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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爾肩負家族重任,縱觀與他交往的過程,白選了解他為了家族願意犧牲一切——包括愛情的決心。故而,在元家如日天、啟森藥劑造福異能者的大背景下,夏爾無論出於怎樣的考慮,都不應該提出與她聯姻的請求。


    很多掌家者都看得出,白少將是元家一隻堅硬硌人的重拳。除非這隻拳頭殘廢,否則沒有人能握得住。夏爾此時欲圖聯姻,分明是要把這隻重拳據為己有,這很不符合元家乃至其姻親和親密戰友花家的利益。


    假若白選沒有料錯,隻要她這隻重拳還緊緊攥著,她就會和花傾城一樣終生不婚。或者等她過了二十四歲的大劫難,如約履行與元啟森的交易,放棄擁有的一切遠嫁。


    現在,沒有人能娶到她。就算是花家,元家都不會考慮繼續聯姻的可能。對此,鳶尾花家族的智囊團不會看不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鳶尾花家族暫時要看元家的臉色。為長久考慮,夏爾此時絕不應該挑釁元家。


    所以白選分析,夏爾是為了幫助自己破開受人製約的境地才有邀戰以及求婚的言行。對此,她很意外。此時,她坐在砌起花圃的長條石上,仰麵專注地看著夏爾,想從他的神色看出什麽東西來。夏爾目光坦然。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你的提議不合時宜也不符合鳶尾花家族的利益。哥哥雖然很疼愛我,但是元家和他都不會坐視我嫁給你。你這麽做對我並沒有太大幫助,反而會讓你自己陷入窘境。”白選一本正經地說,“哥哥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啟森先生手腕過人。”夏爾攀花枝嗅花香,忽爾展顏微笑,語氣卻頗為失望,“我原本以為他不是我們這樣的人。”


    沉默片刻,白選幽幽說道:“都是因為我,他才變得更加冷血可怕。”她還記得那年冬天的小木樓裏,學少年元啟森眼閃爍的晶瑩純真光芒。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情景竟恍如隔了世般遙遠模糊。


    “謝謝你的好意,夏爾。不過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會用聯姻的方式來保全自己。我隻嫁給我愛的人,而愛情是非換非賣品。”她平靜地說,“如果我願意用愛情來做買賣……很早以前就這麽做了。想必現在也不會讓自己受人所製。”


    徹底斷了與白璧無瑕的聯係,能不能換來浮城城主的庇護,以度過性命大劫?白選寧願親手開槍毀了鏡,也不留著它在保命的時候使用。就是因為,她絕不讓她的愛情變質變味,哪怕隻是有可能永遠結束的愛情。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我們不如你有勇氣。”夏爾眼神黯淡地低喃,“我的愛情注定要當成籌碼去交換去買賣。”


    夏爾這麽傷感,白選卻忽然噗哧笑起來。隻因她想起前世一首著名神曲,於是微嘲說道:“愛情不是想買就能買想換就能換的,”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聲說,“我的手染了血不幹淨,但是我還想在心裏留下一方淨土。夏爾,隻要心安,你大可不必計較那麽多的不如意。這個世界,前一萬年後一萬年都不會有十全十美的事兒。”


    搭在膝上她的雙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蓋住,白選仰起臉兒。夏爾不顧長發垂落於花泥,彎下腰直到與她麵對麵,他溫柔眼神有強烈認真之色。


    “在我心裏,你永遠幹淨澄澈透明,這世上任何一種寶石的淨度都不能與你媲美。我說那樣的話,並不僅僅想告訴元家和花家,你還有我這個後備人選可以考慮。我發自內心地想娶你為妻。小乖,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我也清楚你想要什麽。我們合則兩利。我能給你你最想要的自由。”他微微壓低了些聲音,深深凝視著她說,“你現在被捆得很緊。”


    將手從夏爾掌心抽出,白選的左手卷著他烈陽般燦爛的金發玩,右手輕輕撫摸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她搖著頭說:“我現在不考慮自由的問題。不要問我原因,以後你會知道。”


    “你在虛境放過我一次……我忘記為了什麽你放過我,但我知道如果沒有你,我就死定了。”夏爾緩緩站直身體,目光沉鬱地望向遠處連綿殿堂,“浮城的妖怪告訴我,我和路易各欠你一條命。我必須把恩情還給你,才能與你坦然相對。你是我命定的對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更是我用百分之五十的真心去認真愛戀的女人。我不想閉著眼睛去看你。”


    白選歎了口氣,從夏爾的態度她大約猜得出來,在虛境被釋放之前,抹去那段有關“明遺跡”的記憶時,他的思想應該是被浮城某位大妖給影響了。不需要做很多手腳,隻要放大夏爾心裏對她的一點點喜歡,就足夠他願意冒著得罪元家的危險幫助自己。


    “不如這樣,把上次的人情記著帳,我隨時來取。你要有心理準備,也許這個人情會讓你冒生命危險。這樣你還願意嗎?”白選目光閃爍地看著夏爾,表情分明在說“我會利用你”。


    夏爾低頭對她璨然而笑,他退後一步單膝跪在地上,托起白選的一隻手在手背輕輕一吻,鄭重許諾:“無論什麽時候,無論什麽地點,隻要你開口,我必定為你辦到”


    如果夏爾的改變是白璧無瑕的緣故,白選心想,你到底為我做了多少準備?她的目光一時迷離。這神情落在有心人眼裏,宛然是欣喜羞怯之意。而夏爾,還保持著一種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姿勢。


    “你這是何苦?”白選回過神來,歎息般輕聲說,“既然你一門心思要讓人誤會,我也不能浪費了你的心意。”她伸出手臂環上夏爾的脖頸,與他親密擁抱。


    夏爾順勢把白選緊緊摟住,嘴唇落在她麵頰上。他的呼吸微亂,在她耳邊悄聲呢喃:“我渴望有一天能親吻你的唇。親愛的,隨時聽候你的召喚。”


    捧住白選的臉龐,在她眉間落下溫熱潮濕的親吻,夏爾用不算很大,但足夠被有心人聽見的聲音說:“我等你的答複。”他微微欠身一禮,嘴角噙著喜悅,翩然沒入花木間。


    目送他走遠,白選還坐著不起身。她閉上眼睛,仰麵朝天,任風吹亂長發,吹得她裙裾如微波蕩漾。她忽然低低笑了兩聲,笑聲裏滿是愉悅。


    “祖父和老國士那兒我會代你轉寰,但是嫁給夏爾,這絕對不可能。”冷冰冰低語從白選身前響起,空氣頓時彌漫開寒意。


    白選似乎被嚇著,她霍然睜眼看向元啟森。她挑了挑眉笑著說:“我本來就沒打算嫁給他。”


    她顯然心情很好,一躍而起,笑眯眯地挽住元啟森的胳膊,側頭對他直笑:“隻是因為有人說愛我,我有點小虛榮罷了。哥哥,你大概不知道吧,這世上絕大多數女人都會喜歡聽見人家說愛她。這證明她有魅力嘛何況表白的人是夏爾,”她用力搖了搖手,笑容更加燦爛,“是夏爾呢”


    “你現在笑得像傻瓜”元啟森毫不留情抨擊,“你這花癡模樣要被媒體報道出去會丟很大的人閉上你的嘴”


    “哥哥真沒勁”白選對元啟森翻了兩個白眼,被他大步拖著往前走。她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猛然貼近元啟森鬼鬼祟祟地低聲問,“二世大人,你應該已經不是處男了吧?”


    腿一軟,差點被自己絆得摔一跤,元啟森低頭瞪著白選,臉頰迅速爬上紅暈。他幾乎不敢相信方才聽見了什麽,和他對視的丫頭滿臉無辜之色,仿佛隻是問他“你吃了沒?”


    “你你……”元啟森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麽內容來,雙頰暈色更深,漸漸紅得要滴出血來。見白選的眼睛越瞪越大,且滿是驚訝之色,他飛快地別過臉去,喝斥道,“胡言亂語”


    神色不自在近乎於狼狽的元啟森,白選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沒想到和燕聆傳了好幾年緋聞,他居然還這麽純情,壓根就不像媒體上報道的那樣遊刃有餘周旋在各色色女之間。從他的表情來看,他絕對絕對還是個那啥。


    咕咕悶笑兩聲,白選更加貼近元啟森,用更低的聲音說:“二世大人,你已經二十三歲了你要知道,和最愛的人做一些愛做的事兒,是人生大樂事之一。”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突然大聲問,“哥哥……為什麽不行?”


    “閉嘴臭丫頭,你給我閉嘴”元啟森咬牙切齒地細聲咒罵,臉上卻還要帶著微笑,“看來你這資探員是當到頭了,你從哪裏學來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他驀然站住腳,胸膛微微起伏,望向高天淡雲的目光有刹那陰冷得似乎要飄下雪來。他皮笑肉不笑,磨著後槽牙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胖揍一頓你不乖了哼哼”


    “我好怕怕”白選誇張地拍拍胸脯,一撒手把元啟森推開,對他扮了個鬼臉,小跑著飛奔向不遠處笑嗬嗬看著兄妹倆的老人。


    “太爺爺,哥哥欺負我啊呀,半年沒見,您老人家是越來越年輕啦”誠意十足地鞠了個躬,白選用力擁抱白胡須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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