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好幾次了,都尋不到那機關在哪裏,那是太子爺和太傅設的機關,太子爺原本不管這事的,後來被太傅送了一副畫,太子爺大悅便答應了。”篼兒如實回答。


    汐月聽了了頭,也不再多問,又心翼翼地邁開了步子。一臉認真起來,緊緊跟在篼兒身後,腦中卻是回憶著這白日裏在書房見過的擺設,她記得韻妃坐的那位置身後便是一堵潛入牆裏的大書架,書架上的書她沒能認真看過,心中卻是猜測這機關的秘密和上麵的書有關聯!


    不一會兒,書房便到了,汐月跟這篼兒從後院潛入,心翼翼地進了正廳。


    月光透過屋幾片琉璃瓦片照了進來,借著這淡泊的月光和篼兒手中那微弱的光,書房裏得擺設隱隱可見,篼兒對這裏很是熟悉,指了指正座後那麵大書架,一臉的糾結,低聲對汐月道:“新主子,就這裏麵,就是不知道具體藏在哪裏,也不知道如何開啟!咱還是回去吧!”


    汐月卻是氣定神閑,拿過篼兒手中一個火折子,亦是低聲,道:“你在外麵守著,若是被人現了你就招了,就是偷東西出賣錢,千萬別把我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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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篼兒瞪大雙眸看著這新主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她還真是直接。


    “新主子,這機關可是好些人試過了都尋不到,咱還是散散步去吧。”篼兒怎麽會知道汐月的能耐呢,隻知道她是來迷糊漣瑾套出這機關的秘密來的,難不成她已經套出來了?


    “出去!”汐月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便拿著火折子一臉認真地朝那書架走去,如同對那青衣紅衣,認真起來就不容再多話的。


    篼兒微微一怔,無奈地搖了搖頭邊走了出去,這算是命令嗎?這還是第一回見她認真起來。新主子真正的脾氣性情她尚未摸透,隻是知道她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姐罷了。


    汐月大抵掃了一眼那書架上的書冊名稱,晶亮的眸子認真而又淩厲,環視四周,將屋內的擺設一一掃過,那嬌紅的嘴角緊緊抿著,緩緩地在那主座上坐了下來,視線卻落在前方那麵大屏風上麵。


    月光淺淡,一室昏暗,汐月端坐著直視前方那麵屏風,良久,卻是驟然起身,快步來到那屏風前,接著手中火折子的光細細的看了起來,屏風上畫的是一副山水畫,山山水水,漁舟孤雁落霞,畫旁題了一詞,汐月看完了那詞,不由得無奈淺笑,低聲念了出來:


    漁父、漁父,江上微風細雨。青蓑黃箬裳衣,紅酒白魚暮歸。歸暮、歸暮,長笛一聲何處。


    歸雁、歸雁,飲啄江南南岸。將飛卻下盤桓,塞外春來苦寒。寒苦、寒苦,藻荇欲生且住。


    這詩歌竟是她那清風閣最早賣出去的第一詞,蘇東坡蘇大學士的《調笑令》。


    原來漣瑾是她清風閣的第一個買主,他曾已真正的身份去買,現在看來這家夥還用了“馬甲”去了!汐月禁不住笑了起來,又看向了那大書架,晶亮的眸子骨碌一轉,嘴角的笑意更濃,她大概是看出個所以然來了。


    這詞中漁父應該就是的應該是畫中的漁舟,而歸雁便是那展翅的孤雁了,汐月來回看了看畫中漁舟和孤雁同那書架對應的位置,朝書架尋了過去,竟是讓她尋到了一本《洛河漁俗》和一本名喚《孤雁雲中》的詩集。遲疑了一會兒,便心翼翼地將那兩本書輕輕抽離開了一兒,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書架上有任何動靜。她漏了什麽了嗎?


    又一次尋思了起來,視線卻又落在那副畫上,為何畫上隻有漁舟,沒有漁夫?少了個人,人哪裏去了?


    汐月又是來回掃了幾眼,卻是突然明白了過來,走到主位後麵,俯下了身子來,平視過去,那漁舟的的位置底正好是抵著主座。


    完全看明白了,汐月這才懶懶地起身來,繞到主座前,淺淺地笑著,口中念念有詞,煞是正經:哎呀……汐月、汐月,留芳樓上閑住。夜訪東宮西廂,盜得名冊還家。無奈、無奈,淩徹今夜何處?


    一詞念罷,便一本正經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而就在這瞬間,身後的書架有了動靜,正是那本《洛河漁俗》被緩緩推出,一下子掉落在地,而原本的位置上竟出現了一本的冊子。


    汐月大喜,連忙起身來,將那冊子拿了起來,翻看了幾眼便收入了袖中去,回頭一眼,卻見篼兒早已進來了,站在屏風旁,那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愣住幹嘛?還不走?”汐月著便將那兩本書籍放回原位,臉上的喜悅卻是難掩。


    “新主子,你……你尋到了機關了?”篼兒一臉不可思議。


    汐月笑了笑,低聲道:“昨夜哄得太子爺高興,他就告訴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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