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與中年人的車子相距不到百米,而且這距離還在不斷的拉近。但是請仙上身的弊端也快要顯現出來了。在這麽耗下去,鐵定會耗死我,要想辦法讓中年人的車子停下來。我這次輕裝簡行,除了後麵兜裏麵有幾張紙幣,別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我急忙用對講機聯係後麵的車子,讓那狙擊手打中年人的車胎。隨著幾聲槍響,子彈在馬路上劃出一道火花,卻沒有擊中車胎。


    不是狙擊手的狙擊能力退步了,而是造成的因素太多,中年人聽到槍聲後,行車的路線變得極為詭異,忽左忽右的,使得後麵的狙擊手無法瞄準車胎。


    既然沒有辦法瞄準車胎,那麽就瞄準車子。穿透力極強的子彈,擊穿了後麵的玻璃,鑽到了車子裏麵,打在了副駕駛座的靠椅上發出一陣黑煙。


    後麵的做的三個人都急忙俯下了身體,免得被這狙擊槍彈傷害到。一聲聲狙擊步槍的沉悶的聲音響起,中年人車上的玻璃全部擊碎。強風將車內的東西卷到了外麵,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


    在這種地方逃跑,遠遠不如在鬧市來的容易。這裏一點遮掩的東西都沒有,旁邊雖說有樹林,但是車子開不進去。隻要是我們緊緊的咬住這家夥的尾燈,那麽他就別想逃跑。驀然前麵開車的中年人改變了路線,猛然變化速度,隨即一打方向盤,車子竟然跨過護欄,直直的栽到旁邊的樹林。


    我和甄靜雲對視一眼,也扭身鑽進了樹林,那毀壞嚴重的車子此時渾身冒著白煙,車子上卻是空無一人。周圍也沒有看到人行走的跡象。


    晨風習習吹拂的枝葉呼呼作響,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響,打眼看去一片深及膝蓋的雜草。


    秦教授連同那些特種兵警察也跟著下來,看著這一片青紗帳目光閃動,這一大片樹林,我們這一百多人進去,猶如滄海一粟,不起任何作用。


    秦教授比較穩定說:"蘭玉京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需要人攙扶,我看那些人應該是在什麽地方躲藏起來了。大家在方圓五百米的地方仔細搜尋,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張堅強拔了一棵野草叼在嘴裏:"蘭玉京好不容易受了傷,如果這次讓她跑了,那麽以後我們出門都要小心一點了。"


    張堅強說的話不錯,蘭玉京接連在我的手中吃了兩次虧,本人也差點死在我的手中。先前是因為鍍金嬰屍在她手中,能夠要挾我做事。所以一直沒有在暗中動手。現在那護身符已經被我拿走,蘭玉京又在我的手中吃了大虧,鐵定會報複我們。明麵的打鬥我倒是不怕,怕的就是暗處的打鬥,如果那些狙擊手對我們下手,還真是有些不好防範。


    以這個車子為中心,我們呈扇形向周圍擴散,查看草叢的同時,也在觀察著樹木。人栽種的樹木自然與山林中的不同。沒有那些橫生的枝蔓,斜刺刺長出來的那些枝條,都被人砍斷,使得養分隻充實主幹。


    所以一打眼看去三米之下都是青白色的樹皮,上方的枝杈也不是很濃鬱,一個個倒是長得挺高。


    那微微晃動的荒草,遮掩住了蘭玉京幾個人的動作,或許那幾個人正貼近地麵不斷爬行。看這草叢的濃鬱程度,影影綽綽,不到近處根本發現不了那些人的蹤跡。


    我已經尋找了三百米,竟然還沒有絲毫動靜,也沒有絲毫發現。"難道又讓蘭玉京跑了!"我翻了翻眼睛歎息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就這麽不經意掃了的一眼的時候,發現一邊草葉上竟然有血珠,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殷紅色的光芒。


    我急忙走過去看了看,是人血。應該是蘭玉京流出的,而且這血珠周圍的草叢有一些踩踏過得痕跡。我遍尋周圍,終於在五米之外又發現了幾個這樣的痕跡。


    有了方向我招呼了幾個人,隨即請仙上身,追趕了過去。與我同行的則是甄靜雲。我們兩個人速度極快眨眼就跑出去上百米,再追蹤的途中,那痕跡也看到了好幾個,兩個痕跡之間的距離足有五六米。


    我摸了摸鼻子,暗說那些人難道是僵屍麽?怎麽步伐跨度會這麽大,在普通人中這種速度已經是相當變態,在這山林中就算是看到了痕跡,想要追趕上中年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可惜的是那些人遇到了我們。


    我和甄靜雲幾個飛奔就已經到了數百米之外,那些特種兵被我們遠遠地甩在了後麵,回頭一望,青白色的樹皮影影綽綽,背後的特種兵已經失去了蹤影。


    再跑了三百米,我們就看到前方我五個影子,輕巧的在山林中穿行,與草叢微微接觸隨即彈起,就好像是腳下加了彈簧一樣。拖後腿的周九與蘭玉京一樣被人背在了身後。


    看到這幾個人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希望的笑容,得知自己追趕的方向並沒有錯,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不斷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終於前麵奔跑的人發現了我們,中年人看到這種情況招呼了同伴一聲:"不把這小子殺了,我們都跑不了。"


    那三個發須皆白的老者停下了邁動的腳步,衝著我們一甩手,就看到三道金光閃過,攜帶著一往無前的銳氣,向著我們飛了過來,是金蠶蠱!


    在這三個老者剛剛出現的時候,我就發現在幾個老者氣質不同於常人,也隱隱猜到這幾個人是養蠱蟲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幾個人想的竟然也是金蠶蠱。


    薛老太當初不是說,這金蠶蠱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過了麽。現在怎麽變成了大街貨色。


    加上中年人揮灑過來的金蠶蠱一共四隻,眨眼就到了我的跟前。我感覺胸口一痛,那進化的金蠶蠱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眨眼就與飛過來的蠱蟲撞擊在一起。隻聽到一聲猶如金屬交接的聲音,那疾馳飛過來的金蠶蠱被撞飛出去。背脊上的那道金線陡然變得黯淡了不少,顯然是吃了暗虧。


    金蠶蠱身上金光閃現,四周竟然還有黑色的霧氣縈繞不絕,胖乎乎的身體不停的翻滾扭動,那小小的眼睛爆出道道精芒,與之對視就會感覺心驚膽戰。連甄靜雲的臉色都有了變化,緊盯蠱蟲咽了唾沫:"現在就算我們姐妹聯手也阻擋不住金蠶蠱想做的事情。包括殺了你。"


    "你是說這蠱蟲已經將吃的東西全部煉化了?"我眼睛瞪得很大,蠱蟲的能力提升了是件好事,但是我還沒有掌控金蠶蠱,假如金蠶蠱真的噬主的話,這股逆天的力量會瞬間讓我失去生命。


    甄靜雲苦笑了一下:"八成是這樣。"


    感受到這家夥鋒芒畢露的氣勢後,三隻金蠶蠱向著它衝擊過去,就看到金光閃現,"叮叮"得如同金屬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與那邊激烈的打鬥相比,我們這邊就弱了不少,金蠶蠱來勢凶猛,但是我們兩個人陰氣濃厚強強聯手匯集的陰氣防護罩,也濃厚無比。金蠶蠱衝進來如同一頭紮在了沼澤內,被困在了裏麵,那胖乎乎的身體一陣扭曲,在我想要用手抓住這家夥的時候,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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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麽做也有一個弊端,陽氣越發濃鬱,與我們凝聚的陰氣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陣陣白煙升騰而起。


    不到一分鍾那濃鬱的防護罩上的陰氣,就被外圍那猶如排山倒海的陽氣消弭了三分之一,我隻有撤除陰氣,借助靈活的身手躲避金蠶蠱接連不斷的撞擊。


    我對甄靜雲打了個眼色,讓她幫我擋住了幾次金蠶蠱的進攻,我則是摸出手槍,一梭子彈全部打幹淨。


    我距離中年人他們並沒有多遠,隻有不到五十米,黃橙橙的子彈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速度飛了過去,子彈入肉帶出一道血花,隨即有人慘叫倒地。我的槍法實在不怎麽樣,九發子彈,隻有五發打中了人。其中一個老者胸口中了四槍,當時人就不行了,口中不停的吐出血沫。還伸著手指頭罵我卑鄙。三秒鍾後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另一發子彈則是打中了一個人的大腿,疼的那人不停的吸氣。


    死了一個人那原本受人控製的金蠶蠱陡然變成了自由之身,很明智的沒有選擇和我們交手,化作一道流光眨眼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少了一個生力軍,場中情況立馬發生轉變。中年人看到自己豢養的金蠶蠱身上金線已經有些晃動不定,立刻伸手召回。但是那先前就受到衝擊的那隻運氣就沒有那麽好了,在逃跑的時候,被我那金蠶蠱追上,吃了個一幹二淨。


    心血豢養的金蠶蠱被殺,主人感同身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麵如金紙,身體晃動了兩下才穩住。


    緊接著就聽到沙拉拉的聲音,那些特種兵和上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來到了這裏,槍口一致對準了蘭玉京那些人。


    這些人中隻有中年人和周九有能力反抗,但是在這上百條槍,組成的強大火力網麵前,逃掉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大勢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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