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說你初見納蘭奕時,納蘭奕才4歲,那你究竟……”許寒忍不住把心中疑問提了出來。


    “哦,我比BOSS大一歲,按理說,他應該叫我一聲‘表哥’。”星火歪著頭,一根手指點著下巴,看似不經意間扔出一枚重磅炸彈。


    許寒注視著麵前這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均不過十幾歲模樣的‘男孩兒’,一時間,大腦有些短路……


    星火的實際年齡居然比納蘭奕還要大?


    這個玩笑未免開得有點兒大吧?


    不過,仔細想一想,剛來菲拉斯被星火找人圍堵時,星火掰著手指數著納蘭奕對他自報姓名的年限,“1,,5…11,1…”,原來並非星火不精於數字,而是的確有那麽長時間!


    還有,L一直稱星火為‘豆芽菜’,先前她隻以為星火長得小,現在看來應該是L借以諷刺星火長不大才對…


    “表哥?”許寒挑了挑眉,她不明白這個表哥又是從哪兒來的,難道隻因為星火比納蘭奕略長?假如他們要是親戚的話,星火為什麽稱納蘭奕為‘BOSS’,而不是‘表弟’?


    “是呀,從輩分上來說,我是BOSS的表哥,他的母親是我姑媽。”星火撇撇嘴,在說到‘姑媽’兩個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看樣子,他對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姑媽很是反感。


    “對了,剛才說到哪兒了?”星火一拍要門,接著自問自答道:“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BOSS十歲生日那天。盡管那時我還很小,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麽,但自那天起BOSS卻像人間蒸發一般,從所有人的視野中消失。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整棟別墅的員工,其中也包括我的那位姑媽…而與BOSS再次相見則是在幾年前,我來菲拉斯曆練的時候。不過,貌似BOSS已經把我徹底忘了。”


    星火慢慢垂下眼簾,用低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說:“也許不光是我,那之前的記憶全部被BOSS封存了起來,畢竟對他而言,那些記憶太過沉痛了。”


    “那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許寒站在窗前,眺向遠方,冷不丁問了這麽一句。


    沒想到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納蘭奕,也會有不堪過去的負重而下意識選擇逃避的時候。令她覺得些許意外的同時,也略感好奇,究竟是怎樣沉痛的經曆才能致使納蘭奕連同記憶一並從心底抹去?


    “因為我的看得出來,小寒寒你對BOSS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星火低著頭,幽幽開口道,額前那幾綹酒紅色卷發遮住他的大半張臉,使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特別的存在?”許寒嗤笑一聲,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小寒寒,我認識BOSS這麽久,還從未見他跟哪名女子如此親近、上心。剛才就是最好的證明,你的聲音能傳入BOSS的心底,喚醒他的神智。”星火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人的心要比人本身誠實的多,也許BOSS到現在仍未察覺他對小寒寒的心意吧。


    話說,BOSS在四年前也曾暴走過一次,而那次差點兒毀掉半個菲拉斯,要不是隨後趕來的納蘭澈,估計整個菲拉斯早已被夷為平地,至於起因雖無人知曉,但恐怕和BOSS的父親有關…那時,他無意間聽東方昱提到了納蘭家。


    “他隻是覺得丟麵子罷了。”許寒淡淡一笑,似乎並不相信。


    “也許吧。”星火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不再對這個問題做過多的糾纏,貌似小寒寒和BOSS一樣,在感情這方麵遲鈍的可以,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他那可憐的‘表弟’,今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小寒寒,你要有時間的話,去看看BOSS,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又多說了幾句,星火才起身告辭。


    “估計他並不想見我。”許寒將星火送至門口,心說怎麽會有人想見把自己扁成豬頭的元凶?


    不過,通過這番話,她也清楚的了解到:星火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天真無害,所謂的‘深藏不露’大概就是用來形容他這類人的吧。


    看似毫無城府,卻冷眼旁觀著一切……


    入夜,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哪位?”好夢被驚擾,致使許寒的聲音帶有幾分不爽。


    “我餓了。”電話那邊隨之傳出一道既熟悉又低沉的男聲。


    許寒豈會聽不出對方是誰?無力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的說:“你掛錯了,我並不認識姓‘我’的人。”語畢,作勢就要將電話掛斷。


    “喂,是我。”那邊納蘭奕急忙出聲喚道。


    “不好意思,我不叫‘喂’。”


    “靠,你這女人找茬兒是不是?”


    “錯,是某人找罵!”許寒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牆上的掛鍾,時針指在1的那個位置上,心說納蘭奕這瘋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擾她清夢,不是找罵是什麽?


    “你把我打成這樣,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未免有些說過不去吧?”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下手這麽輕,還能讓你說的出話來,以至於現在自尋煩惱,這回你滿意了?”說完,許寒就直接將電話線扯斷,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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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許寒在床上沒趟多久,再次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在這個節骨眼找上門的,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用被把頭蒙住,耳不聽為淨。


    不一會兒,敲門是聲停了下來。但許寒忽然感覺一個重物猛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納蘭奕掀開被子,揶揄的諷刺道:“見你這個死女人一麵不容易啊!”


    “你是怎麽進來的?”許寒眨眨眼,有些發懵,為什麽納蘭奕進入房間時她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哼,山人自有妙計!”納蘭奕冷哼一聲,大刺刺的強行鑽入被窩,趁許寒分神之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其實,是他敲開L的房門,硬把L從睡夢中叫醒來,然後要來L的那張萬能鑰匙,進而他才得以出現在許寒的房間之中。


    不過,這些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懷裏這個女人的。


    “你不是餓了嗎?”許寒黑著臉,艱難的從牙縫裏硬擠出這麽幾個字來,試圖借此擺脫眼下尷尬的境地。納蘭奕的身手她領教過,單比力量的話,她深知不是納蘭奕的對手。


    “我現在又不餓了。”納蘭奕頗為無賴的狡辯著,嘴角的笑意卻逐漸加深。


    原本他一覺醒來,不知怎的,突然十分想吃許寒做的飯。於是,就有了剛才那通電話,但被許寒的態度氣到,一怒之下就闖了進來,似乎現在這樣也不錯……


    “流氓!”許寒忍不住罵了一句,轉過去,不再理睬身後的人。


    反正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況且她並不擔心納蘭奕會有什麽出格的舉動,要是真有的話,大不了把他廢了!


    想到此,許寒緩緩的閉上眼,背後傳來的心跳沉穩而踏實,與她的心跳重合在一起,直至最後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兩人的心跳在身體中回響,變成令人無比安心的振動,暫時忘卻了所有的束縛,兩人均沉入久違的深度睡眠中…


    兩天的時間稍縱即逝,許寒等人迎來了在塔納利的第五場比賽。


    克麗絲因為上次的事件被東方昱遣送會菲拉斯,‘嚴加看管’起來。根據L的小道消息,貌似克麗絲被東方昱關入菲拉斯的囚室之內。傳聞那囚室匯集了天下各種極端的酷刑,被送進去的人就算僥幸苟活,也已精神失常,與行屍走肉無疑…


    “前麵的幾場都是熱身,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對方善於配合,使用的武器也非常奇怪,你們要多加小心。”Miss梁出聲提醒著。


    許寒等人點點頭,然後相繼離開。而納蘭奕和高橋薰作為最後的王牌,除了第一場比賽之外,餘下的一直同東方昱留在休息室,畢竟他們的身份特殊,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雙方交涉的結果依然采取團體賽的形式,裁判一聲令下,兩方人馬便打了起來。


    交手後,許寒等人才體會出Miss梁話中的真正含義,對方確實比之前的強了不止一個等級,無法向先前那樣全部交給雲和星火兩人來解決。


    “看招!”一名手持近乎透明薄劍的男子大喝一聲,朝許寒砍來。


    許寒不疾不徐的躍向一側,遊刃有餘的避開。


    可是,‘刺啦’一聲,意外的,她的衣服竟裂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怎麽回事?”許寒皺了皺眉,剛才她明明躲開了對方的劍,怎麽還會被劃到?


    不待許寒細想,男子再次揮劍而上,她急忙向後退去。然而,手腕仍不幸被砍傷,與殷紅的鮮血一起滴落的還有那條高橋薰係在她腕間的紅繩!


    像彈簧似的,有些東西被壓抑久了,會產生反噬。盡管許寒並沒瞧見邵允天,但她此時卻呼吸困難,好像周圍的一切在逐漸離她遠去…


    而對手豈會放棄如此大好時機,劍鋒一轉,毫不猶豫的朝許寒的心口刺去!


    “小心!”不知誰大喊一聲,可此刻的許寒即便聽得到,身體卻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忽然,一道偉岸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隨著‘撲哧’一聲,許寒隻覺得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濺在了她的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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