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這應該是蘭玉京給我的,那個鐲字還是當初這家夥離開的時候跟我要求的。那個鐲子要三萬八呢。


    一想到我就要再次看到那個陰險的女人,我就感覺身體有些發寒。思來想去,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王局,把蘭玉京那家夥連根拔起。但是仔細想一想我覺不怎麽靠譜。那蘭玉京的心機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陰沉。現在說不定在我的周圍就有蘭玉京安排的人手,正在密切的關注我的動靜。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先把蘭玉京口中要求的鐲子買了,在等著蘭玉京的口信吧。蘭玉京先前的紙條上已經把價格什麽的說的很清楚,這就好像是已經預定好了,我帶著錢去拿就行。


    在我買了鐲子打算回去的時候,張堅強說他吃的消炎藥沒有了,讓我幫忙買點。


    我問那藥物叫什麽名字。


    張堅強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說就記住了兩個字。我就受不了這種婆婆媽媽的人,忙問那兩字叫什麽。


    這家夥沉吟了一會,隻說了兩個字:"膠囊。"


    聽到這兩字我電話一扣,心說我怎麽遇到這麽個逗比。正好這邊的有一家醫院,我買了一些消炎藥轉身打算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尖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救護車在我的麵前停了下來。幾個醫生和護士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從我的身邊飛馳而過,走路帶起的微風,拂起了蓋在青年身上的白布,我隨意的一眼就瞟見了那青年的肩膀上竟然有兩個牙洞,殷紅的鮮血正不斷的流出。


    被屍煞咬了麽?我眼睛轉動了一下讓甄甫玉過去查看了一下,甄甫玉查看了一下說不像是屍煞咬的,而且傷口上麵沒有陰氣,甄甫玉倒是從這青年的衣服上麵找到了一根略微有些發紅的毛發。


    我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是某種動物的毛發,當下把這毛發一扔,暗說自己有些大驚小怪說不定那傷口就是被狗咬的。而且甄甫玉說傷口上麵也沒有屍氣或者是陰氣,我沒有再多想轉身離開了這裏。


    本想著蘭玉京會馬上聯係我但是並沒有,甄甫玉說她能夠感受到甄靜雲就在這附近。我心說這蘭玉京還真是大膽,竟然敢進入這青市,就在我考慮是不是過去看看的時候。張野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說是發生了一件怪事讓我過去看看。又是一件怪事?我都有些麻木了,這幾天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搞得我都快要精神崩潰。穿好衣服過去看了看,這件怪事,倒不是醫院發生的墜樓事件。


    我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王局和張野正盯著麵前的一具全身赤裸的男性屍體。這男子身形消瘦用皮包骨頭來說絲毫不為過,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而且內髒完好,並沒有發生缺損。


    "這人會不會是猝死?"我摸索著一下下巴說道,王局則是苦笑著從檔案袋裏麵摸出一張照片:"你看。"


    照片上是一個龍精虎猛的青年,身形健碩好像是練過,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有些搞不明白王局的意思,疑惑的看了王局一眼:"這和這個案子有關係麽?"


    張野在我的耳邊說,這張照片就是死者在三天前照的。


    聽到這我驚訝了一下,這麽說在這三天的時間,這家夥的身體竟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一個龍精虎猛的青年,三天就變成了皮包骨頭的瘦猴子。這個效果可是比那些做廣告的減肥藥來的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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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圖片是從死者的手機裏麵提取的,這人是社會青年,經常出入一些酒吧洗浴中心。最後一次發現死者是在一家洗浴中心。屍體是在一個沒有攝像頭的胡同裏麵發現的。"張野介紹了一下案情。


    "我想先去那家洗浴中心看看。"我摸索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屍體。甄甫玉觀察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這件事情卻是透著奇怪。


    既然這人最後一次是在洗浴中心出現的,那麽應該會有點線索留下。洗浴中心的監控倒是已經調了過來,但是裏麵的人太多,而且燈光的光線好像也有問題。人影都顯得模模糊糊的,就這種監控效果,根本就看不清楚。


    張野苦笑了下,夜晚洗浴中心就是那個樣子,燈光昏暗一點是為了營造那曖昧的氣氛。我又沒有進入過洗浴中心,怎麽知道這些人的運營手段。


    中午的洗浴中心並沒有營業,這裏的老板倒是很支持張野的工作。張野也知道這些娛樂中心的營業性質,和這裏的老板也認識。當下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並不是找麻煩,隻是想看看那死者生前和什麽人來往過。


    老板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把自己內部的監控調出來,讓我們看了看。


    這監控錄像的質量可是比我們先前看的可是清晰多了。在監控上我們果然發現了奇怪的事情,死者在吧台喝酒的時候,嘴巴一張一合的,不是的舉起杯子,麵帶微笑的看著對麵,看這個樣子,對麵應該是坐了什麽人,但是看監控的我們卻是看到死者的周圍並沒有人。


    和我們一起看監控的老板睜大了眼睛,做這一行這麽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呢。


    最後就看到死者的手臂伸起來,好像摟著什麽人,笑嘻嘻的離開了這裏。


    老板看到這麽怪異的情況驚得張大了眼睛,一直問張野這是怎麽回事。張野則是把眼睛轉到了我的身上。


    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死者應該是被鬼魂吸走了體內的全部精氣。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麽為什麽甄甫玉看的時候,沒有發現陰氣。


    據我所知凡是被女鬼吸取精氣的人在胸口都會有一小片青灰色的痕跡,但是當初我沒有看到,甄甫玉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陰氣。


    張野問我現在應該怎麽辦?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先找到那個女鬼,這件事情恐怕也就隻有這一個突破口了。


    酒吧中的人肯定是看到女鬼了,因為在死者和那個女鬼說話的時候,這些人並沒有什麽奇怪的表情,隻有看到女鬼,認為女鬼是人。所以看著死者搖晃著腳步伸著手臂離開這裏的時候沒有奇怪。


    我叫了兩個人過來指著死者的照片,問問這些人對死者有沒有什麽印象。這幾個人一天都是接待不少的人,哪能夠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是有大體印象,也隻是說帶了個女的離開了這裏。這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和張野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件事情不好做,好像一點線索都沒有。就算是知道女鬼所為,也不好搜尋。世界上的孤魂野鬼太多要找到一個何其艱難。


    甄甫玉這丫頭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話,剛才在看屍身的時候,發現這人的下體有一個紅點,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


    這話說完甄甫玉的小臉有些通紅,一直恪守非禮勿視的小丫頭,能夠說出這話來也算是一種突破了。


    聽到這個我立刻來了精神,帶著張野往停屍間趕,在途中路過青市大學的時候。我讓張野停下車子,去找看門的楊老爺子。


    此時楊老爺子正坐在一張板凳,口中叼著紅梅,一臉微笑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大學生。看到我的時候招呼了一聲,問我怎麽有閑心到這裏來了。


    我苦笑了一聲把這兩天遇到的事情,給楊老爺子說了一遍。


    老爺子還真是佩服我的遭遇,那什麽黑銀凶屍,老爺子也沒有看到過。說哪天要去鄭元庭家裏開開眼界。而且還說用不了多長時間,鄭元庭就是找他幫忙。


    旁邊的張野聽到這話還以為楊老爺子能掐會算呢。當下就打算讓老爺子幫忙看看自己以後的運勢如何。


    小手剛伸出去就被楊老爺子一手打了下去,說自己不是那種江湖騙子,風水什麽東西,需要找那些專業的風水先生。之所以會這麽說,就是因為那黑銀凶屍不是那麽好控製的。


    "那黑銀凶屍的雙肩和頭頂百會穴都有一枚鐵釘,那是製作之人為了封印死者的靈魂在身體中,同時也封印了黑銀凶屍的一些特殊凶性。如果鄭元庭那家夥真得貿然把這幾個釘子弄下來,使得裏麵的凶魂和肉身完美融合,到時候對付這兩隻黑銀凶屍,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楊老爺子嗬嗬笑了兩聲,好像在說一些笑話,完全沒有把鄭元庭的生死放在心上。


    這老爺子知道的還真多,我把那死屍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麽被鬼魂吸走精元的人,胸口上麵沒有痕跡。而且在下身還有一個小紅點呢?對於我這個玄門二把刀來說,不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楊老爺子聽到這話的時候,眉毛挑動了一下,要我帶他過去看看屍身。我到這裏來就是想讓楊老爺子過去看看,現在他自己提出這個要求,我很高興的答應下來。


    在停屍間老爺子看到了死者的屍身,在那猶如雞排是的肋骨上麵來回摸索了幾下。之後打開這人的口腔,眉頭一皺,看到下身那個小紅點的時候,沉吟了一陣說:"這吸取精元的事情不是女鬼做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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