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納,冷宮。


    今夜暴雨,電閃雷鳴,狂風肆掠,頹敗的宮殿年久失修,時不時傳來牆垣屋角碎石滑落的聲音,先前失寵的妃子們同陪葬先皇而去了,荒涼寂靜的宮殿裏就隻剩韻妃一人了,她被軟禁在這裏一個多月了,從未有個任何人來看過她,就連那每日送飯來的太監亦隻是將飯菜放在宮門口,便急匆匆地離去了,從來都不敢同她話,更不敢回答她任何問題。


    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霎時將真個宮殿照亮了,隻是卻又是瞬間即逝,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驚雷,仿佛要擊破在一宮沉沉死寂。


    韻妃早已一身衣衫不整,青絲淩亂,赤著腳在宮殿裏來來回回,口中不知在自言自語些什麽。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卻是將不遠處那緩緩走來的的白色身影照得若隱若現。


    “啊啊……”韻妃冷不防地見了那身影,頓時大聲尖叫,提著長裙躲到了一旁的案幾下,“鬼啊……”


    鬼?


    淩徹一襲錦白宮袍,墨高束,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那如玉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來。


    緩緩走進,俯視那蹲在一旁瑟瑟抖的韻妃,並沒有話。


    韻妃根本不敢抬頭,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另一邊,窩在角落裏連連求饒,“不要過來,不要過了,不要殺我,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做壞事!”


    淩徹冷冷地笑了起來,冤屈了那麽多人,原來也是會心虛的啊!


    韻妃翻身跪了下來,卻是仍舊低著頭,不住地磕起頭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掌燈。”淩徹淡淡地開了口,一旁的長塌上坐了下來。


    瞬間案幾上的燭火便亮了起來,一個青衣丫鬟就站案幾旁,那雙水汪汪滿是厭惡地看著伏在地上的韻妃。


    “大膽奴才,竟敢皇上是鬼,該當何罪!”篼兒走了過去,將韻妃狠狠地拽了出來,低聲下氣伺候了她那麽久,今日終於可以以真麵待她了。


    韻妃這才心翼翼地抬起頭來,一臉的驚恐未定,見是篼兒,先是一喜,卻又隨即現了不對勁。


    “篼兒!”韻妃一臉詫異,見了一旁那麵無表情的淩徹,又是倒吸了一口氣,癱坐在地。


    “正是篼兒,韻妃娘娘定記不得當年皇上身邊那個丫鬟了吧!”她是高高在上的韻貴妃,如何會把她這丫鬟記在心上。


    “你!你竟然……”韻妃似乎這才真正回過神來,恨恨地看這篼兒,卻記不住當初這丫頭是如何進她宮裏的。


    “那名冊是你偷的!”韻妃爬了起來,拍去了身上的塵土,即便是落魄狼狽卻依舊一臉高傲,等了那麽久,淩徹終究是來了。


    來尋仇來的嗎?關了她那麽久究竟是做什麽?


    是她自己太過大意了,亦是他戲演得太過逼真的,否則今日登上皇位的就該是漣瑾而不是他!當初就不該同意讓端木萱那個賤人帶走他的!


    “嗬,篼兒還沒那麽大的能耐,名冊是我新主子拿的,怎麽,想不到吧,你那寶貝兒子心心念念的夕顏姑娘即將成為百納的皇後了……”篼兒似乎這才現自己話太多了,看了淩徹一眼,連忙退到一旁去了,從玫瑰死的那晚開始,這主子便不再同她如以前那邊親近和信任了,她亦不敢放肆逾越了。


    “夕顏!哼,又是那個賤人!”韻妃眸子裏蒙上了恨意,若不是那份密函,皇上亦不會這麽快做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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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徹仍舊懶懶地倚在榻上,本是麵無表情,聽了韻妃那話,俊朗的眉宇間頓時透出了不悅,冷冷對篼兒道:“對皇後不敬,張嘴。”


    韻妃連忙後退,卻皇上還是被篼兒擒住,根本掙紮不了篼兒的手勁,重重地挨了好幾巴掌,越是掙紮篼兒打得越恨,韻妃終於是識相地安分下來,連連求饒:“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皇上饒命,皇上開恩。”


    淩徹揮了揮手,篼兒才退了回去,韻妃雙頰卻早已腫,疼得碰到碰不了,心中憤恨,卻也不敢再放肆,沒想到淩徹竟會立那歌姬為後!


    “韻太妃,漣瑾已經到了鍾離,他去送什麽東西呢?”淩徹緩緩地開了口,今夜正是為這事而來的。莫風遲遲為送信來,他便想起了韻妃來了。


    韻妃心中一驚,卻是脫口而出,“漣兒到鍾離了!”


    給讀者的話:


    話明天有個搶紀念金磚的活動,一塊紀念金磚=三快普通金磚,親們擊簡介頁“紀念金磚”看下吧,今天多一更,明天男女主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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