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糖薑亞士在船上沒能找到機會幹掉沈勝衣和嶽冰,在被白選無情拒絕同路的要求後,仗著軍學到的追蹤術跟在了這一行人身後。可惜,無論是身經百戰的數字保鏢們,還是資探員出身的白選都能很輕易地識破她的伎倆。


    士本事不錯,諸多偽裝也做的是那麽回事,她如果去荒原曆練絕對能很快上手。隻是她入伍之後就直接來到黑潮大獄,又是軍地位崇高的機甲武士,學到的追蹤偵察之術終究有限。


    某次差點被白選扭斷脖後,薑亞終於老實了。因無法再近距離接近沈勝衣嶽冰二人,這位膽大包天的士居然橫下心來,晚上偷摸溜到白選一行人居住的賓館。她沒想到為以防萬一,白選無論在哪處落腳,都要包下大房間讓嶽冰與自己和沈閑同住。一個不小心她摸錯了房間,於是悲劇。


    話說這路上薑亞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讓白選忍無可忍,趁此天賜良機把她當賊痛扁了一頓。七殺那是殺人之式,講究的就是快狠準,招數又有頗多猥瑣之處,薑亞吃的苦頭不小。


    哪裏知道,這套猥瑣流殺人技卻入了薑亞的法眼,她死乞白賴纏著白選要學。還說這套殺人技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瞧瞧那些被攻擊的**之處,她薑亞要是不把這本事學著了,簡直愧對她軍第一狼的美譽。她還用看著同道人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說,我交你這個朋友。


    雖說薑亞對修士的痛恨近乎偏執,但她爽快灑脫,說話行事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白選喜歡她這性格,覺得她為人坦蕩,值得一交。


    薑亞為學到七殺,答應白選不再打沈勝衣和嶽冰的主意,並且她也拿出薑家隻對核心弟傳授的一套精妙拳法和步法要教白選。


    白選笑著說:“我武學資質有限,就那套殺人技學了十幾年,還就是這樣。你如果有心,不妨教給我那些保鏢。他們厲害了,我的安全當然也有保障。”


    薑亞哧之以鼻,噗一聲吹開遮住眼睛的流海,鄙視她:“你是大異能者,瞧不起咱這沒用的功夫,哈是?”


    話說到這份上,白選不好推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在回程路上和薑亞學習這套拳和步法,果然因為她榆木腦殼般的低下領悟力被這人大肆嘲笑了一路。就連數字保鏢們也免不得偷偷取笑幾句。


    薑亞則展露出驚人的武學領悟能力,也許還因為七殺著實對了她的心思,她的進境一日千裏。同時跟著白選學七殺的數字保鏢們當不乏武力值高超者,但和薑亞這聰明腦瓜比還是見了下風。


    然後白選就發現,這隻女色狼遊說自己學拳學步法,根本就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薑亞不大敢對白選動手動腳,一同學武的沈閑卻慘遭蹂躪,害得小閑一聽見薑亞標誌性的“桀桀”奸笑聲就撒腿逃跑。


    不過,因趕著回家,互相傳授武學的時間並不充裕,也就是尋到下榻所在後抽出幾個小時學學。可就是這不到十天的功夫,薑亞居然就把七殺的所有招數都過了一遍,隻待日後揣摩至熟悉。


    眼看就快到水晶大區地界,薑亞要在高速路口與白選一行人分手。她先回位於鑽石大區的家過元旦和新年,年後再奔赴首都加入直屬機甲大隊。


    白選打算送薑亞一輛車代步,薑亞也不客氣,甚至連個謝字也沒有。用她的話來說,朋友有通財之義,你有錢,資助一貧如洗的姐們一輛車,姐們要說謝謝那不是扇你臉麽?薑某人直接搶了白選的座車,說是她家老爺也沒錢去買防護等級這麽高的車,她要回家好好炫耀炫耀。


    基本上被女色狼調戲了個遍的一行人熱情歡送她離開,收獲無數飛吻。白選聽見薑亞遙遙說,她過了元旦就去首都“打砸搶”,讓白選洗洗幹淨等著。聽著身後整齊的“呸”一聲,白選笑罵,踢起塊磚頭飛砸薑亞後背。


    兩個人不打不相識,越打感情越好。白選重生以後大多數時間都和大老爺們混在一起,難得有了個年紀相仿、性情相投的女性朋友,她很珍惜。


    到了水晶大區黑曜市,接上博爾特和鄧氏兄妹,白選沒有過多停留直接奔赴首都。至於遲家父,白選也送他們一輛車,讓他們自行回家。以後是朋友還是敵人,端看他們父倆的選擇。


    話說車隊行至那片貧民區,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博爾特爺兒仨什麽也沒帶,直接把所有東西都送給了街坊鄰舍,對外宣稱他們家有錢的親戚找著了。


    前警官看著白選感慨萬千,他和鄧氏兄妹倆著實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麽強悍的背景。這段時間,三人都很不安,猜測白選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元氏大小姐,嘖嘖嘖,嚇死人也羨慕死人的名頭呐


    上了懸浮車,鄧家安和鄧家全初始有些拘束。但見白選一點也沒變,還是那個會和他們開玩笑、吵架拌嘴的小乖,很快就鎮定下來。


    博爾特見識廣博,一看車隊是由沒有任何醒目標誌、外表樸實內裏舒適的車輛組成,再瞧瞧車內駕駛室迥異於大眾版懸浮車的寬大控製台和多達三人的駕駛員,就知道這些肯定全是私人定製的高級車。


    有些軍方工廠名下的懸浮車,雖是民用,但攻防能力足以媲美大半架太空戰機。一打聽這些車果然都是從某個著名軍工廠出來的,前警官直咂舌。他聽說過這種車輛,走的是低調奢華的路線,看上去普普通通,其實貴得嚇死人。白選笑了笑,說隨便他挑,看上哪輛送他哪輛。


    鄧家全是老實孩,規規距距坐著,頂多小心翼翼地打開車載電視看看。鄧家安就活潑多了,很快就和同車的遲大遲五搭上了話。三言兩語過後,這二位數字保鏢的頭目都對小夥刮目相看。


    上車之後,白選不再隱瞞,把薩雅特的現狀告訴了博爾特。出乎白選的意外,博爾特聽說自己的女兒居然和黑十八關係匪淺,他很有可能會成為黑十八的老泰山,驚愕喜悅過後,卻陷入沉默。


    從車窗向遠處眺望了良久,博爾特終於開口說話。他歎了口氣,低聲說:“我這個樣去見薩薩,不是給她丟臉?她能幸福,我這輩也就沒有遺憾了。”


    “您還年輕著呢,莫不就想著養老?”白選詫異地說,“我把您接到首都去,可指望您能幫幫我。再說了,你不想報仇?那個坑苦了你的人,不想向他去討債。”


    “你說笑了,我能幫你什麽?”博爾特淡淡地說,“我老啦,你們年輕人去闖天下,我老胳膊老腿的在家看門。”他長歎息,眼裏有了迷茫,“不知怎麽回事,我聽見你說薩雅特有不錯的前程,我心裏的大石放下後,仇恨居然都覺得可有可無。我真的是老了”


    “您如果真為薩雅特好,就應該真正振作起來。”白選搖了搖頭,“您不應該為她撐腰麽?哪怕花家實力至上,薩雅特是黃金武者,但沒有家人站在身後,她日也不會輕鬆。您不會不知道側室是什麽意思吧?”


    博爾特神情果然有了變化,皺眉問道:“她在花家過得不好?花家肯接受非華裔為側室,說實話我很驚訝。所以我斷定黑十八對薩薩還不錯,否則這個待遇爭取不到。”


    白選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博爾特:“仰人鼻息和自己有底氣這和黑十八對薩雅特好不好沒有關係您也是在社會打滾多年的人物,怎麽不懂這個道理?”


    “我名下現在有很多產業,我需要人幫我打理。坐吃山空,總有空的一天,何況我這個人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白選苦著臉說,“昨天我看了下帳目,真沒想到才個把月,我居然花出去三千多萬。”


    “多少?”博爾特爺兒仨都失聲驚呼。


    “三千七百多萬。”白選老實回答,“我手邊的錢敗得差不多了。希望剩下那些能成為會下蛋的母雞。”


    遲五暫時替白選管著帳目,聞言把臉別向窗外,強忍住笑意。白選花了三千多萬這沒有錯,可房車諸多高級裝備占了大頭,不都是固定財產?再說,她把晶賣了多少錢,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但是從她花錢眼也不眨的模樣來分析,絕對不像她說的現在就已經沒什麽錢了。


    鄧氏兄妹倆陷入呆滯之,三千多萬,小乖居然一個月花了這麽多錢管家婆小全立刻嘴裏念念有詞,算到白選平均一天花了一百多萬,那眼神簡直痛心疾首。這得怎麽花啊,才能一天就花掉別人幾輩也掙不到的錢?


    博爾特也是深呼吸了好幾次,他不是沒見過有錢人,但是像白選這樣敗家的還是少有。“你還有多少財產打算讓我們幫著打理?”他沉聲問,眼裏漸有堅毅光彩。


    白選眨了眨眼,臉上有了喜色,說道:“我得回家看看本才知道。不過現金還有個七八百萬吧。你們來幫我,我送你們一些店鋪的股份,年薪什麽的比照行情增加一半。算算的話,一年應該不會少於五十萬。”


    目光掃過車內神情異樣的眾人,她微笑著說:“錢就是用來花的,我對自己人絕對大方。我不求財產能翻著倍地上漲,隻求我信任的人永不背叛”


    ——既然不背叛隻是因為籌碼不夠,那我就要讓別人永遠也拿不出比我更多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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