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趕出來兩章,實在是太困了,先發一章。明天——應該說今天要值班,沒辦法發文,我設了定時發布,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如果沒能發出去,明天晚上回來再補。


    論年歲,秦易兩輩子加起來也比不上蜶殑傝侓這些活了幾千歲的存在,但論起見識心機,後者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蜶殑身為天品強者的兒子,雖然說修為跌落,見識卻不會受到影響,不可能看不出秦易的實力,更加不可能隻是因為秦易幹擾了自己進食就冒險偷襲。他這樣做隻能有一個解釋:秦易的身上,有著令他垂涎,足以讓他冒險的事物,聯係到傝侓所說的,其因為受傷而實力受損,蜶殑的目的已經被秦易猜了個**不離十,隻是還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自己擁有龍血的。蜶殑這一發問,卻是將秦易的想法證實無誤。


    秦易並不回答,目光炯炯地看著這空靈獸,沉聲道:“聯手,或是分道揚鑣?”一股無形的威壓隨著話語散發開來,令人無法忽視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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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蜶殑的修為本就不如他,又兩次差點死在他手上,心底裏早已種下了對他畏懼的種子,這時被秦易逼問,卻是連想都不想一下,忙不迭地回答道:“自然是聯手,隻要你能治好我的傷,我便帶你從密道進入冰炎穀,寶珠到手後的獎賞我半點不要。”


    傝侓在一邊聽著,幾乎氣炸了肺,他千裏迢迢應約來到這裏,又為了蜶殑和秦易大戰一場,差點連自己和寵物的命都丟了,到頭來,這蜶殑卻一口和秦易定下了協議,把自己撇到一邊。這獅頭怪物雖然殘忍嗜血,卻素來最是重視承諾,且生性魯莽憨直,這時哪裏忍得住,也不管自己還是秦易的階下囚,怒聲道:“蜶殑,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我的約定,難道作廢了嗎?”


    蜶殑道:“傝侓兄,此事卻非是我要食言——按照你我的約定,我帶你入穀,你負責掃清一路上的阻礙,然則你如今可還能履行這承諾?”


    傝侓頓時語塞——別說他現在還是秦易的俘虜,就算後者馬上放了他,以他全身骨頭碎裂,五髒六腑幾乎變作一灘肉醬的身體,別說掃清路上的蠻獸,就是能不能走出這西南山區都是未知之數。


    “我……你……”傝侓隻覺胸中一團怒火熊熊燃燒,卻終究沒說出什麽來,驀地轉過臉,對著秦易道:“你能治好蜶殑,一定也能治好我和阿莽,我們幫你拿到冰炎珠,那些賞賜裏麵,我隻要飛龍血,其他的都歸你。”


    秦易聞言心中不禁一動,忖道:“那冰炎珠已經開啟了靈智,是冰炎穀的主宰,在那裏麵的戰力不在地品巔峰之下,並且占據著地利,想要捉住絕不是易事。這虛空巨蟒雖然不能像空靈獸一樣在融入空間的情況下發起攻擊,但隱身的能力卻在這蜶殑之上,加上那不亞於黑洞的吸力,正是突襲捕獵的絕佳助手。蜶殑如今雖然被我懾服住,但他心思太活,保不住到時又會打什麽算盤,傝侓被他過河拆橋,絕不會與之再合作,帶上了正好可以製衡他。”


    心思急轉,瞬間已經做出了決定,說道:“飛龍血給你倒是可以,隻是我該如何相信你?”崩壞界奉行的是叢林法則,所謂的協定,如果沒有相應的保證,隻能是空話一句。


    傝侓慨然道:“那蜶殑就在旁邊,你問問他,我傝侓活了三千多年,可曾有過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這傝侓在崩壞界絕對是個另類的存在,性情雖然凶暴,但隻要答應下來的事情,不論有多大的險阻,絕對會做到,說到信用二字,崩壞界無人能在其之上,不然蜶殑也不會找他合作——換了別人,縱然因為蜶嵁的麵子不會將他如何,得手後翻臉不認賬卻是肯定的。雖然此時和他有了些嫌隙,蜶殑卻也無法當麵否認這一點,點頭道:“傝侓兄以往在崩壞界,一向是有名的言出必踐。”


    他這話說的卻是有技巧,隻說傝侓以往是言出必踐,言下之意便是不保證這一次會不會食言——冰炎珠關係到幾名天品老祖是否能晉升神獸,偏偏幾人又因為某種緣故無法踏入冰炎穀,因此承諾給獻寶之人的獎賞可說豐厚之極。毫不誇張地說,憑借著這些獎賞,就算是一個天賦普通的成年智獸,也可以一路暢通無阻地修煉到地品巔峰,像傝侓這樣本就距離天品隻差一步的存在,更是有極大的可能在其幫助下一舉突破瓶頸。


    財帛動人心,這句話不僅僅適用於人類,在這個弱肉強食,一切隻以利益為先的世界,更是至理名言。


    傝侓人雖魯直,卻並非是傻子,自然聽得出蜶殑話中的意思,也知道他這樣說,一是怕自己真的一旦背信棄義,秦易會遷怒於他,二來卻是因為和自己有了芥蒂,不願自己獲得什麽好處,從此多出一個強大的對手,一時間心中不禁怒極。


    但那飛龍血乃是虛空巨蟒進化的關鍵,他原來雖然知道賞賜中有此物,卻另有獲得的途徑,因此也並未上心,但如今那另一條路已經斷了,若是此處再得不到的話,錯過了進化的最好時機,虛空巨蟒將再也不得寸進。這種巨蟒的壽元和實力息息相關,若是這一次無法進化,最多再過百年便會消散在虛空之中,以他和自家伴生蠻獸的感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傝侓畢竟也是活了三千多年的智獸,知道此事的關鍵還是在秦易身上,強行壓了壓胸中怒氣,轉過來對秦易道:“你若是不信我,隻管在我的體內種下血咒,我若是反悔,你隨時可以發動。”


    秦易搖了搖頭,用手指著蜶殑道:“他體內也有血咒,該到翻臉的時候卻照樣翻臉——且不說這血咒對你是否有效,就算當真有作用,你又怎能保證我會在事後信守承諾,不順勢用血咒殺掉你?”


    傝侓一愣,不等他反應過來,兩滴足有適才蜶殑用的數倍大,隱隱閃爍晶光的血液已經從秦易的手裏飛出,一滴落在傝侓額頭上,另外一滴卻飛越過數百米的距離,落到那虛空巨蟒的頭頂。與此同時,秦易心念一動,武神令化作的繩索隨之鬆開,化作一道金光,重新沒入到秦易體內。


    這寶物乃是破天武神采集了無數奇珍異寶,不知曆經了多少年才煉製出來的,論起本身的強度來,就是天界諸神使用的神器也比不上,虛空巨蟒製造的區區黑洞,更是不在話下。剛才要不是秦易有意用這巨蟒要挾傝侓,隻需要一閃念,武神令就可以將其腦漿炸得粉碎。


    秦易的這一番舉動,卻是大大出乎傝侓的意料,他目光一閃,正準備說話,忽然覺得一股熱流從眉心間湧出,頃刻間便流遍了全身。這熱流雖然細小,卻似乎有著一股磅礴浩蕩的力量,雖然並未對身體造成危害,傝侓依舊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那淡淡的威壓。熱流所過之處,自己受到的傷害,無論是內服的淤血和損傷,還是外部的骨折,全都奇跡般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傷勢已經好了一多半。


    傝侓剛才雖然見識過龍血在蜶殑身上的奇效,但親身經曆又是另外一回事。這時就聽見遠處一聲巨吼,卻是那虛空巨蟒體內的龍血發揮了效力。隻見這巨蟒上半身高高昂起,一顆碩大的頭顱衝著天空,發出陣陣如牛吼般的叫聲,原本足有三五人合抱粗的身子,居然又脹大了一圈,全身上下,隱隱閃爍著一層流光,看起來比起剛出現的時候氣勢更加強大,哪裏有半點身負重傷的樣子?


    不光是傝侓,就連秦易對這虛空巨蟒的變化也有些意外。那虛空巨蟒身子扭動,一陣轟隆隆的巨響聲中,已經硬生生掙脫了那壓住它下半身的,足有數百噸重的石頭,隨即尾巴在地上一撐,接著便彈射而起,直衝向天空。


    秦易眼睛裏光芒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麽,卻並未說破,隻是凝神看著那巨蟒。隻見那虛空巨蟒飛射到數百米高之處,身子在天上一陣盤旋擺動,仿佛穿雲破霧的蛟龍一般。片刻之後,它身上的光芒越發的強烈,這巨蟒又是一聲嘶吼,隨即就見一道強光閃過,空中已經沒有了它的蹤影。


    下一刻,一陣水紋般的空間波動在傝侓的身前泛起,先是一個巨大的蛇頭,接著是蛇身,轉眼間,那虛空巨蟒重新凝聚成形,出現在自家主人的麵前。


    “阿莽!”傝侓又驚又喜,也不管秦易會怎麽想,一個縱躍,跳上了那巨蟒頭部,親昵地拍了拍自家的伴生蠻獸,笑道:“你這小子,好得居然比我快。”看那說話的神情,仿佛麵對的是一個多年老友,而不知一隻未曾開啟靈智的蠻獸。


    阿莽卻似乎能聽懂他的話,嘶嘶地叫了幾聲,好像是在回應。傝侓聽在耳朵裏,先是一陣怔忡,接著眼睛裏卻閃現出一抹驚喜的光芒,抬起頭來看著秦易,正要說話,卻見他一招手,隔空將蜶嵁抓在手裏,而後人影一閃,已經上了虛空巨蟒的後背,說道:“這巨蟒正好可以做代步之用,你且在前麵指引方向。”前一句交談的對象是傝侓,後一句卻是衝著蜶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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