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愣,聽這意思,他是不打算在自己麵前再裝下去了?


    “紫夜皇這是何意?”


    肖東逸挑了眉,一笑,“秦王兄何必明知故問?既然是已認出了朕,有些事,還是說開了的好。朕,是個行事大方之人,不喜歡總是躲在了陰暗處。如今,朕為紫夜國君,自問並沒有什麽不如其它皇兄皇弟的地方。自古以來,便是能者居之。所以,這紫夜皇的皇位,朕,坐得是實至名歸!”


    “本王聽不明白。”


    “秦王兄,你來紫夜,是南宮夜的意思吧?”


    秦王的眉心一動,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不著痕跡道,“紫夜新皇登基,父皇派本王前來觀禮恭賀,有何不妥?”


    肖東逸冷眼看他,“何必自欺欺人呢?你雖不是太子,可到底是皇上的親子,千雪皇成年的兒子,也不過就隻有那麽幾個!皇上如何會願意再失去一個兒子?”


    秦王的手倏地一抖,“你這是什麽意思?肖東逸,不要以為你現在成了紫夜的皇,就膽敢對我千雪皇室指手劃腳了!”


    “怎麽?忍不住了?”肖東逸卻像是絲毫沒有看到他眼氏的憤怒,反倒是低笑了兩聲,“你不會那麽天真的以為,南宮夜會放過你吧?”


    “哼!太子並非如此小心眼兒之人,肖東逸,將你的這套挑撥離間的手段收起來吧。”


    “是麽?如果朕告訴你,朕已經接到了密報,南宮夜已經派了自己身邊兒最為精銳的暗衛,兵分兩路了。你不想知道都去哪兒了嗎?”


    秦王的眼神一閃,一股莫名的恐慌便從心頭跳起,再漸漸地浮上了眼底,“胡言亂語!”


    “既然是秦王兄不想知道,那朕也沒有必要無端地送上門來招你厭恨。罷了,就當朕什麽也沒說吧。隻是,怕是不出三日,便會有著流血事件的發生了。嘖嘖,隻是不知道,到時候,是哪一個路先得手呢?”


    肖東逸說完,龍袖一甩,大步離去。


    徒留在此的秦王,則是身子一軟,神情沮喪!


    剛剛肖東逸話中的意思,雖未言明,可是這暗示,也已經是足夠地明顯了!兵分兩路?如今千雪真正能阻了他的路的,還能有誰?


    秦王一出了宮門,便直接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先去給遠在了北地的武業父子送去消息,要他們加倍小心,切勿大意。而他自己,則亦是回到了館驛後,便命隨行的暗衛,都多加小心。


    而秦王的這些吩咐指派,自然是毫無保留地,全都到了肖東逸的耳朵裏。


    “很好!這個秦王,果然是比齊王要聰明一些。倒是讓朕費了些心思。”


    “皇上,那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秦王輕叩了一下龍案,看著龍案上躺著地那個泛著舊的荷包,好一會兒,才移開了眼,喃喃道,“明日,可是慧嬪的生辰呢。這份兒大禮,就當是朕送給了慧嬪的吧。”


    “是,皇上。”


    三日後,千雪國京城,太子府,靜園。


    “今日的藥可用過了?”夜墨一下朝,直接就匆匆地回了靜園,先在東次間兒換了衣裳,才回到了寢室。


    傾城並未躺著,隻是坐在了屋裏逗弄著小花梨玩兒。聽到了夜墨的聲音,眼皮也沒抬,隻是有些敷衍地問了一句,“回來了?”


    夜墨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瞪了一眼正在桌上來回地蹦蹦跳跳,逗著傾城淺笑的小花梨一眼。


    “今日的藥可用過了?”再問了一遍。


    “用過了。”傾城的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你不要每次回來都逼著我喝藥不成嗎?那會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話落,竟然是還撅起了嘴,顯然是真的有些不開心了。


    “你呀。”看到她的氣色,果然是自那日之後,越來越好,夜墨的一顆心也是漸漸地放回到了肚子裏,“可用過早膳了?”


    傾城點點頭,卻未出聲兒,正拿著一隻盤子裏的一粒蝦仁兒,逗著小花梨玩兒呢。


    夜墨再次緊了緊眉,“丫頭,無崖今日可有過來診過脈了?”


    “嗯,來過了。這會兒估計在膳房,為我準備午膳呢。”


    “哦?難得他倒是有份兒好心情了。”


    傾城白他一眼,“這些日子的午膳,不都是他做的麽?你可曾做過一次?哼!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人家,連份兒像樣的粥,你都是沒有熬過一回呢。”


    夜墨表情微滯,熬粥?他當然會!當初在外行軍打仗,怎麽可能會沒有一些野外的生存技巧?隻是,他是真的不認為,他做出來的食物,能入得了這丫頭的口,怕是連瞧上一眼,都會讓這丫頭嫌棄的。


    傾城接連咯咯輕笑了幾聲,原來是小花梨好不容易搶到了一粒蝦仁後,竟然是發現,上麵被惡意地抹了辣椒!這會兒正用兩隻小前爪子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小嘴巴呢。


    夜墨一瞧,這樣子還真不是一般地滑稽,難怪傾城會笑得這般開心!


    隻是,傾城笑得眼睛還留有一條縫兒的時候,猛地便止了聲兒,眼睛再睜大時,那小花梨早已經是變成了一道銀白色的拋物線,被夜墨給拋到了窗外的花叢裏。


    “喂,你做什麽?”


    夜墨一把拉住要出去安慰那隻銀貂的傾城,直接就將其圈禁在了自己的懷裏,“丫頭,有正事兒要跟你說。”


    傾城這才有些不情願地低眸看他,與此同時,外頭傳來了小花梨似乎是有些憤恨的吱吱聲。


    夜墨的眸光一寒,“再叫,本王直接將你扒了皮,剝了骨,將你的皮毛做成一大氅的領子。”


    這話似乎是極為奏效,反正那小花梨後來是沒有再吱吱了。而且最直接的後果,便是一連三天,都未曾再在這靜園裏頭出現過。亦或是出現過,反正是隻要夜墨在太子府的時候,就沒有人見過它。


    “說吧,臣妾洗耳恭聽。”傾城笑吟吟地伸手摟了他的脖子,麵上卻是頗有些打趣地看著他。


    夜墨輕搖了下頭,對於傾城,他一向都是沒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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