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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看見白選的那一刻時,元啟睿就知道她此時來找自己肯定有難事。以前她的事都是元啟森在處理,元啟睿從來不過問。這對兄妹都是狠角色,元啟睿偶爾從某些物資和人手調動看出一點兩點事情端倪,說實話他並不是全然讚同。


    現在元啟睿也猜得出來,元啟森被綁架,白選失去了最好的求助對象,所以才借著幾年前那份恩情找到自己。而他確實不太好拒絕,一則父親欠了人家的,二則人家還以德報了怨。


    “隻要我能辦得到,你盡管說。”元啟睿神情認真且懇切,但是也擺明了自己的底線,“不過以前啟森幫你做過的一些事情,我可能無法為你辦到。”


    “放心。”白選從口袋裏摸出一包難吃但富含營養的壓縮幹糧,撕開包裝塞進嘴裏用力咀嚼。她聲音有些含混地說,“我不會讓你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啟睿,你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兜圈說客套話。既然我今天來找了你,就必然要得到幫助。這件事很重要,如果你還記得慈心這兩個字怎麽寫,就一定要幫我的忙”


    “說吧”元啟睿因她最後一句話有些許震動,但他還是堅持認為自己必須聽完始末才做出決定。


    “如果啟森沒事,我自然會請他幫忙。但是現在,我能找的人就隻有你。並且,這件事無論成與不成你都必須爛在肚裏。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是我問你要的東西,你也不能問我為什麽。相信我,這是為你好。”白選死死盯著元啟睿的目光像釘,釘得他竟然連反駁質疑的話都說不出口。


    鄭重點頭,元啟睿肅容說:“我答應你”


    “你的操守我絕對信得過。”白選微嘲道,“話說,你們三兄弟裏你的操守最可信,就連啟聰那家夥都鬼精鬼精的。”她把最後一口幹糧咽下,坐直身說,“元氏藥物研究所擁有一份代碼為‘**’的絕密級藥劑資料,我要得到它。”


    神情大變,元啟睿蹙眉看著白選,想從她的神色裏辨認出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如今他已經不是元氏醫藥研究所的負責人,按照嚴格的保密製度,他已經失去了進出元氏醫藥研究所的資格——他不知道門禁密碼,他的瞳孔虹膜指紋掌紋聲音波動都不再是係統認可的安全對象。


    別說跑到建在地下的秘密資料庫裏拿出這份絕密藥劑資料,元啟睿甚至連藥物研究所的大門也進不去。歉意搖頭,他為難地說:“這個我隻怕真的做不到,我已經失去了進出研究所的資格和所有權限。”


    “元慧初有資格也有權限。”白選微微低下頭,避開元啟睿的目光,輕聲說,“元慧初能進去。但是她不可能幫我。”


    元啟睿霍然起身,焦躁地走來走去,踩出漫天灰塵。“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那份資料?”他不甘心地問。


    “不能。”白選搖搖頭,把自己更深地藏進軟綿沙發裏,疲憊地揉著眉心說,“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請你相信我,這份資料很重要,”她頓了頓,輕如耳語般說,“對改善現在的戰況很重要。”


    腳步猛地停滯,元啟睿僵硬地愣在原地,半響都無法轉頭看向白選。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後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無法麵對她。


    “如果把資料拿到手,要怎麽交給你?”元啟睿聲音艱澀,眼簾微垂盯著自己的鞋尖。


    “你放在身邊就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資料的保管方式。若是你得了手,打這個電話。”白選報出一連串數字,“三天以後的午12點這個號碼會保持無人通話狀態。不管有沒有拿到東西,你都打電話說一聲。要是三天後還沒有到手,電話裏會告訴你下一次聯係的方法。”


    元啟睿咬咬牙,再度問道:“你能保證你要資料真的對改善戰況有重要作用?”他終於看向白選


    與元啟睿目光對視,白選緩緩站起身,臉色莊重嚴肅,字字擲地有聲:“我保證”


    深吸一口氣,元啟睿轉身大踏步走向房門。拉開門出去之前,他轉身深深地望了白選一眼。盡管他不認同她與元啟森的某些行事方式,但是此時他還是選擇相信她他心想,她與啟森感情如此深厚,若不是那份資料真的事關重大且對此時的戰局有大作用,她大概早就焦急得坐立不安。


    迅速坐電梯回到第十一樓,元啟睿聽見父親的病房裏傳出細碎低語聲,稍微放緩了腳步。穩了穩心情,讓麵部表情也放鬆下來,再拍了拍衣上的灰塵,他這才輕輕敲門。


    聽見裏麵說了“請進”,元啟睿推門而入,恰見父親背對著他坐在窗台前的輪椅上,而元慧初搬了椅倚靠在父親身邊。她的頭枕在父親肩上,看上去很是柔弱無助。


    元啟睿慢慢走進去,聽見父親正在柔聲勸慰元慧初:“……你還年輕,藥物對身體可能確實有點影響,緩個一兩年再吃點調理的藥就行了。至於滿樓……”他歎了口氣,“爸爸會盡力,總要想出辦法來請老國士原諒那孩。”


    “當時周久人大管家說花家已經打算秘秘密處死滿樓。”元慧初緊緊抱住父親的胳膊,抽泣著說,“要不然滿樓也不會跑。爸爸,我真的好害怕會失去他。”


    “這不可能。”元啟睿插嘴道,“滿樓是花家的兒,但也是我們元家的姑爺。要是處死了滿樓,花家怎麽向元家交待?祖父和我們都不可能讓你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


    元慧初站起身,抹了抹腮上的淚滴,給元啟睿搬了椅說:“哥哥,你坐。”


    元啟睿快步上前,先問元繼明道:“父親,醫生怎麽說?”


    被判定為植物人但又恢複了意識的元繼明在蘇醒時也曾經造成過小小轟動。不過在元家一力壓製下,這個小消息很快就像水滴落入大海,杳然寂然。現在元繼明長年養病,概不過問元家一應事務,整天看看書聽聽音樂養花養魚養鳥,精氣神越來越健旺。


    抬頭看向元啟睿,元繼明摸著自己的膝蓋,眼裏有微弱喜悅之色。他的神情卻仍然淡漠,似乎無所謂地說:“腿上知覺比以前好點兒。”


    “您是不是很快就能站起來了?”元啟睿蹲下,仰麵看著父親清矍麵容,心裏由衷喜悅,“真的太好了我們盼這天盼了很久”


    元繼明把元慧初拉坐下來,拍拍元啟睿搭在自己膝上的手背,正色對他說:“慧慧的事情你一定要上心,滿樓絕對不能有事我在想,如果能讓滿樓立個什麽大功勞,說不定花家能原諒他這次。就算滿樓被趕出了花家也沒什麽,隻要人沒事就好。”


    元慧初用力點頭,似乎籠著洇洇煙霧的眼裏盛滿了憂愁。她仍然靠在父親肩上,殷殷看著元啟睿說:“哥哥,要是你見到祖父,一定要求他幫忙給滿樓說情啊。祖父那麽忙,我不敢去找他老人家。”


    “慧慧,祖父事多,盡量不去打擾他。”元繼明低頭看著自己蒼白的手背,上麵有許多針孔,淡淡地說,“這件事我們自己想辦法來解決。隻要滿樓的功績大到民眾也側目的地步,花家再想拿他怎麽辦也要考慮一下影響。”


    元啟睿微覺詫異,父親的意思好像是要背著祖父去做什麽,這可大大不合父親往年的性格。聯想到父親清醒過後麵對祖父時有些冷淡疏離的態度,元啟睿覺得似乎抓住了某些東西。可是父親始終不能醒的隱情,他並沒有對外泄露。那麽,父親在昏迷時卻依然知道有人動了手腳?


    元慧初抬起頭,同樣驚訝地看著元繼明。在她心裏,隻有祖父才在老國士跟前有絕對把握能讓花滿樓免受責罰。皮肉之苦沒什麽,有時間就能養好,但是一旦涉及了生死,那就得要大臉麵。她在花家雖然隻生活了半年,但是這個大家族嚴厲的規矩已經在她心裏烙下印痕。就算是下一任家主花傾城都不能勸服老國士,要想事情有轉機,唯有依靠外力。


    “爸爸,我們……真的不去求祖父?”元慧初怯怯問。


    “他老人家要是能給滿樓求情,早就求下來了。”元繼明臉色有些陰沉,“滿樓受罰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依我看,你們的祖父估計也在老國士那裏碰了壁。滿樓殺死的人,”他低低笑了兩聲,意甚嘲諷,“給老國士可辦了不少事。”


    元啟睿滿臉欲言又止神色,被元繼明看得真切。元繼明心裏微動,湊過去低聲問道:“你是有什麽主意了?”


    在心裏歎了口氣,元啟睿瞧向目光灼灼的元慧初,低聲問道:“慧慧,你相不相信哥哥?”


    元慧初毫不遲疑點頭:“信”


    “找個時間,你帶我去藥物研究所,我找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應該能幫滿樓的忙……”元啟睿的話哽在喉嚨,隻因元慧初驀然放大的瞳孔裏滿是恐懼和驚慌。她的臉刹時變得煞白,嘴唇哆嗦得厲害。她甚至不能坐穩,仰麵朝天從椅上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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