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天下,哼,我現在有玄青重劍在手,如此神兵利器,足以匹敵八大宗派的天才,我厲天行豈會居住於人下!”


    “天下人都看著吧,我厲天行終有一天,功成名就,將八大宗派的天才全部踩在腳下!”厲天行目光閃動著驕傲的光芒,一邊平複心中的熱血,走向自己的小院。


    不管怎麽說,今天是他的大婚之喜,其他事情都放到一邊。


    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住處,看著張燈結彩的小院,他心裏漸漸激動起來,他與洛寧這麽長時間,之前一直不曾親熱過,哪怕是牽手擁抱都很少有過。


    洛寧向來潔身自好,冰清玉潔,是紅葉城有名的大家閨秀,當時就曾對他明言,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便不允許他碰自己。


    厲天行喜歡對方,自然不會強求於洛寧,一直忍到今日,這洞房花燭夜,終於有機會一親芳澤,他怎能不激動。


    然而,他推開新房的一瞬間,原本布滿笑容卻悄然凝固了,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新房裏,擺好了瓜果點心,美酒菜肴,卻唯獨不見了洛寧的身影,清清冷冷的,讓厲天行原本一顆火熱的心迅速冷下來。


    莫不是洛寧要跟他捉迷藏,可是以他對自己妻子的了解,對方根本不是這種人,那新娘到底去哪裏了?


    他在新房裏搜尋了半天都沒見到洛寧的蹤影,沉吟了片刻,不經意掃過大廳裏的茶桌,上麵擺著一張紙條。


    他心裏咯噔一聲,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即快步走過去,撿起一看,隻見上麵鐵畫銀鉤寫著:“明天,來積雷山的十裏亭,用劍換人!”


    紙條字跡上麵的墨水還沒幹,明顯是才不久寫下來的,人也是剛剛才拐跑的,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昨日讓白秀抓捕的那人留下的,突如其來的一番舉動讓厲天行大好的心情給弄沒了,好似當頭澆下一盆冷水。


    那人之前說好,三天後,讓他去十裏亭交劍,可是沒想到,一轉眼在大婚之夜,把他的新娘給劫持了,弄了厲天行一個措手不及,厲天行根本沒想到對方出爾反爾,突然來這一手,厲天行如何不震怒。


    大婚之夜,新娘被人忽然劫持了,這若是傳出去,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笑話。


    看到這上麵一行字,厲天行神色頓時陰沉下來,瞳孔深處隱約有煞氣湧出,讓整個人憑增一股戾氣,他在新房低喝一聲:“白秀!”


    刷,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他身後,正是俊美少年白秀,他拱手問道:“少主,喚我何事?”


    “這裏有沒有人來過?”厲天行咬牙問道。


    白秀一怔,當即回應道:“屬下一直在外麵看守,不曾見到有人來過!”


    “那這張紙又是怎麽回事!”厲天行一巴掌將手裏的紙條狠狠拍在桌子上,一股狂猛的勁氣噴湧而出,震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是微微一顫,他胸膛的傷勢不由隱隱作痛。


    白秀心頭一跳,目光微移,瞥見桌子上麵的紙條時,神色頓時凝固了:“少夫人被劫持了!”


    厲天行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白秀臉龐上,啪的一聲,將白秀的臉龐扇得通紅,俊美的臉


    龐上瞬間出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廢物,連個人你都看不好,要你何用?”厲天行咆哮一聲,氣得額頭青筋直冒,轉身便一臉鐵青的走出了新房。


    白秀被厲天行狠狠扇了一巴掌,腦子頓時嗡嗡作響,整個人都蒙了,神色頓時呆滯。


    他一向眼高於頂,自詡輕功天下第一,厲天行對他甚是看重,才放心將這守衛大婚之夜的職責交給他,沒想到就在今夜,有人從他眼皮子底下將新娘劫持了去,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這一刻,他不敢想象,厲天行對他該有多失望。


    厲天行出了新房後,立即調集五百精兵,背著玄青重劍火速出了紅葉城,直奔城郊五十裏處的積雷山!


    這件事他是悄悄做的,誰都沒有通知,甚至連洛寧的父親都沒有告知就出門了。畢竟馬上就要洞房的新娘被人忽然劫持,對厲天行來說,簡直就是往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赤裸裸的羞辱!


    這要是讓宗門的人知道了,他厲天行的臉麵該往哪裏擱呢?


    更何況,對方隻是一個後天武者,以他厲天行的實力和自信,根本不需要先天強者出麵支援這件事,他相信自己就能處理,挽回丟失的聲譽。


    積雷山是一座高達三百丈的高山,距離紅葉城並不算遠,據說這座高山山巔常年烏雲聚集,雲霧彌漫,時常有一道道雷電劈下,仿佛雷神怒吼,致使這裏的山石一片焦黑,故而有了這‘積雷山’之名。


    山腰處有座涼亭,春秋之時,可觀賞山腳下的山川美景,是許多平民百姓遊玩的好去處,被人稱為十裏亭,但是這寒冬時節鮮有人過來。


    可是這個時候,涼亭內卻忽然出現了兩道人影。


    一個是渾身穿戴著鳳冠霞帔,大紅喜炮的美麗新娘洛寧,另一個則是穿著藏青色長袍的陸塵。


    寒風吹佛,洛寧站在這四周樹木皆是枯敗的涼亭內,好似水墨畫中的一點朱紅,顯得美豔動人,映襯枯敗的冬景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閣下是誰,為何將我劫持?”洛寧神色警惕的盯著旁邊站著的神秘青年,語氣冰冷道。


    陸塵背著一柄黑色重劍,手裏還拿著一把軟劍,遠眺著山腳下殘敗的冬景,淡淡道:"我叫陸塵,是紀雲的知己好友!“


    “是紀雲叫你這麽做的?"洛寧蹙著墨眉問道,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憤怒。


    “不是,是我自作主張,你可別胡思亂想!”陸塵搖搖頭,如沐春風笑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洛寧精致的臉頰含著怒意問了一句。


    陸塵詫異的撇了對方一眼,溫和道:“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什麽東西?”


    “玄青重劍,被你丈夫厲天行拿走了,但是不屬於他,所以才動了點小手段!”


    “原來是這樣,打算用我換那把劍嗎?”洛寧低頭沉吟,腦海中不由掠過當日白秀從紀雲背後拿走的那件黑色重劍。


    “抱歉,破壞了你的大喜之日,我也不想這麽做


    ,可惜這也是無奈之舉!”陸塵輕歎一聲,眼裏有著一抹歉意。


    他與洛寧無冤無仇,如果不是因為玄青重劍,誰會閑的無聊,沒事在別人大婚之喜的日子,將新娘劫持了,傳出去,隻會遭人唾罵。


    “哼!”洛寧輕哼一聲,神色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你和紀雲的事情我知道,他為了你付出了很多,可惜他在對的時間遇上了錯愛的人!”陸塵回首望著美豔動人的洛寧,淡淡說道。


    洛寧沒有吭聲,感情之事對於任何人而言,是不分對錯的,隻有愛與不愛。


    “他為了你做錯了很多的事情,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是事情,便是在該愛你的時候,沒有愛你!”陸塵慢條斯理道。


    洛寧忽然冷聲道:“不要說了,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陸塵呼吸微微一滯,旋即無奈一笑:“抱歉,我話太多了!”


    這時候,山腳下忽然傳來一陣巨大腳步聲,一支全副武裝的精兵浩浩蕩蕩從紅葉城方向衝來,人數大約在五百人左右,在積雷山腳下集結,然後在厲天行的指揮下,迅速將積雷山圍得水泄不通,一派肅殺之氣。


    厲天行則是騎著通體雪白的白龍馬直奔山腰的十裏亭,見到涼亭裏的兩道人影時,指著陸塵頓時怒喝一聲:“混蛋,趕緊將洛寧放開,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哼,好大的口氣!”陸塵上前一步,望著一襲大紅喜袍的厲天行,譏諷一聲。


    厲天行扯住韁繩,眯著眼睛望著陸塵道:“你是誰?”


    “流雲劍宗,精英弟子陸塵,把玄青重劍交出來!”陸塵低聲喝道。


    “原來你就是紀雲的同黨,膽子不小,竟敢算計我!”厲天行上下打量了陸塵一眼,隨即咬牙切齒低哼一聲:“哼,讓我交出玄青重劍,你做夢!”


    陸塵冷冰冰的望著對方:“怎麽,你的新娘子不要了?”


    "哼,人我自然是要救,但是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厲天行一踏馬鞍,騰空躍起,拔出玄青重劍,化作一抹殘影直接朝陸塵淩空迅疾劈來。


    鏘,陸塵立即拔出背後的黑色重劍,迅速迎了上去。


    兩把重劍在半空激烈的一次碰撞,一股無形的力量迅疾震蕩在陸塵手裏的黑色重劍上,同時響起一陣奇異的雜音。


    蓬的一聲脆響,陸塵被逼得倒飛,飄然落到了後麵不遠處一塊巨型岩石上。


    哢嚓,同時手中的黑色重劍瞬息化作了一堆碎片,支離破碎,好似一堆被砸碎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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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青重劍?”陸塵盯著對方手裏有青色光暈彌漫的重劍,臉色微微一變,心底更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柄劍居然有如此威力,對方一劍便將他手中重劍給擊成了粉碎,不愧是神兵利器!


    厲天行手握玄青重劍,站在涼亭尖頂,望著陸塵手裏破碎的殘劍,頓時得意大笑:”哈哈,陸塵,這玄青重劍乃是曠世神兵,豈是你手中凡鐵所能比擬的。我才剛剛拿到玄青重劍,今日,就拿你的血為它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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