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TMD,你算哪根蔥!”沒等許寒發作,遠處就傳來一道飽含怒火的震天吼聲。


    許寒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說這冤家怎麽找了過來?沒事添什麽亂?


    “哦呀,這不是藍先生嗎?”葉冷君嘴角揚起一抹優雅的淺笑,卻含帶著隱晦的討好和奉承。


    他在許家訂婚宴上見過納蘭奕,他父親曾對他有過特別交代,遇見藍氏集團的總裁一定要盡量與其交好,就算無法深交,也萬萬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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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葉冷君的前後的態度才有這麽大的反差。


    “你就是葉冷君?”納蘭奕將許寒擋在身後,雙手環胸,淩厲的視線把葉冷君從上到下來回打量了兩遍,語氣相當的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正是。”葉冷君略微頷首,探頭看向納蘭奕身後的許寒,不解的問:“我與妻子在這兒閑談,不知藍先生有何指教?”


    “妻子?”牙齒狠狠的咬在一起,發出嘎吱的聲響,漆黑的眼睛燃燒著盛怒的火焰。顯然,納蘭奕已處於暴走的邊緣。隨著他的臉色慢慢變冷,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正急速的開始下降。


    要知道,這是他的一塊心病!


    無論許寒和葉冷君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實質性的關係,但他們倆結了婚,這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恐怕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心愛的女子和別的男人登記結婚,就算是沒有任何感情,單純的逢場作戲也不行!


    想到這兒,納蘭奕的表情不禁變得更加猙獰…


    “藍先生和許小姐認識?”葉冷君不愧是混跡在上流社會的人,非常善於察言觀色,隻言片語間就察覺到問題所在,急忙改口。


    “認識?”納蘭奕嗤笑一聲,隨即一把摟住許寒的腰,一字一頓,霸道的宣誓著:“她,是我的女人!”


    許寒朝天翻了個白眼,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瘋子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倆的關係。


    兩人的關係嗎?


    許寒在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原來,不知不覺間,她早已接受了這個霸道又無賴的男人……


    “是,是嗎?”葉冷君的嘴角微微抽搐,臉色頗為難看。


    “記住,別打她的主意!”薄唇微動,泄露出殺意凜然的字句。話音一落,納蘭奕便直接拉著許寒上車,揚長而去。


    隻剩葉冷君靜靜的杵在原地,一雙拳頭,緊了鬆,鬆了又緊…


    昨晚的宴會過後,他動用了葉家的情報網,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查了有關夏家少奶奶的一切資料。使他倍感意外的是,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竟然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妻子!


    驚訝的同時,他更多的卻是竊喜,盡管他不清楚許寒是如何擺脫牢獄之災,再次站到了他的麵前,但‘夏少奶奶’經商手段了得,可是眾人皆知的。要是能把她弄回葉家,那將成為葉家一個不小的助力。


    抬手摸了摸後腦勺上的傷疤,葉冷君的嘴角彎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論相貌他自認不輸夏澤野,論家世他自詡比得上藍亦寒。他相信,許寒這一次絕對會拜倒在他的西褲之下!


    話說,天下最珍貴的東西有兩種:得不到和已失去。非常不巧的是,現下許寒全占了,也因此激發了葉冷君對許寒的強烈的占有欲,盡管這女人是他以前不屑一顧的。


    然而,葉冷君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執行他的追妻大計,葉家的產業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先是生產線出現了問題,後是合作商陸續撤回訂單,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葉家是滿頭霧水。


    他們要是知道得罪了什麽人,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可眼下他們連道歉都不知找誰,再這樣下去,葉家恐怕就要完了。


    葉家這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而夏家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整棟別墅彌漫著一股火藥味兒,劍撥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喂,你打算在我們家賴多久?”夏澤野不滿的咂咂嘴,鬱悶的瞥了眼對麵沙發上玩得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小。


    他就納悶了,前一陣還互看不順眼的兩人,怎麽沒幾天就粘到一起去了?難道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房費我不是都給你了嗎?”納蘭奕頭也不回,抬手拿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之上,然後順手捏了捏許昊天小朋友的鼻子,笑道:“小子,怎麽樣?還不願賭服輸?”


    “爹—地—”許昊天小朋友撅起小嘴兒,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


    “乖!”納蘭奕嘴角彎起的弧度逐漸加深,抬手揉了揉許昊天的頭,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切,老子就不信贏不了你!再來!”許昊天小朋友小手一揮,把棋子‘劈裏啪啦’的掃下,拉開架勢,準備再戰三百回合。


    被占了口頭上的便宜,咱大不了再占回來,許昊天小朋友可是從來都不吃虧的。


    一旁的許寒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那天回來,納蘭奕就常住夏家不走,而且他把名下的藍氏集團直接轉給了夏家,手筆之大,饒是夏澤野都有些難以消化。可納蘭奕本人卻振振有詞的說:“你們夏家幫我照顧了四年的老婆兒子,這點兒算是補償。最起碼讓夏澤野有討個媳婦的底氣。”


    夏家忽然撿了個大便宜,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趕納蘭奕這尊財神走?隻不過,夏澤野則稍微憋屈了些,三天兩頭的被納蘭奕擠兌。


    至於麵前這一大一小,也許納蘭奕並不會照顧小孩兒,但他卻對納蘭家人的脾氣了若指掌,三言兩語就勾起許昊天小朋友的戰意,利用各種遊戲進行比賽。


    納蘭奕贏了的話,許昊天小朋友就要喊他‘爹地’;要是許昊天小朋友贏了,則可以隨便開一個條件,不過前提是不涉及他的媽咪。


    盡管許昊天小朋友贏少輸多,但隻是動動嘴皮子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對於許昊天小朋友來說,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對此,許寒隻是淡淡的一笑。知子莫若母,她的兒子再聰明伶俐,懂事乖巧,也不過是個四歲大的孩子,每次出門看見別的小朋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眼底那抹黯然自己不是沒注意到。所以許寒並不排斥納蘭奕和兒子的接觸,畢竟血濃於水。何況就算她不同意,納蘭奕也不會因此而退縮,她何必自尋煩惱?


    一輪彎月掛於漆黑夜空,略顯冰涼的月光傾灑而下,為夏家的別墅披上一層淡淡的銀紗。


    許寒忙碌了一天,衝了個澡便準備早些休息。可當她走出浴室,看見床上赫然多出的那個‘龐然大物’後,嘴角不禁猛抽兩下。


    “你走,還是我走?”許寒單手扶著額頭,有氣無力的說。眼前的這一幕對於許她來說可謂是天天睡前的必修課。


    “許寒……”納蘭奕看著許寒玲瓏窈窕無限美好的上半身,咕嘟咕螂的咽了幾口唾沫,兩眼發直的道:“我好想把你一口吃掉……我……”納蘭奕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虎撲,就抱住了許寒,將她整個身體盡都壓倒在床上,速度之快,居然沒給許寒多少反應的時間!


    最近一陣的拉鋸戰,早已磨平了納蘭奕的耐心。本來就憋了四年,再加上心愛之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就算用強的,他也要把這倔強的女人拿下。


    否則,他就真杯具了……沒看這幾天他的眼睛都開始冒綠光了嗎?


    “你放開我……”許寒又急又氣,她怎麽也沒想到納蘭奕會突然發作,變得如此明目張膽,“你瘋了!”


    許寒用力推著身上的人,納蘭奕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女人,我確實瘋了,不過是為你而瘋!”


    納蘭奕雙目灼灼的盯著許寒,許寒被他看得臉色燥紅,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火辣的視線,忍不住開口道:“看什麽看?”


    不過,此時的許寒雙頰酡紅,嗬斥的話語落入納蘭奕的耳中卻與嬌嗔無異,聽得他頓時心神一蕩,險些把持不住。


    “我隻是覺得你原來的樣子比較好看些。”納蘭奕邊說邊不住的點頭,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她對外表一向沒有什麽要求,但她骨子裏仍是個女人,對現在的樣子也頗有幾分自信,怎麽到納蘭奕這兒竟比不上原來的了?


    “以前你在菲拉斯時就夠招蜂引蝶的了,現在不知又會惹上多少爛桃花。”熱熱的呼吸吹到皮膚上,癢癢的,許寒聽到納蘭奕那孩子氣的話語,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這家夥是在吃醋!


    納蘭奕笑著吻上許寒的眼睛,癡癡地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許寒一怔,而後露出一抹淡笑,她想,也許她這輩子是逃不掉了……


    清晨,柔軟的陽光懶懶的透光繡花鏤空窗簾,精致的灑在高級羊毛地毯。雕花大床上,一對男女相擁而眠,寧靜而安詳,仿佛沉澱的棉絮。


    納蘭奕的額頭被汗水粘濕,眼神卻仿佛被細水衝刷過一般,明朗而清亮,竟絲毫不見疲憊之意。他深情的望著懷裏的女人,不知她做了什麽夢,皺了皺眉,而後又往他的懷裏縮了縮。


    許寒這一下意識的動作,使納蘭奕的心底被名為‘幸福’的東西塞得滿滿的。他緊緊的摟著許寒,吻不斷的落在她馨香的發間,眼中盈盈流轉著濃烈的感情。


    她是他的了,她終於是他的了。


    要不是怕驚醒懷中的人兒,納蘭奕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良久,許寒才緩緩地睜開沉重的雙眼,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滿是笑意且帥到人神共憤的俊臉。


    察覺懷裏人醒來的納蘭奕嘴角噙著一抹滿足又慵懶的邪笑,湊到許寒耳邊說了令她抓狂三個的字。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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