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華在快要清晨的時候來到了小河邊,身上原來那蜂擁的煞氣,竟然消失不見。隻剩下了精純的陰氣。現在正看著那潺潺的流水。眼睛中的仇恨之色盡去,隻留下一片淡然。


    看到我來到這裏,扭頭身體,衝我點頭微笑了一下,隻是這微笑從這張滿是鮮血,而且腐爛嚴重的臉上出現,讓我一陣惡寒。


    大仇已報,陳玉華投胎去了。臨走的時候對我揮了揮手,看著陳雲華慢慢消失。我心情有些惆悵,一個姑娘就這麽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我微微歎了一口氣。摸出貼身存放的小玉瓶,我輕聲念動經文。楊青雨經過我長時間的念動經文,身上的煞氣已經驅除了不少,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和陳雲華一樣再次轉世投胎。


    一些人原本不應該死的,卻是死了,一些王八蛋死十次都嫌少,卻是活得風生水起,特麽的,這是什麽世道!


    蘭玉京說這邊的警察忙來忙去的正和心意。自己正好探查那黃金的位置。


    按照蘭玉京地圖上麵的標記,我們向著那裏走去,大點的古城現在大體在什麽位置,有些還能夠從網上查到,但是小一點的,或許漢代之後就取締了,生長在這裏的村民興許都不清楚。


    我們隻有按照地圖上麵的標誌物尋找,我臉色有些蒼白的跟在蘭玉京的後麵,穿過這一個個的小村莊。


    秦教授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塞到了我的口中,苦笑了一下:"你小子還真是逞強,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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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一下:"一般情況死不了。"


    蘭玉京一早就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皺著眉頭問:"趙文軍,你怎麽回事?怎麽從東明縣出來,體質就變得這麽弱了?"


    我苦笑著說:"不就是為了幫助那陳雲華遭到的天譴麽,你放心死不了。"


    蘭玉京對於玄門的事情不是很理解,但身邊的劉芸可是行家,詢問了劉芸一聲,問我說的是真是假。


    劉芸這丫頭倒是很會說話:"我是茅山弟子,趙文軍是出馬仙,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人家也沒有說沒有天譴,也沒有得罪蘭玉京。和我修習的不是同一種道法,不知道有什麽弊端。


    蘭玉京倒是也知道老雕的事情,問了一句,老雕不是你父親麽,這個情況你會不知道。


    劉芸說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連親生女兒都能夠犧牲的人,會把自己的罩門告訴我麽?


    蘭玉京警告了我一句,不要耍什麽花樣,不然那什麽金蠶蠱的解藥,這個月就沒有我的。


    我心說這蘭玉京還真是可以,現在還在忽悠著我。我也裝出一副很慫的樣子不斷的點著頭,口中說著不敢。


    這種卑躬屈膝的態度,別人看在眼中或許會十分自傲,甚至張口罵我兩句。但是蘭玉京確實不然,這家夥好像把我都給看透了:"就算你想著在背後給我一刀,也要找準時候。免得你的腦袋落地。"蘭玉京那惡狠狠的目光在看到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時,頓時變得明亮無比,嘴角也泛起了笑容,走過去詢問路徑。


    問了好幾個地名老者都是搖了搖頭,但是讓蘭玉京說出鳳窯村的時候,老者伸出顫動不已的手指說:"順著這個方向走兩裏路就到了。"


    蘭玉京對老者表示了感謝,口中說著:"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一個地方了。隻要是找到一個地方,在逐一參照尋找,就能夠找到那藏寶之處了。"


    大半天的忙活總算是沒有白費,我們現在就想找到鳳窯村,在村中歇息一晚,明天繼續尋找。周圍都是很樸素的農民。房屋簡單純樸,村民們都很熱情的招待我們。


    這個村子相傳古代的時候是專門煉製瓷器的窯洞可是不少。當年由一個大師燒製出一隻浴火鳳凰風聲大噪,鳳窯村也是因此成名。


    經過這麽多年的演變,現在生長在這裏的人,有些人都已經忘了為何會舍棄原來的手藝,從事農活。因為現在的生活這些人已經習慣。


    我倒是沒有覺得奇怪,一個皇朝自興盛到衰敗也是有定局的,村莊自然也是一樣。


    這邊晚上休息的比較早,不到九點鍾竟然就全部熄了燈,準時的可怕,就好像有人吹了熄燈號似的。


    整個村子裏麵就剩下我們這個小院落裏麵有亮光。我們圍坐在一起不時的說一兩句話。在這寂靜的鄉村中頗為刺耳。而且因為我們商量的事情還和財寶有關,蚊聲細語就好像是幾個賊在商量著如何偷東西一樣,其實我們幾個人就是賊。


    商量了一陣,具體情況還沒有製定出來,我嗬嗬一笑:"現在商量這些有些過早,黃金還沒有找到,我們先按照標誌物找到黃金的地點,之後再說如何挖掘的問題。"


    蘭玉京當下就表示了同意,覺得我說的很對。在我們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咚咚的沉悶的聲音傳來,好像是從地下傳過來的。


    秦教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說周圍的氣氛發生了變化,有濃鬱的陰氣聚集。劉芸身上的肚兜竟然閃現光芒,這也是陰氣侵擾的反應。隻有我遍體生寒,渾身都在不斷的顫動,這股陰煞之氣直直的鑽入骨髓,讓我感覺十分難受。


    秦教授從背包中摸出兩張符咒貼在了我的雙肩,那冰冷的感覺才消失。劉芸看到我這個狀況有些奇怪:"你小子身邊有千年古魂,還用得著用這符咒增強陽氣?"


    這話一說出口,蘭玉京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對了,你那個鬼媳婦呢?平常經常看到你們兩個人打情罵俏的,現在怎麽不見了?"


    我麵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姑娘麽,總有那麽幾天不能夠做事,你們應該懂得。"話還沒有說完,蘭玉京就在我的屁股上麵來了一腳,說:"怎麽,難道女鬼也會來月事麽?"


    劉芸隱隱想到了什麽,看我的目光變了變,隨即出現了悟的表情。我看到劉芸的這個表情,暗說壞了,蘭玉京對於玄門的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劉芸可是知道。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劉芸這姑娘竟然什麽都沒有說,扭頭繼續向著前麵看去。


    那咚咚的響動越來越明顯,蘭玉京被吸引了過去,不再問我甄甫玉的問題,讓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我們先前進入村子的時候,就被人囑咐過,晚上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去。原本我們以為不過是村莊裏麵的風俗習慣,當時也沒有在意,現在看起來這個村莊還真有不同之處。


    清晰的腳步聲傳來,我們都戒備的扭頭一看,發現五十多歲的村長走了過來,看到我們都在這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們在這裏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們聽到這裏的動靜會走出去看看呢。"


    我心說這老村長人不錯,竟然為了我們這種不相關的人出來相告。那咚咚聲越來越清晰,蘭玉京問這是怎麽回事。


    村長看了看村東頭的空地,抽動了一下鼻子,指著那塊地方說:"聽老一輩的人說那個地方曾經是個窯洞,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夜之間窯洞就消失不見了,完全被土掩埋。相傳裏麵有不少製作瓷器的能工巧匠,都被埋在了裏麵,這樣致使我們村子一蹶不振,隻能放棄瓷器專門務農,不然或許現在的瓷都就不是景德鎮了。"


    我摸了摸鼻子,還真是沒有想到這裏麵還有這段傳說。事情的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也不清楚,流傳多年的事情,自然缺少一些真實度。


    不過那個地方有問題這句話倒是真的。村長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們不要過去,因為前幾年就發生這種事情,村子裏麵幾個年輕的青年不信邪,非要過去看看。但是這麽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神秘消失了。


    老村長走後,蘭玉京的眼睛轉動了幾下:"既然是掩埋在下麵的窯洞,想必裏麵應該有不少的瓷器吧?"


    從這一句話我就看出了蘭玉京的心思,翻了翻眼睛說:"這件事情在村子裏麵口口相傳,外麵的人鐵定知道了,或許國家的人都已經動手開采過了。我們這麽下去根本就撈不到什麽東西。"


    我這話秦教授劉芸都表示同意,蘭玉京思索了一下覺得我說的也有那麽幾分道理。我說:"就算是想要挖掘的話,我們也要等到天明。否則我們現在如果真的挖出來什麽不容易對付的東西,我們死了,額,那個村子裏麵的人死了不要緊,我們距離凶物那麽近絕對首當其衝。"


    "撕拉撕拉"的聲音傳來,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撓抓這地麵。我們對視一眼都回到了房間,怕出現什麽事情,秦教授還在院落周圍撒了一些符咒,口中一直念叨著:"希望用不到。"


    聽村長的意思,這裏經常發生這種情況人們都已經習慣了,紛紛緊閉門窗,在家裏呼呼睡覺。明天一到所有的事情就會恢複正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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