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摸了摸腦袋不再說話了,心說沒有就沒有唄,還要給我開玩笑。鄭元庭這家夥肆無忌憚的笑了兩聲,帶著林榮離開了這裏。這邊的事情已經完結,眾人都離開了這裏。


    我問了秦教授一句,剛才的血咒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冒出金光。


    秦教授解釋那是修道之中凝練的精血,是畢生元氣的精華,損失一點自然會元氣大傷。而且這赤血凶靈還沒有消滅,隻是暫時被蘊含著正陽符的桃木釘和這些修道之人精血符咒封印住了。如果這裏的陣法再次發生破壞,那就不好控製了。


    既然是屍體泡在血池中,我們如果把那些汁液抽出來是不是可以破除赤血凶靈。


    秦教授說我有點小聰明,但是那麽做的話會讓著赤血凶靈提前出來,現在這種平衡也不錯,有那血符的阻擋外麵的陰氣進不去裏麵的陰氣也散不出來。桃木釘鎮住了赤血凶靈的屍身,使得這家夥不能夠自行吸收陰氣。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隻要是那個泡沫板不壞,青市就太平了。


    王局在外麵等候多時,我把這裏的情況說了一下,並且著重囑咐了一遍,不能讓人再弄壞那個泡沫板了。王局也被先前的情況嚇壞了,自然不會不同意這件事情。


    張堅強這小子看到我的時候很是激動,尤其是看到我身上那粘稠的帶著惡臭的衣服,這小子驚訝的喊了一句:"老趙,你這是剛從糞坑裏麵遊泳回來麽?"張堅強這話音剛落,自己的右手竟然舉起來,在張堅強那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啪"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個我隻是開玩笑,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張堅強知道這是甄甫玉在捉弄他,急忙拱手拜了拜,臉上帶著五道血印滿臉討好的樣子。


    秦教授對張堅強這小子口沒遮攔的性格很是無語,輕哼了一聲帶著我走進了屋子。我則是按照吳文樓的方法處理傷口,身上的傷口以及手臂的血洞流出一股黑色的血液,慢慢的變成了紅色。


    原本舒暢的感覺還沒有來的及體味,就感覺體內有一團火再燒,弄得我渾身上下滿是汗水。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雖然外表上看不出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我確實感覺全身火熱,好像在烤爐中似的。


    我以為又是吳文樓在坑我,把秦教授叫來看了看。卞老頭也跟隨著秦教授來到這裏,隨意的打量了我兩眼就說了四個字:"虛不受補。"


    吳文樓的丹藥沒有問題,是我的身體有問題,本來就陰陽全損。現在猛然補充了陽氣,勢大的一方當然會壓倒勢弱的一方。


    均衡陰陽,難道讓甄甫玉再上一次身?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兩個老爺子聽到這話都是齊齊的搖了搖頭,請仙上身雖然能夠均衡陰氣,但是自身的元氣也會缺損,屬於是拆掉東牆補西牆,咱不能做那種傻事。


    秦教授思來想去說了三個字:"肉靈芝。"


    肉靈芝?我撓撓頭肉靈芝說的不是太歲麽?


    秦教授淡淡的搖了搖頭,打算賣一下關子。卞老頭就是看不慣秦教授故作高深的樣子,拆了自己師弟的台:"所謂的肉靈芝,就是精純陰氣下溫養多年的靈物,和太歲是兩種東西。"


    現在這個世道找精純陰氣恐怕隻有去墓穴了吧。卞老頭解釋了一下,精純陰氣就算是在墓穴中也不容易看到,我們所下的墓穴陰氣凶厲多了幾分嗜血,那種陰氣溫養不出肉靈芝這種東西,隻會溫養僵屍。


    通常見過精純陰氣的地方恐怕隻有那種古代道德之士的墓穴,或者是道術高手的墓穴。墓主通陰陽曉八卦,會運用各種秘術製作出這種精純元氣。在精純元氣溫養屍骨的同時,也會在棺材上溫養出肉靈芝。


    但是那種道士的墓穴不是那麽容易進的,墓主自然會運用各種陣法阻止人進去,通常連主墓道都沒有摸到就死在了墓口。


    甄甫玉的家族大墓就是這種所謂的道德之士,甄璞這家夥通陰陽曉八卦,設計出來的墓穴陣法獨特,而且還有不少守墓靈物。如果沒有秦教授,我恐怕就已經死在古墓中了。


    難道讓我再回一次大墓麽?那個地方都被張豔轟炸的不成樣子,我這輩子恐怕也挖不出來。


    秦教授卻說甄璞的墓穴雖說修築的驚天地泣鬼神,但是時間太短,加之後世又不斷的埋人進去泄出了不少精純陰氣,這種情況溫養不出肉靈芝。


    這家夥倒是有個去處,就是當初我們遇到坐蠟冥紅的山村。秦教授說過那很有可能是漢代的墓穴,距離現在將近兩千年,溫養出肉靈芝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我們沒有手續,貿然進去鐵定會被扣上盜墓的罪名,秦教授這家夥稍有不慎一世英名很有可能就會毀在這上麵。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看看再說,我無所謂的說就是陽氣過剩,又不是快要死了,再說了那種古墓裏麵鐵定機關重重,進去的話危險太大。其實我總是覺得挖人墳墓是很缺德的事情,那些邪墓還罷了,這種道德之士的墳墓我還真是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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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教授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我問了一句那什麽子母靈明怎麽辦?鄭翠雲那那個小鬼還沒有被消滅,留著總是個禍害,也不知道鄭元庭會不會過去把屍骨收起來。


    秦教授搖頭表示不會,一來屍骨已經缺損,就算是煉製成功威力也是大不如前。二來這次對付赤血凶靈鄭元庭那家夥傷了元氣,加上先前對付金篆玉屍時候損傷了靈魂,短時間是不可能在運用道術。如果想要做事,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子母靈明被秦教授的雄精所傷,短時間是不可能在作惡了,交代了我一聲讓我先安心養傷,等到身體恢複了在做事也不遲。


    裏麵的毒血是放幹淨了,但是傷口還沒有處理。走去醫院包紮傷口,當我把袖子擼起來的時候,小護士看到那血洞都驚住了,問了我一聲是不是叉子插出來的。


    我笑著點頭誇了這小護士一句真聰明。但是處理傷口的時候,小護士露出狐疑的目光,叉子應該是直來直去的,裏麵怎麽還有弧度?裏麵有弧度外麵受創麵積隻能更大。


    想不明白這護士也沒有再想也沒有再問。我問了一句,你就不想知道真相麽?


    小護士展顏一笑:"世上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如果每一件都要搞清楚弄明白的話,那活著豈不是太累了。"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小護士竟然能說出這麽有道理的話,輕笑了兩聲。這小護士手很快,藥物很快就已經配好,上好藥之後,我向著外麵走去。


    推開前麵的玻璃旋轉門,往前走去。還沒有走兩步,甄甫玉就拉著我的手快速的後退了兩步,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從上空快速的落下來,幾乎是擦著我的頭飛了下來,重重的撞擊到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先是慶幸了一下如果不是有甄甫玉在身邊,從這東西落地發出的聲音力道可是不小,這如果砸在我的腦袋上,現在我估計應該正在陪閻王喝茶,再就是責怪樓上的人,這裏可是醫院,怎麽能夠亂往下麵扔東西,砸到人的話怎麽辦。


    甄甫玉這個時候拉了拉的手臂:"相公你看。"這姑娘的聲音都變了,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我順著甄甫玉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地麵,眼睛頓時呆住。


    剛才撞地到地上的竟然是一個小孩子,頭部落地,已經完全碎裂殷紅的鮮血夾雜著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小身體上麵滿是鮮血。


    我看到這種情況咽了一口唾沫,心說這醫院是怎麽搞得,兒童科的人是做什麽的,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鐵定是上麵的護士沒有做好防護工作,出現了這樣的慘案醫院要負主要責任。


    醫院的人也已經有了察覺,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同時同衝到樓下的還要一對嚎啕大哭的男女,男的大約是四十歲左右,身著西裝革履,帶著眼睛,一臉斯文,看上去像是教書先生,此時鼻涕眼淚直流的來到這屍體的麵前,聲淚俱下的嚎啕大哭。女人也是掩麵哭泣,早上還在自己壞中撒嬌的兒子,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具小小的屍體,女人有些承受不住昏倒在了地上,立刻就有醫生護士抬上擔架,送進醫院急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已經有人報警。張野帶著警隊趕到的時候,看到我也是有些詫異:"軍哥,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揚了揚手中的繃帶,解釋了一下我是來醫院裏麵換藥的,但是沒有想到遇到了這種事情。我在旁邊站了站,看到哭成淚人的中年人搖頭歎息,暗說一句白發人送黑發人。


    小孩子根本就沒有救治的可能,頭骨都已經摔碎。就算是再好的醫生也不可能把淌在地上的腦漿重新收回去。醫生來到這裏隻是搖了搖頭,頭骨寸寸斷裂,當場宣布死亡。眾人對這個結果沒有表示異議,真是覺得有些多此一舉,這個小孩子的腦袋都已經摔扁了,能活命才有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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