷絕了。


    熊熊的火燃燒起來,張炬忽然撲了上去拽下一具屍體,他道:“我要仔細看看喪屍如何吃人。”


    我們拖著這具穿著囚服的屍體,把他拖到了所長辦公室。喪屍女醫生大概一直在掙紮著,捆在她身上的警繩深深陷入了它深色的皮膚裏,嗅到了屍體的血腥,它掙紮的更激烈了。


    張炬扒出警用匕首,在繩子的間隙中把喪屍女醫生的白色大褂割破了,它裏麵隻穿著一身內衣,張炬又將它的文胸割破,將內褲的褲腰都割斷了。


    喪屍女醫生大部分的身體都暴露在我們眼前,不知道它還是她時的身體如何,它的身體非常健美,雖然骨骼纖細,但肌肉異常鼓脹,就像一個黑人女健美運動員。


    我想女醫生生前肯定不會有這麽一副身軀的,是病毒讓它變得這麽強壯。


    張炬揮手示意我們小心,他割斷了捆住喪屍的繩子,雖然手腳都還被銬著,喪屍女醫生立刻從辦公桌上滾下來,像蟲子一樣一拱一拱地朝屍體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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