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姓鄭,單名一個凱,很巧,和張豔是同一所警校畢業,同一級,而且關係還比較不錯。聽張豔說,這小子在警校的時候各項比賽要麽不參加,隻要參加就是第一,被稱為''小超人'';。而且畢業以後,一直效力於刑警隊,幹了好幾次臥底,非常專業。


    聽張豔說的這麽玄乎,我也就不再說什麽了。為了磨合,當天晚上鄭凱就來到了我們住處,相互了解了一些必要的基本訊息,免得明天被周九問起來抓瞎。


    簡單一接觸,我就感覺這人能力不俗,哪怕是見到關著張堅強的大棺材,他都能沉住氣。不過甄甫玉卻偷偷在我耳邊小聲說,這人身上的三盞燈很虛,命薄,去了怕是要有危險。我沒吭聲,不是不信甄甫玉,而是無能為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發之前,張豔托人送了點家夥事兒,一袋糯米,兩瓶蛇藥,以及四個黑驢蹄子。畢竟隻要是大墓,裏麵就必定危機重重,不得不防。這三樣東西對付邪物都很有用,但我卻直接把黑驢蹄子扔了。


    張豔似乎做過不少功課,知道黑驢蹄子的厲害,見我全扔了,很是疑惑:"怎麽了?難不成這些蹄子用不上?"


    還沒等我回答,秦教授就笑了笑,跟她解釋:"黑驢蹄子是極陽之物,不僅能克屍還能辟邪,效果比蛇藥都明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小軍不能用,畢竟他身邊還有一個特殊的''人'';。"


    能克屍的東西有很多,糯米、蛇藥、黑驢蹄子、黑狗蹄子、雞血、狗血等等數不勝數,但因為甄甫玉的緣故,我能用的東西卻很少。甄甫玉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每次我被搞得灰頭土臉,九死一生的時候,她都特別內疚。


    鄭凱對甄甫玉很感興趣,一直問我,鬼媳婦在哪。我被搞煩了,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再纏著我,小心她給你下絆兒!"


    鄭凱還以為我在開玩笑,也沒當回事兒,繼續死纏爛打。結果可想而知,走幾步就摔一跤,沒一會兒功夫就克的鼻青臉腫,最後不得不向我求饒:"哥,你是我親哥,趕緊收了神通吧。"


    我生怕把他磕殘了,趕緊讓甄甫玉停手。甄甫玉叉著腰,撅著嘴,輕哼道:"活該,讓他把你的話當耳邊風!"


    有了這次震撼教育,鄭凱徹底從懷疑者變成了有神論者,看張堅強棺材的眼神也變得特別虛。合著這小子一開始根本不是藝高人膽大,而是不相信世間有鬼。


    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開車前往長青山,在路過大劉格莊的時候,我特意往裏瞄了一眼,警察已經撤了,但裏麵卻死一樣的寂靜,沒有半點人氣。我心裏一陣愧疚,總感覺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秦教授開導我,老天是公平的,天道循環,因果報應,沒人能躲得過。他們償還祖先做的孽,這便是父債子償,也是天道。


    就在這檔,張豔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一腳踩下刹車,把我們閃了一個踉蹌。還沒等我開口問是怎麽回事,車窗就響起一陣拍打聲,打開車窗一看,發現車旁站著兩個陌生的男人。雖說不認識,但從他們身上熟悉的彪悍氣息可以判斷出,必然是周九的手下。


    穿著黑T恤,胳膊上燙著煙疤的年輕人,把腦袋順著車窗伸進來,掃了我們所有人一眼,而後冷冷道:"下車!"


    我還以為有什麽誤會,趕緊解釋:"小哥,我們和周九是..."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年輕人就冷喝一聲:"費特麽什麽話,讓你們下車就下車,趕緊的!"


    沒轍,我們隻能照辦。結果剛走下車,鄭凱就被煙疤年輕人從後麵一腳踹倒在地,還沒等鄭凱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大飛腳他抽在臉上,當時就抽蒙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攔住年輕人:"誤會,肯定是有誤會,先別動手!"


    年輕人啐了我一口:"誤你M的會!九姐說了,除了你們之外,任何人,一律就地幹掉!"說著話,這小子竟然從後腰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是來真的。


    張豔直接擋在鄭凱身前,衝年輕人喝道:"你敢!"


    年輕人根本沒把張豔放在眼裏,伸手指著她鼻子,低喝:"給我滾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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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排練了一整天,本以為萬無一失,可誰想到周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連讓我們忽悠的機會都不給。眼看著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場,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了許多,一腳踹在年輕人的肚子上。


    這小子雖然練過,但根本沒料到我會出手,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旁邊一直不聲不響的男人,見狀,兩步衝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子,發狠:"你特麽找死!"


    我知道這些人都是從中俄邊境線上過來的,心黑手辣,但這個時候不能認慫,否則全盤皆輸。


    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語氣平靜道:"鬆開。"


    "我要是不鬆呢!"


    話音剛落,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這一拳雖然突然,但卻幾乎傾盡我全部的力氣,直接打得他後背一彎,悶哼一聲。他剛要還手,我伸手指著他鼻子,一字一頓道:"你敢碰我一下,我看周九怎麽幹你!"


    男人一愣,他雖然是個亡命之徒,但在周九麵前卻像個螻蟻一樣,隻有聽命辦事的份兒。我對周九的重要性,他心裏明白,對我下手,自然得掂量掂量輕重。


    趁著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我又是一拳,打在他下顎上。下顎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幾個部位之一,這一拳雖然力道不重,卻打得他身體一個踉蹌。還沒等他站穩,我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他肩膀上,把他踹倒在地,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頓亂踹。他雖然憤怒,但考慮到我跟周九的關係,他隻能抱著腦袋不敢反抗。


    煙疤男看不下去了,從後麵拉我胳膊,我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瞬間血崩。


    就在我準備拿他倆出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住手!"


    我轉身一看,發現長青山腳的小樹林裏站著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除了周九還能是誰。


    我雖然見識過這娘們的厲害,但這個時候我完全是孤注一擲,所以沒認慫,而是聳了聳肩,笑道:"周九,你辦我,我認,因為你有這個實力。但請你拴好你身邊的狗,再凶的狗也擺脫不了被人打的命運!"


    周九冷冷一笑:"為什麽在我看來,反倒是你有點狗仗人勢的味道?"


    這話,簡單直接,讓我有點無言以對。


    周九掃了鄭凱一眼,沒說什麽,讓我們先上山。等到了常青樹林時,心裏不由一虛,現場足有二十多個人,清一色黑T恤迷彩褲,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一看就知道都是亡命之徒。雖然手裏都空著,沒拿什麽武器,但危險程度卻絲毫不減。在我打量他們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趙文軍,好久不見。"


    順著聲音看過去,赫然是劉芸。再次相見,她的臉色蒼白了些,也更老練了。身上穿的運動服雖然隨意,但卻更加彰顯她不顯山不漏水的性格。


    我們鬥過、合作過、也共同經曆過生死,再次相見,不由一陣感慨,惋惜道:"劉芸,你在一步步走向萬劫不複之地。"


    劉芸苦澀一笑:"我現在已經萬劫不複了。"


    她知道,在越獄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徹底完蛋了。路是自己走的,活法是自己選的,沒人能幫她。


    人員到齊,我本以為可以開始著手挖掘墓洞了,但周九卻說不急,在進墓之前,先把不相幹的人清理出去。聽到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明擺著是衝著鄭凱來的。我趕緊擋在鄭凱麵前,衝周九說道:"他是我朋友,跟我們是一起的,你不能碰他!"


    鄭凱也意識到,這次''臥底'';跟以前情況差別很大,臉色開始緊張起來。


    見我護著鄭凱,周九也不急,輕描淡寫的問了我一句:"他會什麽?"


    聞言,我鬆了口氣,來之前,我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保鏢!我們對付髒東西,他對付的是''人'';!"言下之意,就是為了防著周九的。


    周九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讓我心驚肉跳的微笑:"這麽說來,他練過?"


    我雖然知道周九肯定是憋著什麽壞心思,但這個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結果一點頭我就後悔了,周九竟然要求跟鄭凱過兩招,美其名幫我們測測鄭凱的實力。


    周九是行家,隻要一動手,一眼就能看出鄭凱的警校招式。我暗罵周九太精明,我無論答不答應都凶險異常。而就在我有些黔驢技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劉芸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時辰快到了,別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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