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手按長劍,怒目圓瞪緊緊的盯著我們,看樣子好像我們隻要是再往前麵走一步,這幾個人就會立刻拔劍。


    泛紅的眼睛在手電筒的輝映下閃現妖異的光芒。難道這幾個侍衛就是守護這通道的麽?把這個猜測跟吳文樓說了說。


    這家夥倒是很無所謂說了一句,不管這家夥是不是守護墓地的,這個地方是我們必須要探查的。


    說的也是我們現在就是在尋找進入的路徑,不闖蕩一下怎麽能夠知道這條路是不是真的。我也放下小心大膽的往前麵走,不過手中的符咒攥的緊緊的,已經做好了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


    卞老頭看著那兩個眉目含情的宮裝美婦嘖嘖嘴,口中一直說著可惜。這些人都是自願獻祭的,不然臉上哪會有這麽安然的表情。


    我們這些人拾階而上,來到那個英武的中年人麵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中年人的後麵是一大塊石頭雕畫的屏風,兩旁倒是留有走廊,供人們出入。


    不知道那些古人是怎麽做的,這些死人放在這裏足有千年,屍身都沒有腐化,現在近距離的觀看都能夠看清楚表情的細微變化,瞳孔反射出燈光,看上去就好像端坐在這裏的活人似的,看著令人有些心驚。


    卞老頭則是一直在打量著宮裝美女,看著家夥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在這裏,恐怕卞老頭會扒光人家的衣服看看皮膚是否還有彈性。


    我一直關注的四個護衛,在我們上來之後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讓我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和吳文樓對視了一眼,打算向著旁邊的走廊走動。看看這屏風後麵是什麽東西。


    剛剛轉動身體,我猛然停住了腳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剛才轉身的時候,我竟然看到這死人的瞳孔在我手電筒光芒下竟然有些收縮,這個反應就好像是活人一樣。


    但是再一看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什麽不同,難道剛才看到的是錯覺麽?我晃了晃腦袋再次準備仔細的看看,猛然一股危機感傳來,這是多次麵對死亡養成的一種感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甄甫玉就告訴我,這裏的陰氣起了變化,剛才還平穩祥和的陰氣中,現在竟然夾雜了幾分殺氣。


    吳文樓和卞老頭自然也感覺到了,下意識的用眼睛打量著周圍。驀然我就看到那個中年男子竟然動了!原本黑色透亮的眼睛刹那間竟然變得血紅,蒼白的手爪帶著陰風向著我的臉頰就抓了過來。


    甄甫玉拉著我急忙往後退了一步,那手爪擦著我的臉頰就插了過去,手指上麵傳來冰涼感覺讓我渾身一寒。


    卞老頭這家夥,差點被麵對的宮裝美婦把腦袋刺穿。幸好這家夥反應靈敏一個利落的後空翻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但是與我們同行的那人就沒有那麽好運了,我就看到一道寒光閃過,那家夥的腦袋就被噴湧的頸血頂的老高,撞擊到上麵的石板才算是停了下來,無頭屍身劇烈的抖動了兩下,才沒有了動靜。


    吳文樓的反應倒是挺快手中長矛劃過一道寒光,頓時刺穿了一個侍衛的咽喉,黑色汁液夾雜著濃鬱的陰氣噴薄而出。那侍衛好像失去了力量的支持,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們三個人背靠著背緊盯著漸漸把我們圍在一起的,這些說不清是屍煞還是僵屍的東西。從先前吳文樓刺殺那個侍衛可以看出這些人的肉身並不怎麽樣,長矛刺進去照樣鑽個窟窿。但是這些東西的數量不少,足有二十多個。現在正圍在我們的周圍,泛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


    大墓我也下去過好幾個了,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奇怪的東西,好像有人的一點思維,不像屍煞或者是僵屍那樣子隻要是一遇到生氣就不管不顧的往上麵撲。而是圍在了我們的麵前,好像形成了對峙狀態。


    我手中的長矛攥的緊緊的,散發著冰寒光芒的矛尖,對準了那個赤目的中年男子。這家夥原本那儒雅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猙獰的麵目,口中的牙齒好像在一瞬間瘋狂的冒了出來,都已經頂開了嘴唇。縱橫交錯的布滿口中,竟然還有一些口水似的東西,從這人的嘴角滑落。


    吳文樓說,這些家夥是被人用毒物殺死,因為這裏的陰氣濃鬱,所以魂魄並沒有離開,一直停留在體內,發生了一些變化,變成了一種介乎與屍煞與僵屍之間的奇異生物。


    這些人倒是沒有和我們對視太久,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張著大口向著我們跑過來。緊接著便是一場血戰,我和吳文樓手中長矛刺出挑開了幾個人的咽喉,但是這些人太多,手中的長矛又太重,少說也有四五十斤,揮舞了兩下我就感覺自己的雙臂已經沒有了力量,但是對麵那些凶屍的動作,卻是沒有因為我們動作的改變而變慢,還是一如既往地快速。


    這些東西的實力不怎麽樣,和剛才我們對付的赤血墓靈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但是這些人悍不畏死,而且攻擊的速度很快。


    所以在和這些東西對抗了幾秒鍾後,我們手中的長矛就已經失去了效用,因為這些人已經距離我們挺近的了,長矛已經失去了優勢。


    一拳擊中前麵這東西的胸口,就有一股粘稠的黑色液體從這個人的口中噴出,看來這些人隻是外表的形態沒有改變,不過內在的血肉卻是已經腐爛了。


    吳文樓和卞老頭都是高手,不僅是道術高手,而且還鑽研過武術,卞老頭抓過一個人的手臂,這麽順勢一摔,就好像是摔西瓜似的,頓時摔的這家夥身體猛然崩裂,黑色的汁液縱飛,腥臭的味道頓時充滿鼻間。


    我武功不怎麽樣,多虧有甄甫玉在我的麵前照料。在這麽濃鬱的陰氣環境中,甄甫玉凝聚陰氣都已經快實體化了,每擊中眼前的家夥一下,甄甫玉就微微蹙下秀眉,因為那擊打出來的黑色汁液到處亂飛,讓甄甫玉看了有些惡心。


    這些東西和我們交手,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全部倒在地上,腥臭氣息迎麵撲來。我的手臂也被這些家夥抓出了幾道血痕,急忙用蛇藥消毒,看到那黑色的血液慢慢流出,最終變成紅色的,我懸著的一顆心就已經放下了。


    卞老頭則是盯著地上已經成為一團爛泥的宮裝美婦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暗說紅顏薄命。吳文樓聽到這話隻是翻了翻眼睛,這裏麵的家夥死了少說也有一千五百年了,卞老頭做人家的重孫都小,還說什麽紅顏薄命。


    大廳中現在隻剩下這些東西的肉泥,還有一些沾染了屍液的衣服。這些衣服放到外麵也是文物,毀在這裏真是有些可惜。


    解決了這些東西我們毫無阻礙的從屏風兩旁的縫隙,向著裏麵行走。


    卞老頭打趣地說,前麵好像是宮殿,後麵該不會是後宮吧。


    我本想一笑置之,但是看到後麵這墓道的裝飾,確實有些像是後宮。麵前是一個造型古樸的房間,裏麵東西齊全,桌子椅子,還有梳妝台和銅鏡。正對著我們的是一張石床,床幔在陰氣的鼓動下獵獵作響,床上躺的不是一個美豔少婦,而是一個棺木。


    吳文樓說,這應該是側寢,埋葬的是墓主寵愛的姬妾。看著這棺木陰氣滾滾,而且棺木上有不少的陰氣凝聚而成的水滴。我們三個人都沒有打開棺木的想法,萬一從裏麵蹦出一個行屍,那多麽不好。我們的目的是墓主的正寢,因為隻有那裏麵的東西才最值錢,那裏的陰氣才最精純,也隻有那裏才有可能出現血靈芝這種靈物。


    墓穴中除了前麵兩道機關外,竟然沒有一點的凶物,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先前我進過的大墓中出了機關外,都是不少的守墓靈獸,這墓穴中怎麽沒有。


    卞老頭說不是所有的墓穴都會放守墓靈獸,不過如果在這個大墓中出現守墓靈獸,我們可能要做好跑路的準備。在這大墓中沉積多年的靈獸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就在我們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甄甫玉拉住我的衣袖說,棺木上方的陰氣竟然有翻湧的現象,好像有源源不絕的陰氣,從上麵不斷往上冒。


    我和吳文樓卞老頭對視一眼,決定弄開這棺木看看。當年挖出中山王劉勝墓穴的時候,找到身著金縷玉衣的墓主劉勝,發現這墓穴的下方還有墓葬,這才又在劉勝的棺木下挖到同樣穿著金縷玉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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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墓穴既然是漢朝的,會不會也延續著這種風俗,在真正墓葬的上方再放上一個棺木。


    這棺木竟然和石床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的接縫,好像做這東西的時候,工匠就是整體雕刻成的。


    這石棺上麵陰氣騰騰,入手冰涼,棺材蓋子厚重無比。我和卞老頭動了動手始終無法開啟,吳文樓則是在一邊觀看著,怕裏麵的東西會突然起屍,手中一直拿著符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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