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協領,恩,除了管道草根的呂振騏,還有另一個騾馬場的協領。[.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來得氣勢洶洶,大有你不交待清楚就不讓你好過。


    道草根訕笑了幾聲,上前見過,當然他主要是對呂振騏巴結:“大人辛苦了,大人。”


    呂振騏製止了道草根的逢迎,指了自己身邊的同僚:“這位是同屬本翼下的楊協領。”


    道草根同楊協領見好,隻是行禮並沒有多的話,而是巴結著呂振騏:“大人,今年來咱們騸馬場換糧食的蒙古人多了不少。您看看。”他說著向呂振騏伸出了兩個手指,“大人……”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這種東西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默契,呂振騏隻看了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很樂意,也比較滿意。道草根是識趣的。


    “道大人。本官這次來是來要人的?”楊協領終於開了口。


    道草根愕然的看著對方:“嗯?什麽人?我手下的人犯事了?還是得罪了楊大人了?您隻管指出來,小的立即給您出氣!”


    他的話說的很漂亮。但是楊協領卻不滿意,因為……:“是本官的屬下。”


    道草根犯傻了:“沒啊,我這沒有大人屬下來過啊?”


    楊協領有些動怒了,隻是對方好歹在官場上混了那麽些年,涵養還是有的:“本官的下屬前日被道大人抓來了。”


    “沒有啊。”道草根繼續否認,“前天除了抓到馬賊外,沒抓別人啊。”合著你別告訴我那些馬賊就是楊協領的下屬,那就熱鬧了。


    馬賊,一張口就把事情定罪了,讓他無話可說?可是楊協領還是要開口:“道大人,本官下屬一個牧長奉本官命於蒙古人交易。被大人給抓了。”


    “不會啊!那明明是馬賊。他們還殺了我六個人呢!”道草根忙向呂振騏闡述著,“大人,小的正要向大人回稟此事呢。小的前日帶人在馬場巡視……”道草根細細的同呂振騏講述自己前日的險情,他毫不伶惜自己的口水。


    但是呂振騏不來聽他的遇險傳奇的,他是來讓道草根吃癟以報前仇,隻是道草根瞬間來了這麽個說法。他有些不好辦了,不耐煩的製止口沫橫飛的道草根:“停停停。你說是馬賊,你不是弄錯了吧。”


    “怎麽會錯呢?他們已經承認了。”


    “那也是被你逼供的!當時是你們先向我們衝來的,我們以為你們是馬賊!”楊協領身後站出一個人來,指著道草根道,“所以我們才動手的。”


    道草根不認識是不是那日的人,但是那是的確是跑了幾個人,他不管了:“放屁!老子們是馬賊手上會沒刀?老子們被你們抓住時,當即就亮明了身份,我手下的一個牧丁當即被你們卸了下顎。大家都是當差的。你們犯得著下橫手麽?好小子,老子認出來了,就是你這個狗日的說要滅口的!”管他是不是他說的,全部賴在他身上了。


    “你胡說!”


    “我胡說?!老子的傷從哪裏來的?老子這還有六個人死了!還有幾個傷了。”道草根跳著腳就讓人把人抬來。說著冷笑的道,“我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麽事,楊大人要滅我們的口。”


    “你放肆!”


    “放肆!”


    呂振騏同楊協領同時喝罵著,隻是呂振騏打了稀泥:“誤會誤會。這是一場誤會。你還不快把人給放了,過來給楊協領賠不是。”


    若不是瞧著他是自己的上官,道草根真想就這麽啐過去,他媽的什麽上官啊,有不護手下的上官麽?道草根偏偏不應。


    “道大人!難道要我追究你過界之事麽?”呂振騏擺下了臉。


    這是在嚇唬他呢,偏他不怕:“大人,您不是常常教導屬下。若是有不法之事定當革除麽?小的看到有人私自交換馬匹。難道小的就不該製止了?小的一心為朝廷,還要遭此責難。小的真是寒心啊。”道草根陰陽怪氣的道:“方才不是說誤會了麽?


    “私換馬匹,你根本都沒弄清,怎麽就當我們是私販了?明明是你推搪的理由。”


    “你還要狡辯?!”呂振騏再次的嗬斥著道草根,隨即走到他的身邊小聲道,“你想上次的事被捅上去?人家跟太仆寺可是有交情的。”


    道草根道:“我是賠了銀子的。二百兩!我們馬場上下隻能湊出這麽多銀子來,多了沒有。大人,我一年才四兩銀子的俸祿,平日裏還要吃,還要喝,這一年下來也剩不了幾個,這已經是刮地皮了。再多了,您就砸了我的骨頭吧。”原本是要道總管大人麵前哭窮的,現在就當預演了。


    楊協領隻是一哼,假意的同呂振騏道:“呂兄,人家損失一千匹馬都不當什麽,到我的地盤上晃一圈又有什麽呢?我還是走吧,算我自討沒趣。”


    這是嚇唬他呢!說一千匹馬的事啊。道草根偏偏不怕,反正他已經有了上好的對策了:


    呂振騏見道草根油鹽不進,隻得自己來說,喝命道:“還不把人放了?!”


    “放不了。”道草根抵了回去。


    “難道我的話不管用了?來人,把人給我放了!”呂振騏擺出了自己上司的氣勢來。


    道草根依舊道:“就是我主子來了也放不了了。”


    皇帝來了都沒有用?呂振騏不解了:“你是什麽意思?”


    “都在閻王那呢。”


    閻王?都死了?全死了?!


    “你好大的膽子!”呂振騏同楊協領頓時暴怒。那幾十條人命就這樣輕飄飄的沒了?


    “他們自己都承認自己是馬賊了,而且,我不殺他們,我沒辦法跟人交待啊。大人,您是沒看到他們傷心的,各個都是十幾二十的大小夥,那麽大的人就沒了,我恨極了。直接就給砍了。這不正準備上報大人您呢!”


    砍了,那麽多人都砍了?!楊協領隻覺得腦仁子大的疼。人砍了就砍了吧,反正不是自己的人,東西在就好:“那東西呢?”


    東西?“什麽東西?”


    “放肆!朝廷有命令,販私所獲之物一律充公!朝廷是有命令的,所獲之贓物一律上繳。”


    “是是是。小的馬場不是什麽都沒了麽?”道草根抱怨起來了,“當時亂的很,他們緊跟著後麵追殺我們,哪裏管得了那麽多。都丟在那,沒管了。”


    呂振騏有些變臉了,這簡直是放屁!把人家的人當馬賊給抓回來了,東西怎麽會沒要呢?這話是把他當傻子?


    “真沒有!”道草根解釋著,“當時為了趁亂逃命,巴雅斯護朗這小子拿了火折子就丟在了那些裝貨的車上,也不曉得那上麵是什麽,一燒就著,炸的老響的,還一股怪味道。離得近的兩個人直接就倒在了那,我們怕的要死,什麽都沒顧,搶著馬就逃了回來。”


    那是什麽道草根從刀疤的口中得到了答案,並不是什麽好事情,那是硫磺,朝廷命令禁止與外族交易的。可這些人偏偏要交易,這不是違反國法麽?再說了,凡是朝廷禁止的東西,那都能換得高價的,還給他還不如自己拿去換錢。


    這又是在扯謊,自己明明帶著人上那去看了,半點燒過的痕跡都沒有。對方這是鐵了心思不願意還了。楊協領笑笑:“道大人,來之前,在下曾經到了那裏。”剩下的不用他多說了吧。


    可是道草根不怕啊,他依舊不承認,都到了這個地步再承認不就被動了:“大人看到那慘景了吧。哎。我那六條人命啊!”說著,牧丁們都來拜見呂振騏他們。


    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呂協領帶著人來要東西了,那都是分給他們的,進了他們口袋裏的東西了,想要拿走,沒門。有些蒙古女人還坐在地上哭起來了。


    道草根就那麽的看著楊協領,你有本事跟這些婦孺說去。我答應了,人家還不答應呢。


    楊協領十分的頭疼,若是可以,他壓根不想走這一步,這不就是把自己擺在人家的麵前了麽?可是偏偏那些東西十分的重要,而且,兩邊的人物他惹不起,一個都惹不起。


    楊協領不讓步,道草根幹脆咬住楊協領是官匪勾結,這個帽子扣得比販賣私馬還要嚴重了。這讓楊協領徹底站不住腳了。他這邊沒幾個認證,對方還有物證,關鍵是那幾車要命的東西,到時候沒嘴巴說。楊協領隻能讓步,帶著人走了。


    雖然楊協領那沒事了,但是道草根卻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查一查的,因為這事太詭異了。硫磺!這要命的玩意給蒙古人那麽多做什麽?


    道草根尋到了刀疤:“哎,你說那萬一能做什麽用?他那麽緊著?”


    刀疤沒說,卻是提醒道草根:“大人既然有閑錢了,就多買些馬吧。”


    哎,這人,說話怎麽這麽個味啊。好好的又讓他買馬了。


    “爹,爹,爹。”棄兒從那邊飛一般的跑了來,直接嚷嚷著,“爹,娘要生弟弟了。”


    啊!道草根再次無語,一巴掌拍到棄兒的腦袋上:“瞎說什麽呢!”她連有都沒有。


    “真的。大家都說我要有弟弟了。叫您回去呢!”


    真的?他要有兒子了?!自己的兒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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