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行李來到樓下,街道上唯一一輛奔馳s50停在路邊,看著格外顯眼。雖然此時已接近淩晨時分,可是這裏依然熱鬧非凡,過往的年輕人露出喜悅的笑容。快過年了,這種感覺真好!


    丈母娘拿著電子鑰匙打開車尾箱,我懂事地把行李箱扔進去。


    "好了!快上車,明天早上應該能到家!"


    丈母娘笑著說道,這大夜晚的上高速,會不會很危險啊,現在的有錢人都不喜歡請司機。要是我有錢,我一定買輛勞斯萊斯,坐在後麵。讓司機開,多過癮的事情。可是那一切都是幻想......


    "嗯!"我和劉晨鑽進車子裏,坐在奔馳裏的第一感覺就是寬敞,座椅的舒適度也高!雖然像日產那些日本車空間也挺大,可是給我的感覺就是充裝擺設......


    丈母娘鎖上車門,打開發動機,緩緩地行駛在繁華的街道。車子裏漆黑而安靜,玻璃窗的隔音,仿佛與世界隔離。霓虹燈閃爍的光亮,透過車窗照進來,車內變得格外意境,很夢幻很美好......


    "劉晨,我們現在要去哪?"我看著她,過去一直不知道她家鄉,隻知道她在g市讀書。丈母娘聽見我的問話,笑著忍不住搭了句。


    "d市啊,晨晨過去沒跟你說麽?晨晨真是的,這個也不告訴小夜~"


    我愣了下,劉晨家鄉居然是d市,本省最大的工業基地,不過聽說那裏很亂。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外省人為了生存,就亂偷亂搶,有的還拉幫結派,劉晨爸爸還不會就是這樣起家的吧?


    "嗯,我還沒跟他說,反正他遲早也知道的~"


    劉晨含糊了兩句,我鬱悶了,什麽叫遲早也知道啊~這些天來哥哥睡地板可悲劇了,什麽時候才能睡床啊!希望到了劉晨家別再讓我睡地板了,我可受不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這幾天就在d市好好玩上幾天,開學得努力了啊~加油考大學!"丈母娘在一旁得意洋洋,而我卻無言以對,隻好做一個沉默者。


    .............


    車子緩緩地開進高速公路,丈母娘也變得絲毫不客氣,踩著油門飛馳!因為有車載導航,所有電子眼的地段都會提前報警,所有不必擔心罰款!名車就是不一樣,光是個推背感就已經秒殺一切,更別說加速度~


    春運期間不光是車站擁擠,包括高速公路也不輕鬆,看著從不斷續的車輛,爭先恐後地行駛在馬路上,怪不得丈母娘會選夜晚過來接我們!要是白天,恐怕高速公路也堵車啊......


    劉晨的小手放在車椅,團團這個小家夥也格外聽話,窩在車子的角落,閉著眼睛就是睡大覺。看著劉晨的小手,自己變得有些情不自禁,右手緩緩地伸過去。牽還是不牽?牽還是不牽?牽還是不牽?我反反複複地問著自己,要是不牽恐怕以後都難以衝破隔閡,要是牽了,一不小心就遭到劉晨兩巴掌,那麽我豈不是很冤枉?


    漆黑的車子裏,飛速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看著陸續超過的車子,心中如萬馬奔騰,我倒吸一口涼氣,用力地一咬牙。心中喊著:死就死吧!不管了!


    我的右手毫不猶豫地伸向劉晨,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整個人觸電般抖擻了一下,心房如發瘋的小鹿,跳得不受控製!


    劉晨不敢正視我,她轉開臉,為什麽現在牽手會心虛,要是換做過去,那可是很普通的事情!劉晨沒有反抗,我調整著自己緊張的呼吸,看樣子,這次我成功了!想到這裏,心裏簡直樂開了花,乘著這趨勢,再進一步地發展!右手倒轉過去摸索地扣住她的手指,形成了個十指緊扣。


    "你......"劉晨嘟著小嘴地問道:"你,你在做什麽呢?"


    看著她的表情,明明很享受也很開心,可是女孩子就是這樣子,喜歡明知故問。丈母娘聽見我們說話,豎起個耳朵,嘴角露出壞笑。


    "我......"我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麽說,突然劉晨做出"噓!!!"的動作,掙脫開我的手,爬到車前按下車載音響,一陣音樂打破了車子的寧靜。團團聽見音樂,耳朵豎起來動了兩下,繼續睡著大覺。


    "哎呦,晨晨,你這是做什麽呢?媽媽又沒偷聽你們對話!"丈母娘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回答,帶著埋怨的語氣。


    "媽咪,我擔心你夜晚開車太過枯燥,所以放點音樂給你放鬆下!"劉晨圓滑地挽回話題。


    "額,好吧....."丈母娘無奈地笑了笑,這都被你說過去了,自己也沒法反駁......


    劉晨回到後排,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尷尬,右手變得不知所措。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她輕輕抱住我的胳膊,主動地把身子挪了過來,一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這......


    我張大個嘴巴,如此夢幻的一切,我不是在做夢吧?劉晨居然會主動跟我親密?


    "劉,劉晨..."


    車內回蕩著柔和的音樂,我的在她耳邊弱弱地問道。她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看著我,令我覺得很尷尬。


    "怎麽?不喜歡麽?"她調戲的問道,音樂幾乎覆蓋她的話音。


    "喜,喜歡!喜歡!"我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擔心劉晨發脾氣,到時候就吃不著兜著走。她甜甜的一笑,雖然過去見多了,可是在這種氛圍下,顯得格外迷人。


    "你喜歡就行了!"


    "韻夜,要是我爸問咱們什麽關係,你會怎樣說?"劉晨靠在我肩膀上問道。什麽關係?我至今也不清楚我們什麽關係,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教你~"劉晨繼續說著:"如果我爸問咱們什麽關係,你就跟他說,你喜歡我,但是我們是普通朋友!頂多也隻是曖昧關係,別讓我爸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什麽?難道劉晨恢複記憶了?我們之間的事,什麽事啊?我越想越糊塗。如果是失憶的劉晨,如今我們就是朋友關係,頂多也就是曖昧。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事呢?貌似她失憶後,我什麽都沒做過啊~(自己打飛機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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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我疑惑地問道:"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你都記得!?"


    劉晨聽我這樣一說,明顯發現自己的話露出了破綻,她咬了咬唇。


    "笨蛋,我們同居呢~這個不能讓我爸爸知道~"


    我沉默了,原來劉晨說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為她恢複記憶了,害我白高興。


    "哦,原來是這個啊。"


    "嗯,那你以為是什麽呢?"劉晨皺眉說道,一頭靠在我肩膀上。


    "沒什麽,你快睡吧。"我安慰地回答。總覺得劉晨什麽都記得,因為覺得很多事情不符合邏輯!例如丈母娘第一次到訪的時候,劉晨總會不斷地提醒了,甚至教我如何麵對丈母娘的考驗,光是筆記就寫了好幾頁,可是這次不但沒有提醒我,反而給我來個驚嚇。


    第二個,劉晨不會輕易公開自己的戀情,當時跟我交往了那麽久才告訴丈母娘,如今我跟她隻是曖昧關係,就讓我去她家過年,這是否跟失憶前明顯不同?


    唉,算了!不管劉晨是否恢複了記憶,隻要能跟她在一起,別的都無所謂了。劉晨抱著我,這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我覺得我們的愛情又邁進了一步!


    ..........


    車子裏回放著孫燕姿"開始懂了"這歌曲,聽著那憂傷的旋律,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受,不知不覺就跟著唱起來。劉晨靠在我的肩膀,輕輕地閉上眼睛...


    "原來人會變得溫柔,是透澈的懂了,愛情是流動的,不由人的,何必激動著要理由,相信你隻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很愛過誰會舍得。把我的夢搖醒了,宣布幸福不會來了,用心酸微笑去原諒了。也翻越了,有昨天還是好的。但明天是自己的,開始懂了快樂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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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時候,我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車子停在高速公路休息站,駕駛坐上的丈母娘不見蹤影,應該是進去超市買東西了。看著遠處的太陽緩緩升起,橙紅色的陽光穿過車窗,暖暖地打在劉晨的臉上。這個女孩居然靠在我肩膀上睡了一晚上。


    清晨的溫度異常寒冷,我輕輕地抓住她的小手,吻在她的額頭上。角落裏的小家夥縮成一團,正在此時車門被打開,丈母娘"嗖!"的一下鑽進來,拿起剛買的礦泉水水連續喝上幾口。口中不停喃喃道。


    "冷死了,冷死了,冷死了!"


    她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們,對著我輕輕一笑。


    "啊,沒想到你醒了啊?就要到家了,這天氣真是冷死人了。"


    "嗯,的確是。"我笑了笑,身旁的劉晨抱著我蹭了兩下,緊緊地抱住我的胳膊。看著窗外緩緩升起的太陽,丈母娘再次發動車子,往回家的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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