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鎮上生活


    夜晚,玄術學院的一處大殿建築中,依舊燈火通明。(牛文~網看)


    一批負責文書處理的生員,將各種資料處理之後,匯總成一份簡報,然後端端正正的用刻刀,抄錄在木條上。


    他們每寫好一條木條,就會有專門的人在旁邊將相關的木條串聯起來,做成木簡,並且送到大殿後麵的一些單獨房間中,有專人一起審閱。


    其中一個大房間內,有六個人在傳閱著最新收集到的木簡,並且加以評。


    “周兄你看。”一個留著山羊胡子,模樣相當俊朗的男子將一卷木簡遞過去給周清,然後道:“你那個最關注的新人玄衝,這次選擇的是很有挑戰性的市井之中感悟時間法則。”


    周清接過了那木簡,一邊翻看一邊道:“哦?那個有著木係和水係兩種五行偏向的新人?我看看……恩,他在康興鎮那裏,用一個木匠的身份感悟天道法則,不錯。如果他能領悟出天道法則之中的時間法則,隻怕突破會極其驚人。”


    另外一個正在查看木簡的,大約五十多歲的玄術修行者也開口道:“是啊,不過五行法則容易領悟,時間法則卻是太難了。一步登天,談何容易啊?”


    周清笑著道:“何老你這麽就不厚道了,當初你還是領悟了五行法則和時間法則後,一下子達到破念玄者境界的呢。現在這個玄衝資質悟性都不錯,不知道能不能重現您老的輝煌。”


    何老名叫何常青,也是靈法派的導師。他當初在玄術學院還是新人的時候,就同樣是領悟了五行法則與時間法則,一下子就從最低級的肉身玄者,突破到了破念玄者的境界。


    肉身玄者之上是神念玄者,而神念玄者之上,才是破念玄者。所以這種令人驚歎的跨越,也一直是何常青很自豪的往事。


    不過這種近乎一步登天的跨越,對資質和運氣的要求都很高。有些運氣不好的,一直到老了都沒突破的悲劇,也是常見的。


    另外一個靈法派導師道:“周兄,要不要賭一下,這個今年資質最好的少年玄衝,能否順利領悟時間法則而突破?如果能突破的話,需要多少時間?”


    周清笑著道:“當年何老用了不到兩年就順利領悟時間法則,達到破念玄者境界。這個玄衝現在在新人當中風頭很盛,但是我想最少也要用兩年吧?”


    何常青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雖然嘴上著謙遜的話,但是心裏卻是大大的不屑——至少兩年?這種毛頭夥子,能跟當年年輕時候驚才絕豔的自己相比較?實在是開玩笑。


    一群查看玄術學院靈法派新人修行記錄木簡看的頭暈的人,紛紛都加入了討論,很快一個賭盤就被建立了起來。


    周清和一個靈法派導師,下注“玄衝”能夠在兩年左右頓悟突破。而何常青和其他幾個人,則下注三年之內這個年輕人都不會頓悟突破。


    玄術修行者的賭注,自然不會是金銀銅製錢,而是他們修行必須的五行丹。


    這五行丹是玄術學院按他們境界和為學院做的貢獻而固定數量每個月配給,想要多一,有錢都難買。


    所以拿這個玩意來當作賭注,玩的才真正叫做心跳。


    就因為這個賭注,所以原本負責記錄玄黃感悟修行的人,從兩個變成了四個……


    同樣的夜晚,玄黃正在已經關門的木匠鋪裏打坐。


    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卻不是在冥想,而是在感受著鼎空間之中的變化。


    自從上次一口氣嗑藥磕了三百顆五行丹,這鼎空間之中竟然從過去的死氣沉沉,開始演變出一方略有生機的天地來。


    這個天地,直徑大約有五裏,除了中央那個池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布滿花草的綠地。


    這片綠地的上方,巨大符文組成的炙熱與冰寒光球,交替旋轉之間,竟然也能產生出太陽之氣與太陰之氣來。


    現在老玄龜就愜意了,幾乎沒有事就趴在池子邊上,抬頭不停的對著那冰寒光球,不停的呼吸吐納。


    一道道幾乎肉眼可見的太陰之氣,被它吸到肚子裏。


    而更多散發在鼎空間之中的太陽之氣與太陰之氣,則通過鼎,轉移到了玄黃這具天外神魔的身軀之上。


    無數的肌肉細線,正在這具身軀之中緩慢的生長。在那腹腔之中,甚至已經有了一五髒六腑的雛形。


    這個速度,比直接利用老玄龜唾液又更加快速。以後老玄龜的唾液,玄黃就可以全都用來製作成療傷靈藥,狠狠奢侈一下了。


    “這鼎空間,難道最終是演化出一個獨立的天地,然後提供太陽之氣與太陰之氣?”


    玄黃神念不停的掃著鼎空間,研究了一番之後,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因為那兩個古樸蒼莽大氣的石門,實在是太過於紮眼,玄黃才覺得這個鼎的神妙之處,應該在那兩個石門之中。


    現在光是那符文光球,就能夠給玄黃提供如此巨大的好處,那個兩個石門要是打開了,會不會有更多的好處?


    玄黃好幾次忍不住,想要用神念衝擊打開那兩扇石門,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等到這天外神魔身軀成長得更強大之後,再去嚐試。不然要是這兩個符文組成的光球要是消失了,到時候豈不是要吐血。


    漫長的打坐之中,玄黃的所有意識,全都沉浸在了那識海空間的金色湖泊當中,然後漸漸的物我兩忘,直到外邊天色漸亮。


    大清早的,這匠鋪坊就開始熱鬧起來。


    在這裏的都是靠手藝過活的匠人,一天不幹活就一天沒有收入,因此沒有誰有睡懶覺的本錢。


    玄黃這具身軀,根本就不需要睡覺,所以為了顯得更好的融入這個匠鋪坊的環境,所以也早早的張羅著開門了。


    這個所謂的混跡在市井之中,感悟時間法則的法子,玄黃自己也很無奈。但是對他來,時間緊迫,不得不製造一個“頓悟”的假象,來解釋一下自己實力“突然提高”的原因。


    根據前世看的一本書,玄黃就選擇了這個木匠的身份。在他計劃當中,兩個月之後,就該裝作“頓悟”成功,然後利用體內的太陰之氣偽裝的玄術,來蒙混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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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好幾天,玄黃都在慢慢的融入這種周而複始的平凡人生活當中,跟對門張大春家的來往,更加的密切了。


    玄術學院的觀察者,現在有兩班人,每班兩人,全天候的在記錄著玄黃這次混跡市井的過程。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當記錄的人以為這樣的生活幾乎沒有什麽變化的時候,卻有出現了一個新的狀況。


    夏天漸漸過去,空氣之中隱隱約約的有了秋風的味道。每年這個季節,對於康興鎮的居民來,要麵對一件大事,那就是交秋稅。


    對於農戶來,自然是交糧食稅。而匠鋪坊這裏的匠人們,繳納的還是貨幣稅。


    一般來,一家鋪子,根據勞作的不同,收入大概在五十貫到一百多貫之間。因為稅收統計的落後,所以康興鎮對匠人們的稅收,就按照店鋪麵積來收取。


    比如玄黃和張大春的這種鋪子規模,收的稅一年就要在二十貫左右。


    不過因為重農輕商,除了這個正經的稅,其他還有各種攤派的非正式稅收。比如養兵捐,水利捐,城保費,代役錢等等。這些零零碎碎的雜費攤派加在一起,就又是一筆不的費用。


    尤其是收稅的官吏,需要從這些雜費裏麵充值自己的荷包和金庫,自然還要超標收取。


    因此每年一到秋季,匠鋪坊這裏就是一片唉聲歎氣的愁雲籠罩,家家戶戶都要盤一下,看看剩餘的錢,夠不夠過完來年。


    玄黃自然是不差這錢,橫豎來這裏都是走個過場,裝裝樣子的,所以他也沒有什麽積極性去主動繳稅,等著稅收官吏自己上門就是了。


    正當玄黃在門口曬太陽的時候,幾個模樣仿佛是鎮上混混潑皮模樣的人,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來到了他的店鋪門口。


    既然要裝,就要有自覺,玄黃不得不勉強打起精神問道:“幾位客官,是想打家具呢,還是買根雕木雕?店手藝上乘,價格童叟無欺,絕對包您滿意。”


    一個混混頭目模樣的三十多歲男子,長的獐頭鼠目的,一對三角眼斜斜做了個眼神,一個跟班嘍囉馬上跳出來道:“要打一套桌椅家具,你這裏有沒有現成的?木料要上好的老木,結實耐用,我家大哥自家裏用的”


    玄黃仿佛完全沒有看出對方那種找茬的架勢,而是漫不經心的回頭看了一下,然後指著放在牆角的幾張桌椅道:“客官,那邊的三套桌椅都是不錯的,您自個看看,喜歡的我給個便宜價格,就當今天第一次開張,圖個彩頭。”


    看到玄黃這愛理不理的架勢,幾個混混潑皮也是一愣——沒見過還有這樣做生意的。


    不過幾人上門就是找茬,玄黃這態度倒也符合他們心意。


    那個嘍囉走到店鋪裏麵,拿出一張四角方椅出來,然後一屁股坐下去,那椅子就“喀喇”一下應聲而碎。


    這明顯有粗淺體術修為的嘍囉大喊了一聲:“這是什麽狗屁椅子?”然後又拿了幾把過來,全都被他坐得粉碎。


    “老板,你這是想坑人吧?這種破爛椅子要是買了回去,我大哥不得摔得頭破血流?做生意這麽沒良心,我們要是出去宣一下,你這個店鋪還不得關門?這樣,你隨便拿個七八十貫錢出來,給我大哥壓驚,這事咱們就當不知道,如何?”


    玄黃冷冷的看了這幾個無賴潑皮一眼,隨手丟出七八文銅製錢在地上,然後悠然的靠在他曬太陽的椅子上道:“七八十貫,發你母親親的春秋大夢呢。七八文錢我還是有的,大家拿去買窩窩頭吃吧。”


    “什麽?”


    看到還在地上打滾的銅錢,幾個混混馬上大怒著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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