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看到少女臉色有蒼白,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被客人上,該高興才是,哪有這般畏畏縮縮的?


    不過這老鴇也是十三歲出道,至今不知多少春秋摸爬滾打出來的,馬上就笑著道:“國主當真是好眼力,這巧巧尚未滿十四,當真是體柔身嬌的好年華。(牛文~網看)不過她調教未深,有什麽伺候不周的,國主可要多多包涵。”


    商胖子笑著道:“老鴇,我這個兄弟可不是什麽花場老手,就喜歡這種雛兒。不要廢話這麽多了,那姑娘還站在那裏發什麽呆,趕緊過來是正經!”


    那個叫做巧巧的少女臉上重新掛起笑容,緩緩挪步過來,坐在了玄黃的邊上,頗有一些家碧玉的風情,渾然不見半歡場女子的神態。


    陳忠實幾個也是高興,起哄了一番之後,就各自挑選了自己心儀的姑娘入座。


    新的席麵未到,老鴇支走了那些沒有被選上的姑娘,就先殷勤的勸了一圈酒。


    一下子,廂房中的氣氛又熱烈了起來。那個叫做巧巧的少女,臉上再也不見任何異色,隻是怯怯的低笑,時不時的陪著玄黃喝上幾杯。在商胖子些個葷段子的時候,也用水袖掩口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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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夜宴下來,當真是眾人皆歡。


    這種酒樓,其中陪飲的女子如果被賓客看上,隻要給老鴇一筆錢,就能帶著在這裏留宿過夜。


    這宴席要終了,眾人都有幾分醉意,懷中那低吟淺笑的姑娘,自然看著就越發的順眼——尤其是商胖子大拍胸口,今晚都是他掏錢,這些姑娘看著就更順眼了。


    商胖子嘴裏酒氣直噴,然後口齒不清的對玄黃道:“……國主!今晚……兄弟們都……很盡興!我看……你也別矯情……就在這……恩,巧巧姑娘……香閨中過夜吧!”


    玄黃顯然也是醉了七八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一隻手在巧巧身上最柔軟之處捏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好好好……聽你的……這個巧巧姑娘……還確實有些眼緣……”


    既然連玄黃都放下身段早節不保,陳忠實周少群他們也趁著酒興,摟著自己的姑娘去酒樓後邊的別院之中過夜去了。


    玄黃在那巧巧姑娘的攙扶下,走過了一個有橋流水的花園,前方一個兩進的精致院子,在一片竹林後若隱若現。


    此刻月已經中天,夏日的夜風正舒爽,花園的橋之下還有隱隱蛙鳴。一股股淡淡的荷葉香氣,讓這個花園顯得格外的有夏夜的意境。


    穿過了花園,兩人進了那院落,巧巧當先把門給推開,這才扶著玄黃到那熏過香的柔軟大床上躺下。


    “公子,我去給你倒杯醒酒的茶。”


    巧巧在玄黃耳邊低低的了聲,然後就去到屋子邊上那放熱水的桌子邊,拿起了有熱水的暖壺,卻並沒有泡茶,而是悄悄轉頭望向玄黃。


    玄黃顯然醉得厲害,剛才在院子裏被夜風一吹,更加是已經神智迷糊。此刻正倒在那錦被之中,絮絮叨叨的著胡話。


    巧巧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梳妝台上一個匣子,將一些金銀首飾和金錠銀錠都抓了一些出來,用兩塊方巾包裹了起來,帶在身上就出了門。


    這廂房的門一關上,玄黃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眼中一片清明,哪裏有半喝醉的樣子。


    他體內的五髒天地已經初成,就算是水銀這樣的玩意喝下去,那也沒什麽問題。區區一酒樓的酒,更加不可能把他醉倒。


    這個叫做巧巧的少女,一看就知道有些什麽問題。現在這個鬼鬼祟祟的樣子,更加是堅定了玄黃的判斷。


    深深吸了一口氣,玄黃身子輕輕一晃,馬上就開門出去,靠著五髒天地的感應,遙遙的鎖定了那巧巧姑娘的位置,穩穩的跟在後麵。


    這酒館裏的姑娘,自然不可能有什麽體術修行根底,走起路來自然是不快。不過好在這個世界沒有裹腳之,不然玄黃隻怕這個姑娘要走到天亮。


    巧巧從湖堤酒樓的後門出去,然後沿著後街,穿過了好幾個巷子,進入了一個胡同裏麵。


    玄黃站在胡同口的陰影之中,確定了巧巧進入一間屋子之後,就閃身沒入胡同之中。


    這是一片城中的民居,雖然地段並不如何上好,一排排的屋子看著也不像十年內有過翻修,但是卻也算得上整齊幹淨,沒有什麽異味。


    這些屋子的門牆大多在一丈出頭的高度,攔得住普通人,卻攔不住玄黃。


    輕輕一躍,同時手在牆壁上一摳,玄黃的身子就不帶半風聲的躍到了牆上。


    從這牆上,再跳到屋上就十分方便了。玄黃心的控製著腳下落,心的不發出半聲音來。


    到了巧巧進的那個屋子上,玄黃輕輕的揭起一塊瓦片,看著下麵的情景。


    這是一間室內布置十分簡陋的屋子,除了一張床和兩張桌子與幾張木凳,就幾乎不見什麽其他擺設了。


    巧巧站在床前,那床上被褥亂糟糟的,一個頭發淩亂的女子,正坐在床沿上,隻穿了一身衣。在燭光下,那一身肌膚白的如雪一般。


    雖然從玄黃的角度,看不到那個女子的麵孔,但是感覺得到這個女子長相應該不錯。


    “姐姐!”巧巧將自己帶來的包裹往那女子懷裏一塞,匆匆的道:“事情不好了,這裏是我存下來的一些財資,你帶上這些,趕緊離開天傷城……不,離開郡國吧!”


    坐在床沿的女子身子一抖,然後略帶一些驚恐的聲調道:“妹妹,怎麽回事?我都離開湖堤酒樓了,還有什麽事情?”


    巧巧語速很急的道:“今天,我在酒樓那裏遇到一個年輕的客人,長的很像當初那人。後來,那些客人在席間都叫這個年輕人為國主,隻怕就是那個人的兒子。”


    坐在床沿的女子一陣沉默,然後突然抓著巧巧的手,帶著哭腔道:“妹妹,那真不關我的事情啊!當時我們就是喝了一酒,沒多久就雙雙醉倒過去。醒來的時候,他就在床上咽氣了……可是,我們隻是喝了酒,並不曾如何啊!”


    “可是,可是他們就是不信啊!”床沿上的姑娘哭泣著,繼續道:“我在迷糊之中,仿佛還看到了有一些黑衣人進入了屋子,但是當時神智不清,也並不確認是不是有這麽回事。”


    “姐姐!”巧巧一跺腳,焦急的道:“你怎麽這麽傻,這種事情,戲文裏麵可的多了!你看看,這老國主死的這麽莫名其妙,他又隻有一個兒子可以繼承國主之位。而現在,那個新的國主還好死不死的跑到湖堤酒樓裏麵來!”


    看到坐在床沿的女子不話,巧巧繼續道:“自己老爹去世還不滿一年,就到這樣的地方來聲色享受就不了,哪裏還有巴巴跑到自己老爹去世的風月之地來的道理?姐姐,我擔心這個心狠手辣的國主,是來殺人滅口的!別多了,你趕緊收拾東西,逃離天傷城是正經!”


    “好好好!”


    坐在床沿的女子急忙起身,匆匆的梳洗後換了一身方便出行的棉布衣服。兩個女子在屋子裏一陣忙活,將一些金銀細軟收拾好了之後,吹熄蠟燭就離開了屋子。


    玄黃盤腿坐在屋上,先是一陣苦笑,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從這兩個女子的談話看來,自己那便宜老爹,竟然不是光榮戰死,而是有被殺害的可能。


    如果那坐在床沿的女子不是出現了錯覺,那麽那些身穿黑衣的人,身份就很值得懷疑了。


    無端的,玄黃想起了那次跟蹤張大槍,聽到了張大槍跟那個神秘女子的對話。


    那神秘女子隱約的提到,上一次在天傷城有過什麽活動。如果那次“活動”跟自己便宜老爹去世有關,那麽其中陰謀的味道就更加明顯了。


    這個神秘的勢力先害死自己那便宜老爹,然後又設計讓自己在凶獸墳場曆練的時候走那極其危險的道路,看來是真的想要玄家的直係血親完全合理的“意外”死亡。


    這樣一來,玄家嶺就再也沒有繼承人,那一千石的領地和賜姓,就都要被戰龍郡國收回去。


    隻是這樣一來,玄大富那些高手又能落什麽好處?


    以玄大富這樣的身手與那勢力的強大,不要靠軍功創立一個世家,就是直接獲得一個數千石的領地,也不會是什麽難事,何必要這樣拐彎抹角的用許多手段?


    玄黃想了半天,依然覺得不得要領。但是便宜老爹很可能不是意外身亡這事,卻給他增加了新的壓力——玄大富以及他背後那個神秘勢力,看來圖謀絕對不,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十分的朝不保夕。


    搖搖頭,將這些煩惱暫時拋開,玄黃低頭感應了一下自己手臂上那鼎空間之中的情況。


    經過一段時間極寒冰焰在其中的奔走,這鼎空間竟然隱隱的又擴大了幾分。


    那道極寒冰焰,如同一條淡藍色的冰龍一般,在空間之中遊走不息。而一個挺拔的**男子,就站立在那冰龍環繞的龍卷寒風之中,擺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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