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沒覺悟的家夥


    樓下的餐廳裏,隻有周放、廖凡和毛家兄妹四人正在吃著已經不早了的早餐,其他人不知是沒起來呢還是已經出去玩兒了,昨天大家睡得都很晚,也都喝了不少。一名保姆正在客廳裏忙著收拾昨晚被他們製造出來的垃圾。


    四個人看到張子昂的到來,頓時都停下了手中的早餐,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著他。當看到張子昂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臉,都不禁暗暗吐了口氣。這副尊容雖說看著是冷了點兒,可至少不用冒冷汗飆鼻血呀,還是這副冷傲的樣子最適合他,可千萬別再無緣無故地衝著我們露出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詭異微笑了,實在是承受不了啊。


    張子昂難得和蕭逸一同起來吃早餐,現在頭還有些微疼,可又睡不著了,看來張遠說得還真是有道理,這酒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還是不喝為妙。


    你說你早幹嘛去了,看你把人家禍害的,現在倒是挺明白的。


    張子昂覺得大家今天都很怪異,怎麽自己一下來就都盯著自己看,好像不認識似的。都看什麽看,沒見過是怎麽著?特別是蕭逸,更是反常,一大早的就亂發脾氣,把自己踹醒了不說,大熱天的還翻出了塊大手帕係在了脖子上,而且為了找這塊手帕,差點兒把箱子翻了個底朝天,一副找不著恨不能就不出門的架勢。人是看著更青春帥氣了,可臭美也得看溫度不是,你說你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低頭看了眼桌上保姆早已準備好的早餐,張子昂皺了皺眉,撇著嘴指著煎蛋對蕭逸說道:“煎得太老了,也涼了。”


    蕭逸看了一眼,二話沒說就直接進了廚房。


    你這個家夥,在我家住了兩天還真被我伺候上癮慣出毛病來了,這要是再多住幾天,還不得連穿衣服都得讓我伺候。


    牢騷歸牢騷,蕭逸手底下卻一點兒也沒閑著。打開冰箱,從裏麵找了個雞蛋,看見還有幾小袋可能是吃披薩時贈送的方便番茄醬,也順手拿了一小包出來。


    其他四人都奇怪地看著鑽進廚房裏忙活的蕭逸,心話說這桌子上不是擺著早餐呢嗎?又忙活什麽去了,難道是給張子昂重新做,就是因為張子昂的一句:“煎得太老了,也涼了”嗎?不會吧!再說保姆不是在這兒呢嗎,還用得著你親自下廚?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蕭逸還真就是因為張子昂的這一句話去給他重新做去了。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聞著從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兒,都不覺咽了口唾沫,光聞著就覺得這麽有食欲,沒想到蕭逸還真有兩下子。


    蕭逸手腳很麻利,很快便做好了一份色香俱佳的簡單早餐,端出來後,很自然地就放到了張子昂的麵前,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地吃起了保姆做的已經涼了的早餐。


    當色澤金黃冒著香氣的煎蛋端到張子昂麵前時,張子昂看後,不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因為他看到圓圓的煎蛋上,竟用番茄醬在上麵畫了一張吐舌的可愛鬼臉兒。


    嗬嗬,這個臭小子!


    他這一聲笑不要緊,把旁邊兒的幾位都給嚇著了,全部都停止了咀嚼食物的動作,將受驚的目光投向了張子昂,廖凡更是嗆得直咳嗽。


    這這,這是又怎麽了,沒人招他沒人逗他的,怎麽又開始笑上了,居然還笑出了聲兒,難道說昨晚的酒勁兒還沒過呢,這後勁兒又上來了?什麽時候班長大人變得這麽愛笑了。


    八卦男不知什麽時候下來的,此時聞著香味兒湊到張子昂麵前看了看,“唔,看起來不錯,給我也來一份兒。”


    嗯嗯,我們也想要!其他四人心中一齊點頭。


    張子昂斜了他一眼,收起笑容冷冷地說道:“那不是有你的嗎,嫌涼了讓阿姨給你熱去!”然後低頭衝著鬼臉兒就一口咬了下去。


    吃了兩口,張子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向蕭逸問道:“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大家聽後,都一齊朝蕭逸看過來,周放緊張地問道:“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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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瑞妮的一雙杏眼裏也是寫滿了擔心。


    滿臉大窘的蕭逸看到又要開口說話的張子昂,驚得一下子竄過來捂住張子昂的嘴,紅著臉忙不迭地對大家說道:


    “嗯~,沒關係,不要緊,小病,沒事兒。我,我已經吃藥了,很快就好,大家不用擔心!”


    說完,蕭逸轉過臉來狠狠瞪了一眼張子昂,用眼神威脅道:你要是再多嘴,看我不掐死你才怪!


    你這個白癡,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昨晚的禽獸行為是怎麽著,要不我脫光了上衣在這兒走一圈兒得了。


    見張子昂不作聲了,蕭逸才恨恨地放下捂著張子昂嘴的手,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旁邊的周放還是擔心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被瞪得雲裏霧裏的張子昂心中鬱悶道,你這個臭小子,我關心你還關心出不是了,要是換成別人我還懶得管呢。瞧你恨不能把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咬牙切齒樣兒,我說你什麽了,不就是個過敏嗎?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病,難不成身上的那些粉紅斑點不是過敏?(蕭逸t_t:嗯~,您終於有點兒覺悟了。)


    難道說……是昨晚的酒喝多了自虐的,所以不好意思讓大家知道?哼,還說以後不讓我喝酒了,你自己也少喝點兒吧。(蕭逸抓狂中>_<:我呸!你,你也太敢想了?你才是自虐的呢。張、子、昂!今天晚上,我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可,我,我也讓你明白明白我身上這過敏是怎麽來的!)


    一個上午,張子昂都覺得蕭逸別別扭扭的。別人都下水遊泳去了,隻有蕭逸和毛瑞寧兩個人躺在沙灘椅上養神,你說人家那是因為不會遊泳不下水,可是你躺在那兒裝什麽大爺呀,早上還特意找了件帶領子的襯衫穿上,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齊齊捂得嚴嚴實實的,那件花格襯衫的扣子都快係到脖子根兒了,竟還在脖子上捂了那麽一大塊手帕,看著就熱。你可著海邊兒走一圈兒看看,要能再找出一個你這副樣子的來,我,我就……,算了,不能亂打賭的。


    蕭逸的樣子和旁邊雖然不會遊泳卻光著膀子隻披了條浴巾的毛瑞寧確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後,連毛瑞寧也被鄭小菲拖下了水,說非要把這個旱鴨子調·教成水鴨子不可。


    沙灘上,隻留下了蕭逸一個人無聊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在海水中嬉鬧的眾人,真想跳進去和大家玩兒個痛快。可問題是哪兒敢脫衣服呀,胸前的這些草莓也不知要幾天才能下去,這麽熱的天氣,還得捂得這麽嚴實,守著清涼的海水,也不能跳進去玩兒個痛快,這,這不是在搞摧殘搞虐待嗎?而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居然厚顏無恥優哉遊哉地不知道遊到哪兒去了。


    蕭逸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頭怎麽還是這麽痛。暗自鬱悶的蕭逸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想躺著迷糊一覺。可剛閉上眼睛,就看見昨晚張子昂那張酒後充滿魅惑的帥臉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唉~你說這家夥喝點兒酒怎麽變得跟被另外一個人附了體似的,幸虧這酒是自己親手遞給他的,要不看到他那副一反常態的樣子,非以為是讓人給下藥了不可。


    本想閉目養神的蕭逸,卻覺得身心更受摧殘,那張可惡的帥臉總是揮之不去地在眼前晃啊晃的,不勝煩悶的蕭逸索性又睜開了眼睛。可誰知剛睜開眼,剛才那張在腦中出現的帥臉竟然就近在咫尺,而且正瞪著那雙幽深晶亮的大眼睛望著他,把蕭逸嚇了一跳,差點兒沒從沙灘椅上掉下去。


    “你……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剛上來啊,怎麽了你,把你嚇成這樣兒?”


    “哼,上來了你不叫我,趴在我臉上看什麽看!”


    “不是看你睡覺呢沒敢出聲嗎?切,誰趴在你臉上看啦!”張子昂突然覺得有些臉熱,不自然地將臉轉了過去。


    “今天真的不打算下水了?”沉默了一會兒,張子昂又回過頭看著躺在沙灘椅上正揉著太陽穴的蕭逸問道。


    “嗯,頭疼,不下水了。”蕭逸含糊著答道。


    “唔?不會是中暑了吧?你捂得這麽嚴實幹嘛?把衣服解開透透氣就好了。”


    蕭逸聽了,一下子又從椅子上坐起來,看著張子昂那一臉純良無辜卻又充滿關心的眼神,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來。終於,蕭逸憤憤地從椅子上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別墅方向走了回去。


    一邊往回走著,蕭逸一邊在心中不斷哀嚎:


    你爺爺的,我這是何止要中暑啊,我都快憋出內傷來了!算了,我也不在這兒看著你們著急上火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回房間撓牆去吧。


    張子昂看著突然憤憤離開的蕭逸,很是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又怎麽惹著這位少爺了,都一個上午了,這小子還這麽別扭,這勁兒過不去了是怎麽著?


    午餐後,倆個人誰也沒有下樓,都喊著頭疼,因此躲在房間裏躺著睡大覺。


    這一覺睡得很長、很沉、很踏實。當張子昂醒來時,已經四點多了,看見自己整個兒身子纏在蕭逸身上,一張帥臉頓時臊得通紅,幸好蕭逸還沒有醒,趕緊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把摟著蕭逸的胳膊和纏在人家身上的大腿拿下來,然後又輕輕地、慢慢地蹭回到自己原來睡覺的地方,生怕驚醒了蕭逸。扭頭看看兩人中間的距離,寬敞得恨不能再睡三個人也不嫌擠,你說這麽寬的距離,真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睡到人家身上去了,難道說那小子身上有磁鐵把自己吸過去了不成。


    話說抱著蕭逸睡覺的感覺真好,滑滑的,香香的,要是以後能天天抱著他睡覺就好了。


    你爺爺的,我tm這是想什麽呢!


    張子昂頓時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驚到了,臉上剛退下的紅暈再次爬上了臉頰。


    其實張子昂剛一動,蕭逸就醒了。感覺到張子昂孩子般的舉動,蕭逸不覺感到有些好笑。雖然背對著他看不到張子昂的樣子,不過還是可以想象得到張子昂那羞窘的可愛神態。


    蕭逸知道,雖然張子昂一天到晚在人前老是擺著那副囂張耍帥的酷樣兒,可實際上臉皮比女生還要嫩,在自己麵前動不動就臉紅結巴,外加撒嬌耍賴,有時侯還會耍耍嘴皮子氣氣自己。可話又說回來,怎麽沒見這家夥對別人臉紅結巴過!


    哼!你這個家夥,終於又知道不好意思了,哪回跟你在一張床上睡覺不是被你當成熊抱到天亮呀,真是沒覺悟的家夥!


    話說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真的好溫暖,好幸福啊,其實,若能每天都這樣被他抱在懷裏睡覺也不賴。


    嗯?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聽到沒有動靜了,蕭逸慢慢翻過身,假裝剛睡醒的樣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轉頭看向張子昂說道:“這一覺睡得可真好,現在覺得舒服多了。你不去遊泳嗎?”


    “嗯,不去了,你不遊我也不遊了。你……是不是覺得很悶?”張子昂感受到了蕭逸語氣中露出的絲絲無聊,看著慵懶無力毫無精神的蕭逸不禁出口問道。


    蕭逸昧著良心言不由衷地答道:“不悶,我看著你們遊就好。”


    唉~我虧不虧心呐!真有心照著自己的大腿擰自己兩把。


    “要不……我們騎車出去轉轉吧,我看見廖凡家的車庫裏放著輛雙人自行車,應該還能用。”


    蕭逸一聽,一掃剛才的怠倦鬱悶之意,興奮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麻利地起身後,衝進衛生間裏洗了把臉,對著鏡子又把那塊大手帕係在了脖子上,確認脖子上的那顆小草莓完完全全被遮蓋嚴實了才走出來,衝著還坐在那兒發呆的張子昂說道:


    “還等什麽呢,走吧!”


    車庫裏果然放著一輛紅色的雙人自行車,幾乎是新的,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人用,車胎一點兒氣也沒有。有車就應該也有氣筒,於是兩人在車庫裏翻找起來,可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氣筒的影子,剛才還一臉興奮的蕭逸,馬上變得像這沒氣兒的車胎一樣,也癟了。


    憋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換個花樣出去散散心,又泡湯了!


    張子昂倒是沒有灰心,說先推出去再說,附近一定可以找得到修車的地方,於是,兩個人一起推著車向外走去。


    剛把車推到外麵,就看見李一然和廖凡兩個人回來了,看樣子是從海裏遊完泳剛回來。


    “咦?你們睡醒了,要騎車出去玩兒嗎?”


    蕭逸看著廖凡,苦著臉問道,“你們家怎麽有車沒氣筒?這附近有沒有修車的?”


    廖凡聽後,疑惑地說道:“應該有啊,氣筒不就在車庫裏嗎?你們找了嗎?”


    “何止找了,都快把你們家車庫掘地三尺了!”


    “不會吧,我進去看看。”


    說完,廖凡便進了車庫,結果沒一分鍾就給氣筒拿出來了。蕭逸一看就樂了:“哈,看來這共·產·黨員藏的東西,是一百個日本鬼子也別想找出來。”


    旁邊的張子昂聽後,從蕭逸後麵給了他屁股一腳,笑道:“你才是日本鬼子呢,找我們都跟你劃清界限呢吧。”


    “嗬嗬,別呀,我可是咱正宗的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咱是自己人,自己人哈!”


    打好氣後,兩人便笑鬧著騎上車出發了。李一然本來也想跟著去的,可是隻有這一輛車,還是輛雙人自行車,車後麵也不能帶人,隻好跺著腳眼巴巴地看著兩人騎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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