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降是建築物在重力的作用下,地基土受到壓縮引起的豎向變形或下沉,建築物整體均勻沉降,對建築物造成的傷害教小。


    但是,如果一根柱子大幅度沉降,那對建築物造成的傷害可就是致命的。


    萬舍為應對這個問題,決定在柱子底部,相互之間打上橫梁,如此一來,即便是極個別柱子沉降,也有橫梁撐著。


    同時,他準備在柱子底部,先用碎石、泥土混合物鋪一層,然後壓實,再鋪上一塊石板,增大受力麵積,來應對沉降問題。


    至於柱歪斜的問題,他準備在橫梁的基礎上,在填土埋柱子的時候,把單純的泥土,換成碎石和泥土的混合物,如此,便可防止,單純的泥土在遇到水的時候,變成泥漿。


    清晨,萬舍隨著照樣醒來,填飽肚子後,從係統倉庫中取出鐵鏟,就開始劃線、挖基坑。


    這種單純的體力活,根本難不住他。


    唯一比較煩人的就是,鐵鍬太過脆弱,每挖五到十米就得換一個。要是遇到土質堅硬的地方,換的就更勤快了。


    花了一天時間,直到太陽快落山,基坑才算全部挖完。


    在萬舍準備打獵造飯的時候,芒布部軍師率領一百多名戰士,已經到達了袁氏部族。


    曾經,那個隻屬於族長袁德真的位置,已經被霸占。


    由部族戰士守衛的議事廳,已站滿了部落的戰士,唯有幾個部族裏的管事人,站在袁德真的身後。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盯著立在麵前袁德真。


    這青年,正是軍師。


    “袁族長可知我族正在與唐國對峙?”


    袁德真早已想明白了後果,所以不卑不亢,平靜道:“知道。”


    軍師也不急不躁問道:“即已知曉,為何還要包庇唐國奸細?”


    “他隻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能在荒郊野外生存嗎?”


    “他隻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能打倒數十個久經訓練的戰士嗎?”


    軍師的聲音驟然抬高。


    “他隻是個孩子。”


    袁德真的語氣、神情,依舊不見一絲變化。


    軍師畢竟年輕,麵對袁德真這幅作態,惱羞成怒的大喝道:“你還不知錯?包庇唐國奸細,你知道你將麵臨什麽嗎?”


    袁德真如同沒有看到軍師的憤怒一般,語氣平靜道:“他還隻是個孩子。”


    軍師徹底炸了毛,大叫道:“你就不能換句話嗎?”


    袁德真麵上沒什麽變化,可心裏卻已經樂開了花。


    麵對憤怒的軍師,怡然不懼。


    他知道,軍師的心,亂了!


    隻要亂了,他就有可乘之機!


    點了點頭,說:“能!”


    軍師到來,也有自己的目的。


    第一個是拿下萬舍,向唐國邀功。


    第二個就是將一直聽調不聽宣的袁氏部族徹底拿下。


    而袁氏部族,能支撐這麽多年,沒有被部落徹底削弱、分裂,就是有這個其貌不揚的老家夥在。


    所以,想要拿下袁氏部族,必須得先拿下眼前這個老家夥。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可知道,你的做為,會對部落帶來多大的危害?會對袁氏部族帶來多大的危害?”軍師的語氣,鎮靜了下來。


    袁德真絲毫不順著軍師的話往下說,依舊平靜道:“他隻是個孩子。”


    麵對這個油鹽不進的老家夥,軍師也是頭疼的很。


    自己都快把刀駕到這個老家夥的脖子上了,可這個老奸巨猾家夥硬是不接招。


    若是強行把袁氏部族拿下,絕對會讓其他部族忌憚,更會激起袁氏族人的怒火,最關鍵的是,會打破部落的懷柔政策。


    所以,除非無可奈何,否則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於是,好言相勸起來。


    “咱們都屬於芒布部,若是抵擋不住唐國,咱們都會成為喪家之犬。族人都會受到唐國的壓迫,甚至成為唐人的奴隸。你包庇唐國奸細,是對部落所有人的不負責任,嚴重危害到了部落的安全。”


    “這件事,在部落已經傳開了,其餘部族對於你的做法,非常不滿,甚至有些部族都在商量著,派人攻打貴族。若非我在中間調停,這次來的,就不隻是部落之人了。”


    “而這個奸細,更是殺死貴族戰神,讓貴族遭受巨大損失,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事情是他傳出去的,那些準備攻打袁氏部族的其他部族,也是他挑撥的。雖然一切都出自他手,可所說的話,卻沒一句虛言。


    袁德真一臉嚴肅道:“那個唐國小孩,是戰神付出自己的生命救下來的,我們不能、也不敢違背戰神的意誌,讓戰神死不瞑目。雖然軍師來自部落,uu看書 .uukanhu.cm 但也請軍師不要顛倒黑白侮辱我們的戰神,不要歪曲事實汙蔑我們戰神對生命的敬畏。”


    軍師差點被袁德真這種無恥至極的言論給氣笑了。


    這其中的細節,有袁阿山講述,他是一清二楚。


    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


    到底是誰在歪曲事實?


    無恥至此,世間恐怕也隻有這一人了!


    雖然這話,他不信,就連部落裏的大部分人都不信,可袁氏部族的人信啊!


    以袁德真的威望,在袁氏部族中,放個屁都有人說是香的!


    而他,也不敢激起袁氏族人的怒火,否則將前功盡棄。


    站起身來,對袁德真鞠了一躬,說:“是我言語失態,冒犯貴族戰神。在此我向戰神道歉、向貴族族人道歉。望袁族長海涵。”


    雖然一開始被袁德真的態度激怒,可終究掌管著一個方圓數百裏麵積的勢力,心智自然不差。


    冷靜下來後,直接展開進攻。


    袁德真回了一禮,說:“不知者不罪,軍師言重了。”


    軍師再度坐了下來,語重心長道:“這件事,已經激起了許多部族的怒火,若不徹底解決,我也壓不下那麽多部族的怒火啊!”


    這話,說的非常明白。


    不是我要對付你,是其他部族要對付你,不關我的事兒!


    而潛在的意思就是,你必須消除其他部族的怒火才行。


    更深層次的意思是,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幫你壓下其餘部族的怒火。


    至於這“怒火”到底來自於誰,兩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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