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鬆是甲隊一個五人隊的隊長,他的隊同伴有兩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有兩個是別的世家中地位不高但是卻體術修行十分刻苦的少年。(牛文~網看)


    此刻五人才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一個比較寬廣的石台上,那帶路的兵竟然停下腳步不走了。


    張千鬆大喝一聲:“那個鳥雜兵,怎麽不繼續帶路了?大爺們的時間寶貴,你子別給搗亂!”


    那個兵長的十分清秀,雖然戴著的是那種軍中最低級士兵那種兩個繩子係住固定在頭上,看起來有可笑的蓋帽盔,但是看起來依舊有一種文靜柔弱的感覺。


    這種氣質,正常來是不會出現在一個郡國最低級兵身上的。這些兵都是因為兵役而入伍,顯然就是來自一般百姓的家庭,不可能像那些世家子弟一樣受過教育熏陶。


    這樣的兵中,隻怕一百個人裏麵,也隻有十來個是識字的。


    所以就算這兵看著有些不俗,但是兵就是兵。哪怕是百長又或者把總這個級別的郡國武館,這些世家子弟也不會放在眼中,何況是一個兵。


    張千鬆的弟弟張百貉本來就有些緊張,此刻看到這個兵竟然耽誤他們寶貴的時間,“唰”的一下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那把明晃晃的寶刀,指著兵罵道:“你個丘八,不要命了是吧?知不知道我們張家的厲害?我和大哥就算在這裏殺了你,也是無罪的,你信不信!”


    沒想到,那兵對張百貉的話竟然充耳不聞似的,隻是靜靜的取下了自己的頭盔丟在地上,然後看著張千鬆道:“把你們的那份帛書地圖留下,然後就可以留下個全屍。”


    這個清秀的兵話也是斯斯文文,沒有半煙火氣。但是的內容,卻讓人如墜冰窖一般,有著一股浸人心脾的寒意。


    張千鬆也不是一般的世家紈絝,而是家族傾力培養的年輕高手,早就到了武生巔峰,差一就能踏入武者境界的體術高手。


    雖然那兵尚未有什麽異動,但是張千鬆的寶刀也抽了出來。


    在熒光石的照耀下,那刀身明晃晃如同一汪秋水,顯然是從自己世家中帶出來的上好兵刃。


    而其他幾人,見到氣氛不對,也紛紛的亮出了自己的兵刃。


    雖然這些個世家子弟對這種兵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但是他們看到這兵不過腰間別了一把不起眼的黑鞘短刀,卻有這種從容淡定的姿態,感覺其必然有所依仗。


    不然,一個二十歲模樣的兵,來自民間的普通人家,這個年紀練到接近武生境界都算是厲害了,如何敢對五個武生巔峰左右的世家子弟口出狂言?


    所以一群人這會也沒有開口喝罵,大家都知道心無大錯,全都凝神戒備起來。


    張千鬆作為隊長,自然不能在這個悶不做聲。他手中寶刀亮出個家傳的鶴舞刀訣的架勢,然後才沉聲道:“你這個兵,看來是想奪了地圖,去看看那神屍負鼎圖?真是白日做夢,就算你看了那神屍負鼎圖,沒有足夠的精糧靈藥支撐,體術之道上你還走得到哪裏去?”


    “兵,我看你一表人才,隻怕是一時鬼迷心竅,又或者有什麽苦處需要提高實力。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當你沒有。老老實實帶路,待會自然給你一份豐厚賞錢,不要把命丟在這黑漆漆的地下,那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張千鬆雖然語氣緩和,循循善誘的樣子。實際上他隻是怕沒有這個兵帶路,後麵什麽地方隨便走錯個岔路,這個凶獸墳場的曆練就怕是橫生出許多枝節來。


    隻要走過這一段岔路口,到了地下溶洞的所在,他必然毫不猶豫的一刀砍死這個兵,狠狠的出這口惡氣。


    這才是他真正想給這個兵的豐厚“賞賜”。


    世家子弟,從見慣家族中的爭權奪勢,爾虞我詐,哪裏還有幾個是有什麽菩薩心腸的。


    那兵看著張千鬆,思索了一下之後竟然露齒一笑,道:“你的提議很好,可惜我的氣機感應發現你刻意隱藏的殺氣了。真是沒辦法,看來還是要我自己動手,殺完人之後才能取到這個地圖啊。”


    話音剛落,那兵猛然一個扭身,腰間那短刀就瞬間出鞘。一直到看見了黑色的刀身,這才聽到那“嗆啷”一聲短刀出鞘的聲音!


    一股銳利的風壓直撲張千鬆麵門,這股劇烈的風壓讓他覺得麵孔之上都一片生疼!


    “好快的刀!”


    張千鬆也是用刀高手,這世家之中千錘百煉的對戰也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當下就是下意識的用那全金屬照明棒與手中寶刀同時一迎,接著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震力將他向後壓去!


    雙刀交接的火光一閃而逝,張千鬆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一股股氣血激烈震蕩的感覺告訴他——剛才對手那一下攻擊,隻怕超越了武生巔峰的修為!


    結合前麵這個兵的“氣機感應”,顯然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已經是穩穩的踏入了武者境界,練出了真氣來!


    一旦有真氣輔助,人身體的發力就不純粹靠肌肉筋腱。相對於純粹靠肉身力量的武生境界來,氣力更加悠長,不怕纏鬥。


    張千鬆馬上作出了準確的判斷,低喝道:“這個兵有問題!竟然是練出了真氣的武者境界,大家千萬心!車輪戰遊鬥未必有效,大家一起上,就不信他能同時應付五個人!”


    後麵四個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通過戰技考核來參加凶獸墳場曆練的,基本上都是世家子弟中的精英。


    當下幾個人也不需要招呼,跟張千鬆最為默契的就是他家族中的兩個弟弟。


    兩人同樣也是練的一手鶴舞刀訣,互相配合之間還威力倍增!


    隻見兩人刀勢一左一右,如同大鶴雙翅招展,刀勢淩厲之中又有從容優雅,顯然是經過無數代人千錘百煉的精悍刀法!


    那兵眼中一亮,笑道:“不錯,寒林張家的鶴舞刀訣。傳先祖觀鶴舞沙洲所領悟,上百年淬煉,想必有些意思。大家都是練刀之人,看看我這手刀法如何。”


    話音一落,這兵的身法突然詭異起來。


    之間他腳下踏著略有輕浮的步子,整個身子一顛一顛的,完全違反了一般體術之中腳踏實地方為周穩的格言。


    隻是這種步子,讓兵的行動與攻擊一下子也變得飄忽起來。


    在真氣的運轉輔助下,他的動作比張千鬆這些武生巔峰的世家子弟要快出至少三倍!


    一時之間,隻見刁鑽的刀法飄忽不定,每一下出刀都令人難以判斷是實招還是虛招。


    那兵的身影也如同一隻蝙蝠似的,竟然一個人圍著五個人,還是壓著打的局麵!


    實力最弱的一個世家子弟,倉促之中看到一刀飄忽而來,竟然不帶半氣浪聲勢,當下以為是虛招,便留了兩分力道以應變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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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黑乎乎的刀身在半空之中突然一抖,近乎不可能的拐出一個怪異的弧度之後,突然加速黑光一閃,然後就無影無蹤。


    “咯……”


    那個世家子弟難以置信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咽喉,一道道血線一下子從他指縫之中逐漸奔湧出來,然後就倒在地上斃命身死。


    “心,這是身法與刀法融合的極其高明的武功!”


    張千鬆也是世家子弟,自然曉得這種融合了身法的武功威力倍增。尤其是對方明顯已經練出了真氣,實力還在眾人之上,不禁暗暗叫苦起來。


    “看來你們的鶴舞刀訣,火候還不足夠。沒有真氣輔助,許多淩厲殺招都虛有其表。還是不浪費時間,以免那個家夥跑遠了不好追。來吧,看看我這招裂斷江山如何。”


    兵話間,一手刀法突然堂堂正正,大開大合。這種詭異的變化,一下子讓人覺得反差十分怪異,難以琢磨。


    “喝!”


    張千鬆突然福至心靈一般,覺得那正麵劈來的一刀帶著讓他毛骨悚然的殺氣,不像是虛招,馬上吐氣揚聲,渾身肌肉墳起,武生巔峰的實力完全發揮得淋漓盡致,腰腹發力下就是一刀正劈迎了上去!


    那迎麵的一刀看似無可匹敵,但是在刀身接觸之前竟然還有一個頓了一下的動作!


    那刀身仿佛停頓了瞬間,但是刀勢的殘影卻仿佛一往無前,仿佛那刀身分化出了一個本體一個虛影似的。


    “刀勢化罡!氣武者!”


    張千鬆還沒驚呼完,那頓了一下的刀身馬上又追上了前麵那虛影一般的刀勢。


    兩下一合,這氣勢頓時如同一道天河從九天之上直落而下,將大片的神州土地衝擊碎裂成了兩截!


    烏黑的刀身又是一閃,然後同樣是肉眼難以捕捉到那收招的動作。


    張千鬆手握寶刀,保持著那剛才出刀的姿勢。不過沒多久,他麵上漸漸裂開一道筆直的傷痕,鮮血噴湧之下,無聲無息的倒地身亡!


    那個兵收住身形,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那把漆黑的短刀,喃喃自語的道:“收住刀罡,還真的有難度。要是能做到師傅的那種刀身與刀勢都合一不分,這招裂斷江山的威力還要大上數倍。”


    剩下的三個世家子弟,看著地上已經倒了兩人,抓著兵器的手就有發軟了。


    氣武者,真氣凝練,能通過兵器放出劍芒刀芒來,也稱為兵器化罡。


    雖然不如大武者那種空手就能真氣外放化罡的華麗,但是威力卻不是他們這種隻能靠肉身力量攻擊的武生可比的。


    那兵自言自語的法,突然又望向那戰戰兢兢的三個世家子弟,然後咧嘴一笑,麵上毫無半殺氣,但是那手中如噬魂惡魔一般的黑刀,卻再次揮舞起來!


    三聲慘叫,回蕩在這地下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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