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打得那些活蹦亂跳的野兔,表皮現在都已經烤的焦黃,裏麵滲出散發著濃鬱香氣的油脂,看的我們是食指大動。但是秦教授大手一揮:"都給我扔到河裏麵去。"


    張堅強有些舍不得:"多好的野兔哇,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問題,扔了多可惜,我舍不得。"


    聽到這話秦教授二話沒說,一把奪過張堅強手中的木棍,將那野兔扔到了水裏,看到那流露出惋惜之色的張堅強,嗬斥了這小子一頓:"剛才烤的魚是一條手臂,這兔子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如果你想一會從你肚子裏麵掏出來一個血淋淋的手爪,你小子就吃吧。"


    張堅強也沒有敢反駁,畢竟秦教授拿捏到了張堅強的短處,不然這小子肯定還會嚷嚷兩句。


    我雖然把手中的野兔扔了,但是覺得這野兔應該沒有問題,先前那屍身幻化出來的魚,雖說也能夠搖尾擺動,但是並不走動,就好像是死了似的,緊緊的定在那。


    但是這兔子則是不同,是活蹦亂跳的時候我們抓住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秦教授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僥幸心理,當下就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教育。說什麽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毀在了這僥幸心理上。看到我一副受教樣子點頭的時候,秦教授那不勝枚舉的例子才停下來。商定的結果很簡單,就是隻吃我們帶來的東西,山裏麵的東西最好不要碰。


    山林的夜風淩厲非常,在枝葉縫隙中穿梭,發出一陣陣如同嗚咽的響動。我們帳篷散發的微弱亮光,與這茫茫山林的黑暗一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


    與其說我們坐在帳篷中,倒不如說我們是龜縮在裏麵,自從剛才的烤魚事件之後,張堅強就變得畏畏縮縮,撒個尿都不敢離開帳篷一米,而且還要打開帳篷簾子,讓自己沐浴在燈光中,那焦躁不安的情緒好像才會穩定下來。


    劉芸還好說一點,但是甄甫玉和甄靜雲兩個姑娘可是古代人,恪守著男女大防。看到張堅強這樣子,甄甫玉隻是臉色有些通紅扭頭看向一邊,一副羞澀的樣子。


    但是甄靜雲可就不同了,張建強者這小子褲子剛解開,就被甄靜雲踹到了一邊的黑暗中。嚇得張堅強這小子一邊提褲子,一邊叫嚷著。


    眾人躺在帳篷裏麵,眼睛盯著軍色的帳篷頂滴溜溜的亂轉,周圍的情況詭異,那山風更是從這帳篷縫隙往裏麵亂鑽。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人敢睡覺,生怕在睡著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最後還是決定守夜。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交給我和季當千了。因為張堅強這小子已經睡著了,我心說這小子倒是沒心沒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睡得著。


    我守的是後半夜,兩點鍾到天亮,眾人那均勻的呼吸聲與山林中傳來陣陣嗚嗚咽咽的聲響產生了交織的錯亂,而且越聽我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越沉,就好像是催眠曲似的。最後搞得我不得不轉移注意力,想一些自己沒有想明白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個小狐狸為什麽寫下青薛兩個字給我?是因為得知我出馬仙身份麽?生人進入山林,有靈性的妖物都會有所察覺,這些東西在大山中生長了成百上千年,能夠感受到山林的呼吸。按照常理來說早就應該過來了,怎麽現在遲遲還沒有到?這件事情等到了青薛的主峰自然能夠搞清楚。


    再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具泡在水中的屍體,看樣子應該是從上遊衝下來的,因為這裏的地勢稍顯平緩所以才會使得這東西停留在了這裏。我現在在意的是上麵那些村民的屍身有沒有發生變化。我們在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不少的符咒,準備好了大規模作戰的準備。


    現在我倒是希望能和探查那掉落地上汽車的情況一樣,隻有少數幾個人變成了屍煞,其餘的人都變成了森森白骨。符咒是夠多了,但是憑著我們幾個人,對付那些數以百計的屍煞還是有些吃力。


    還有一點我也有些擔心,先前救走小狐狸的那個修為精深的妖物,是不是這片山林的王者。如果是王者,我們感覺還好一點,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如果是三四當家那就壞了,上麵的大當家三當家,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


    這幾件事情越想我就覺得越頭疼,甄甫玉一直說我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姑娘的觀點很簡單,就是複雜的事情往往要從簡單的地方開始,循序漸進。一件件小事的解決,難題慢慢的也就解決了。


    就在我和甄甫玉在這裏談論人生的時候,張堅強這小子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滿臉都是笑容問我:"老趙,你想撒尿麽?"


    我心說先前替班的時候剛去了一次,現在才過了多長時間,我的新陳代謝沒有那麽快。這小子一臉堆笑,隻是表情十分僵硬,連大口喘氣都不敢。雙腿緊緊的夾著襠部,一副尿急的樣子。


    這家夥哪裏叫我去,分明是自己受不了了,想要找我作伴。剛想搖頭拒絕,隨即想一想算了,跟著這小子去一次吧。


    幾乎是張建強拉著我到了旁邊的暗處,我就這麽站在旁邊等待著張堅強。陪美女如廁是一種享受,但是陪一個大男人我隻能說誰讓這小子是咱兄弟呢。


    張堅強舒服的抖動了一下:"舒坦!"緊接著問了我一句:"老趙,你拍我做什麽?"


    我雖然站在了張堅強的身後,但是我正雙手環胸看著前方,根本就沒有碰張堅強:"誰有時間拍你。"下意識的回答完畢我就立刻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急忙向著張堅強的背後看去。


    張堅強這小子猛然一個機靈:"老趙,你可別嚇我,快看看我背後有什麽東西?"這小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就是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帶著詭異笑容的慘白色臉龐。


    在這小子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看了看,原本意料中的鬼魂手爪並沒有出現,在張堅強肩膀上的是一根藤蔓,好像是從樹上掉下來的。暗暗覺得好笑,自己兩人竟然被這藤蔓嚇得驚慌失措的:"嗬嗬,是一根藤蔓,搞得我們兩個人一驚一乍的。"說著話我把這藤蔓抓了起來,入手冰涼,竟然還粘糊糊的,上麵好像有什麽汁液。弄得我手上很不舒服。


    張堅強這小子回頭看到那藤蔓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剛才緊張的情緒頓時消失不見,整個人好像瞬間矮了幾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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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出手電筒,往手上這麽一照,手中的藤蔓被我瞬間就扔在了地上,我手上滿是殷紅的液體,黏糊糊的有些像是血液,不過卻沒有血液的腥氣。


    張堅強這小子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十分奇怪:"老趙這是血麽?"說著抬頭看了看上麵縱橫交錯的藤蔓,問藤蔓上麵怎麽會有血呢?


    這不像是血,倒是好像這藤蔓自己分泌出來的某種液體。但是奇怪的是,我白天也砍了不少的藤蔓,可是沒有看到這些殷紅色的汁液。難道這東西隻有白天才分泌麽?


    我招呼張堅強不要多管,先離開再說,這山林中古古怪怪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有性命危險。我們扭頭往帳篷裏麵走的時候,就聽到周圍草叢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快速的遊動。


    聲音來的很快,代表著那東西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或許是什麽毒蛇猛獸,我手中的柴刀攥的緊緊的,扭過頭來,和張堅強後退小心邁動幾步,之後開始加快腳步。


    猛然張堅強這小子身形一頓,身體失去平衡趴倒在地上。口中叫嚷著讓我救他,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住了腳,生生的往草叢裏麵拖進去,所經過的草叢都一陣晃動,夾雜著張堅強的慘叫聲,場中的情況顯得很是詭異。


    我手中柴刀翻轉一周,急忙追了上去,那東西拖了一個人,速度竟然還不慢,我在後麵緊緊的咬住,倒是也沒有跟丟。


    "砰"的一聲響動,張堅強撞到了一棵樹上。疼的這小子是吱呀亂叫的。抓住張堅強手臂的竟然是條藤蔓,就是先前我們看到的藤蔓,此時這藤蔓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在張堅強的身上不斷纏繞,好像繩索一樣把張堅強緊緊的固定在了樹幹上,而且還在不斷地收緊,殷紅的汁液沾惹的張建強滿身都是。


    這藤蔓上隱隱有紅光轉動,張堅強身上的血氣在不由自主的往藤蔓裏麵鑽。這東西竟然在吸收張堅強的元氣!我急忙從衝上去,手中柴刀揮舞,劃過一道寒光,直接砍斷了這藤蔓。斷裂的藤蔓猶如斷尾的蚯蚓,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那另外一端則是快速的縮了回去。


    短短兩秒鍾,張堅強身上就多了不少的紅印,"快走!"我招呼了張堅強一聲,這裏麵的藤蔓有古怪,剛才是一根,過一會不知道會有多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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